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缬斜撑阎奈蘼墼谀睦镏灰桓龆罹湍芙兴曳裳堂稹�
吉祥却不知道还有取鬼元一说,她只知道作为鬼神,每说出口的一个承诺便自成法咒,由天地规则保护以及惩罚。见魇魔娃娃如此主动,突然觉得小家伙很可爱,摸摸它的小脑袋说道:“无需取鬼元,本官与你谈的交易已成法则,只要你不背叛本官,便无事。倒是你与那人可有鬼元契约?”
怎么可能会有?那小小的人类还不配。魇魔娃娃摇头。
“那便好,喝了这净水自去修炼吧。”
“是,主子!”魇魔娃娃喝了净水美滋滋地飘到小主子的房间去了。
见此间事了,孟婆伸了个懒腰起身告辞:“时辰不早,走了。”
九姝跟着起身,捧着受伤的那条尾巴说:“大人,奴也回去休息了。”
一鬼一妖前后离开不久,不远处公鸡就打起鸣,吉祥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与朱嵘返回内室,感慨:“真是不消停。”
次日,百年别院大门一整天没开。第三天大门刚开就有一管家模样的男子捧着请帖在门外等候。
看门的小厮将请帖转给阿大,阿大转而送到朱嵘手里,朱嵘看也不看丢到一旁:“吩咐下去近日闭门谢客。”
朱嵘回到寝室,吉祥还在睡,朱嵘看了看时辰,脱下外衣重新爬上床,正想陪着媳妇再睡会,吉祥却醒来了。
“吵醒你了?”朱嵘侧身望着她。吉祥摇头,可爱地蹭蹭他:“我还没睡醒,再睡会儿。”
朱嵘低声轻笑:“方才江南道总督周庆成派人送请帖来请我们去锦绣园赴宴。”
“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
“你回绝了?”吉祥想也不想就猜到这个结果。
“嗯。”朱嵘淡淡应道,睁开眼看她:“想去?”
“长歌,我觉得这邀请该去的。”
“为什么该去?”朱嵘隐隐猜到答案,但他就是喜欢装傻充愣逗媳妇,不然怎么把媳妇泡到手。
“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西南?”依恋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不去:“长歌,有些东西该你的就你的,曾经欠你的你也该讨回来。”
天机不可泄露,吉祥突然间发现这两年朱嵘越来越耽溺当下的舒心日子,吉祥担心如果他不去争他该得的那个位置,作为帝星下一世今后的每一世将会因这一世的放弃而无比辛苦。一旦他放弃那个位置,他身上的紫薇帝气就被会被坐上皇位的那个人夺走。一个人的气运被夺,那后果严重下场凄凉,吉祥不忍他遭遇这一切。
她说过要跟他做生生世世的夫妻,她不怕吃苦,她怕他受本不该受的苦。那样她也不会原谅自己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当初却任其发生。
朱嵘垂眸盯着吉祥看:“你希望我去争?”
吉祥毫不犹豫点头:“我希望。那原本就是你的。”
朱嵘笑了:“那便争吧,娘子要天下,为夫就给娘子天下!”
朱嵘自己也察觉到这两年心态上的变化,安心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原本渴望想要得到的那个位置渐渐被妻儿家庭取代。虽然朱嵘认为这样没什么不好,不过他的吉祥儿要他去争,那他就去争吧,用天下换媳妇一笑也是美事一桩。
周府管家垂头丧气地回去将和王爷拒绝赴宴的事回报上去,周府正堂的气氛由轻松转为压抑。
此时正堂上首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翁,此人是已告老赋闲在家的周太师,右手边坐着周庆成,左手边则坐着与周庆成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如果朱嵘吉祥在这儿一定会认出这中年男子正是在京河上冲撞了他们的那个官家。
中年男子是周庆成同父同母弟弟,周庆辉,与他哥哥一样也走上官途,只是多年下来如今还只是个知府。
朱嵘不得帝后喜爱,早早就被厌弃的事早已京城皆知,周家官船冲撞王船也受了惩戒,因此周庆辉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回到周府修整一晚,次日就举家游玩去了,等傍晚回府被自家大哥痛骂一顿才知道如今的朱嵘已不是当年的朱嵘,就凭他娶了个仙子做媳妇这一点,曾经被帝后厌弃的存在已不可同昨日而语。
如今的京城有多少人想巴结上朱嵘这条线好跟那位传说中的仙子碰个面熟都没机会,他倒好直接就把人得罪上了,善缘都没结上,倒先结了恶缘,要是哪天那位仙子想起这件旧事心血来潮找周家的茬怎么办?依照帝后的态度,周家是妥妥的完蛋!一心想要搭上朱嵘的周庆成气得恨不得没有这个蠢弟弟。
周庆辉一听宴请被拒绝,表情愈发凄苦:“爹,大哥,怎么办?”
周庆成一杯子丢过去:“你给我闭嘴!”
周太师急忙安抚:“老大,冷静冷静。”
周庆成看着近几年越来越不着调的爹,欲哭无泪:“爹啊,咱们周家都快完了,您老要儿子怎么冷静?”
周太师笑呵呵的:“没关系,该来的都会来,你看——”
门房匆匆跑进来:“太爷,大老爷,二老爷,百年别院派人来说会参加后天的宴请!”
“人呢!”周庆成急忙起身往外看,不见人影。
门房无辜:“大老爷,人走啦。”
☆、第四十九章
在京城,周府又称锦绣园。锦绣园是旧称。当年周太师告老本该回到祖籍,明武帝念其三朝元老身份,又与朝廷有功,便将原本属于皇家产业的锦绣园赐给周太师,周家人才得以立足京城。
千万别以为在朝为官的那些大人们住的宅子都是自家的家产,其实不然。大魏严禁为官者在任职地购买或者收受他人赠送产业,这是为防贪污的手段之一。这点在京城犹为明显。京城所有在朝的大人的官邸都是官家产业,根据各位官员的品级安排。官员告老就得归乡,想要留在京城只有一条路可走——皇帝挽留。
明武帝赐周太师产业,就是挽留的手段,也表示周家正式在京城立足,曾经周家也是高门,但仅是二线高门,如今虽然周太师已告老,但周家留在了京城,周家地位便已经迈入一线高门之列,与那些皇亲国戚相差无几。
一线高门代表了稳定,只要周家后代不作死,子孙也不蠢笨如猪,这地位百年内没人能撼动。
就是这样的存在,亲自下请帖邀请被帝后厌弃的和王爷以及和王侧妃过府赴宴,这是绝对给了和王爷十足的面子。
“爹,您怎么知道王爷最终会答应?”周庆成,回过神来犹有些不敢置信。
因为他不是池中物。周太师年老成精,与与朱嵘也仅有两面之缘,但老太师早就看明白这个看起来温和有礼甫出生就失去登上那个位置的资格的三皇子深藏不露。周太师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睿智如他,他相信只要朱嵘有野心,这邀请最终他会来的。
如果你要问周太师不怕被帝王忌惮么?那有什么,他这是赔罪宴!周太师相信自己的眼光,且早就有意与三皇子交好,表面上他越老越不着调,实际上这场宴请就出自他的手。既然他出手了,那么就有七八成的把握肯定和王爷会来。
周太师呵呵笑:“王爷又怎会为了一桩小事跟周家计较,你们啊太大惊小怪,特别是老大你的心性还需再修修。”
周庆成惭愧低头:“父亲教训的是。”
“至于老二,”老太师眯眼望去,暗藏锐芒:“御下不严,忘乎所以,为防给家族遭灾,且去辞了官职吧。”
“爹!”周庆辉难以置信的叫起来。
周庆成也震惊地望着周太师。
周太师难得严厉起来:“老二,你能走到今天可是靠的是你自己?自己回去想想,什么才是你想要的。”
周庆辉闻言愣了愣,随即面色涨红:“是,父亲。”
兄弟二人告退离开,周庆成拍拍弟弟的肩膀,周庆辉苦笑。
“大哥,这些年真是对不住。”他当然知道做官的这些年毫无建树,都是父亲与大哥在背后帮衬,他才坐到知府。
毕竟是周太师的儿子,两个儿子都培养的不错,但是人都有争个长短的欲望,在从小就优秀的兄长跟前周庆辉是自卑的,他想让爹娘看到他不比哥哥差,违心参加科举走上官道,实际上他对当官毫无兴趣,反而更钟情庶物。这些年他也心累,原以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没想到他的家人一直看在眼里。
“亲兄弟说什么对不住,太见外。”周庆成爽朗一笑。
就在这时一名丫头匆匆跑来,朝周庆成福礼:“大爷,夫人让奴婢请您过去一趟。”
“什么事?”
丫头瞥了周庆辉一眼,低声回禀:“是小姐不慎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周庆成与夫人一连生了五个儿子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女儿,那真可谓是当掌上明珠给疼着,听到这话当即就变了脸色,脚步匆匆往后院走去。
“怎么会摔下来?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周庆成一边急走一边询问:“可唤了大夫,要不要紧?”
声音越来越远,丫头的回答周庆辉没听到,但他察觉到方才那丫头的目光,心生疑惑,只是大哥家的后院,即便兄弟也不能踏入,如此只得怀揣着疑云返回自家所住院落,却没想到听到自家女儿在哭。
与周庆成相反,周庆辉生的女儿多过儿子,与夫人所生四个孩子里就有三个女儿,妾室偏房也没少生女儿。而儿子至今仅有两个,一个嫡系一个庶出。
哭泣的是嫡系二小姐周云秀:“娘,我真的不是故意踩了云容的裙摆……”
周二夫人柔声安慰:“娘知道,回头等云容醒来,你去探望赔个礼,相信云容不会放在心上的。”
周云秀抽噎着点点头。这时周庆辉沉着脸进来:“云容受伤是你害的?”
周云秀刚停了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爹,女儿不是故意的。”
看着女儿哭的红肿的眼睛,周庆辉的心跟着一软,面色放缓:“听你娘说的话,回头带着厚礼去赔罪,这事终究是你犯错在先。”
周云秀抹去眼泪,点头:“女儿知道。”
周云容醒来时已是半夜,房内光线昏暗,但足够周云容看清房内摆饰,熟悉又陌生。周云容下意识往一旁的小榻上看去,熟悉又稚嫩的面容惊得她睁大了眼睛。
翠儿!
盯着小榻上的小丫鬟看了又看,几乎舍不得眨眼。周云容感觉眼眶又涩又热,忙闭上眼睛,任泪水溢出顺着脸颊隐入发间。
周云容重生了。重生在她出嫁前一年。房间里熟悉又陌生的摆饰是她当年在娘家的闺房,因为离开得太久,世事恍惚,才觉得陌生。
还有翠儿,她的贴身丫鬟,在她失去孩子又被下了绝嗣药彻底失宠后唯有翠儿不离不弃,最后却被那毒妇挖去眼睛割掉鼻子折去四肢活生生折磨而死……
周云容侧身望着翠儿稚嫩的面容,在心底暗暗发誓,重生回来她要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谁敢阻挡她的路她就杀谁!她要让那毒妇还有那些那些落井下石之人以及那个娶她时声声说爱她至死不渝的男人为她的孩子、翠儿以及她自己付出代价!
想要当皇帝?上一世她帮助那个人坐上那个位置,这一世她会选择另一个人坐上那个位置,而且她还要坐上那个本该她坐上的位置,将曾经对不起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一时激动周云容将床帐上用来装饰的珠帘扯断,一串米粒大的玉珠洒落在地,细细的声响惊动本就睡得不怎么踏实的翠儿,“小姐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