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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赶紧拿了蜜粉过来,细细的为正妃扑上。
“娘娘国色天香。爷一定喜欢。”莲子笑眯眯的称赞。
“长得好有什么用,不会做戏又没长个有本事的肚子。”一想到这里,温碧婷又觉得心口的愤怒烧了起来……“本来她是病着,又中了毒。这也就算了。爷倒好,隔三差五的总去看她,就算是宿在我房里,也要在她房里用午膳。这下可好,连肚子都有了……”
后面的话,她不敢去想,更不敢说。
莲子看她几乎要落泪,宽慰:“娘娘。您才是正妃。您诞下的麟儿才是嫡子。那苏侧妃,身子那么弱,即便是有孕,能不能熬到产育之日还不知道呢!”
“我当然希望她熬不到了!”温碧婷有些哽咽。却仰起头,生生的忍住了泪水。
“奴婢也希望她熬不到!”莲子忙不迭的随声附和。
仗着有孕,让厨子一遍一遍的做了美食送过去。
想起苏惜婼这股轻狂劲儿,温碧婷心里就难受。“可是现在,我已经被她给比下去了。爷素日里崇尚节俭,王府虽不愁吃穿,可爷自己一席膳也就五六个菜。莲子,你算算小厨房今天做了多少道?”
莲子当然知道。却不敢说,只怕正妃听了更生气。
“很难说出口是么!”温碧婷心里委屈:“我不是想和她计较这些小事。爷才大婚,府里就只有我和她而已。眼见着奴才们都势力起来,对她处处讨好。往后我还有什么威严。孩子呱呱落地,我这皇子妃的位置,还不是成了她的。”
“皇子妃娘娘,侧妃求见。”门外,小厮的声音打断了里面的说话。
“她来做什么?不见!”温碧婷心烦的不行。
莲子连忙摇头:“娘娘咱们不能不见。这话要是传到爷耳朵里,可能会责备您小家子气。再说,她就是要您生气,您何必中计呢。”
温碧婷红了眼眶。
“娘娘,您可还记得宁夫人对咱们的嘱咐吗?”莲子提到的宁夫人,正是温紫粹。“夫人说,身为正妻,最紧要就是让夫君觉得自己贤惠。能担得起一家主母的担子。至于内里怎么斗,那就全凭心思了。”
“姑姑说的对。”温碧婷正了正脸色:“你让她进来就是。”
不多时,浮嫩就扶着侧妃苏惜婼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几个丫头,个个手里提着一个食篮。
“惜婼妹妹这是做什么?”温碧婷诧异的看着她:“过来就过来,怎么还带着吃食?”
苏惜婼娇俏一笑,粉嫩的脸颊尽显好气色。“姐姐别笑话我,这几日害喜什么都吃不下。一会惦记着酸食,一会又想吃甜的。爷吩咐小厨房变着花样的做,可我总是提不起胃口,吃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搁在房里又嫌油味重。就特意端过来给温姐姐尝尝。”
这是什么意思?
油味重,她嫌恶心咽不下去都给她送来了。这不是故意恶心她吗?温碧婷的脸色瞬间就是一沉。
“啊。姐姐,您是嫌弃惜婼尝过吗?”苏惜婼瞪着滴溜溜圆的眼睛,有些难过的看着她。“爷一直节俭,府中开销都有数。妾身也是怕浪费才送过来。您放心,这些菜我都没动过。好好的。”
那就是拿她当要饭的了。温碧婷抿唇笑了:“你呀,总是这么乖巧懂事,怪不得爷喜欢你。”
“真的么?”苏惜婼有些不信:“有时候,我觉得爷挺喜欢我。可有时候。我又觉得爷的心思……好像并不在我身上。”
“那你觉得爷的心思在哪里?”温碧婷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自然是从前极好的故人……”苏惜婼叹了口气:“我见爷还留着他们一起放过的风筝呢?温姐姐可曾见过?”
温碧婷摇了摇头:“什么风筝?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在爷书房里,翅膀上那个写满了相思的那个。”苏惜婼垂下头:“当真是相见不如怀念。”
指节被她捏的泛白,温碧婷气得说不出话来。
“哦,妹妹忘了,爷心里也是很疼温姐姐的。许……是妹妹多心了吧!”苏惜婼浅浅的笑了。
“难怪你总是害喜,身子不爽。”温碧婷目光尽量温和的看着她:“殊不知孕中多思最是错。”
“多谢姐姐提醒。”苏惜婼想了想,又道:“我听说过几日,鲁家的千金就要纳入二皇子府为妾了。”
温碧婷点头:“是呢。双虞挑来选去,没想到竟然嫁给了二殿下。二殿下府中可不缺女子。”
“听说姐姐和那鲁氏是自幼的情分?”苏惜婼笑盈盈的问。
“是。”温碧婷忽然觉出来什么,唇边的笑纹又深了许多。“既然是自幼的情分,那我可得好好叮嘱几句。二皇子府里,妖魔当道,她没有些准备,又怎么能好站稳脚跟!”机
第六十八章:冷言冷语伤人心
风有点凉,欢闹过去的傍晚,总不免叫人失落。
宁璞珍看着小厮清扫着满是鞭炮衣的庭院,嘴角的弧度很平缓。
府里又添新人了。
归雁楼里的一双璧人,正对饮成双吧?
“姐姐。”宁璞玉慢慢的走上了花台,停在她身后。“天就要黑了,怎么不回房歇着?”
“早起迎了鲁氏入府。午时大宴亲朋。陪着几位福晋侧福晋又说了一下午的话。这时候,倒是很喜欢这庭院里的静谧。”
宁璞珍笑了笑。“你倒是挺会躲懒的,一整日不见人影。”
“姐姐不是不知,我从不喜欢凑热闹。”其实宁璞玉是不想抢谁的风头,也不想碍谁的眼。
“你不来,是不是”欲言又止。宁璞珍并没有往下说。
璞玉走到她身边,看她裙摆上的牡丹,啧啧称赞:“这牡丹花绣得精湛,虽没有用金丝勾边,却不失端庄雅度。”
“是么?”宁璞珍笑了笑:“原来简素也有简素的好。”
看着她纯净的侧脸,温和的目光,宁璞珍没忍住。“其实你不来,是不是怕看见爷身边站着旁人?璞玉,你是不是对爷动心了?”
“姐姐为何这么问?”宁璞玉奇怪的不行。
“我并不觉得爷哪里比不上三殿下。相反,爷在我眼中可谓举世无双。”宁璞珍笑得有些腼腆,像极了少女怀春的模样。然而,仅仅是浅笑辄止,唇边终究还是带了一抹酸涩。
“他日日与你相伴。人非草木,怎么会不动心呢?”
是啊,宁璞玉也这样问自己。冷衍似乎真的不输冷决。
可她心里并没有那种迫切的,想要与他白头偕老的感觉。
“我若说没有,姐姐信吗?”
宁璞珍笑了。“我不信。”
也不着急辩解,宁璞玉望了望远处:“姐姐说过,做宁家的女儿,由不得我们。”
“你是想说茵茹的事!”宁璞珍叹了口气:“也许说这样的话,你会怪我无情。但事实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能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生。你现在用这样的理由留下,其实不过是拘禁自己的心。有一天,茵茹不需要你了,你又该如何自处?”
她的话的确有道理。
病着的时候,宁璞玉就想尽快摆脱这里的一切。
清醒之后,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璞玉,别怪我说句自私的话。”宁璞珍握住她的手。“要是有那么一天,你发觉你已经离不开爷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最后一个知道。”
“如果有的话,我会的。”宁璞玉笑着点头。“只是这一天即便有,也很遥远。姐姐,我现在只想医好茵茹的病,送她走。别无所求。”
两个人的对话,冷衍都听见了。
他缓缓的沉了口气。没有出声。
“殿下,您怎么来了这里?”鲁双虞不喜欢被丢下的感觉,一路跟了出来。
可惜他的步伐太快,若不是停在这里良久。她根本就追不上。
“爷?”宁璞珍难掩惊讶之色:“您怎么在这里?”
宁璞玉倒是神情自若,不经意的看向鲁双虞的时候,她心一颤。
这双眼睛,怎能跟茵茹这么像?难道茵茹真的是鲁家的女儿,这话不是他们胡说的?
“妾身拜见皇子妃,宁侧妃。”鲁双虞含笑而来,轻盈盈的欠了身。“本想明日一早再去拜会,不想倒是在这里遇见了。”
宁璞珍笑容得体:“鲁妹妹瑰姿艳逸,见着你真是高兴。”
“皇子妃过誉,妾身不过是寻常模样。”鲁双虞抚了抚自己的侧脸。“爷,时候不早了,不如”
冷衍只道:“你先回去,我有些醉意。”
“妾身准备了醒酒的汤药。”宁璞玉和婉一笑。“不如叫冯铖给爷端过去。”
“你既然准备了,就去你房里用。”冷衍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牵起了宁璞珍的手:“走,去倚俪”
鲁双虞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万分尴尬的站在原地。
“许是来的太急,鲁主子未必熟悉回去的路。”宁璞珍回头示意洛晴:“你吩咐人好好送回去。”
“快走吧!”冷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有些焦急的催促。
“是。”宁璞珍步子轻快的随着他往倚俪。
“鲁主子,您请。”洛晴笑吟吟道:“奴婢叫墨菊给您带路。府里的事情。您大可以吩咐墨菊去做。这丫头已经在府中伺候好些年了。”
鲁双虞难掩失落,却还是努力的挤出微笑:“替我多谢皇子妃思虑周全。”
末了,她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宁侧妃。“听闻宁侧妃与这府里的女眷们都不同,没有自己的闺室,却住在沧浪园中。”
“是。”宁璞玉感觉她很亲切,就好像茵茹站在面前一样。
“承蒙您关照。”鲁双虞微微一笑:“妾身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盼着您能多多指点。”
“客气了。”宁璞玉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这样的举动,在鲁双虞眼里还是有些别扭的。“宁侧妃在看什么?”
“哦。”宁璞玉收回了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觉得鲁姐姐很是眼熟,有些亲切。”
“是么!”鲁双虞觉得她奇奇怪怪的。“若是宁侧妃不介意,妾身有一事想问。”
“你说。”
“爷丢下妾身。是不喜欢我么?”
这话问的宁璞玉有些尴尬。“鲁姐姐知书识礼,进退有度。容貌嘛就连我也忍不住多看几眼。爷怎么会不喜欢呢。”
“要么,我换个问法。”鲁双虞总觉得她挺虚伪。“爷与皇子妃琴瑟和谐,莫非心中最宠爱的。也是皇子妃吗?”
她没入府之前,就已经听碧婷说过府里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也只是想知道这位宁侧妃会怎么为她解答。
宁璞玉感觉到她的不友善,浅笑辄止:“你看我像爷肚子里的虫吗?”
她风趣一笑,抿了抿唇:“鲁姐姐想知道,只能自己去问爷了。”
竹节站的有些冷,太阳一下山,衣裳就显得单薄了。“娘娘,咱们该回去了。您的身子才好一点,要是冻病了,爷又要担心了。”
“好。”宁璞玉朝鲁氏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鲁双虞虽然不情愿,还是欠身相送:“侧妃慢走。”
末了,她才转过身瞥了一眼墨菊:“带路吧,回归雁楼。”
喝了解救汤,冷衍懒得再动,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