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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件事,鲁双虞耿耿于怀。“她不过就是入府比我早几个月而已。哼,气死人了。”
“小姐聪明睿智,早晚能攀上侧妃,甚至”琉璃嘿嘿一笑:“您呀,不必这样着急。二殿下早晚会知道您的好处。”
“但愿吧。”越说越心烦,鲁双虞看了看窗外。“都这么晚了,爷也没过来,八成今晚又不会来了。”
稍作停顿,她接着说道:“琉璃,墨菊是皇子妃指过来伺候咱们的人。你替我仔细看着她,别回头是只老鼠掉进米缸里。还有,对她客气一点,好一点。她怎么说也在府里这么久。自然会知道一些细微末节的事情,能帮着咱们运筹帷幄的好事。”
“小姐您放心,奴婢心里有数。”琉璃走到床边,细细整理了一番。“时候不早了,小姐不如歇着。奴婢也好将敷面的珍珠桃花粉给您涂上。”
“嗯。”鲁双虞点头:“这保养的功夫可是一点都不能少。你去准备吧!”
她在想,此时此刻,二殿下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来呢?
夜色浓重,冷衍站在沧浪园的庭院里,不自觉看到了那一片的漆黑静寂。往日,这里会有些灯光,今晚去诶什么都没有。
“爷,洞箫。”冯铖捧着洞箫送到他面前,心想这下可好了,谁都不会搅扰爷的雅兴。
冷衍取出洞箫,把玩在手中,好半天没有做声。
末了,又重新放了回去。“收起来吧。往后也不要拿出来了。”
“爷”冯铖惊奇的不行。
“去吧。”冷衍转过身,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厢房。忽然不习惯这样的冷寂与静谧了。
第七十章:皇子之乱始于女
圣驾归銮当日,冷衍早早就入了宫候着。
所有的皇子都齐聚在藏龙殿,华冠精致,衣着光鲜。
只等着皇上的传召,于穹华殿觐见。
冷衍不改往日的沉静,静默的立在窗棂一边。
他近畔的桌案前,冷濉捧着一本册子,聚精会神的看。
冷决与冷寅正对弈,并不关心身旁的人在做什么。
唯独冷冶,来来去去的踱步,恨不能早点请过安,早些回府。
内侍监的脚步声急急而来。冷冶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敞开了门:“怎么样,是皇上传召我等觐见?”
“回禀五殿下,皇上去了春华宫。请几位殿下稍后觐见。”内侍监清楚的回答。
“你说什么呢!”冷冶一脸的不悦:“父皇去了春华宫?一回来就去探望那个女人,却撇下我们几个皇子,这叫什么事。”
冷衍蹙眉:“殿里有些冷,退出去关上门。”
言外之意,就是打发那小太监赶紧走。
“奴才告退。”小太监也是伶俐,怕得罪了皇子,赶忙依言照办。
“我话还没说完,你打发他走做什么?”冷冶生气的不行。“藏龙殿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
冷决一颗棋子落下,杀了冷寅(宸贵妃之子)一片。
冷寅连连失笑:“论及棋艺,臣弟逊色三皇兄得多。惭愧,惭愧!”
正好没地方撒火,冷衍根本不搭理自己。冷冶一气之下,就把这股邪火撒在冷寅身上。
“惭愧?我看你一点也不惭愧,指桑骂槐的本事见长啊。”
冷寅知道他是个疯子,原本不想搭理。
谁是到越是不理睬,他反而越得寸进尺。
冷冶抓起一把棋子,按着他的后脑就往嘴里塞。“笑哇,笑哇,你不是很喜欢笑么!我倒是要看看这样子,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过了!”冷决脸色一沉,单手捏住了冷冶的手腕。“到底是手足,不至于此。”
“少在这里多管闲事!”冷冶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的话我就要听吗?”
“我不是谁,不过是你的皇兄。”
“呸!”冷冶啐了一口,撒开了手。棋子掉了一地。“现在知道说什么手足情了,你勾引人家妾室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还有手足之情?”
冷决眼眸一紧:“满嘴污言秽语。”
冷寅吐出了嘴里的棋子,皱着眉头站起来:“三皇兄及时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休要胡言乱语。”
“是么,冷决他没做过吗?”冷冶转过身,不爽的瞪着冷衍:“那你问问你二皇兄去。问问她那位宁侧妃,曾经是冷决的什么人。如今又是冷决的什么人!”
气氛瞬间就死寂一片。
没有人再出声,可每个人眼底都是寒星四溅。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冷寅看不管他这样张狂。“说别人的是非之前。最好看看自己有没有小辫子扯在别人手里。”
“你说什么!”冷冶敏感的觉出,他指的,正是藏龙殿被发现的那件事。这股火自然就冲着冷衍撒了出去。“好哇,当日我放你一马。倒是给你机会背后捅刀子,要我的命。”
冷衍懒得和他废话,脸色如霜,只作不觉。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当哑巴了!”冷冶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今儿咱们好好算算这笔账!”
作势就朝着他挥过拳头去,冷冶手劲不轻。
冷衍敏捷侧身,那拳头就砸在了窗棂上,好大一个凹坑。
“怕了?”冷冶气急败坏的瞪着他:“娶了个破烂货,还当自己捡到宝。先和冷决纠缠不清,转脸就来勾搭冷濉。若不是我叫人去追,那一日撞破的可就是她的好事。”
“闭嘴!”冷濉凛眉起身,面目清冷。“冷冶,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在宫里发生的还少么?旁人不说,那是顾及皇上的面子。你以为是敬畏你有勇无谋,只会动粗?”
“你说什么?”冷冶微微虚眼:“我看你这才是不打自招。你一向笑面迎人,不参合我们之间的争斗。怎的我提到冷衍的侧妃,你就这样激动的跳出来护着?还想不承认吗?”
冷衍没客气。一拳打在冷冶的拳头上。
冷冶吃痛,连着后退几步:“你竟敢出阴招。”
“出阴招就不是对着拳头了。”冷衍微微虚眼,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多说无益,嘴巴上厉害也不过是个泼皮。父皇才回宫,藏龙殿闹出动静不是什么好事。你若想解决这件事,回府的路上,随时恭候。”
这话不假,冷冶虽然莽撞,却也不是傻子。
在藏龙殿起了争执,到头来只会便宜那些袖手旁观的人。
何况他一个人,焉能斗得过三、四个。
“好哇,谁走了谁是懦夫。”冷冶怒不可遏的回敬一拳。
却被冷濉一拳相抵。
“你干什么!”冷冶没料到他会出手。眉心打结。
“上回你污蔑我的清白,我没放心里。这回,既然旧事重提,那就别怪我一并算账。”冷濉一改往日温和的样子。森然的目光透出薄薄的煞气:“回府的路上,算我一个。”
冷寅下意识的看了冷决一眼。
腹诽他会有什么举动。毕竟脏水也泼到他身上了。
可冷决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将散乱的两色棋子一颗一颗的捡起来,放回棋篓。
“好!”冷冶沉了口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等会再算这笔账。”
内侍监又急匆匆的跑过来,轻轻叩响了殿门。
“几位殿下,传皇上口谕,请移驾穹华殿觐见。”
“知道了。”冷冶整了整衣冠,一脸桀骜的环视了殿上其余几位皇子。“哼!”
冷濉这时候才恢复了脸色,步态矫健的走出门去。
冷寅生怕方才被冷冶弄乱了发丝,小心的收拾两下这才出去。
唯独冷衍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里充满了好奇。
“你看什么?”冷决走到身边时,疑惑的问。
“在看你是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冷衍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好笑。
冷决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锁紧了眉头:“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就该翻篇了。总不能你记着我也记着。”
“说得对。”冷衍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一沉,转身而去。
他在想,要是宁璞玉那个傻丫头看见今天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亏得她还心心念念的放不下这位三殿下,人家心里,可还有半分她的位置?
皇帝沉稳的坐在金殿上,看着几位皇子先后步入殿中。
“给父皇请安。”
“平身。”皇帝右掌向上一托,唇角的笑容就慢慢透出来。“离宫多日,见你们将宫中之事打点的妥帖周道,朕老怀安慰。”
“全赖父皇昔日的教诲,儿臣不敢贪功。”冷冶一改鲁莽气盛的样子,卑微谦逊起来。
“嗯。”皇帝看了看他。转而问冷濉:“你草拟的治理水患方案,朕已经看过。井井有条,又合情合理。这件事,就交给你经办。”
“儿臣遵旨。”冷濉恭谨应下。
“冷衍你的平乱之策。朕已阅。将领人选,朕并无异议。只是南边地势地形较为复杂,须得拟出个详细的战策。左右还有时候,你可继续完善。”
“儿臣遵旨。”冷衍拱手应下,略微退后一步。
“至于决儿你的政策,朕还未来得及细看。不过你一向办事稳妥,朕心中有数。”
“多谢父皇信任,儿臣必将尽力而为。”
皇帝和蔼的目光,轻轻的扫过众人的脸庞。
冷冶有些奇怪,父皇交给他办的事情虽然不多,可也总要查问两句吧。
为何就是迟迟不与他对话!
“父皇之前嘱托儿臣经办之事”
“不急。”皇帝语气微微沉了:“朕另有一事想问问你。”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冷冶余光划过冷衍的脸。莫非是他背地里已经禀明父皇!
“朕听闻,不久之前,有刺客入宫行刺。是你带着人四下搜寻,却并无所获。可有此事?”皇帝一字一句,缓缓的说。
“确有此事。”冷冶心里有些不宁。“刺客狡诈。竟然全身而退。是儿臣无能,请父皇责备。”
“唔。”皇帝略点了下头:“宫里的戍卫有一部分由你调动安排。如今先有行刺之事,后有失踪之责,怕是你也未能尽心。”
“失踪?”冷冶不大明白。“儿臣并未听说,宫里有哪位主子失踪,还请父皇明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冷衍只在心里暗暗的想。
想必父皇能这么说,已经是给足了他脸面。可看样子,他并不懂这个道理。
“春华宫,滢妃身边的丫头,无故失踪。”皇帝凝眸看着她:“据说是个叫姜汁的小丫头。”
冷冶心中一紧,果然是冷衍这个败类使绊子。
“父皇明鉴,宫中时常有宫女内侍,因为各种私人恩怨而失踪不过,请父皇给儿臣一些时候,儿臣一定将此事查明。”
“不必。”皇帝不愠不怒,澹澹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加紧戒备就是。与其费工夫再去翻查,倒不如杜绝此类隐患。若你力有不逮,朕便让衍儿分担你大半的功夫,如此一来,你也能轻松不少。衍儿,你意下如何?”
“全凭父皇做主。”冷衍沉静的应声。
好哇,冷冶眸子里流露出浓重的鄙夷与怨恨。怪不得让自己的贱妾到处招摇,原来就是为了分走在宫里的权势。好小子,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皇帝不动声色,静静看着冷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