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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流血的惨相一直浮现在我眼前;另一面却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应该不会太痛苦,一瞬间就挂了,没有痛苦的……丑丑,我就要来陪你了。
我进了小实验室没多久,孙靖也进来了。我惊讶的看着他,说:“你……”
他微笑着说:“别怕。无论如何,都有我陪着你。”
唐成玉带着蒋婶也进了小实验室,蒋婶回身把所有百叶窗全部拉上,然后吩咐我和孙靖各自到两张离得不太远的病床上躺好。
唐成玉站在两张床中间,左右看了看我们,说道:“不必惊慌,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等下就能全部清理干净。”她示意蒋婶,蒋婶推过来两台仪器,我和孙靖一人床边放了一台。
看样子像是透析机,又不太像,尤其蒋婶又在那仪器上面加了一些部件后就更加不像了。透析液感觉也跟一般的不太一样。
我问:“这是要透析?”
唐成玉微笑着说:“我们管这叫‘洗血’”
我汗啊!血都能洗的!
唐成玉说:“要全麻。你们全身血液都得完全洗一遍,包括毛细血管最尖端的血和大脑皮层里的,心脏里的血液也是要全部洗过一遍。另外,还得检查一下脏器和骨髓是否也被感染,所以得全身麻醉。”她看着孙靖,似乎是刻意解释一般。
孙靖看着她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蒋婶拿着麻药注射器过来,先给我注射了,又给孙靖注射。一会儿,我开始陷入迷糊中,可依然有感觉,我知道我的手臂脚踝处都扎上了针,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往外流。然后意识开始越来越远,在陷入黑暗前我依稀听到唐成玉叹了口气说:“这孩子,什么不好偏偏遗传了这执拗!真是个犟眼子!”
她说的是谁?我么?
这一觉睡得通畅,连个梦都没有。自从进了唐门,我似乎就没这么舒服的睡过。我的起点低,为了在唐门站住脚,就得抓紧一切时间玩命充实自己。我一直很忙,作为新进弟子各种打杂,忙;到了毒宗每天有很多工作任务,还要学习、做实验,忙;等到了药宗成了副堂主,除了完成常规技术性工作,还要负责管理层的事,开大大小小的会,更是忙。倒是在唐门牧场那会儿是最清闲的,每天看看书觅觅食逗逗丑丑。那时候,丑丑还好小……
虽然醒了,我闭着的眼睛一直没睁开,眼泪从眼角滑下。丑丑,已经永永远远的离开我了。
一只手抚着我的脸庞,揩去泪水。
我睁开眼,看见孙靖坐在我床边,俯身过来,手指在我的眼角滑动。他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可他眼神里荡漾着的东西让我心惊肉跳,狼狈的别开眼。
我猛地坐起身,检视着自身。身上没有任何针头针管,床边的仪器也已经移开了。孙靖笑着说:“已经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
他又接着说:“你真是个懒猪!居然睡了那么久!”
我瞪他。这能怪我吗?是麻药的效果好吧?
他突然转低了声音,有一种别样的含糊:“久到……让我害怕,以为你会醒不过来。”
我讪讪的说:“门主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哦对了,有没有查到些什么?”我记得他是跟唐成玉汇报了些事的,但当时我心不在焉的,也没听进去。
他说:“有一点。本来我们就一直特别监控着一些通讯,这次门主又特别嘱咐,所以特别把那些通讯单列出来看,果然是有异状。”
我急切的问:“谁?是谁?”
他说:“前药宗宗主唐逸岚和药宗曼香堂弟子唐乐时常通电话,近段时间以来尤为频繁。”
我皱眉:“唐乐?”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容我想想……啊!是那个煮咖啡很好喝的女孩子!我不太愿意相信唐乐会跟这事有关,潜意识里总觉得能煮出那么好喝的咖啡的人不会是坏人。我说:“都是药宗的,唐逸岚跟唐乐通通电话也属于正常的吧?”
孙靖哼了一声,说:“堂堂一个宗主,跟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弟子是要有多重要的话说不完?况且还是被褫夺职位尚未出幽谷的带罪之人。”
我倒吸口气:“是唐逸岚指使唐乐下的毒手?”唐乐在曼香堂,行动自由又不引人注目。“可是,这是为什么?那个电话说的意思明明是想夺门主之位。可就算她们迫使门主让位,也轮不到唐逸岚来坐那个位置啊!”
孙靖耸耸肩,说:“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跟唐逸岚、唐乐有关。也许这事牵扯的还不止她们!谁知道呢!”听他这口气,像是还知道些什么,却怎么也不肯透露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孙靖拍拍我的手说:“你也别想太多了。交给我,保证给你报仇!”
我摇摇头,低落的说:“就是报了仇,丑丑也回不来了。”
孙靖说:“那我再去抓一只小猞猁来给你。”
我苦笑一下,看着他说:“不了。我再不想养什么了……”眼眶不受控制的湿了。
孙靖拉过我,把我的头按在他怀里,说:“别难过了,不要难过呵!丑丑,小时候要不是你,它早就死在那片原始森林里了。谁没个一死?一早一晚罢了。所以活着的时候就要开开心心的呀!你看,丑丑之前不是一直活的自在随意,我觉得它一直是开心的!你现在这样,不是让它离开得不干不脆,可是影响人家去投胎哟!”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点点头,把汹涌的泪意逼回去。
唐门这次这么大动静,毫无意外的很快被朝廷知晓了,除了致电慰问外,还非常婉转的打听了人员伤亡情况和处理结果,被门主四两拨千斤客客气气的打发了。倒是孙靖家里非常激动,家人来电话非要他回去亲眼见过确实完好无损才行。
孙靖没办法,只好告假回去几天。离开前,他再三嘱咐我要放宽心,有事给他打电话。我答应说好。
沈千兰特意放我三天假,一来是怕我“洗血”后会有不良反应,二来我情绪不太稳定也不适合工作。
呆在处所里,满眼望去似乎都有丑丑的身影,它在地板上打滚、在沙发上睡觉、在大口大口吃东西、在我腿边撒娇蹭痒……打开笔记本电脑,我翻看着丑丑一张张照片,调皮的、皱鼻的、扑食的、咆哮的……眼泪不停的流,胸口一阵一阵的抽疼。我几乎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只是独自沉浸悲伤中,一遍一遍的回忆着丑丑,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种种。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第二天十一点多钟,我蜷在椅子里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接起来,妈妈焦急的喊我:“你爸被JC抓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下子吓清醒了,跳下椅子,尽量保持语气平静问妈妈:“别急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妈妈大概是又急又怕,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好半天我才听明白。原来一大早爸爸骑电动三轮车出门,结果被交警拦了下来,爸爸跟交警争辩了几句,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了辆警车,下来两个JC把爸爸带到了派出所。妈妈赶到派出所的时候爸爸已经被拘留了,理由是袭警!
爸爸都五六十岁的人了,从来对人和和气气的,还能袭警?!
妈妈又说,托了一个在市公安局的亲戚去说情,可根本一点效果没有,爸爸还是被关着。
这个亲戚我知道,说是亲戚,可关系算起来真是九曲十八弯。就因为他在市局工作,他们全家得意得都快不知道姓什么了,从来都是拿鼻孔看人。
我安慰妈妈:“妈妈,你不要急,先在那边好好看着爸爸,一定不要让他们动手打人。我马上回来。我会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我深深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慌,总能找出解决办法。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沈千兰打电话,告诉她我家出了事情,恳请她能准我几天假。她关心的询问了我情况,我简单的说了一下。
她说:“你别慌。这点事,唐门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弘宗主正好要去蓉城办事,你跟他一起走吧,正好可以带你一程。”
我说:“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她又嘱咐我:“真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就让弘宗主出面帮忙。我马上就跟他说。”
动用唐门卫宗?还是不要了吧!那得是多大的动静啊!我觉得我的面子还没那么大,怎么说我这也是自家的私事。何况我也不相信老爸真能惹出什么事来,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只有等我回去看看情况再说了。
沾唐逸弘的光,我搭乘他的湾流专机到了蓉城机场,又由他的专车接上直接送往派出所。
车上,唐逸弘和气的再一次问我:“确定不要我帮忙?”
我朝他感激的笑了笑,说:“谢谢弘宗主的好意。只是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敢耽误您忙正事……”
他摆摆手笑道:“什么正事不正事的!不过就是例行公事罢了,早点晚点也无所谓。倒是你这边,可是你们兰宗主千叮呤万嘱咐了的,一定要把你照顾好。唔……要不这样吧,我去办事,要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立马过来。”
我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点头答应。想了一下,我小心的问他:“弘宗主,不知道您有烟吗?”
他呵呵一笑说:“有啊!”说着,下了车转到后面打开后备箱,指了指,问我:“你要哪种?要多少?”
我探头往里一看,喝!还真是种类齐全!可惜我不懂烟,只好问他:“那种比较好点?进去要是那些JC不好说话的话,我就递烟给他们。”
他随手拎了一条出来递给我,我一看上面写着“黄鹤楼”。唔,这烟好不好?以前我都是听说软中华好。唉,还是不管了,堂堂卫宗宗主拿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太差。
目送唐逸弘乘车离去,我才转身走向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一眼就看到妈妈眼睛红红的坐在拘留室外面,万分憔悴,嘴角起了一串燎泡。
妈妈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到了,看着我很是惊讶。
我几步冲过去,挽着妈妈说:“爸爸呢?”
妈妈指了指旁边的拘留室说:“在里面。”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说:“别担心,一切有我。”
我走到拘留室门口,扒着小窗往里面看,喊着:“爸爸,爸爸……你怎么样?还好吗?”
爸爸来到窗前,说:“还好。”
接待桌台后面一个JC冲我嚷嚷:“哎哎哎!别大声喧哗!当这是什么地方?!”
我没理他,只看着爸爸,怎么都觉得不像是好的样子。我压着火,问爸爸:“他们打你了吗?”
爸爸支吾了半天,我凑上前压低了声音说:“跟我说实话!我得知道实情!”
爸爸说:“踢了两脚,胸口遭了一拳。别告诉你妈!”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