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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这样吧。这件事朕就依太子之言办理。至于替老六选老师……太子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个……”祁菁想了一阵,眸光一亮,道,“儿臣曾听闻大学士王显明为人耿直,学富五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如就让他做六弟的老师吧。”
“王显明……”骁皇凤眸微眯,似乎在从头脑中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可是搜索了半天,仅得到的信息就是此人是正元十八年的进士,再无其它印象。“好吧,那就用此人。”
16
从上阳宫出来,祁菁不动声色的输了口气。雪霜膏的事被她压了下来,那祁佑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何况祁佑如今已完全失信于骁皇,纵使以后他咬住这个把柄不放,祁菁倒也不觉得有多可怕。
其实仗着骁皇的宠爱,祁菁完全可以将祁佑陷害她和小七小八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骁皇,这个做法祁菁也想过。但,她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不敢贸然行动。
如果骁皇信任祁菁,那就是祁佑倒霉。但如果骁皇不信任祁菁,反倒因此事洞察出祁菁的心机,对她产生芥蒂,那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祁菁并没有想过这么早就置祁佑于死地。
三足鼎立的局面若是打破,那就是她与祁晔的正面交锋。
祁佑现在还有存在的必要。
至于骁皇……祁菁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骁皇看见了她的真面目,又会引出怎样的惊涛骇浪。到那时骁皇一定会恨死她吧,毕竟被骗的滋味,是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是比祁佑更可恶的不能容忍。祁菁只盼着,骁皇永远也不要看透她。
正文 后悔
17
次日,大朝会。
大齐的早朝分为大、小两种朝会,三日一大朝,每日一小朝。大朝会即是京城文武百官与众皇子均需参与的朝会,小朝会则不拘泥于形式,主要由三品以上重要官员参加。
早朝之上,骁皇果真按祁菁所说,放了祁佑的两个舅舅,并升了王显明的官职,命他进宫做六皇子的老师。最后,骁皇下旨令太子参政,从此太子可出入上阳宫替皇上分担政事。
这是天大的恩宠,也是骁皇在向朝臣明示,祁菁的太子身份无人可撼动。至少现下不能。
祁菁站在承乾殿中央,恭敬谢了骁皇隆恩,抬眼余光便看见祁佑明显不怎么好的脸色。
祁佑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吃了个哑巴亏,被人暗害却又无处申辩不说,偏又不能拿那些个罪魁祸首的大臣来出气。虽说祁佑心下对祁菁起疑,但又没有丝毫证据,如今看着祁菁的眼光里,喜怒哀乐轮番上演,精彩得很。
祁菁在收回目光之时,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由于角度问题,众朝臣和祁佑自是瞧不见的,但还是没有逃过距离祁菁最近的祁晔的目光。祁菁回身便对上祁晔眸中的审视,随即祁菁眨了下眼睛,无辜非常。
祁晔肯定是能洞察此事的,不过祁菁根本不在意,就算祁晔知道了什么,没有证据,亦奈何她不得。
下朝之后,祁菁走出承乾殿,身后还跟着两个‘拖油瓶’。祁嘉和祁昊确实是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祁菁总是需要替他们做足各种突如其来的善后工作。别看那祁嘉生得一副精明样儿,其实比祁昊也好不了多少,毕竟年岁尚小,祁菁倒也对他们没什么要求。只要有她在,他们翻不了天。
反而他们身上的那种纯洁无邪的味道,是如今的祁菁所不能拥有,却又一直渴望的。
“四哥,四哥?”祁昊三步并两步撵上祁菁的步伐,见祁菁侧眸望向他,便殷勤问道,“那天的雪霜膏四哥用了吗?可好用?”
祁菁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并未答话,而是瞥了眼祁昊,又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搞得祁昊傻傻愣愣,云里雾里,到最后还是祁嘉拉住祁昊,冲着他脑门儿就敲了一暴栗,在他耳边低声训道,“小八你傻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昊这才想起了‘雪霜膏事件’,抬手摸着几乎天天被祁嘉敲打的脑门儿,鳖了嘴,“人家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嘛,又不是诚心的……”
祁菁听着身后小七小八嘀嘀咕咕,也不去管他们。雪霜膏的事以及祁佑对她的威胁,祁菁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祁嘉和祁昊。祁菁从来不做背后好人,替他们做了事,就要让他们记着。并不是要他们感恩戴德,只是需要他们的诚心相待。
这皇宫之中,千金易得,唯真心难求啊。
再者说,他们也需要长长记性了,十三岁,也不小了。
想当初她十三岁的时候……
“四哥。”一只手从后面拉上祁菁的胳膊,打断了祁菁的思绪。“四哥,你看前面。”是祁嘉的声音。
“嗯?”祁菁的思路被打断,顺着祁嘉的指示望去,却见前方不远处一树梨花之下,一抹玄色身影神俊挺拔,那是祁晔。他似乎是在等人。
大齐皇室的血统不可谓不精良,骁皇八子性格迥异,各有千秋,却都是人上之人,尤其是二皇子祁晔与骁皇最为相似,不仅仅是个性,还有身上隐隐透出的霸气,和无可挑剔的外表。
祁菁以前就觉得祁晔是这些皇子中皮相最好的,只是他常年对人冷淡,个性诡异,喜怒不定,让人不敢接近,可惜了这皮相,如今一身玄色蟒袍给他的淡漠倒是平添了几分邪肆味道。祁菁望着不由有些愣神。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祁菁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向祁晔那边迈去。
“二哥在此可是在等五弟?五弟方才似乎是往那边儿去了。”说着祁菁便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祁晔这边并未理会祁菁,而是看向祁菁身后的祁嘉与祁昊。祁嘉和祁昊同时被祁晔的目光扫到,这才惊觉似乎是忘了礼节,忙拱手齐声道,“见过二哥。”这俩兄弟素来喜欢插科打诨,但一众皇子中,唯独怕祁晔。祁晔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人觉得不可轻视,比骁皇也不惶多让。更何况祁晔见到这两个幼弟时总喜问一些课业方面的问题,弄得祁嘉祁昊苦不堪言。
于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俩兄弟很有默契很不讲义气的抛下了他们的好四哥,脚底抹油,开溜了。
祁菁很无语,祁菁很无奈。祁菁瞧了瞧眼前依旧面色平静的祁晔,忽而忆起了那夜的那个吻,祁菁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坏笑,戏谑的望着祁晔,“想着五弟这会子应该已经走出很远了,二哥还不去追?难不成二哥是专程在此恭候本太子的?”
祁晔闻言淡淡的瞟了眼祁菁,不承认也不否认,淡薄的棱唇中仅吐出了两个字,“走吧。”而后就率先转身向前走去。
祁菁看着挑了下眉,也不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大步向前追了两步,并排走在祁晔身边。
祁菁记得自从她十岁装痴扮傻,步步为营之后,她就不曾与祁晔太过接近,如现在这样结伴而行更是不可能。而祁晔今日显然是专程候着她的,必定是有事要与她谈……
“看来太子是准备向老六下手了?”
“下手谈不上,本太子只是让他警醒警醒,不要逾越了自己的身份。”顿了顿,祁菁接着道,“更何况本太子仅仅是推波助澜罢了,自会有父皇收拾他。反倒是二哥你,二哥不该是久居人下之人吧。二哥他日若须助力,只消说一声,弟弟定当万死不辞。”祁菁指的是压在祁晔头顶上的宏王。
祁晔闻言一怔,没想到祁菁会说得这样直白,眸光一闪,笑意顿生。他侧眸望着祁菁,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后悔了。”
“……”
“那晚你我之事,倒是我放不开,咱们不如再寻个时间切磋一下如何?”
“……”
祁菁有些诧异,这样的话竟能从祁晔口中说出,实为奇事。祁菁当然明白祁晔所指,祁晔在这里等她,不会就是为了与她说这句‘后悔’不成?祁菁笑得诡异艳丽,“过了那个村可就再没有那店了。二哥若有意切磋,不妨动心思寻个让本太子乐意交换的好处吧。”
说着,祁菁一转身在祁晔面前停下。眸中波光流转,祁菁抬手轻弹祁晔肩上灰尘,而后煞有介事的将手凑到唇边吹了吹,微倾身,“二哥可要谨防对小弟动那种心思。到时候二哥一败涂地,别怪小弟没趁早提醒你。”
拱桥之上,祁菁与祁晔举止亲密,谈论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话题。然而在外人眼中,这也仅仅是两兄弟之间的闲聊,最大只会感叹,这二皇子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何时这样要好了?怕是风向要变了。
“还是那句话,若是二哥想铲除正前方的拦路虎,小弟倒是乐意做二哥的助力。”
“太子说笑了。”
“呵呵。”祁菁闻言低低笑了起来,“本太子既已在二哥面前卸下伪装,二哥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倒伤了兄弟和气,平白教人伤心。”
“是吗?”祁晔眯了眯眼,抬手挑起祁菁垂在胸前的发尾在指尖有意无意的拨弄,“太子爷在我面前脱下的仅是外衣,可这外衣下面,包裹得依旧严实。”
正文 放纵
18
事实确如祁晔所说,祁菁的心上包裹着数层衣衫,倘若某天要她卸下所有伪装,真实的她会是怎样,连她自己也是迷茫。
快入秋的天气在潮湿中带着股凉意,祁菁告别祁晔,路过水榭之时打了个寒颤。
不得不说,祁菁是孤独的,即便在她周遭有父皇母后的宠爱,有祁嘉祁昊的兄弟情谊,还有祁彬的温柔相待。祁菁的内心深处仍旧是孤独的。
祁菁其实害怕与人相处,因为每当与人相处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武装起来,而后待曲终人散,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不明白自己每天在做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地位?利禄?这些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只是事已至此,她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像一枚陀螺一样,在这大齐皇宫之中,永不停歇的转着。
或许要直到她精疲力竭,死去的那一天……
19
宇坤宫。
祁菁制止了宫人的通报,挑起珠帘,走进内室。
巨大的凤榻之上,萧皇后侧身长卧,纤长的玉指撑在耳侧,玫红色光泽水润的指甲轻点在朱唇边,将本已如脂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可人。
此时此刻,萧皇后眯缝着细长的狐狸眸,唇角轻挑,一手软绵绵搭在自己身侧的弧线上,细直姣美的双腿被跪坐在踏上的太监抱在怀中。那太监正在用双手灵巧的替萧皇后按摩。这太监便是东宫的总管太监张启顺。
张启顺原是宇坤宫的人,萧皇后对其宠爱有加,而且非常信任,是以让他去东宫照顾祁菁。不过萧皇后离不开张启顺,时不时都会招他到宇坤宫来,一来过问祁菁的近况,传递消息,二来替自己解闷儿。
张启顺的手在萧皇后的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依着频率一直滑进其大腿内侧,萧皇后轻哼一声,若有似无的娇喘便溢出口内……
这种情形,祁菁虽已见怪不怪,但依然看不下去。祁菁耳根通红,尴尬的轻咳一声,提醒床榻上的两个人,自己的存在。
萧皇后一顿,睁开眼睛,待看到是祁菁时,妩媚的弯起了唇,“原来是菁儿来了。”说罢萧皇后又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