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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嵘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去看儿子,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灼热,原本闭着眼的小婴儿竟然徐徐睁开眼睛,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对视着,半晌后朱嵘笑了起来,傻乎乎地对小家伙说:“小子,我是你爹。”
小家伙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眼睛一闭,继续睡觉。谁理你,笑得真傻。
朱嵘瞪直了眼问身边的周管家:“这小子刚才是在嫌弃本王?”
周管家忍笑:“哪儿的呀,王爷,小少爷刚出生哪里晓事,王爷您多想了。”
一旁的下人们都低头闷笑,朱嵘有些尴尬,心说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要是知道你们的夫人是半神,看你们还笑本王多想。
吉祥醒来时天已大亮,第一念头就是看儿子,扭头一瞧正面对上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小家伙睡得正香,吉祥看着看着目光有些痴。朱嵘在一旁看得吃味得紧,清了好几次嗓子,快清哑了都没引来注意,酸酸地开口:“吉祥,你如今眼里只有儿子没有我了。”语气哀怨极了。
吉祥那是故意装作没看到他没听到那一串串装模作样的咳嗽声,眼下他表明了她也不会装下去。
“长歌,有没有想好给儿子取什么名字?”
“你等等。”朱嵘起身离开,半晌后回来手里多了个折子,递给她:“你看看,选个你满意的,我上折子请父皇册封世子。”
“长歌,这适合吗?”吉祥听了,表情有些纠结,她只是贵妾,妾的儿子能当世子吗?
朱嵘却一派自在,道:“我已经在折子里请父皇封你为侧妃,侧妃之子也是嫡子。王妃之位由不得我说了算,我给不了你,侧妃还是可以的。”
对名分地位什么的吉祥压根就不关心,他如果觉得不麻烦她也就无所谓了。低头在名单上挑挑选选,再征询下当爹的建议,最终定下永瑄两字。
“朱永瑄。”三个字在舌尖来来回回绕了几圈,吉祥越品越觉得满意,对着襁褓中的小婴儿连叫了好几遍,小娃儿被吵得不耐烦,清秀细眉不满地皱起,一张嘴哇哇哇大哭,吉祥被吓了一跳,笑道:“哎呀,小脾气挺大的嘛。”
说归说,当娘的还是把娃抱起来轻哄,朱嵘在一旁看着,就觉心里满满胀胀的,无比幸福。
“王爷。”周管家在外室轻唤。
朱嵘走出去,问:“什么事?”
“王爷,钱家人跪在门外请罪。”
“钱家人?”哼笑:“你不提,本王倒是忘记了,把那个贱妇从水牢里提出来!”
周管家退去,朱嵘返回内室,吉祥已经哄好朱永瑄,小家伙正在努力吃奶,见他进来,脸上笑容有些凝:“我听到了,长歌,你打算怎么处置?”
“本王不会叫那贱妇好过,生不如死吧。”
吉祥点点头,她只是问问,并无替钱家人求情之心,前有钱父引赵家人入肇州针对她,后有钱母伤她,她不是圣人没那么心善。
“我去去就来。”朱嵘道。
“嗯。”吉祥笑应。
钱父昨儿一天都在铺子里,晚上回到家中只见小妾白氏与儿子在,不见钱母,他是知道钱母去了佛光寺以为她留宿寺中便没当回事,隔天去铺子里听到两个小伙计议论昨天在前大街发生的一幕,这越听越心里不安,便将小伙计叫过去问清楚,听到“赵四丫”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再详细问了下经过,脸色已苍白如纸,一颗心坠入冰窖。
如今赵四丫已经是王府贵妾,王爷的女人,钱父早已歇了心思,最后收了个与赵四丫有三四分相似的女人做妾权当心理上的慰籍,也与赵家人不再来往少惹灾祸上门,哪里想到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最后毁在那个蠢笨不堪粗鲁没品的妻子身上。钱父悔之莫及,当初就不该念在她是家宝母亲的份上,没以她无子休弃,如今连累了整个钱家。
钱父被可预见的前景吓了个魂飞魄散,心急忙慌赶回家,带着儿子小妾前往王府请罪,钱母死活他是管不了也无所谓,别连累到他以及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儿子就好。
这一跪便跪到日上三竿,然后王府正门大开,钱父头也不敢抬,嘴里忙请罪:“小民为昨日那冒犯贵人的罪妇之夫,小民未管好家中愚妇,请王爷责罚!”
朱嵘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冷眼望着底下钱家人,有侍卫端来椅子放在他身后,朱嵘坐下,这一站一坐,脸上也从面无表情转为似笑非笑,这时候的朱嵘比满脸怒容还要恐怖。
“昨日那冒犯本王贵妾,说本王贵妾背着她儿子偷人,口口声声言本王是野男人,本王的儿子是野杂种的贱妇原来是你家的呀。”
他一口一个冒犯贵妾一口一个偷人一口一个野男人一口一个野杂种听得钱父心惊肉跳,抖如筛糠,一个劲的磕头请罪。
“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丢在水牢里泡了一夜冻得脸色苍白唇色泛青的钱母被像一条死狗样拖到王府大门口,然后像被丢抹布似的丢到钱父面前。
“在水牢里冻了一夜,又被去掉一只手,看在本王今儿个当爹心情好给本王儿子积德的份上,这贱妇你便带回去吧。”和王爷摆摆手,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
钱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免了罪,松了口气时对钱母也愈发恼恨,磕了个头,就要领着人离开。朱嵘看到跟在钱父后头小妾的侧颜,眼眸眯了眯。
“等等。”指着小妾道:“抬起脸来。”
小妾吓了一跳,急忙抬起脸,随之又低下头,快要把脸埋入抱在怀里的儿子的怀里,吓得发抖。
那一眼足够朱嵘看清小妾的颜色,瞥着钱父冷哼一声,转身走人,气呼呼地回到卧房,对吉祥道:“如果可以,本王真想杀了那钱家人!”
“怎么了?”吉祥将儿子交给奶娘,问道。
朱嵘不想她心里留疙瘩,发了一通火心里也舒服了些,便道:“没事。别让钱家人那种腌臜货污了你耳朵。”
“既是腌臜货又何必这么生气?”吉祥笑着拉过他,朝他怀里靠:“想必经此一事那钱家人定然会收敛些,就这么了吧,你说的对就当给咱们儿子积德。”
“你这儿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又是桃花那丫头吧?”朱嵘笑道。
吉祥收起脸上的笑,严肃道:“你可别定太多规矩,不然我这儿还不闷死。”
“是是是,为夫都听娘子的。”
这边朱嵘吉祥耳鬓厮磨有说有笑,另一边钱家,钱父将人带回家后本想立即将钱母休弃,转念想想太便宜了钱母,便将人拖到偏房还寻来铁链将钱母锁住,又将钱母身上的衣衫全数剥光,将在青楼学来的种种折磨人的手段都用在钱母身上。
钱母断了手失血过多,虽说在王府已包扎过了,可也仅仅止住血并未得到更多医治,回到钱家,钱父恨她惹祸更没将她死活放在心上,关在偏房里任意折磨,没过多久钱母便病重。钱父想着生死由天对钱母不管不问,却没想到王府来人吩咐他不得让钱母死。那一刻,钱父终于明白和王爷为何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这是要借他的手让那个愚妇生不如死啊,想通这点钱父如冰水兜头,明白他这一生恐怕都要在和王府的监视下活了。从那之后,钱父找大夫给钱母医治,也不再折磨钱母,把钱母养的稍微像个人样后重新安置一处屋子将钱母移过去,从那之后钱母的住处总有陌生男人出入……
朱嵘得到报告后,鄙夷道:“一晚三十文,将自己的结发妻子当野娼使,啧啧,这姓钱的够狠够不要脸够禽兽不如。”
☆、第三十四章
朱永瑄的世子册封与吉祥的侧妃册封的圣旨在来年春光烂漫草长莺飞时才姗姗来迟。与两道册封圣旨一同还有一道宣和王朱嵘入京的圣旨。
圣旨上写八月皇帝万寿,下旨招各地藩王入京。朱嵘用两根指头捏着那道圣旨,对吉祥哼笑道:“真难为今年那老头子能想到我这个儿子。”说着把圣旨丢到贵妃榻上给小家伙玩去,那不屑一顾的样子要是被明武帝看到难保不会气得吐血。
倒是很宝贝两道册封圣旨,喜滋滋地把圣旨捧到吉祥面前,道:“吉祥,你看,我就说吧,我能给你求来我能求到的一切。”
吉祥并不在乎这些,对她而言能与朱嵘长相厮守便胜却人间无数荣光。接过圣旨,她笑:“这些东西远没有能长陪你身边更让我欢喜。”
对此,朱嵘肯定表示:“这一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妻子。”
一旁的小鬼看不过自家爹娘天天秀恩爱,“噗”的一泡童子尿撒在他爹丢给他玩的圣旨上,惹得照顾他的青染青雪惊呼一声,满心惶恐地跪在地上。哪知当爹的看见了不以为怒反以此为喜,抱起小鬼转圈圈,嘴里夸道:“不愧是爹的好儿子,做得好,真给爹解气,哈哈哈。”
吉祥看着大的笑小的也无齿地笑的父子两人,很是无语。
皇帝万寿,做儿子的自然得准备寿礼,虽然朱嵘对此很不屑一顾,那也是私下里,当着外人面他可是个孝顺儿子。接到圣旨的隔天,朱嵘就忙碌着准备入京的礼物,不仅是皇帝的寿礼,还有送给各宫娘娘的礼物。
时光匆匆,转眼到六月,朱嵘算了下陆路跟水路的时间,走陆路这一路得花费一个多月,又正值一年中最热的季节,这一路上闷在车里。大人还好,小家伙还不受罪?可是走水路吧,此时正是一年水汛多诡谲的季节,朱嵘有些犹豫不决。
“走水路吧,”吉祥建议道:“还能沿岸看看。”
朱嵘望着她,突然意识到他媳妇可是判官啊,有判官坐镇这一路不能再平顺了好不好。于是,朱嵘带着老婆孩子一群下人跟金甲侍卫浩浩荡荡奔赴蜀州。
如今的蜀州已不是当年的蜀州,在暗处已被朱嵘的人马掌控,成了朱嵘的手中物。在朱嵘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只有手里握有绝对的实力,人生才不会由他人轻易摆布更不用随时随地忧心生死,所以如今的西南最大的两座城名义上听命朝廷,实际上唯朱嵘俯首是瞻。
另外还有一个蛊族,别看人家蛊族深居大山,看起来很穷,如果看过人家蛊教前任少主出山带出来的几个布袋子,你就会深深地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土豪。人家蛊教管理蛊族数十万人,人人擅长玩蛊使毒不说,还坐拥金山银山宝石山,财富比皇帝的库房还多。如今由于前任少主死活要跟着人家和王爷走,又有“神祗”吉祥在,蛊族人民与和王手下称兄道弟,再未发生过歧视事件,甚至还有蛊族男女与和王爷的属下结了亲事。
所以,和王爷要携带一家老小赴京拜寿,蜀州知府带领一班属下送上最好最大的船只,蛊族送上金银珠宝无数。
“大哥!”钟二郎一瞧见自家大哥,忙领着几个媳妇跑过来,傻呵呵地打招呼。
钟大郎看着他身后九女,颇有点目瞪口呆的意味。九女中有三人显出孕相,两人手里抱着几个月大的娃娃。
“大哥,咋咧?”钟二郎伸手在他大哥眼前晃,见大哥盯着他媳妇肚子看,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大哥,你兄弟我厉害吧?”
“厉害,当然厉害!”钟大郎回过神来忙点头,娃娃脸龇牙咧嘴搞笑得不行。
马车里,吉祥的眼睛小嘴都瞪成了O型,看着钟二郎又盯着钟二郎媳妇们看了看,在心底默默算了下他娶媳妇的日子,算一天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