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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情况危急,刺客松开了吊着璞玉的绳子。当时侍婢竹节,已经在崖下系好了救援的粗绳。不了被那刺客发觉,想要痛下杀手……二殿下未免璞玉有事,才会冒险与刺客周旋,最终双双坠崖!”
“原来是这样。”太后听完,常常的出了口气。“亏得哀家没有听信宫里这些讹传。衍儿有情有义,自然是不肯眼睁睁看你遇险。只是再好听的话,落到旁人嘴里,怎么就如此的污秽不堪了。”
馨妃低着头,轻轻一笑。心想话有不是她传出来的,太后何必这样暗着贬损。
“难为二殿下有这番情意了。”滢妃慨叹一声:“也是宁侧妃好福气。能遇到这样一位良人。”
宁璞玉柔柔的笑了笑:“多谢滢妃娘娘。”
“罢了罢了!”太后嫌耳边不清净。“难得两个丫头来寿凰宫里请安,你们就先回去吧!哀家得好好和她们说说话。”
“是。”妃嫔们起身,齐齐行跪安礼。
殿上一下子就空荡了不少。
太后拉着璞玉的手,又是轻轻的拍了拍:“人都走了,你就别替衍儿打马虎眼了。那个让他甘冒其险飞身坠崖的女子,到底是谁?”
宁璞珍不免有些心慌:“太后……”
“没问你。”太后微微不悦。“他是哀家的亲孙儿。哀家看着他长大,他有什么心思,难道哀家看不出来?你们是为他好,难道哀家就不是为了他好吗?”
宁璞玉无法,只得带着撒娇的语气认真的说:“皇祖母别怪璞玉,到底是二殿下的事情。若是璞玉心直口快说了出来,只怕……爷回来会生气。要是不理我了,那可怎么办?”
太后先是皱了皱眉,末了又是一笑:“行了,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左右哀家也不想你被冷落。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
宁璞珍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太后对璞玉,果然是这么与众不同。
其实心里还有一丝窃喜,太后这样看中璞玉,是不是等同于爱屋及乌?
难道储君之位,太后也属意二殿下吗?机
第一百二十一章:怎么在意一个人
趁着姐姐陪太后说话的功夫,宁璞玉借口胸闷,在寿凰宫里转悠了一圈。
陪着的侍婢水灵灵的,叫春心。
宁璞玉很喜欢这个丫头,有意无意的问了她许多事情。
“这几日,府里不安宁,不知道宫里是不是太平一些?”
春心笑笑,轻轻摇头:“才不是呢!奴婢可没瞧见宫里有太平的时候,尤其是宸贵妃薨逝之后,可是乱了好一阵子呢。”
“是么?”宁璞玉眨巴着眼睛,故作好奇的问:“怎么个乱法?”
“皇后娘娘薨逝多年,皇上念旧情一直不曾另立新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直都是宸贵妃娘娘在料理。后来滢妃娘娘入宫,皇上便也属意她帮着分担一些。于是贵妃薨逝之后,许多经年伺候皇上的妃嫔便开始警惕起来。生怕滢妃成为第二个贵妃。那几日真是各种稀奇都能瞧见,连滢妃身边的侍婢都被套上袋子,揍了一顿呢。”
“啊?”宁璞玉有些吃惊。“还闹得那么凶啊。”
“可不是么!”春心小声的说:“滢妃娘娘为此还哭了好几晚呢。说从前的姜汁没能保住,现在的秦皊又被打的鼻青脸肿。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就没有好下场云云……皇上可是心疼的不行,连着去陪了好几个晚上。”
“哦哦!”宁璞玉很认真的点头。“那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对滢妃的人下手?”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传说是每个宫里都出了一个人,一起揍的。”春心笑嘻嘻的说:“法不责众,总不能因为一个侍婢,就把每个宫里的主子都罚了呀!”
宁璞玉又是点头:“是呢,是呢。那滢妃娘娘可真是受委屈了。”
“是啊。”春心扶着她往园子深处走了几步,看四周无人,才小心的说:“其实只是教训了秦皊还算不得什么委屈。主要是那位馨妃……”
其实靳卿馨怎么得宠的宁璞玉一点不感兴趣。毕竟她这个年纪了,肯定不会是冷衍的女主角。然而春心却毫无察觉,在一旁津津乐道:“那晚皇上去崇明宫祭奠宸贵妃。馨妃也就是卿馨姑姑,料理好了娘娘所需的一切。并且请皇上下旨,令其为宸贵妃殉葬。说是,这几日,宫里活着太难了,不少妃嫔都动了歪心思,巴不得从她嘴里知道一些关于宸贵妃不光彩的事。有的甚至,想逼着她做伪证,指证四殿下并非皇上的骨肉……总之越说越离谱。”
“嗯嗯。”宁璞玉心里有事,也没在意她说什么,只是配合的答应两声,表明她有在听。
“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皇上当晚就宿在了崇明宫。第二日,上朝前就册封了馨妃。”春心笑吟吟的说:“前一日还想着要去殉葬,后一日就理所应当的住在了崇明宫。馨妃娘娘的恩宠,真是来的太快了呢!”
说到这里,她吐了吐舌头:“奴婢多嘴了,怕是闷坏了宁侧妃吧!”
“没有,走了一会儿,心口舒服多了,不那么闷了。”宁璞玉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我该随姐姐回府了。”
“那奴婢陪您回去。”春心正说话,竟然瞧见滢妃站在不远处。“侧妃您看,那儿站着的是滢妃娘娘吗?”
宁璞玉顺势看了过去,果然是滢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滢妃娘娘?”宁璞玉有些好奇。她不是才走吗,怎么又返回来了。
滢妃轻摇慢晃的走过来,轻轻摊手:“宁侧妃不必多礼。有一件事,我忽然想起来,正好你在宫里,就想着问问看。”
“娘娘请讲。”宁璞玉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妥。
滢妃的身姿挺拔。一脸柔婉。一身淡绿色的衣裳看上去格外清新。
只是眉目之间一抹愁容,怎么都像是不得劲。
“我……”滢妃有些尴尬的瞥了一眼春心。
春心识趣,连忙道:“奴婢去远处等着,娘娘若有事随时吩咐。”
“去吧。”滢妃温然一笑,看着她走开。才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入宫一载有余,至今……没能怀上龙裔。宫里的太医都说,我身子没有大碍。可……可好些坐胎药吃下去,也不顶用。我知道你医术了得,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些不妥……”
“娘娘不介意的话,璞玉能否替您把把脉?”宁璞玉对这个滢妃,也颇有几分好奇。
她真的会在这样的时候盼望有孕吗?
宫里的太医就不可信?
不管怎么说,面上只是淡淡的微笑,并没有多余的脸色。
“有劳你。”滢妃背对着春心,悄悄把衣袖卷起来,腕子递给宁璞玉。
宁璞玉娴熟的按着脉搏,仔细诊着。
滢妃的脉搏很正常,除了身子虚亏一点,并没有大碍。
“娘娘放心,您的身子安然无恙。可能是宫里的日子,细碎事情多,心力憔悴。引发的身子有些虚亏。稍后我会给你开一副药,隔三差五的喝上一剂药调理调理。也就没有大碍了。”宁璞玉如是说。
“那就太好了。”滢妃高兴的不得了。“宁侧妃你真是我的贵人。来日,若我能诞下麟儿,在宫中有所依傍,我一定不会忘了你这份心。”
腼腆的笑了笑,宁璞玉摇头:“娘娘实在不必如此。不过是璞玉的举手之劳而已。”
“只是有一样。”身子往前探了探,滢妃凑近她耳畔,低低说:“宫里的人,我谁也信不过,这时候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刻。你给我的方子,我也不便在宫里抓药。最好,你能给我现成的药,我会让秦皊亲自来熬。这中间,千万不要假手旁人,只找个你信任的奴才送到宫里来给我。”
说话的功夫,滢妃从怀里掏出两个物件。一块令牌和一颗圆润硕大的珍珠。“你拿着。”
宁璞玉接过了令牌,笑着道:“不过是些许小事情,滢妃娘娘不必如此客气。”
“这不是酬金,而是一点彩头。你拿着就当答应我做好这件事,我心安。你也能沾点好运。”滢妃笑着搁在她手心里。“有了这块令牌,你的人可以直接把药送到我宫里。”
“好。”她都这么说了,宁璞玉也不好再拒绝。
“得了,不耽误你了。”滢妃深吸了一口气:“你说我没有大碍,我也就安心了。”
“娘娘放心就是。”宁璞玉浅浅的笑了。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这一趟入宫,非但没有查出什么内容,反而还多添了一些麻烦。
其实她和滢妃无亲无故,不知道何来的信任。
且这个时候,冷衍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真的没有太多心思去管这些事。
出宫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宁璞玉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沉思。
“怎么了?”宁璞珍柔和的问:“是在担心爷?”
“是啊。”宁璞玉点头:“好几天了,还没有一点消息,怎么能不担心。”
“你放心吧,爷不会有事的。”宁璞珍饶是一笑:“这已经是爷第二次坠崖了。”
“第二次?”宁璞玉不免好奇:“你是说,之前还有一次?”
“是八岁的时候……猜想,那次救爷的人,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女子,潆绕。”
“大概吧。”宁璞玉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他们当时的说话,似乎是有这么个轮廓。“当年她救了爷,于是这一回,爷奋不顾身的随着她坠崖。说起来,都是情分使然。”
宁璞珍听了这话,有些疑惑:“你不生气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不吃醋不妒忌吗?
“当时觉得很伤心。”宁璞玉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心。“姐姐,我看着爷飞身跃下来的那个瞬间,手伸的很长,几乎已经摸到他飘起的衣袂。可是他的目光里,就只有潆绕。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那时候,我真的很伤心。”
“你已经对爷动心了!”宁璞珍其实早该得出这个结论。不然,璞玉为什么那么坚持,一定要陪爷入宫。不然,温碧婷骑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反抗?
前者是因为情意,才那样坚决。后者,是因为心被掏空了……
“我……”宁璞玉看着她,略有些尴尬。
若说不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想必也骗不过姐姐一双慧眼。
可若说是。她又觉得,再怎么样,也没有到能甘心为他去死的地步。
否则,她不会任由竹节拦着,早该飞身和他一块掉下去。
宁璞珍浅浅的笑了。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你呀,不必回答我,只要你自己心里想明白了,那就是最好的。其实,也真的很好,尽管他对府里的每个人都是淡淡的。可我知道,他对你真的不同。璞玉,上次,就是你陪爷入宫的那回,回府之后,爷就清清楚楚对我说明了……他对你的心意。”
“上回?”宁璞玉一下子明白过来:“怪不得姐姐你会借着宴席,说那样的话。”
“有时候,在意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能高兴。即便他眼里注视的并非是我,我也一样会希望他能高兴。”宁璞珍已经释然了许多。“可能都是命里注定的吧,现在,我就盼着爷能平平安安的回来。盼着青柠能生下皇子府里的第一个孩子。盼着你和爷,能早些融化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