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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站住,仲陌又道,“醇儿,我的衣衫被你放哪了,进来帮我找一下。”我自是知道仲陌这是借口,他是在催着我回去呢,因为起床的时候,我已经把他的衣衫放到了床边,他一眼就可以看到。
“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吧!”我料想知影要和我说的无外乎那一件事,说来说去都是那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遂想先进屋去。
“呵!”知影忽然冷笑了声,“景醇姑娘就这么急着去服侍你的丈夫吗?姑娘昨晚是春宵一刻,你知道主上是怎么过的吗?他可是在望月崖待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风。姑娘怎么不为主上送件衣服,还是景醇姑娘的眼中如今只有丈夫?哦!”知影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我倒是忘了,屋中那男人是个盲的吧!”
“你!”这下我是真的有些怒了,以前在山庄的时候,我和知影也是常接触的,他虽然有时说话会有些呛人,可那也只是他的性子直,不喜欢拐弯抹角,不似这般说话夹枪带棍的。即使我可以理解他,不在意他对我做的一切,可我却不能允许他这样对待仲陌,“你说话非要如此吗?你有什么怒气冲着我来,别殃及他人。况且这是我和炑的事情,知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些,我虽可以不计较你以前对我做的事情,可我觉不允许你用那一套方法对待我身边的人,不然的话,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知影别怪我不念旧情,也别怪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还是头一次见着姑娘这样呢,知影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姑娘,那时姑娘和主上天天在一起,那样的高兴,我都替你们感到开心,我是真的希望姑娘和主上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岂料姑娘会变了心。”知影状似遗憾的道,语气中有着叹息,也有着责备。
我知道他是故意要在这儿说这些,他是想让仲陌听见,好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他讲的都是事实,当初和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可知影很多的话却是在变相的引导,什么叫我变了心,当初那样的情况,那样的身份,我们还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转身回屋,我知道,再和他说下去的话,他只会说的越来越多,会不会有离谱的话语出现我也不敢保证,我答应过仲陌会告诉他一切,虽然知影讲的事实,可听在耳朵里却是另一番风味,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扎得人心疼。
“记得中午的时候去望月崖找主上,他会在那儿等你,一直到你去为止。”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知影的话,从回到这儿开始,我的心就没平静过,知影对我的态度转变太大,好些事情如今要真是面对,我有些不适应。我是一定会去找炑的,这个不用他说我也会去,我还要向他要仲陌的解药呢!
回到屋中,仲陌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炑的话题,刚刚我的知影的对话仲陌一定是听到了,他之所以什么都不问,是在等着我主动告诉他,可现在我还不能够。用过了早饭,我和仲陌带着两个孩子在山庄里逛着,这是仲陌提出的,本来他眼睛看不见,我想就留在院里里陪他,他却说想要四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真不知道这样的他要怎么个熟悉法,我不愿拨他的愿,便带着他四处闲逛着。
“阿陌,我一会儿会去见哥哥,把你的解药取回来,这段时间就让离儿和卿儿陪着你吧。”
“恩!你去吧,我可以的。”仲陌的语调很平淡,他虽然看不见,可他的头还是会不时的向着两边转动,那样的神态仿佛像真的在熟悉环境一样。
“山庄里应该有书房吧?”
我不知道仲陌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觉得告诉他,“恩,有的!”
仲陌道,“那一会儿直接送我去那儿吧,你回来的时候去那接我便是。”
“去书房干什么?”我有些莫名,若是仲陌的眼睛正常,去那儿看书还说得过去,现在他看不见,去了也干不了什么。
“你只管送我去便是。”仲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想解释吧,算了,随他便是,我把他们送去了书房,本想招呼人进去照顾他们,仲陌却说不用,我也就没再坚持。
离开了书房,我直奔望月崖,一别六年,当初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此番再登望月崖,再难有当初的心境。到达崖顶,果见炑在上面,此时的他正躺在吊床上,衣摆垂落,风吹过,一摇一晃,他那一袭素衣,此情此景,我竟觉萧瑟。
快要窒息
我缓步向着吊床靠近,故意放轻了动作,怕吵醒他。炑闭着眼睛,眉头皱着,虽然在睡着,但是我却觉得他的神经绷的紧紧的。我想要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却被他忽然睁开的眼吓了一跳,手也僵在半空。
炑敛去了眼中的厉色,转而换上了慵懒之态,他看着我,笑着拉着我的手扶在了他的额上,阳光下,我们相视而笑,我们维持着这个动作,谁也没有说话,生怕一开口,这样的宁静,这样的温馨将不再有。
“终于想起来找我了?”炑的语气中带着宠溺。
我笑笑,“恩,想起来了。”
炑开玩笑般道,“醇儿知道自己错了吗?”
“炑,我错了。”
炑眼睛眉梢瞬间溢满了笑意,“醇儿找我干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拿解药!”
炑的表情冷了下来,透露着严肃,“醇儿该是知道,给了他解药意味着什么。”
我苦笑了下,“知道!”
“那醇儿能确定他真的愿意留在纳清山庄,此生永不出庄吗?”
“我……”我以前虽和仲陌说过这事,他也同意,但是我必须再确认一下,这个晚上回去问他即可,现在首要的是要把解药拿到手,治好他的眼睛,以后就算他真的要离开,我便求求炑,相信他定会同意的。
“就算醇儿知道,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醇儿只知进庄之人不可轻易离庄,却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秘密。
山庄的最后一层屏障是幻花丛和忘尘境这个醇儿是知道的,从忘尘境进来的人会忘记前程往事,所以好些外来人想尽纳清山庄都会选择从幻花丛进来,殊不知幻花丛会致人眼盲。
这些还都只是表面的情况,幻花丛和忘尘境能作为纳清山庄的最后一道屏障,作用当然不会仅仅如此。
从忘尘境进来之人,无论是从忘尘境出去还是从幻花丛出去,都会患上眼盲之症,并且被摸去近三个月的记忆。
而从幻花丛进来之人,无论是从忘尘境出去还是从幻花丛出去,眼盲症可以解除,可却会在三个月内丧失一切记忆,三月之后,其他记忆会慢慢恢复,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记忆将很难恢复,除非是意志力非常强的人,且是在思想受到巨大冲击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恢复。
醇儿要的解药我可以给你,可有一点你得记住,他若能留在这里,那很好,若是不能我劝你还是别给他,他要是吃了解药的话,眼盲症会好,也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可他若穿过幻花丛或忘尘境中的任何一种,他将有生命危险,这是纳清山庄对背叛者的惩罚。”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我失声问出口,我只知幻花丛和忘尘境的作用,却从未想过其中竟有这样都的门道,炑以前从未和我讲过,可能是我们从小都服食过草药,这些对我们都不会有影响,所以他也就没有想起来说。
幸好我今天来了,更庆幸炑告诉了我这些,若是我直接把解药给仲陌吃了,那我岂不是亲手斩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这是纳清山庄历任宗主才知道的事情,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做后悔的事情。”炑向我手里塞了个锦盒,“这是幻花的解药,我把它给你,给不给他由你自己决定。”
我看着掌心的锦盒,思索着该如何办,想着如何做才是对仲陌最好。
“陪我躺会儿吧!”炑突然出声。
“炑,不……”可以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炑突然点了我的穴道,连同着哑穴一起,身子不能动,口不能言,我只能睁大眼睛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炑笑了笑,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是这样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很抱歉用了这样的方法,我想和你一起躺着,就像从前一样,既然你心里有负担,摆脱不了世俗的束缚,那么便由我来吧,醇儿别怪我。”
炑把我抱了起了,放到了吊床里侧,紧跟着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们一起晒着太阳,吹着风,和以前无数次一样,现在的我只能用这样一句话来为自己做辩解,那就是,那时的我们还太青春年少。那时的事事弄人,才有了我们今日的遗憾痛苦。
炑侧身看着我,他的眼神突然有些异样,紧盯着我的领口,风吹过,领口有些凉,这时的我才意识到炑眼中的异样是因为什么。
仲陌昨晚折腾了很久,必然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早上我故意把衣襟拉紧了些,如今被炑这么一弄,想必是露了出来。
眼前突然一黑,炑压了下来,他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我想抗拒,身子动不了,我想出声阻止,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情绪有些失控。炑,我们是兄妹呀,怎么可以这样,我和仲陌是夫妻,欢好是必然的事情,而且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这一切你不是早该知道的吗,今日这般折磨自己,又是何必,何苦。
炑并没有在我的唇上停留太久,从他吻我的那一刹那我就睁大眼睛倔强的看着他,他有些躲闪着我的视线,可能是睁得时间有些久,只觉得眼角酸涩,泪水流的更汹。
在我的一再注视下,炑终于看向了我,他替我擦着眼泪,眼中有着痛色,几次张开口又合上,脸部肌肉绷的紧紧的,自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如此犹豫过。
本是遇事果决之人,如今却因着这样的事情一次一次的为难着自己。
炑揽着我的身子,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脸埋在我的颈侧,肌肤蹭着肌肤。
过来一会儿,我发现炑在我身上一点,我可以说话了,只是现在的我什么也说不出口,肌肤上湿热的触感让我的心疼痛,快要窒息。
谁能告诉我,什么方法能让我们忘记这种要命的疼痛。
我回抱着炑的身子,紧紧的,想止住炑的颤抖,却不知自己的身子早已不受控制,随着炑一起抖动起来。
哥,别闹好吗
“哥哥!”我试探的叫出口。
“啊!”炑突然更大力的收紧了手臂,勒的我生疼,我忍不住痛呼,“疼……”
炑并没有松手,像是发泄着怒气般,不松开,“怎么,小醇儿也知道疼吗?我以为小醇儿没有痛觉呢!”
炑生气了,因为我唤了他哥哥,没错,我一直都知道,他最恨的就是我唤他哥哥,哥哥这个称呼提醒着他,他有一个妹妹,而他的妹妹就是我。这对我由何尝不是一种警戒,唤他哥哥也是在提醒着自己,他是我的哥哥。
我不能存有幻想,同时,我也要不能让他幻想,我们只能是兄妹。
“哥哥,我们别闹了,抛开过去,接受事实,这样我们才能过得轻松些啊!”
这是我们逃避了六年的问题,当初因为刚知道,虽然决定离开,也决定这辈子只是兄妹,可心里并不能真正的接受。
六年了,时隔六年,我们过的并不轻松,当初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伤口,每每碰触,都会疼痛异常。
如今,该是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