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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潆绕开口,她又马上抢过话头来说:“早知道就不暴露身份了,让他把我当成是你也好哇。我可比你温柔多了。二殿下一定喜欢。”
“你闭嘴。”潆绕气得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潆溪笑着抿唇,灵动的眸子透出了生气:“姐姐,你犯不着跟我为难。此时此刻,二殿下正搂着他的心上人,殷切的喂药呢。其实我始终不明白,您救过二殿下的命,又陪着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最后,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他怎么就没想过一定要娶你为妻。反而现在这位宁什么的,才嫁给他几个月啊,怎么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他的心了?”
“那是因为男人贪新忘旧,都是犯贱的。”潆绕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别惹出这许多是非。要不是你,那贱婢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怎么行?”潆溪才不会甘心听她的话。“我想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姐姐,其实你是潆绕,亦或者我是潆绕,对二殿下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一样的面庞,一样的手腕。他看见我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觉得很亲切。若非要说出什么不一样来”
顿了顿,潆溪仔细看了看潆绕的脸:“那就是到底谁能帮到他,谁有在害他。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你又是要杀他,又逼着她的心上人去死你想想他是会感激你,还是怨恨你?我奉劝你一句,早些收手吧!我可不想将来他一看见我,就想起你的种种恶性。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潆绕被她揶揄的说不出话来。
潆溪轻盈盈的朝她行了个礼:“说了好一会儿话,我也累了。姐姐,我可是从一大早起就替你盯着三殿下,他心里不痛快,喝酒喝到这个时辰了这一整日的,我腰酸背痛。你就让我好好的回去洗个澡。安安心心的睡个觉吧。这一晚,别再惹事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潆绕也是气极了。“我要做什么轮到你来教我吗?”
“姐姐,我都是为了你好。”潆溪动容的说:“你要知道,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并不容易。可要一个男人狠心薄情的恨毒了你,那可是非常的容易。他现在巴不得你给他这样一个理由。好让他把你那点好处全都忘得干干净净。除掉你,就不会影响她和现在的心上人双宿双栖了。”
“你胡说。”潆绕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话虽然很难听,可她竟然觉得无从反驳。
潆溪笑了走到她身边,轻易的摘下了她的面纱。
看着她错愕的神情,竟然觉得那么好笑。
当然,她还是忍住了。
“姐姐啊,其实,你想要他回心转意,还有很多办法的。为什么非要逞强,弄得鱼死网破呢?你就不能来点软的,要她心疼一回?倘若你置身险境,他心急着救你,说不定会勾起过往的种种情意来。”潆溪很得意,这回是她赢了。
看着姐姐难掩失落的脸庞,她得意的转过身去,边走边说。
“我也只是最后再给你提个醒。毕竟咱们姐妹一场。我要赢你,也要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姐姐,你可千万别太软弱了,叫我赢的一点都不光彩。”
立在月下,潆绕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那一年,悬崖边,她为了救冷衍,差点赔上自己的命。
要不是老枯藤缠住了脚踝,她早就已经陪着他命丧黄泉了。
从那天,她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练功,不管吃多少苦,都要把师傅教的武功全部学会。只有这样,她才能守在他身边默默的保护他。
现在,她真的做到了。
可是他呢?他身边,还需要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吗?
沧浪园里,冷衍服了解药,一整日过去之后。身上的毒素都清除了。
于是他放心的将解药掰碎,一点一点的喂璞玉吃。
“爷,这解药是哪里来的?”竹节舀了一勺温水,慢慢的送到侧妃嘴里。“不瞒您说,这一整日。府里的奴才到处都买不到冯主子需要的那几种药。像是被人故意买空了。”
冷衍没有做声。
竹节又问:“既然是解药了,你为何又不直接给侧妃服下。反而要亲自试药莫非,您根本就信不过送药的人?”
“是三殿下送来的。”冷衍觉得她话多,不免心烦。不如直接告诉她,省的她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
“三殿下?”竹节听了有些不高兴:“他该不会是还惦记着咱们侧妃吧?”
她这么一问,冷衍不由得一凛。“难说。”
“什么意思?”竹节不懂。
“其实”冷衍犹豫着要不要说。
“爷,奴婢保证不告诉侧妃。”竹节知道他有顾虑,才故意这么问的。
“宁历晟退聘,是冷决授意。”冷衍沉了口气:“我也是之后才知道。”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竹节真心想不明白了。“自己要提亲,自己又逼着人家爹退聘。不想娶早说啊,这不是耍人玩吗?”
竹节凑到二殿下身旁,低声问:“爷,要是你当初早知道这件事,还会娶侧妃入府吗?”
“当时就不会。”冷衍根本不屑身边的女子是谁。只要娶她是有所裨益的,他就会很高兴接纳她入府。曾几何时,这就是他的真心。
“那么现在呢?”竹节刨根问底。“现在会不会?”
冷衍凝神看着床上静静安睡的女子,唇角上扬:“庆幸我当时并不知道。”
“这就对了!”竹节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爷您心里是喜欢侧妃的。侧妃人好,心善,又愿意和您同生共死,这么好的女子。要是错过了岂不是后悔一辈子”
“你有完没完?”冷衍被她打败了。“你从前不这样多话的。”
“是么?”竹节不以为然。
“随你主子了。”冷衍看着璞玉,多希望她能马上好起来,也像这样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聒噪”。那种感觉,竟然如此的美妙。
第一百零九章:心里难受找别扭
“够了!”冷衍沉了沉眉:“你适可而止?”
宁璞玉心头一震,忽然就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泪水就涌了出来。
“爷,侧妃醒了。”竹节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她满脸是泪的哭起来。“娘娘,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冷衍急火火的进来,随手将洞箫搁在了桌上。“你醒了?”
宁璞玉看见那支洞箫,心头一紧。“我怎么在这里?”
“主子,您忘了吗?在下院的时候。您在陈嬷嬷房里遇刺,被毒蛇咬伤了!”竹节有点害怕,莫非那解药有问题,怎么解了毒却不记得事情了。
她这么一问,宁璞玉才觉得手腕上疼的厉害。
黛眉微蹙,她觉得这一回自己是亏大了。
“别乱动,才敷的药。”冷衍不让她拆下纱布看伤口,怕她看了心里难受,自己吓自己。
“竹节,给我打盆水来,我想洗洗脸。”宁璞玉不喜欢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总觉得这样不够清爽。也想着她要洗漱,冷衍总该出去了吧。
被噩梦惊醒,心里不舒服就算了,竟然还梦见他在醉心楼,当着荣燕雯和靳佩瑶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哼!适可而止!
心里的不爽翻浆倒海,该对她好的时候,他那么冷淡。
现在是怎么了?怕她死了,他没有能折磨的人了?
冷衍伸手替她盖了盖身上的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看你满头大汗,别着凉。”
“爷,你在这里,我怎么更衣洗漱啊,不方便。”宁璞玉拒绝他的关心,就是要让他知道,这回的事她很生气。
冷衍也不是瞎子,这要是还看不出来就奇怪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他低着头很认真的说:“我不该把你丢在”
“爷。别说了。”宁璞玉不想听:“你有你的不得已,我有我的不接受。怎么说呢,井水不犯河水就成。”
“什么?”冷衍抬起头。目光一沉:“什么井水不犯河水?”
“就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宁璞玉如是解释。
“你这是怨我吗?”冷衍被她弄得没脾气,他都要担心死了,她醒过来,竟然就说什么要划清界限,这不是存心气人吗?
宁璞玉看他脸色不好,轻轻的摇了摇头:“爷,我真的不是怨你。别想多了。”
这时候竹节正好端了一大盆热水进来。“侧妃娘娘,奴婢替您换一套干净的衣裳吧?穿着湿漉漉的容易着凉。”
“好。”宁璞玉点了点头,也温和的冲冷衍一笑。
不识趣也要识趣,冷衍起身走了出去。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生气吗?可要是生气的话,不是该牙尖嘴利的跟他据理力争。非要他哄不可?
她怎么却有心回避他,不愿意再提之前的事?
可若是不生气。那刚才也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啊?
越想越觉得奇怪,他的心真是一刻也不能安宁。
“娘娘,您就别怪爷了。男子嘛。总有糊涂的时候。何况他有是皇子。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哪里懂得怎么照顾别人。”竹节是想替冷衍说几句好话。
见侧妃低着头不做声,她继续往下说:“你伤口的蛇毒,是爷嘬干净的。这毒特别厉害,连爷自己也跟着中了毒。这还不算。人家拿来的解药,爷不放心,亲自服用等了一日,才喂你服下。昨晚上,爷在这里守您整晚。刚回房去换了件衣裳。您就醒了。”
宁璞玉点了点头:“真是难为爷了。”
总觉得宁侧妃是哪里不对劲,竹节替她端了漱口的清茶过来,小声问:“娘娘是不是还在怪爷。让皇子妃罚您去下院洗衣裳?其实爷也不想的,奴婢看得出他很后悔。”
“嗯。”宁璞玉淡淡的应了一声。
“娘娘,您该不会是不信奴婢说的话吧?”竹节看她在漱口,便小声的问。生怕她一激动,呛着就不好了。“其实不光是奴婢,芽枝也看见了。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芽枝。还有冯主子。”
清爽了许多,宁璞玉呼了口气!“你们别过分紧张了。我方才做了个梦。是个让我不太舒服的梦。所以醒来的时候,脸色不那么好看。其实我已经不怪爷了。”
“真的?”竹节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宁璞玉稍微一动,手腕上的伤口有些疼。
她的失落,不是因为在关键的时候冷衍没护着她。
他没护着,只是让她有些委屈。
她的失落,其实,是因为她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自己,心里都有没放下的人。
既然自己不可能做到全心全意的去爱他,又怎么能要求他也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一时的感触,让她明白错的不是他,而是太贪婪。
“娘娘,芽枝一个人又是熬药。又是捣药的,怕是没有功夫煮饭。奴婢这就去给您做点吃的。您等着。”竹节笑眯眯的退出去,其实是因为看见了爷的影子。此时此刻还在窗外晃悠。
“好。”宁璞玉知道,自己又被挪到了沧浪园。毕竟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
正想找个很么理由回玉华轩,冷衍就走了进来。
“爷,您怎么又来了?”宁璞玉纳闷的看着他。“我真的没事,真的。刚才也和竹节说了,方才做梦被吓醒,心里有些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