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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冠壬禁锢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受伤了?”淡淡的血腥味传来,简宁看了一眼明显是发烧的凌冠壬,目光扫过身边脸色有些凄然的李笑白,温柔一笑,白皙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李笑白的手,“霆还在门口。”
感觉到简宁身上那种淡然却安抚人心的气息,李笑白这才想起刚刚牧易霆来了,可是此刻,心有些的混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霆叔叔,你可是有情敌了哦。”就在诡异的氛围里,简克克不怕死的冒出一句话来,然后低着头靠在曲璎怀抱里格格的笑着,唯恐天下不乱绝对就这样的版本。
简克克!咬牙切齿着,李笑白那一点点混乱彻底被简克克的胡闹给打碎了,此刻只余下满满的怒火,不是这个小笨蛋将凌冠壬带到咖啡店里来,不是这个小笨蛋将自己骗来,又将牧易霆骗来,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可是刚一转过身,视线扫过站在门口的黑色身影,一如既往般的沉稳而静默,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幕,也没有听见简克克那奶声奶气,却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李笑白的火气刷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些尴尬,有些无错的低着头向着牧易霆走了过去,莫名的心虚,让一贯风风火火的李笑白绝对成了龟速前进。
“要送去医院吗?”牧易霆看着挪移到身边的李笑白开口,声音平静,听得出他的情绪并没有受凌冠壬而产生丝毫的影响,可是即使真的有什么影响,以牧易霆的内敛,他也绝对不会表露出分毫。
“不用,死不了人。”李笑白直截了当的开口,忽然抓住牧易霆的手向着咖啡店外走了出去,下午时分,阳光已经隐没,初冬的傍晚显得有些的冷,风吹了过来,却也带来一种清新的气息。
“我……”李笑白知道自己该给牧易霆一个解释,虽然自己从没有真正的说过要和他在一起,可是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大家也都明白,可是唯独凌冠壬的事情,李笑白却无从说起。
“走吧。”牧易霆开口打断了李笑白的话,刚毅的峻脸上虽然有着期盼,可是牧易霆却不想逼迫李笑白,能让她如此的优柔寡断,凌冠壬在她的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主动的握住了牧易霆的手,李笑白只感觉那温暖从掌心蔓延到了全身,无从说起,所以此刻就这么沉默着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潮之中。
咖啡店里。
简宁将手从凌冠壬的额头上拿了下来,烫的厉害,否则这样一个冷酷而高傲的男人不会就这么晕倒了。
“怎么办?怎么办?曲阿姨,要不我们将他丢门外的垃圾堆里?”简克克兴奋至极的开口,磨拳擦掌着随时准备将人拖出去丢掉,一双大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昏厥的凌冠壬,好想拿记号笔在他脸上涂鸦一番,怎么说自己也是站在霆叔叔这边的,对待情敌,一定要斩草除根,绝对不能心软!
“这好歹是凌氏集团的总裁,和冷天逸正在合作生意,再说烧的厉害,小笨蛋你就不担心弄出人命来了。”曲樱义正言辞的开口,趁机教育着总是胡闹的简克克,“所以我们将人带去缘楼巴,反正是笑白朋友,就住她那里,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可是善良之辈,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刚刚还准备受教的简克克此刻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下决定的曲樱,然后一脸同情的摇摇头,爹地怎么会喜欢这么狡猾的曲阿姨,说的好听,自己根本就是唯恐笑白阿姨和霆叔叔之间不够热闹,所以才将这个男人搬回笑白阿姨的屋子里。
让影卫出来将人搬回了缘楼,只是发烧,所以让阎成浩回来检查之后弄了点滴就没事了,此刻,咖啡店里,简宁看着笑的有些幸灾乐祸的曲樱,“你就不担心笑白回来拆了你的店?”
“她和霆已经拖的够久了,即使痛,可是伤口需要挖除干净,才能真正的痊愈。”不挖走腐肉脓血,不经历一番的痛苦,伤口怎么能痊愈呢,曲樱还是一脸笑容奸诈的模样,可是却是真正的为李笑白在考虑。
“这倒是,以笑白的性子,她竟然隐忍的这么深,当初肯定被伤的很重,霆即使明白这个道理,却舍不得逼迫笑白。”简宁点了点头,致谢的目光看向看起来是胡闹的曲樱,或许自己和曲樱才是真正的一类人,看起来柔和,可是却能真正的狠下心来面对一切,可是笑白却总是嘴硬心软。
“不过凌冠壬不适含笑白,那个男人看起来太过于强势,太过于冷厉,没有一点的柔软。”曲樱正色的开口,端起暖暖的开水杯子梧着双手,或许在遇见简宁之前,冷天逸也是这样的性格,可是如今,那个男人在经历过一次感情的痛苦之后,却已经渐渐的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宠一个人,所以自己是幸运而且幸福的,没有太早,没有太迟,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心里有些乱,所以李笑白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牧易霆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才停住脚步,天色已经安全的黑了下来,路边的路灯散发出暖黄色的灯光。
“我知道了。”醇厚的嗓音显得低沉,牧易霆一贯寡言,说话也是简短刚冷,听着手机另一头董大为的汇报,峻冷的脸微微复杂的有着变化,那个男人亲自过来,还真走出乎自己的意料。
“你去忙,我自己回去就行。”李笑白看着挂了电话的牧易霆,他有多忙,李笑白比任何人都清楚,看看席夜和冷天逸就知道了,每天即使努力的想要挪出时间来陪着简宁和曲樱,可是一个个却都是忙的不见人影,即使回了缘楼,也是电话不断,可是牧易霆却不管多忙,只要自己需要的时候,他总是在身边,将所有天翼盟的事务推给手下去处理。
“天冷,不要多逛。”牧易霆必须要赶过去一趟,抬起手,温暖的手指替李笑白拢了拢衣服,“带钱了吗?”
“没有。”不说还好,一说李笑白就郁闷,自己竟然上了简克克的当,还真的以为有不怕死的男人又看中曲樱了,所以兴冲冲的跑出了缘楼,不要说钱了,自己还吧唧着一双绒布拖鞋,幸好没有脱袜子,依旧暖和。
(文)直接的将皮夹掏了出来放到了李笑白手中,牧易霆看着她低头瞅着自己一双小熊拖鞋的模样,薄唇勾了一下,还真是莽撞。
(人)“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穿了拖鞋出门。”李笑白不满的哼哼一声,抬手打了一下牧易霆的胸膛,虽然眉头抬头,却也明白此刻牧易霆一定在笑,嘴角尴尬的撇了撇,回去看自己怎么收拾简克克这个小笨蛋!
(书)一辆黑色的汽车此刻停在了路边,副驾驶位置上的车门快速的打开,一个男人走下车恭敬的对着牧易霆颔首,然后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站在一旁等候着。
(屋)“你去忙吧。”李笑白看了一眼,对着牧易霆潇洒的摆摆手,等到黑色的汽车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脸上笑容却晦暗下来,原本李笑白就是漫无目的的瞎晃着,心境烦躁,却也不知道如何发泄,所以就这么胡乱的走着,可是当牧易霆在身边的时候,还没有什么。
此刻,牧易霆离开了,李笑白看了看四周,车流喧闹,行人匆匆,莫名的有种孤单的感觉,自嘲一笑,自己竟然会有种孤单落寞的感觉,摇摇头,可是却没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念头,转过身,李笑白握紧了手里的皮夹,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如此的温柔而体贴。
记忆里,李笑白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和凌冠壬在一起时,那时,他很忙,如果不是在公司里,李笑白真的怀疑自己和凌冠壬之间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了,子木,路上小心一点,在餐厅等我。”交代完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因为他太忙,忙到没有时间听李笑白的回答,忙到打电话都是挤出的时间。
意大利的冬天其实不算太冷,比起国内要好了很多,可是今年却很异常,米兰下起了大雪,外面是白茫茫一片的一片,不过道路中间的雪都被铲除清扫了,只有灌木丛里和草地是还堆积着厚厚的雪花。
餐厅离的近,所以李笑白直接将手插早了口袋里走了过去,十多分钟之后,在温暖的西餐厅终于可以脱去围巾和外套。
半个小时延迟到了一个小时,手机还没有响,李笑白先点了餐,可是等吃完之后,却已经八点多了,凌冠壬依旧没有来,手机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李笑白明白一般他开会的时候都会严于律己的率先将手机关机或者调成静音。
在欧洲,其实还是很排斥华人的,尤其是这样高雅的餐厅,消费一餐的费用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李笑白当时真的是一穷二白,毕竟离开了御家,李笑白自然不会动用御家的钱,只想着自力更生。
“小姐,请买单。”侍应生居高临下的看着频频看手机的李笑白,眼角高高的挑起,带着不屑和鄙夷,直接将李笑白当成了吃霸王餐的人。
因为是凌冠壬要来这里吃晚餐的,所以离家很近,李笑白连随身的包都没有带,此刻对上侍应生那明显鄙夷的目光,不由的脸上一红,再次的拨打凌冠壬的手机,却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侍应生的话越来越难听,然后直接攻击到肤色、人种和中国,李笑白性子并不好,说自己也就忍了,可是听到他攻击自己的国家,刹那,火气上来,然后就是鸡飞狗跳,警察过来了,将李笑白带去了警局,依旧是种族的歧视和不屑,李笑白一贯骄傲,此刻却狼狈的被拷上了手铐丢在审讯室里。
而忙碌了一整夜的凌冠壬却忘记了和李笑白的晚餐之约,直到第二天上班,警察用李笑白的手机拨通了凌冠壬的电话,可是让李笑白失望的是凌冠壬因为要主持一个会议,所以没有办法亲自过来,而是让秘书来接人的。
拒绝了让秘书送,李笑白迈着冻了一整夜僵硬的身体向着自己租住的公寓走了过去,而此刻,从记忆了回过神来,李笑白同样是一个人茫然的走在街头,可是手里却握着牧易霆的手机,里面有现炒,有信用卡,银扛卡,而卡的密码李笑白想忘记都难是自己的生日,牧易霆后来改的,所以即使一个人,她也不会身无分文,甚至可以立刻去最高档的餐厅大吃一顿。
缘楼。
虽然之前因为高烧昏倒了,可是凌冠壬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就立刻警觉的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凑的太近,甚至那鼻息都喷再了脸上。
“哇,吓死人了,干嘛突然醒过来。”同样被惊吓到的简克克快速的后退几步,小手拍着胸膛,不满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凌冠壬。
坐起身来,手背上尖锐的一痛,凌冠壬这才发现自己点着点滴,而陌生的卧房让凌冠壬皱了皱眉头,自己什么时候警觉性竟然这么低了。
“这可是笑白阿姨的床,你确定要起来?”简克克看着不发一言准备扯掉点滴起身的凌冠壬,双手晃着胸口,酷酷的丢过话,就不相信他还真的要走,不过这个男人真没有礼貌,都不知道道谢,哼,就应该就让丢在垃圾堆里,可是曲阿姨偏要将人带回缘楼。
要拔掉点滴的动作停了下来,凌冠壬莫名的感觉到心头柔软下来,这是她的家?这么多年了,任何地方,不管是自己的公寓,还是酒店,对凌冠壬而言只是一个休息睡觉的地方,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此刻,或许是因为高烧体弱,却感觉被一种淡淡的宁静而幸福的氛围包裹着。
“不是发烧烧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