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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铖当时就看愣了。
竹节扬手一个巴掌呼过去,虽然不是特别用力,但也不清。“看什么看,要不要脸?”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皇子妃不说一声”
“我心急给她疗伤,一时忘了。”宁璞玉有些愧疚的说。
“无妨,等乔木醒了告诉她就是。看她不把你咔嚓了。”竹节冷着脸坏坏的笑。
“切!”冯铖扭头走出了门。正好看见山下是小土匪顶着斗篷跑过来。
“大当家的。山下有人求见。这是拜帖。”
“三更半夜的下拜帖?”秦漠已经猜到了是谁,借着闪电的强光,他清楚的看清了拜帖的署名。“徐飞,好一个徐飞!叫弟兄们都准备着,他既然敢来,那么就叫他有来无回。”
“是。”小土匪滴溜溜的奔了下去。
不一会儿,警号就吹响了。
这低沉的号声让每个人都绷紧了心弦。
荣燕雯绞了帕子,给竹节递过来。
竹节小心的替乔木擦拭着左胸的伤口。“下手这么狠,哼,最好别落在姑奶奶手里。”
“伤不轻,但是没有性命之虞。这兵刃上并不见用毒,也算是积了阴德。”宁璞玉知道,徐飞的人惯常会用毒。且还都是见血封侯的毒药。这乔木不得不说还是比较幸运的。毕竟伤口离心太近,若是用了毒,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没事就好。”竹节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皇子妃,您在这里照顾乔木。奴婢去会一会徐飞的人。”
“你呀,乖乖留在这里照顾竹节,我去见徐飞。”宁璞玉已经不想和他周旋了,既然早晚有撕破脸的一天,何必要再等下去呢。
“可是皇子妃,徐飞他为人阴狠,只怕不会听你的三言两语就放弃作恶吧?还不让奴婢扭断他的咽喉。”
“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徐飞。”宁璞玉深吸了一口气,对荣燕雯道:“好好留在这里,轻易别处去。”
“嗯。”荣燕雯神色凝重的点头:“你也要注意安全,别冒险。”
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她又补充了一句:“盼逢还等着你回去呢。你不能有事。”
“放心。”宁璞玉从容一笑:“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徐飞跑了,不然太对不起爷。”
第二百九十一章:徐飞夜访鼻子灰
乔秦漠看见宁璞玉披着斗篷,也从半山腰的院落下来,不免奇怪。“你不好好照顾乔木,跟着下来做什么?”
“这世上不敢说,但眼下,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徐飞。”宁璞玉挺直了脊背,道:“是时候该跟他清算清算这笔账了。”
点了点头,乔秦漠又一次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通常遇到事情的时候,千金小姐一般都只是会往后缩。巴不得自己不被卷进风波去,能安心度日。没想到她还挺有担当。
“让他进来。”说话的这里,是西云山低山腰的一个会客厅。四周都是秦漠的人再把守。
而徐飞只身一人进来,且还被搜了身,确定他身上没有危险的兵刃和暗器。
“堂堂西云山的大当家,也不过是个小家子气的人。这夜深雨大的,还怕我能突击围剿你的山寨不成?来一回,倒是没显得你们好客热络,反倒是小家子至极,草木皆兵。”徐飞笑着走进来,一脸狐疑的问:“我有这么可怕么?”
“不用自抬身价。用可怕来形容你,太不确切。应当说是,阴险狡诈,阴魂不散。”宁璞玉冲她挑眉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么晚来扰人清梦。”
“我的人误伤了乔木,特意上门来致歉。”徐飞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但是这一句,让乔秦漠有些不安。看来这徐飞是把他摸透了,连乔木是他妹妹这件事,也一清二楚。
“不必这么客气。”乔秦漠也学着他的样子,似笑非笑道:“要不我捅你一刀,然后我再去向你致歉,你以为如何?”
“何必那么麻烦,我不就在这里么。”徐飞从容一笑,道:“我手里有样东西,也许你们会喜欢也未可知。”
“什么?”乔秦漠皱眉看着他。
徐飞顺手就扔过来一枚玉佩。
晃眼看了一下,宁璞玉觉得眼熟。
“不就是一块玉,有什么可稀罕的?”乔秦漠将玉递给了她。“你看看,这物件是有多值钱。想就这么打发我们西云山上的弟兄,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这东西是三殿下冷决的。”宁璞玉心想怪不得眼熟。玉倒是不值钱,只不过是她当年送给冷决的定情信物。“人在你手里?”
“真是聪明。”徐飞啧啧:“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收了你这个徒弟。知道吗?我教过不少人,医术、武功、奇门遁甲,没有一个人有你这样的智慧和领悟。可惜,你偏偏非要与我为敌,不然我这一身的好本事,将来就都是你继承。”
“我学医,是为了救茵茹。且我娘也是病死的。从娘生病的那天开始,我就想方设法的弄医术来看。后来,茵茹瘫痪,我实在没有办法。只有慕名去求你。”宁璞玉叹了口气。“现在茵茹没事了,我也学了一身的本领,本来是应该谢你的。可惜……你不配为医者,更不配当我师傅。你那本人皮面具的易容术,我至今没有做过一张。要把人的皮剥下来,糊在自己脸上,也亏得你能想出这样的好法子。”
“你不用,还不是有的是人再用?”徐飞冷笑了一声:“你夫君冷衍,不一直都考这个本事藏匿在人群之中销声匿迹吗?”
宁璞玉笑了笑:“是么?我夫君不是葬在你房后的空地么!”
“你知道的,我骗不了你,你也同样骗不了我。”徐飞皱眉:“只是我现在没找到冷衍的下落,所以,勉强只能用冷决跟你谈谈条件。”
“什么条件?”宁璞玉纳闷的看着他:“你说来听听。”
其实她知道徐飞想干什么,不外乎就是找到潆绕。装成不懂不清楚,也只是想听徐飞怎么张这个嘴。为了个女人,把整个天下的人都玩弄了。那些跟在他身边马首是瞻的人,若是知道他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个女人,会不会比吃到苍蝇还恶心?
他这动静,可比烽火戏诸侯大得多。
“潆绕在哪?把她交出来。”徐飞皱眉:“再过些日子没有解药,她会死的。”
“你当日控制她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些啊!”宁璞玉敛眸:“利用药物彻底抹去她的记忆,即便是日后给她了解药,你以为她就真的能恢复吗?你下这么重的手,就为了利用她向你的情敌报复?徐飞,不是都说男儿志在四方,你有才有财,要什么没有,干嘛偏偏要为难一个你所谓的深爱的女人?”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徐飞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你只管赶紧告诉我,潆绕在哪。我便将冷决交还给你。”
“我若不呢?”宁璞玉淡漠的看着他:“冷决早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你们间接的害死了那么多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怂恿鲁家逼了我姐姐去死,你也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失踪的那段日子,一定是依靠鲁家容身。你教了我多年医术。论情论理,是我欠你的。所以,在皇城的那段日子,我不拆穿你,也没有私下里四处叫人巡查你的踪影,算是我还了你的人情。宁家那笔血海深仇,你别以为你真的能摆脱嫌疑。”
“呵呵。”徐飞笑了笑:“所以我说,你是聪明的,有智慧。但是,通常情况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宁家的事情,你凭什么笃定和我有关?”
他这么一问,宁璞玉有些愣。
然而脸上掩饰的极好,并没有叫徐飞看出什么端倪。“你说没有关,就没有关吗?”
“当然。”徐飞朗笑一声:“我几时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了。诓你做什么?你非要觉得是我,也未尝不可。只不过报错了仇,再让真凶跑了,可别哭着后悔说自己蠢。”
“哼。”宁璞玉轻哼了一声,嗤鼻道:“乔木的事情怎么算这笔账,大当家的说得算。至于冷决,他是朝廷的人,你要扣押,朝廷自然会跟你有决断。至于潆绕的下落,抱歉,我答应我夫君了,绝不可能告诉你。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徐飞的语气有些微变。
宁璞玉和乔秦漠都感觉出来了。
“威胁我,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宁璞玉沉眸,目光渐渐冷了起来。“我夫君尚且不知道安全与否。潆绕若是被你带走了,往后我又多一个大敌。可是她若是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离世,罪魁祸首只能是你。”
乔秦漠愣了一下,心想这女人不会都这么狠毒吧?
惴惴不安的看了宁璞玉一眼,结果被对方狠狠瞪回来。
“有这么好的机会,拔出这根眼中钉。我干嘛不用呢。”宁璞玉笑容可掬,道:“从前你杀了潆溪,我虽然觉得可惜,可时候一想,也挺好。少了个难缠的角色来盯着我夫君。现在,要是连这个也没有了,那该多好。所以,你想让我开口,免谈。”
“好。”徐飞沉了口气,他并非不知道宁璞玉的性子。“你提条件便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无非是条件不够么!”
“你以为我是你啊?贪财又贪权。”宁璞玉乐了:“我要这些有什么用?能换我的夫君回来?他已经好几个月音讯全无了,说不定早就另结新欢。到时候我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我。”
就是故意要这样胡搅蛮缠的让徐飞着急,宁璞玉才可以知道,到底冷衍是不是已经在他手里了。而这些表面的假象,不过是徐飞做做戏。
然而,让她有些失望的是,徐飞始终没有提到冷衍的行踪。
“钱财和权势,世上的人怕是没有不喜欢的。”徐飞拧眉看着她:“你不要这些,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知道三件事。”宁璞玉沉眸道:“第一,宁家灭门的真相。第二,我夫君现下身在何处。第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龙袍到底是谁送进二皇子府的。三件事,你告诉我明明白白的真相,待我妥妥当当的处理好,潆绕还你。”
“你这是存心刁难。”徐飞也一直没弄清楚,宁家灭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上去再简单不过了,就是贼匪杀了宁家上下所有的人,可到底是何人指使,他至今也没查明白。“等你这些事情我都解决好了,潆绕也……危在旦夕了。”
“现在才晓得着急,你早干嘛去了。”宁璞玉勾而笑:“还有,我也算着日子呢。这些事情,这个月之内,你明明确确给我答案,下个月上旬我就妥妥当当的处理好,那么,潆绕还有救。”
徐飞正要急眼,就被宁璞玉狠狠剜了一眼。
“我跟你说,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每次有什么阴狠的医术,你都不教我。不然,我不就能替你好好照顾潆绕,免除她的痛楚。”宁璞玉耸了耸肩:“哦,对了,你也可以知道一件事情,就来告诉我一件事,不用积攒到一起。毕竟解决了一件是一件对吧!这么晚了,我就不陪你说话了。”
她起身,从容一笑,披上了斗篷就走了。
乔秦漠都有些坐不住了,堂堂的西南狼徐飞,竟然叫个女子拿住了,这不是乐子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