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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我出奇地冷静。
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认出那是我的父亲。那个哭泣的女人的声音我听不出来,好象很熟悉,却又十分陌生。于是我推开门,一探究竟。一丝光从屋子里打出来,有些刺眼,我朝屋子里望去,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糟,面目浮肿,显然哭过太久。我的父亲和她又争执了几句,那个女人激动地抓住父亲的手,父亲嫌恶地甩开。然后父亲朝门口走来。我连忙闪在一边,父亲离开了房间,从我身边而过,并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的我。
然后枪响了。本能地,我大叫:“妈妈!”
霍然坐起,我已经想起一切。
原来我已经忘记那么久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记不起母亲的具体模样,我身边,连一张她的照片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看看她。
我打电话给老头子, 老头子很惊讶,但是他说照片他都存着,我听了说我立刻来取。
老头子见到我,一副担心的神色,但可能我脸色太差,所以关心的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怕弄巧成拙地激怒我。我有点内疚,但没心思多耽搁,取了相片就回去了。
抱着像本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冬天的天似乎黑得特别早。打开灯,坐在沙发上。
照片已经有些老旧,最早的照片还是黑白的。那时母亲抱着我,一副刚生产过疲惫的样子,样子看起来很憔悴,脸色黄黄暗暗的,但是精神很好,眼中有初为人母的安祥。我心中一酸,掉下泪来。
这时候陶陶回来了,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样子误会,赶紧擦干了眼泪。他进来伸了个懒腰,说:“好累。没想到要检查那么久。”
他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坐到我身边,抱住我说,“呀,爸爸在看照片啊。让我也看看?”
我耸耸肩,表示不在意。他很自然地将我的手拉起来,将小脑袋贴在我怀里。我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扶在他的腰间。
“那个是妈妈呀。”陶陶突然指指着其中一副,“难道那个小娃娃是陶陶吗?”
是的,我早在陶陶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她了。陶陶的母亲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怀了孕,被玩弄她的男人抛弃,穷途末路,撞上了我母亲。善良的母亲接纳她做了朋友,把她安置给父亲做秘书,帮她找了住宿,也算是给了她条生路,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与父亲演变成那样的关系,说是引狼入室,也不为过。母亲给了别的女人一条生路,却因此被逼入了绝路,想到这里,我的拳头握了起来。
我的母亲,与父亲一起同甘共苦地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创业,所以到了很晚公司有了成绩才生下我。为了全心全意照顾被早产的我,她从公司里退出来,专心做个专职母亲,却因此给了那个女人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我不知道母亲在发现这件事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被丈夫和自己朋友同时背叛。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委屈自己,求父亲回心转意,但是父亲仍旧拒绝了,他说他不会跟母亲离婚,但是他也不会放弃和那女人的关系。我不知道我母亲是怎样的绝望。但是谁也不曾想到像她这样善良得近乎懦弱的女人夺去自己的生命时竟然这样的决绝。
“我听说陶陶的名字还是爸爸取的呢。”陶陶的略带得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抬起头,亲了我的下巴一下,继续说,“那时后陶陶刚生下来时,爸爸的妈妈带爸爸去看陶陶。爸爸管陶陶叫桃桃,因为陶陶和桃桃一样看起来红红粉粉的好好吃。后来妈妈说让爸爸的妈妈帮忙起名字,爸爸的妈妈就说叫陶陶好了,欢乐的意思。”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不过照片里陶陶的小脸看起来红扑扑的,确实很像个诱人的小桃子。我想,向来就喜欢漂亮的东西的我,会喜欢陶陶,一点也不奇怪。
“爸,妈妈说我一生下来就已经很喜欢爸爸了呢。一见到爸爸就笑。”
我在他头顶亲了一下,“陶陶生下来就是个小花痴。”
“爸爸讨厌,爸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个色爸爸。每次来都抢着抱我亲我,看得爸爸的妈妈胆颤心惊,怕你把我抱掉到地上去。”
我嘿嘿一笑,不作声。
他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问:“爸爸一直恨妈妈,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答案。那个女人,我很想说我对她没有感觉,但想起一切的我不能保证自己的潜意识里没有刻意的对她无情,否则,像她那样迷人的女人,我很难想象自己在十多岁毫无经验的情况下不被她迷倒。
“妈妈其实很可怜的。”见我不说话,陶陶继续自顾自地解释。“妈妈很讨厌陶陶,她喝醉的时候总是说如果没有陶陶的出生,她也不用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爸爸也不会这么恨他。”
我心中一惊,问道:“喝醉的时候,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陶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反正现在也不疼了,再说陶陶也不很怕痛。妈妈只是有时候喝醉了。陶陶很狡猾的,后来陶陶每次都会尽量躲得远远的。”
那个女人是用酒精杀死自己的,岂只是有时喝醉而已。我心疼地收紧手臂,将他抱紧。
陶陶突然狡猾地一笑:“而且,妈妈是在嫉妒陶陶,因为她觉得爸爸对陶陶比对她好。所以妈妈打得越重,陶陶越得意。”
是吗?被伤害的,和去伤害的,又或许因为被伤害了而去伤害。从因到果,从果到因,一再重复,注定让最善良最懦弱的第一个牺牲,其他的慢慢追随着,品尝苦果的余味。幸福在很早以前,就脱离了正轨,再也找不到明天。不能学会原谅,所以我选择了忘记,却在期望和失望的颠簸中,重新拾起不堪的往事。空气中流动着某种悲伤的情绪,令我一时不能自已。我紧紧地抱住陶陶,仿佛可以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汲取某种力量,而那种力量,正在从我身边滑走。
陶陶反抱住我,手伸进我的毛衣胡乱地摸索,我知道,他想要我,做为我不再生气的一种证明。我的心里在矛盾地斗争。这样做对吗?他已经是某个女孩的丈夫。但是我又很快地原谅了自己,算是告别吧,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为了曾经有过的和没有的。
我扶着他的背,让他顺势倒在沙发上。轻轻地挑开他的衬衫的口子,他美丽的锁骨露了出来,年轻的身体在这几个月间略微又长成了一些,但是依旧青涩诱人。
有一阵子没做了,仿佛多了一层陌生的不自在,他有些羞涩地蜷起来,我压住他,逼迫他舒展开身体,伸出手来缓慢地抚摸他的躯体,仿佛在膜拜一尊艺术精品。我要记住手上的触感,以及他这副动人的模样。
他身上的束缚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尽数褪去。我将灯调得更亮些,仔细地审视他身体的每个部份。他被我看得极不自在,胸前的蓓蕾变得坚硬,下身也微微苏醒,渐渐地抬起头来,看起来尤其使人怜爱。最后他气恼地叫道:“爸爸!快来,陶陶好冷。”
我轻轻地吻着他,嘘着声安慰他。他略微安静一点后,我又直起身体,继续缓慢地玩弄他的身体。自顾将他的大腿打开,让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今后,他的人他的心,都会被包裹起来,交到另一个女人手上,再不容我触碰。
“爸爸!”他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他的焦躁,但是这一次我打定主意决不让他牵着我的鼻子走。
我伏下身,仔仔细细地品尝他身体的每一处,我吻得很轻,所以他更加按捺不住。他扭动着腰,想要贴上来寻求安慰,但我压制住他的身体,将他从我身上剥离。
他沮丧地几乎要哭出来,含着泪的眼睛看起来更加动人。我不知道下一次可以再欺负得他眼泪汪汪的是什么时候。有了最后一晚这个理由,所有的任性似乎都变的合理起来,我慢慢地煎熬着他的情欲,我要他哭着喊着说要我,比他以前每次受了委屈时候更强烈的想要我。
“爸爸不喜欢我了吗?”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带了哭腔。
“怎么会。”我亲吻他娇翘的小鼻子。
“那为什么爸爸一点都不想要陶陶的样子?”他显然十分不满。
“想要吗?”我不慌不忙地舔着他的私|处,他摇着头又点着头,我感到他的下体在不断地跳动,他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嵌入了我的肉里。我不知道他在压抑什么,但是他似乎很不愿意就此高潮。但我没有打算让他如意,我用上鄂床紧紧地压迫着他的中心,舌头死命的往在他前面的裂缝钻。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爆发出来,几乎呛到我。看来最近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一直很乖,喷出来的液体又粘又稠。
那一夜,我一遍遍地执意逼迫着他的释放,从沙发到桌子上,从床上到浴室,仿佛要将所有曾经欢好过的地方复习一遍。我觉得好象我们曾经有过什么,仔细想起来好象又什么都没有,于是我茫然起来,却又在执着着我不知道的一种情绪而闷闷不乐。
陶陶一直陪着我做到了天亮,不断地求我更激烈地对待他。在他第二次释放的时候我就着他濡湿的体液进入了他,不住地戳刺着他的内壁,他体内的敏感点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研磨着他那一点,感觉他紧紧地吸附着我,好象再不愿我离开。
于是我为了这一刻的假像莫明其妙地愤怒起来。我重重地从他的体内撕扯出来,再不顾他的抗拒插进去,如此反复。要,或者不要,拖泥带水地粘附,还是无情的来去,两种自由的选择,没有一项通向满足。
门里门外,我都将站在他的另一边。那道门有一个垮不过的门槛,叫作婚姻。
12、胡不归
陶陶那晚之后没多久就搬了出去,因为我替他找了间更大的公寓,三室一厅,一间做他们夫妻的卧房,一间做婴儿房,另一间做他的画室,也算是打点的周全。他似乎很高兴,那个地方将会成为他的家。我可以想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努那里布置的花花绿绿,象午夜的焰火一样不甘寂寞。
帮他搬了家之后,我没有久留,借口还有约会匆匆离开。其实我从回来就没有见过聆韵,不是专门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