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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胳膊搂过她,让她像只猫儿一样的蜷缩在自己的臂弯里,拍拍她的背,轻声哄劝着:
“没事,那都是骗人的。乖乖睡吧,有我在呢。”
陈小杨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把小脸埋在他肩窝,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其实她早该困了。
钟石温柔地注视着她娇憨的睡颜,那么坦然,那么放松,不觉痴了。他忍不住俯下头去,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唉,这丫头!
煎熬。
“湘西赶尸”吓得陈小杨好多天晚上不敢出门。
陈小杨就这么在钟石床上占据了“半席之地”,她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第二天晚上,陈小杨洗漱完干脆直接去钟石房间“占地为王”。第三天,她“亲戚”来了。就是那么的不舒服!
陈小杨痛经的毛病一直挺严重,肚子痛,后腰也总是酸酸地痛,浑身发凉,大热天却喜欢拿毛毯把腰腹裹起来。她酸酸懒懒地瘫在床上,心中开始抱怨“女人不公平”。
钟石推门进来,就看到小人儿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不由心疼。同居一室,他不会笨到发现不了她的“异常”。他走过去,把宽大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后腰上,轻轻地揉着。
舒服!
陈小杨扭扭腰,干脆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放到自己腰上。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她觉得好像没那么酸痛了。
“你是不是应该去看医生?”
“没用。又不是没看过。”陈小杨懒洋洋地说。
“你以前不是泡脚吗?”钟石记得很清楚。
“没用。”
没用?这怎么行!
钟石刚才在网上搜索了下,才明白“痛经”几乎是所有女性的困扰,或轻或重而已。作为女人,也真够不容易的。他心里想着,明天多买些巧克力和红糖之类的,网上不是说吃这类东西能减轻吗?再做个姜丝汤,或者桂圆汤吧。这丫头管不着自己的嘴,要注意别让她吃冷的东西。
嗯,生病就应该去医院。
身体不舒服,陈小杨睡得不够踏实。睡梦中,她本能地把后背靠在钟石怀里,后腰紧紧贴着他热乎乎的腹部——舒服多了。
钟石动作小心地把空调调高了两度,伸出手臂环住怀中的人儿,下意识地轻轻拍抚。天可怜见,他要如何睡个好觉?
让人看到市长大人上班打瞌睡,不太好吧?
钟石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的醒来。望望窗外,依稀微明的天色。再看向怀中猫一样的人儿,后背依旧紧贴着他,枕着他的胳膊,弓着腰,整个身子蜷得像一只虾米。
呼,你倒是睡得香甜啊!
睡不着了,他干脆起床。
既然早起,就去做个红枣花生粥吧,补血又美容,丫头也挺爱吃的。
他揉揉酸麻的胳膊,轻手轻脚打开衣柜,拿出衣服换上。
这是——
钟石看着亚麻色睡衣上那一小片黑红的血渍,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怔片刻,露出一个古怪的苦笑。
把糯米和花生放进锅里炖上。洗漱。等着糯米和花生煮得差不多了,再放入去核的金丝小枣。盖上锅,继续煮。
一大早就有人敲门,钟石微微压了下眉头,还是认命地去开门。
“钟石,早啊!”
叶宁宁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浅笑盈盈,手中提着塑料袋和保温桶。
“叶老师,早。”钟石点头致意。
“别总叫我叫老师,好像我很老很老似的。”
这话叶叶宁宁说了好几遍了,可是钟石的理论似乎也站得住脚。他曾跟陈小杨说:叫“叶小姐”会产生某种不好的联系,更像骂人;叫“叶女士”也太好笑了些,直呼其名不够尊重,叫“叶老师”总算比较靠谱。
陈小杨就这样被他忽悠住了。
钟石笑笑,让叶宁宁进来,自己转身进了厨房。陈小杨满头乱发,迷迷糊糊地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叶宁宁,立刻娇憨地笑了。
“宁宁,是不是又给我送早餐?”
叶宁宁推推她,说:“时间不早了,你怎么才起来?你倒是让钟石伺候得越来越懒了。今天我做了些小烧卖,煮了豆浆,起得早,就顺便给你们送点,路上又给你们买了两根油条。喝豆浆啊,一定要配些油的东西吃才和胃的。”叶宁宁轻轻柔柔地说着,换来了陈小杨灿烂的笑容。她很不规矩地在叶宁宁漂亮的脸上捏了一把:
“宁宁,你真贤惠,我要是男人一定把你娶回家。”说着,小跑着去卫生间洗漱。
钟石不禁微微摇头,这样的话,她不久前才和金晴说过吧,她倒底打算娶几个?
叶宁宁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头看看厨房说:“钟石,你是不是也在做早餐?那么早起来做早餐很辛苦的。以后你别做了,我顺路给你们送过来吧。”她说着走进厨房,伸手拉住钟石的手腕,轻轻拿走他正在煎蛋的铲子。
“我来吧!男人下厨好像比较奇怪。”
钟石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他看着叶宁宁熟练地翻动煎蛋,微微一笑,转身出去。
叶宁宁煎好了蛋,拿了两个杯子把保温桶里的豆浆倒进去。钟石则默默盛好了一碗红枣花生粥,加了红糖,放在餐桌上,转身向卫生间喊道:
“丫头,快点儿。”
陈小杨“唔唔”地应着,两分钟后从卫生间里冲出来,直直地冲向餐桌,拿出袋子里的小烧卖一口塞进嘴里。
“都有什么好吃的?粥,豆浆,我都要吃。”
钟石飞快地抢在她前面拿走了豆浆,把粥推到她跟前,自己夹起油条惬意地咬了一口,才想起来招呼叶宁宁:
“叶老师,要不要再吃点?”
叶宁宁甜甜一笑:“不了。我在家吃过了。自己煮的豆浆比外面好喝,用的豆子都是我一粒粒挑选的。你分给小杨一杯吧。”
钟石看看正在吃粥的陈小杨,说:“豆浆性寒,你还是别喝了。”
陈小杨嘴巴一扁,认命地喝她的红枣花生粥。
叶宁宁看着陈小杨,说:“小杨,钟石是男士,工作总是累一些,家事你应该学着做一点。”
“我?不行,我没那细胞,炒个鸡蛋都能炒糊了,很难及格喽。要是给你打九十五分,我最多四十分。”
叶宁宁浅笑:“不会我慢慢教你。”
“家里一共两个人,没多少家务要做。”钟石随意接过话来,“再说做家务不需要及格,三十分就好。”
“三十分?”两道质疑的声音同时响起。
钟石淡笑:“你三十分,我三十分,加起来刚好及格。四十分的话,两个人已经达到良好了。”
是这么算的?陈小杨和叶宁宁讶然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灰灰来访
这天晚上,敲门声又一次突兀地次响起。钟石从资料上抬起头,看向房门,眸子中有着隐隐的厌烦。
他从来就不喜欢被打扰。
钟石打开房门,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他扶着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不欢迎客人。”
“亲爱的小钟钟,想死我了。”
卓朗热情洋溢地张开双臂,就想挤进来,奈何钟石“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唔!哎呀!好可怜的鼻子!
敲门声很有恒心地响着,还敲出了轻快地节奏。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要死啦!
陈小杨盯着被她炸得七零八落的僵尸,恶狠狠地种下一颗食人花,然后抬眼瞧瞧一旁的钟石,只见那位眉眼低垂,很专注地在看自己的电脑,丝毫不为所动。
她用胳膊碰碰他:“谁呀?”
“推销员。”钟石头也不抬地说。
“推销什么的?”
“拖把。”
陈小杨耸耸肩,终于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你会说推销马桶的。”她看看房门,颇为担心:“再敲下去门会不会敲坏?都吵到邻居了。”
钟石无奈地暗叹,慢吞吞地起身去开门。
“亲爱的小钟钟,想死我了。”
钟石冷冷地推开卓朗那张俊脸,面无表情。
“你就会说这一句话是吧?”
卓朗讪笑。这时周明龙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对上钟石指责的目光,他也回了一个讪笑,自己默默地找地方坐下。
卓朗一进门,一双眼睛就锁定了沙发上的人。不用问,这房子里就她一个女的。这小姑娘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倾不了国也倾不了城嘛!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个大大的抱枕,面前茶几上放着一台电脑,熟悉的音乐一听就知道她在“大战僵尸”。一张清秀的小脸,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而且,他们穿着米色格子的情侣款睡衣哎!卓朗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
“哇,你就是传说中的杨妹妹?”卓朗说话的表情语调很是夸张。
呿,杨妹妹?我还美羊羊呢!陈小杨不高兴地瞄了卓朗一眼,反问道:
“你谁呀?”她低下头,忙着种她的冰冻豌豆。
“在下卓朗,是……小钟钟的八拜之交。”唔,大学四年,应该算是拜过了。
什么?卓朗?陈小杨放开鼠标,笑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捉狼?原来你是小灰灰呀!”
卓朗居然傻傻地问了一句:“什么小灰灰?”这三个大男人,当然不会整天守着电视看动画片。
陈小杨开始惊奇了:“小灰灰你都不知道?就是动画片里灰太狼的儿子呗!一只小狼崽。”
周明龙“扑哧”笑出声来。
卓朗的脸垮了下来。
钟石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呵呵,惹上小野猫了吧!他慢慢踱回陈小杨身边坐下,淡淡瞟了一眼犹自站在那儿哀怨的卓朗,语气平淡地问:
“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说着他忽然盯了周明龙一眼。要知道,除了李安勇,没有人知道这个地址,而李安勇不可能告诉他们。
“咱们有刑警啊!随便一查就知道。”卓朗立刻就开始出卖朋友了。
他就知道!钟石无奈地摇摇头,两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无聊?
“周,你现在跟卓朗一样八卦无聊。”继续淡淡地陈述。
周明龙缩缩脖子,唉,这事真不赖他,卓朗这次休了3天假,钟石重色轻友没空理他,卓朗已经整整泡在他那儿两天了,上班居然也跟着他,两人简直成了连体婴。
再说,人都有好奇心好不好。他也想侦查一下市领导“金屋藏娇”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吗?
钟石看看穿着睡衣的陈小杨,虽然是T恤中裤式的保守睡衣,可是——他拍拍她说:“丫头,先回房间睡觉去。”她也该困了。
“嗯。”陈小杨给了他一个安静的笑容,乖巧地穿上拖鞋,回房间睡觉。
看都没看另外那两人一眼。
“哇,好乖的小妹妹,钟石,原来你老牛吃嫩草,喜欢乖乖听话的小女孩。”
“乖?刚才谁被骂小狼崽的啊?”钟石眉梢都没抬。
卓朗摸摸鼻子,抱怨道:“我也没得罪她呀!”
“我们是电灯泡。”周明龙冷言。
“什么呀,有的人重色轻友。”卓朗冷语。
说着,卓朗掏出烟来,给周明龙和钟石各扔了一支。钟石接住那支香烟,顺手丢进垃圾桶。
“杨杨不喜欢烟味。”
好吧,好吧。
“那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卓朗取下叼着的香烟,看了看,干脆也扬手一抛,准确无误地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