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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我回来了。”朱依雀来了一个美国式的拥抱,轻轻附在苏安谟耳边:“我很想你。”
三月站的角度刚好把两人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朱依雀脸上的痴恋,苏安谟微愣的神情,就连那句我很想你都听得一清二楚。
良久朱依雀才注意到她的存在,落落大方笑着说:“你是安谟的朋友吧!我叫朱依雀,叫我依雀就行了,谢谢你这段日子对他的照顾,我开始还担心他回国会不适应,好在有你们的照顾。”
三月见苏安谟一脸沉默的看着朱依雀,眉心中川字显现出了她的纠结,从朱依雀出现,他就心不在焉。
她眼不瞎心不瞎的,两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也是,像苏安谟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会没有女人。
“不用谢我,谈不上照顾,何况他还是我高中同学。”说到照顾一直以来貌似都是苏安谟在照顾她,就算是她照顾他,这句谢谢她也不想听到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挺怪的。
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话,都是在美国的生活,三月完全插不上话,坐在他们中间也挺尴尬,要不是苏安谟拉着她,她应该不会坐在这里接受王梓意挑衅的目光和朱依雀不着痕迹的打量。
“安谟,我们单独谈谈好不好?”朱依雀突然含情脉脉的开口,声音温柔似水。
苏安谟点了点头,有些事情逃避只会造成误解,他很清楚朱依雀想要的是什么,他给不了她。
此情此景在三月眼里很讽刺,心里想笑,好一码昔日情人旧情复燃的感情戏,比电视剧里演的还生动,可她连看戏的心情都没有,心里很难受。
“你在这里不要乱走,有事打电话给我。”怕她乱跑,要是可以一刻都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她几乎冲动地想要拉住他,让他不要去,她承认从看到朱依雀的那一刻开始,她心里就各种别扭,人生中太多变故了,一秒换一个天地,上一秒亲密无间的人下一秒形同陌路。
他去了还会回来了吗?但是最终她还是微笑点头让他去了,因为她没有立场留他。
如果是女朋友,她一定是一个不听话的女朋友,三月站在阳台看着外面的夜景入迷,心中却无比惆怅,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头也不回的道:“不要打扰我,谢谢。”
来人并未停住脚步,王梓意举着红酒杯跟她并肩而立,轻轻摇晃:“心里不好受吧!自己的男朋友跟前女友撇下自己去叙旧情。”
“什么意思?”她也只是猜测两人可能是,心存侥幸没敢肯定,她对王梓意本来印象不好,也知道她来是为了隔应她,可听到苏安谟和朱依雀,心里更加堵得慌。
“安谟没有跟你说吗?两人大学时就是全校公认最般配的一对,也难怪他会选择你,毕竟有一点相像,安谟对依雀实在太情深了。”王梓意故意意味深长的看了三月一眼,就算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也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女人。
再好的脾气也抵不住人这样挑衅,王梓意没看起她,她未必看得起她,喜欢一个人勇敢去争取就好,何必耍这种小手段,冷哼道:“你也不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就好。”
“要不是你眼睛和依雀有几分相像,安谟会看上你。”王梓意没想到三月如此直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弱。
三月没想到她和朱依雀会有相像之处,细想,眉眼真的很像,原来这就是苏安谟说要和她在一起的真相,原来这就是苏安谟对她好的原因。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之前她就不相信苏安谟会真的喜欢她,只是后来被他的温柔冲昏了头,才会觉得他对她或许真心。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他和另一个女人恩爱完,摸了摸冰凉的脸颊,一定是疯了才会流眼泪,告诉自己再等十分钟,苏安谟要是没出现就离开。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苏安谟还是没出现,眼泪再次滚落下来,不能哭,不能丟脸,连忙拿手背去擦,可怎么擦不干净,甚至越擦越多,干脆蹲下把头埋在双膝间。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就算是和王达权分手的时候也没落过泪,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她只是年龄大了容易伤感罢了,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无比清晰的告诉他。
她怕苏安谟离开她,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第一时间赶到警察局来保释她,没有人会感冒的时候熬粥给她喝,没有人会在帮她买卫生巾,会做饭给她吃,会说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曾经的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心动,不会再爱上一个人,甚至以为哪一天苏安谟离开时她也能全身而退,原来她高估了自己,无形中,她已经这么依赖他。
一股脑的委屈、难受、疲倦,无奈充斥着,他就不该招惹她,然后又不负责任的离开。三月在这一刻终于清晰地意识到,恐怕是真的爱上苏安谟了。
现在,他真正爱的人回来了,他要离开了,离开了,心很痛,三月还是没有等到他来找她,没有方向地在路上走着。
☆、没有退路
第三十九章 没有退路
那边房间,朱依雀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特意从美国给你带的礼物,安谟我回来了。”朱依雀慢慢倾过身去,手抚上他的手。
她希望他能懂,这一次她就是为了他才回的国,她爱他,即便是分开也没一日忘记过。
第一次见面,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她对他一见钟情,分手的时候,她只是想气气他,说了分手,他却再也没有给她和好的机会。
苏安谟并没有接过礼物,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微微勾了勾唇:“礼物我就不收了,国内什么都买得到,我也什么都不缺,在我身上花心思真的没有必要。”
聪明的女人不用他说得太清楚,朱依雀就是这种女人。
“你又何必跟我撇得这么清楚,安谟我后悔了,后悔当时说分手了,我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吗?”朱依雀目光盈盈地凝视着他,恳求道“不要拒绝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朱依雀想要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会和她在一起是因为那双极像的眼睛,曾经他任由自己放纵沉沦,清醒过来后才彻底明白,再像终究不是她。
“你要的我给不了?依雀,你值得更好的人。”
真狠心,她冷笑“是因为她吗?”朱依雀眼眶微红,神色间满是受伤,她已经放下所有的尊严,他还是不为所动。
“我知道当年你肯定怪我提出分手,我太骄傲了,我以为你会留我,给我一个台阶下,可是我也忘了你也是那么骄傲的人。”朱依雀双手重新抓住他的手,仰起脸温柔的看着他:“安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刚才那个女孩叫三月,我们是高中同学,开始的时候并不喜欢她,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成了同桌,很傻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又异常的坚持固执,说不上来很好,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女孩子,他爱了近十年。
“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理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是她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如果能在一起,我可以不介意她心里有谁。”三月一直明确的爱着王达权,一直明确的把他当朋友,尽管明知她不爱他,他还是不能放弃。
其实他和朱依雀是同样的人,从小到大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三月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异数,也是他一生的劫难。“我想过不出国留在她身边,可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刚出国的时候安慰自己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每一天我都很想她,十年相思入骨,喜欢早已熬成了爱。”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堂堂苏安谟何以委屈求全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堂堂朱依雀何以委屈求全到如此地步。
濒临死亡的人会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因为你们眼睛太像了。”如果不是这一点他不会和她在一起。
原来如此,真相竟然是这样,眼泪毫无预兆的顺着脸颊流下来,王梓意说,苏安谟找了个替身,敢情她才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她想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那边苏安谟刚从房间里出来,宁时渊一脸担忧地:“我刚才看到三月一脸泪水的出去了,你快去看看,别出了什么意外。”
三人行,必有一伤。
“你去安慰下她。”说完边朝大门走去,边拿出手机拨打三月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她再一次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的吗?
“他去找她了对吗?”男人薄情起来真令人心寒,以前她认为这个人天生冷淡,原来他也有这样火急火燎的时刻,苦笑:“我想喝点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凭他对两人的了解,苏安谟做事向来果断,想必是跟她摊牌了,表示他们之间再没可能。要强的她一时难以接受,想喝点酒麻痹下也在情理之中,宁时渊沉默了下,才开口:“跟我来。”
苏安谟沿着回家的方向跑了不远,正好看到三月和一辆卡车擦肩而过,惊魂未定的站在马路中间。下一刻,他怒气冲冲地拉她人到人行道上,刚想严厉的教育一顿,却发现她满脸泪痕,脸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还喝醉了。
一把将人抱起,三月蓦然双眼瞪大看着他,他和朱依雀你侬我侬的画面开始浮现,用力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怀抱,不能再沦陷下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苏安谟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苏安谟怕她受伤,只好放她下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耐心的问她:“你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什么事你会不知道?”三月看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只觉一股怒气冲到头顶,痛楚在心中蔓延,她是真的醉了,才会一把环住他的脖子,流着泪说:“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就不应该来招惹我的,我认真了,苏安谟我认真了,但是你却不要我了。”
苏安谟怔住了,没想到她哭得伤心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抱住她的腰轻轻吻她:“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要我是因为我长得和朱依雀像吗?”她很想避开他的吻,怕自己想要更多,可身体却先于理智。
听到这话苏安谟忍不住笑起来,还是醉酒的她最可爱,最诚实,咬上她的耳垂:“不是你像她,是她像你,记住了吗?三月我爱你。”
他说他爱她,三月满意的点了点头,捧着他的脸吻上,苏安谟没有再犹豫抱起她的腰就往原地走去,上车回家。
“三月,你现在可以拒绝我。”他嗓音很低很沙哑,眸色显得更深,显然在压抑着自己。
她俏脸更加绯红,整个人像着火了一般,点了点头。
“三月……你没有退路了。”他低下头吻她,,三月紧紧抱住他,忍住痛,起起伏伏,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完全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她应该还活在过去,永远走不出来。
当两人身体达到极致,攀越上最高峰时,三月在颤抖中晕了过去,苏安谟抱紧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去了浴室
三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苏安谟怀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她好像晕了过去,体力太差了,看来要抓紧锻炼呀!
轻手轻脚打算起床,刚坐起来就被某人拉入了怀中,三月忙用手抵住苏安谟□□的胸口,大白天这样坦诚相见还是需要勇气的,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