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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美女陪吃陪喝是常规,但我不知道她竟然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虽然只是在门内小领导的一桌,但瞧她顾盼生辉巧笑倩兮的样子,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交际花了。
切!我很不服气的想,都是为人民服务,装啥大尾巴狼。我俩的区别,无非就是一个站着服务一个坐着服务吧?其实我也不过是此时此刻不平衡一下下罢了,酒精过敏的人没前途!
唐玟却很享受现在这种状况,颐指气使的呼喝我端这个拿那个,搞得我因此上菜上的有些慢,一回到后厨就被大厨和副厨们臭骂。
中国人讲究个酒桌文化,觥筹交错间要谈的事情就搞定了。所以,只要上了这种目的性比较强的酒桌,没3、5个小时别想完事,更何况这是在唐门招待朝廷大员的最高级别饕餮盛宴。别看大厨和其他副厨们虐我比虐牲口更甚,但他们确实有两把刷子,嗯,不止两把。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就是跟国宴相比也是不遑多让。我私下猜测,以唐门的财势,怕是比国宴更出色才对。难怪贵宾们即使谈笑风生,筷子却不曾停歇。
在众人大啖美食中,我一次次的把菜品换上撤下,一切都很顺利。我得空还能目光斜视,悄悄打量主位那边的大佬们。大概是知道唐门主事者有特殊偏好,就是好古装那一口,他们都没穿西装,而是身着中山装,算是一种折中吧。大部分都,呃,很富态。嗯,头发都黑的很可疑,跟那些面部皱纹十分不搭调,而且清一色大背头!我不禁暗暗腹诽他们的造型师。
眼看宾主尽欢,餐宴接近尾声,啥事都没发生,我很高兴,可接着就悲剧了。
唐玟那桌我上菜都是距离她比较近的,总不可能让我从领导面前来来回回的上菜吧?最后一道汤品土砂锅炖鸡我还是像之前一样,从她面前端上桌,她手一扬,正好打掉了我端汤的一只手,那么大锅汤我只有一只手当然端不稳,那锅汤全部泼在我身上。所幸的是汤并不是非常烫,因为怕烫着各位贵宾和领导,汤品都是搁置了一段时间才会端上桌,保证温热适口,温度却不高。
我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潜意识里一直就防着唐玟,几乎就在汤泼我满身的下一瞬,我就手就把砂锅砸过去。她尖叫着应声倒地,额角缓缓渗出鲜血。整个餐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一个站着一个已经倒地,大家当然是同情弱者的,于是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谴责。
我很委屈。明明是唐玟先出手打翻了我端的汤,怎么弄的像是我是罪魁祸首似的。但是已经见红,我还是说着“对不起”蹲下身子去扶唐玟,本想帮她擦擦血迹的,但一身鸡汤浸泡过的衣服湿哒哒的,香则香矣,实在不适合当抹布。
唐玟疯狂扑打双手,阻止我靠近她。
我听到一声杯子重重搁到桌上的声音,然后一个老太太站起身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傻傻的站起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衣服上的鸡汤已经凉了,油凝结了汤水却还顺着衣服滴滴答答的。却听得一个女声朗声说道:“禀代理门主,药宗念雪堂新进弟子失手打翻了汤锅,致使药宗集草堂新进弟子唐玟受伤。”
张晶!居然是张晶!能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起码也是个副堂主级别。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就是副堂主?她干嘛隐瞒?
老太太缓缓说道:“既然受伤了,就下去好好治疗吧。”
唐玟被扶走,我被“请”回念雪堂勒令不准外出,直到事情调查清楚。因为贵宾们会在唐门呆上几天,所以关于我的处理理所当然的顺延至领导们有空再说。
这下好了,我终于不用东奔西跑的了,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对自己说,这是喜悦的泪水。
由于事情少了很多,我一下子还真是不太习惯,又不能出念雪堂,于是只能在堂里失魂落魄的东游西荡。张晶来找我,给了我几本书让我打发时间。我接过书放到一边,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她问:“看我干嘛?不认识了?”
我说:“师姐,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这几本书你好好看看,对你有好处。”转身就想走。
我喊住她:“师姐!哦,也许我该尊称您晶堂主?”
她转回身子,讷讷的说:“哎,你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是存心瞒着这事,你瞧,也不是多大点事嘛!你说是吧?”
看着她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我觉得有点好笑:“我又没说你啥。不过,师姐你干嘛早不说你是念雪堂副堂主呢?我记得有一回我们都说到这了,你却跑掉了。我不明白,这有啥好隐瞒的呢?”
张晶说:“我真不是存心隐瞒的。只是觉得姊妹间说话做事都随和方便,我从来不想让这些虚名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说:“这个跟虚名啥的没关系吧?你连事实都不愿意说明白,又何谈姊妹感情?”
她一脸哀戚的看着我,动了动唇,却终究说:“你不懂,有些事在别人眼里不值一哂,可对自己而言真的是难以启齿。”
我俩相顾无言,都觉得无趣。她走了,我抱着书回屋翻看。
《草药基础》、《教你一分钟判断所中何毒》、《世界毒物大全》、《奇花异草图鉴》……这是唐门入门教科书吗?著者出版社啥都没有,不会是啥盗版书吧?看纸张都有些泛黄破旧了,很是有些年头的样子。张晶虽然隐瞒了她是副堂主的事实,但从来对我都很好,我想她拿来的这些书应该也不会是盗版歪书。反正闲来无事,我就拿这些书打发时间。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这些基础理论的东西居然能用如此诙谐有趣的方式表现,让人看起来印象深刻一点都不枯燥,直有一口气全读完才过瘾的感觉。而且里面的图片质量非常好,动植物的细节清清楚楚。由此也可以断定,这些书绝不是盗版。
我本来看书速度就不慢,加之现在有大把时间,张晶拿给我的这几本很快就看完了。
我又找张晶要,她问我:“看是看完了,都记住了吗?”
我得意的说:“当然记住了。”
她当场就要考我,也不翻书,张口就来;“华宁草什么属性?”
我随口答道:“华宁草性温,灰色至红褐色,干燥后呈红棕色或黄棕色。含挥发油、脂肪油、蛋白质等,可提取莽草酸,是制取抗流感药物达菲的原料之一。另外,少量华宁草可以直接入菜,增加菜品的口感。”
她点点头,表示满意。接着指着图鉴上的一页问我:“这是?”
那是一只蜘蛛的大图片,下面还有多张细节图。我一看,乐了,这真是问到家门口了,愉快的回答:“这是洪都拉斯卷毛蜘蛛,成年足展13…15厘米,一般情况下懒懒的不喜欢动,但是惹毛了会踢毛。我家就养了一只,个人觉得很好养活,长的也比较快,呃,至少比红7快。”
张晶继续点头:“嗯,还不错。年轻就是好啊!记性好!”
我笑着说:“师姐这样说就好像你有多老似的,也不过三十多呀!何况外表看根本是二十出头哟!”
她直叹息:“唉!你就拿我开涮吧!老喽老喽。你跟我到我那里拿书吧!”
到了张晶的住处,我又被震惊了。自从到了唐门,我经常都在震惊,不过震啊震啊的就习惯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淡然处之。张晶这有好多书!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她说她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多啦!我放眼望去尽是书,就是书的海洋书的原野书的世界,但,在这到处是书的情况下,她睡哪里呢?我左瞧右望死活就是没看见有状似床的物品。难不成她就睡在这些书上面?
她在书山书海里翻翻拣拣,找出一大堆厚薄不等的书来,有的有很浓重的霉味,显然很久没有人翻看过了。她说:“这些书给你看吧!”
我故意哭着脸看着那堆书,说:“恐怕我一个人是抱不回去了。师姐,你看……”
她说:“知道了。我帮你搬回去就是了。”
受审
我和张晶抱着书还没走到我住处,就见到几个戒律院的弟子守在门口。为首一人一看到我就大声呵斥:“唐蓉!不是勒令你不得外出吗?你怎么敢违抗命令!”
我申辩:“我没出念雪堂啊!我只是到张晶师姐那去拿了些书而已。”
那人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然后说:“跟我们走一趟。”
好狗血的一句台词!
我明知道是要去戒律院,还是很配合的接下一句:“去哪里?”
“戒律院。”
其实,就算没犯任何错我还是很怕戒律院,大概感觉就像小燕子怕容嬷嬷吧。
我们把书放下,张晶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不要怕。戒律院还是比较公正的,不是你的错就不会有问题。”
我默默的跟着那些弟子往戒律院去,还好没有任何手铐脚镣之类的东东。
戒律院我还真是没进去过,谁会没事往这种法度森严的地方跑啊?光是在门口看看都觉得怪吓人的。戒律院从长老唐仲勋到下面的弟子,个个都神情严肃,从来不苟言笑,不知道是他们统一培训成这样还是天生缺乏笑肌。
我被直接带进戒律院的审议厅,跟电影电视里升堂场景出奇的相似,戒律院弟子们分列两边,就是没有水火棍,没悬挂“明镜高悬”,也没有县官和县官的桌案。倒是有些放录设备等现代科技什么的,正前方只摆放了8张样式很是古朴的木椅,只有正中一张椅子里坐了人,不用想就知道此人是唐仲勋,小老头一如既往的板着脸,眼神凌厉,坐得很是端正。其他7张椅子都空着,侧方却是坐着药宗宗主唐逸岚、副宗主唐逸清,集草堂堂主唐逸菡、念雪堂堂主唐逸安。
此时此景,我是不是该噗通一下跪倒,涕泪横流高呼:“冤枉啊”?
没人发话,一会儿,唐玟也来了,站在我旁边。
唐仲勋威严的开口:“今天让你们来,主要是为了调查宴会那天失手伤人的事。你们谁先说?”
唐玟嘴快,抢先答道:“长老,我先来说!”
唐仲勋同意。
唐玟开始叙述:“我当时正在吃饭,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唐蓉就把砂锅砸在我头上了,我就被砸倒了,大家都看到了的。现在还有疤呢!”她把头发撩起来展示额角的伤痕。
她叙述完后,唐仲勋示意我陈述“案情”。
我说:“当时我正在往桌上端砂锅鸡汤,唐玟突然出手把我端着锅的左手打掉,我一只手端不住那么重的砂锅,才顺手把锅抛了出去,汤水也洒了我一身。我不是故意砸她的。”
唐玟否认她抬手打我。
我想,当时的情形,估计没几个人清楚细节,大家看到的都是我用砂锅把唐玟砸倒在地。我陈述事实,他们未必会信,想到付兵说的闲杂唐门是全方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