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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到的,我今天来——”
“好的我明白了,有句话你帮我带给你的老板,你告诉他:不要事事都让女人和下属去做,小心退化成只会吃香蕉的大猩猩。”
白以橙说完就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往外走,黎嘉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发呆。
黎嘉知道邵景淮平时不会那么不小心,如果只是蹭车也就算了,那天他回来的时候,还换了一身新衣服。有时候太关注一个人,必定会想很多。若刚才见面的白以橙很普通也罢,可这样自信、率意、洒脱,让她有了很奇怪的危机感。她低头看了看白以橙留下来的名片:珞蔓婚纱店长白以橙。再看地址,就在时代大厦一楼。
黎嘉这时才明白白以橙就是一月前签了租赁合同的那个商户,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小。
当黎嘉回到邵景淮办公室时,邵景淮正在看一份融资文件。他一边看一边听黎嘉讲述今天谈赔偿的经过,在感觉到黎嘉明显停顿后,抬眼看她,问:“所以她让你带给我的话,是什么?”
黎嘉为难了一下,不好意思把白以橙的话说给邵景淮听。
“她说……”
“说什么?”
“她说,不要事事都让女人和下属去做,那样……会退化成只会吃香蕉的大猩猩。”
邵景淮翻页的手指在纸边顿住,黎嘉以为他要沉下脸来了,没想到只见他微微动了动唇角:大猩猩,有点意思。
“把名片给我,没事你可以先去做事了。”
“好的。”黎嘉很少见邵景淮笑,这会儿见他因为陌生人的一句话而有了笑意,不免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危机感不是空穴来风。
黎嘉把白以橙的名片留给邵景淮后,就走出了办公室。邵景淮放下手中的文件,修长的手指拿起那张长方形白色名片细细看着,也注意到了婚纱店的地址。
原来他把这么好的门面租给了一个说自己会变成「只会吃香蕉的大猩猩」的女人,巧的真有意思。
珞蔓婚纱的开业定在隔日早上九点,因为开业期间有活动,加上前期的广告宣传,早上的客人非常多,新招的营业员和礼服师都在忙进忙出。
白以橙跟苏奈在店里招呼老顾客,店门口的音响在放着婚礼上经常播放的音乐,整个时代大厦好像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邵景淮开车经过珞蔓,看到店门口摆放的巨大音响就已经皱起了眉头。他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回到十层办公区,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往楼外看,外面人来人往,隐隐约约的喧腾声和音乐声让他很不悦。
邵景淮最不喜欢噪音,平时时代大厦底下商铺的叫卖都是明令禁止的,现在这家珞蔓婚纱店,几乎是犯了他的大忌。
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座机的免提准备打电话给黎嘉,让她去处理这件事,却不知为何想起了昨天白以橙让黎嘉带的话。
在电话被接通前,邵景淮拿起话筒挂了电话,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只会支使下属和女人做事的大猩猩。他找出昨天黎嘉留下的名片,按着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
珞蔓婚纱店里,白以橙正和一名即将新婚的女顾客说着话,苏奈把她一直在响的手机拿过来,说:“你的电话。”
白以橙跟女顾客礼貌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后,接过手机走到安静的一边去接。
“喂,哪位?”
“把音乐关了。”
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白以橙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
“签租赁合同的时候,我相信梁经理已经跟你说过禁止喧哗禁止外放音乐,你现在已经违约。”
白以橙这才听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她并不是唯唯诺诺一切顺从的性格,不会就这样听话。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我外放音乐关你什么事?你又凭什么管?”
“就凭你的店面,是我租给你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好听,是这嘈杂环境中难得的一丝沉静,他说的慢条斯理,每一个音都像流沙铄金,让听到的人心头蠢蠢欲动。可这语调冷冰冰的,一字一句,像冰雹落下来。
白以橙没有被这声音诱惑,她一点也不示弱地回答道:“噢,那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新店开业,麻烦先生你多担待多忍耐一下,谢谢。”
她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没趣地撇撇嘴,苏奈走过来问:“谁的电话,怎么看你很不爽的样子。”
“一个无聊的人。”
白以橙无视刚才这通电话,她没兴趣也没心思去想对方到底是谁,不过是放几首歌热闹一下,偏偏要小题大作。
被不由分说挂了电话的邵景淮头一次尝到了吃瘪的滋味,白以橙,这个女人他记住了。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邵景淮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却偏偏把白以橙的那一句“大猩猩”放在了心上。他站直身子,扣好西服外套的纽扣,打算亲自去楼下这家珞蔓婚纱店看看,看看这个叫“白以橙”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顺便让她知道她刚才这样挂他的电话,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第四章
珞蔓婚纱的礼服试衣间,苏奈和新招的礼服师在帮一位女客人试婚纱,白以橙站在一边看。这位女客人体型偏瘦,婚纱穿在她身上,干扁扁的,没有什么料。
女客人自己也看出来了,对着全身镜抬了抬自己的胸,问苏奈:“我这样是不是太没胸了,要不要垫几个胸垫?”
“一个男人要是真的爱你,就算你是凹进去的,对他来说你也是行走的春/药。”
一直站在旁边的白以橙开口了,赤/裸/裸的“春/药”两个字让在场的人有有些羞涩和尴尬。
苏奈回头看,白以橙正抬手拨着架子上挂着的婚纱礼服,葱葱玉指从一排礼服中挑出一套颜色柔和的鱼尾婚纱,勾着衣架展示给女顾客看,继续刚才的话:“不过结婚是大事,新娘子还是得漂漂亮亮的。这套礼服显胸,你喜欢的话可以试试。”
礼服师陪女顾客重新去试礼服,苏奈就不陪着了,走到白以橙身边,颇有点无奈地说:“宝贝儿,咱能有优雅点么?”
“嗯?我不优雅吗?我都没有说万艾可了。”白以橙不以为意,倒叫苏奈差点翻了白眼。
“那还是万艾可比春/药优雅一点。”
两人正说话间,突闻门口那边一阵骚动,白以橙和苏奈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快接近店门的时候,白以橙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走进珞蔓婚纱的那个男人,西装笔挺,烟灰色的西服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型,白色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着,不给人留一丝觊觎的空间。
白以橙从未想到会在今天碰到这个让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男人,他就这样站在她的店里,享受着所有女人垂涎的目光。而她,竟一下子忘了应该做些什么。
邵景淮若无其事地扫视了一圈婚纱店,很梦幻浪漫的装修,并未发现什么不足。店里都是清一色的女人,她们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显得庸俗。
跟在邵景淮身后的梁经理四处查看这站着的人,在人群中找到了白以橙,赶紧跟她招手示意:“白小姐,白小姐!”
听到招呼,白以橙微微回神,视线从一副表情居高临下的邵景淮身上移开,落到了秃头梁经理身上。
她朝梁经理和邵景淮的位置走过去,停在大约一米的距离,问梁经理:“梁经理有什么事?”
“白小姐,这是我们邵总,有点事情,我们可能需要商量一下。”
在梁经理说话的时候,白以橙和邵景淮对上了视线,他的瞳孔很黑,好像能把她的影子映衬出来,却又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马上就能让人万劫不复,除了沦陷还是沦陷。
那种缺氧的症状又袭卷了白以橙,连呼吸都差点错乱。
邵景淮听到梁经理喊面前的这个女人“白小姐”,就已经能猜出她就是白以橙,再看她胸口别着的铭牌,上面标示的名字也证实了他的猜想。只是他并未想到他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原来让他好奇的白以橙,就是在那个午后的咖啡店里,拿着一张支票颐指气使想用钱打发人走的庸俗女人。
这个世界小的真有意思。
“梁经理,有什么话,您说。”
“我们邵总此次来,就是想就租赁合约里的几条条款再做下解释。咱们大厦楼上都是办公区,平日都是要求绝对安静的,所以……当然了,今天你店里开业,我们都能理解,只是——”
白以橙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之前的那个电话并不是一个无聊的人打的,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面前站着的这位“邵总”。
她平复自己心底的蠢蠢欲动,清了清嗓子开口:“如果合同里有明确规定,我既然已经签了字,就会遵守。不过邵总你在十楼都能听到我们一楼的噪音,耳朵比我们店里的阿花都要灵。”
在一名营业员脚边乖乖蹲着的泰迪突然汪了两声,众人的视线都被这狗叫声吸引过去,白以橙转头冲泰迪喊了一句:“阿花安静点,邵总喜欢清静,你别吵着他。”
营业员赶紧抱起阿花,阿花这才止住了叫声,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出了白以橙的意思,邵景淮也不例外。
邵景淮暗暗挑了挑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见多了,还真没见过白以橙这样在地主面前还敢嚣张跋扈,上一次把他说成大猩猩,现在把他比喻成狗,还是一只泰迪,够胆量。
“你这样说话,不怕得罪人?”
“我相信像邵总你这样的大人物,气量不会小到因为我的一句话就生气。”
虽然白以橙看上了邵景淮,但她并没有为美色而折腰,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会轻易地改变自己。
邵景淮在白以橙澄澈冷静的眼眸里看到了不卑不亢,这个女人,绝对是倔强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他与她对视着,没有接话,反而身边的梁经理忍不住了。
“白小姐,你看你今天开业,店里这么多人,咱们都各退一步,先把音响关了,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嘛……”
“我关了音响是我退了一步,那你们做什么算是退步?”
“我们……这个……”
梁经理一时语塞,邵景淮重新开口,声音清淡:“合同里本来就有规定,今天是你们违约,我们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来退一步。”
“好的,请邵总你等我先回去查看一下合同,我前面说过了,如果合同里真的有规定我又真的违约了,我一定会关了音乐,不扰邵总你费心。”
白以橙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作势要回办公室看合同,反正意思就是现在不会关音乐。
“白以橙,如果你不想在开业的这天关门大吉,就先把音乐关了。合同的违约费我还付得起,就怕你承担不起新店倒闭的损失。”
邵景淮不再有耐心,他已经见到了白以橙,一开始的好奇心现在也已经消失殆尽,他对伶牙俐齿甚至可能会张牙舞爪的女人并没有多少兴趣。尤其是刚才简短的几句交流谈判,白以橙的针锋相对让他很反感。
从来都不怕威胁的白以橙继续微笑,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邵总,梁经理,请慢走。”
梁经理小心翼翼地看邵景淮的脸色,只见邵景淮微微沉了脸,转身保持风度地离开。梁经理在追上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白以橙“哎呀”了一声,估计白以橙这家店马上要关门了。
在两个不速之客走后,苏奈这才上前不明白地问白以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