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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陷在甜蜜之中的白以橙回神,想了一下,好像知道他指的是谁。
“药店门口那个替我披衣服的?”
“嗯。”
“吃醋了?”
“随便问问。”
“既然是随便问问,那我就不回答了。”
邵景淮最后妥协:“我是认真的。”
“那好吧,我也认真地回答你。那个人是我爷爷介绍的相亲对象。”白以橙说着,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邵景淮狠狠地捏了一下。
“相亲?”
“那时候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去相亲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还有联系?”
“我为什么都要告诉你?”
白以橙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又被邵景淮捏了一下。她不觉得痛,反而很享受。原来邵景淮这样的人,也会吃醋。她故意说:“那个人挺不错的,相貌端正,性格脾气也不错,最主要跟我们家知根知底——”
话音刚落,白以橙就被邵景淮一把抓住肩膀,推倒在车窗玻璃前。她的背紧贴着车窗玻璃,而她面前,近在咫尺的是邵景淮有些沉下来的脸。
邵景淮抓着她的肩膀,倾身靠近,问:“真的有这么好?”
白以橙嘴硬回答:“嗯。”
邵景淮有点生气地低头吻住了白以橙的唇,他身上逐渐凛冽的气息由这个霸道的吻传递给她,他的力道有些重,不断吮吸着。白以橙现在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些话来挑衅他的,毕竟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男人。
白以橙感觉自己快无法呼吸,好不容易张了一下嘴,邵景淮就长舌直入,柔软黏湿,让她整个人颤了一下。她应付不来他的吻,身体僵了大半,面红耳赤。他鼻尖的气息如此滚烫,外套滑落,他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臂,原本冰冷的手指这一刻也跟鼻尖气息一样,滚烫地像一个火炉。
吻着吻着,在感觉自己有些克制不住的时候,邵景淮松开了白以橙,转而紧紧拥住她。他慢慢的平复着自己体内的燥热,却不舍得放开她。
白以橙再次被他这么抱着,紧得难以呼吸,可她也不想动。就这样也好,就算是死在他的怀里,她也会觉得幸福。
“我跟那个人没什么,见面之后再没联系过。”
知道邵景淮是因为这件事才有的刚才那些举动,白以橙还是乖乖地解释了。虽然……刚才他突然霸道地亲她,那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被邵景淮抱着的白以橙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好像是点了点头。
月色如此之好,庆幸能相互拥抱。
————————
选择跟白以橙在一起,邵景淮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傅遇津主动提出要见一面的时候,邵景淮没有犹豫。他能猜到傅遇津想对他说些什么,说实在的,他有些像是横刀夺爱。
本来一直都是大晴天的夏季,这几天受台风影响,今早开始下起了大雨。
邵景淮和傅遇津相对而坐,气氛不大好。
傅遇津没有多废话,直接问邵景淮:“你跟白以橙在交往?”
“嗯。”邵景淮回答地浅淡,“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你觉得我想说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我不过是跟你一样,没有目的。”
“跟我一样?你跟我怎么会一样?!”
傅遇津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饱含恨意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他说道:“你从我手中夺走了宁溪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夺走她?”
邵景淮不为所动地抿着茶,随后冷冷地看向他,说:“白以橙从来都不是你的,我不算是夺走。”
“你觉得你跟她会有结果?”
傅遇津的这句话,邵景淮曾经对他说话。当他把这句话重新送还给邵景淮时,邵景淮的心有一点受到触动。既然话都说开了,他就打算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宁溪的事情,我确实很抱歉。是我辜负了她,但是有一点你一直都知道,我不爱她。你明明知道,但是还是硬要把她往我身边塞,她出事,我们两个都有责任。”
“是,我这个当哥哥也有责任,但是罪魁祸首仍然是你,无论你怎么说,你永远都逃脱不了。如果白以橙知道害她哥哥瘫痪的人就是你,你觉得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她不跟我在一起,同样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邵景淮不想再多说下去,起身离去。傅遇津心中郁结,抓起桌上的陶瓷茶杯狠狠地往地上砸。茶杯立刻碎成细小的碎片,热茶洒了一地。
邵景淮离去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意外永远都是意外,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伤害?
傅遇津听到这两个字从邵景淮的嘴里说出来,忍不住一阵冷笑。像他这样没有心的人,也会为别人考虑?倘若他当初能想到不伤害傅宁溪,或者换一种婉转的方式,那傅宁溪现在或许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邵景淮必须要为傅宁溪的死付出代价,他想跟他爱的人共度余生,傅遇津绝对不会允许。害了别人一生的人,凭什么还能好好地拥有爱情,拥有幸福的生活?
傅遇津知道,要毁了邵景淮,同时必然会涉及白以橙。
他从多年前就喜欢的白以橙,花了那么多心血小心翼翼地接近,到头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邵景淮在一起。
如果得不到,不如……一起毁了。
☆、第35章
今年的这场台风对a市的影响不是很大,擦肩而过,不过也带来了不少的降雨。
邵景淮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伞,现在只能站在屋檐底下躲雨,等司机过来接。白以橙的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喂。”
“在哪呢?”
“在外面,等雨停。”
“你没带伞?”
“嗯。”
“你告诉我你在哪,站那别动,等我过来。”
邵景淮本想说不用白以橙特地过来,可是抵不住自己想见她的心,说了地址。在等白以橙过来时,他又通知正在赶来的司机,可以不用来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邵景淮前面,白以橙下车,凉鞋有一半浸在了积水中。她撑起自己的雨伞,往邵景淮身边跑去。
看着白以橙冒雨而来,邵景淮突然觉得,应该是他去接她,而不是自己站在这,等着她来。白以橙跑到他面前,分了一半的雨伞给他,微微一笑:“邵先生久等了。”
邵景淮抬头看看自己的头顶,再看看高举着雨伞有些吃力的白以橙,默默伸手抓住伞柄。白以橙撒手,问:“现在你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哎哟,挺会说话嘛。你不用回公司工作?待会你的小助理就要打电话过来催了。”
“工作可以放一边。”
现在能这样站着跟白以橙说话,邵景淮蓦的想起不久前刚见过的傅遇津。说实话,他确实有些对不住傅遇津,但是又不肯在嘴上服软。
这场雨很磅礴,雨丝被风吹进来,淋湿了白以橙的后背。邵景淮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白以橙被这突然拉近的距离惊了一下,随后笑着把自己的头靠到他的胸口,说:“如果我们台风天雨中漫步,明天会不会上报纸头条?”
“要试试吗?”邵景淮也笑了一下,下巴抵住白以橙的头顶,问道。
“试就试,我还没上过报纸呢。”
“走吧。”
邵景淮松开白以橙,同时也向她伸出自己的手。白以橙轻轻握住,转势挽住邵景淮的胳膊,说:“看这积水,我估计我们要报废脚下的鞋子了。”
“没关系,我给你买新的。”
“标准尺码37,谢谢。”
白以橙不跟邵景淮客气,但这也只是玩笑话,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进这场磅礴大雨中。
路上没有多少人,大多都是着急赶回家的路人,急匆匆的,没有像邵景淮和白以橙这样慢悠悠地雨中散步。风大雨大,雨伞好几次差点被吹翻,最后白以橙索性从邵景淮手中夺过雨伞,一把丢掉。
邵景淮怕她淋着,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挡雨。可白以橙却制止了他脱衣服的动作,说:“我想淋雨。”
邵景淮不允许地说:“不行,你会生病。”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下雨天。因为下雨的时候,发生了让我很难过的事。可是为什么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却觉得下雨天也很好。至少我们可以同撑一把伞,可以一起走过这一段路。”
“以后我都会陪你。”
“你会陪我淋雨吗?”
“不要任性。”
邵景淮作势要脱衣服,白以橙却先一步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让他脱衣服的手僵住。
“怎么办,我总有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好像现在的你会转瞬即逝。”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一直很不踏实。”
不踏实的人,不止白以橙一个。邵景淮回抱住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大雨倾泻,淋湿了两个人。浑身湿透的邵景淮在很久之后,对怀里的白以橙说道:“现在我陪你淋雨了。”
在台风天淋雨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最后邵景淮把**的白以橙带回了自己家,把她换下的湿衣服丢到自动洗衣机里,倒上洗衣液。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白以橙正顶着一头没干的长发躺在他的床上,好像是睡着了。
邵景淮走近看她,她穿着他的家居服,长体恤短裤,好像这一刻突然被揉进了他一直孤独的生活里。他在她身边坐下,刚想给她盖上被子,但被吓一跳。
白以橙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张牙舞爪地大叫:“哇!是不是被吓到了!”
邵景淮别过头去不看她,起身重新去卫生间,只留一句:“幼稚。”
还坐在床上的白以橙有点怔愣,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说过她幼稚。不过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通常都会下降,幼稚就幼稚吧,她现在就想任性幼稚一回。
走掉的邵景淮很快从卫生间再出来,手上多了一个吹风机。
“把头发吹干,不然你真的会感冒。”
“你要给我吹吗?”
“你的手呢?”
“我没有手。”
“你还有脚。”
“你用脚吹头发,吹给我看看。”
“别废话。”
邵景淮把吹风机丢下,又转身走出了卧室。白以橙看看床边被无情丢下的吹风机,嘟囔着:“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她拿起吹风机,把插头插到床头的插板里,坐在床上开始吹起自己**的头发。
吹风机嗡嗡发声,在厨房热牛奶的邵景淮突然一笑,白以橙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吹头发了。
微波炉“叮叮”响了起来,邵景淮摁下电源键,然后打开微波炉,把热好的牛奶端出来。牛奶的甜香就如此刻他的心情,很甜很温柔。
白以橙把自己的头发吹个半干后,拔了吹风机的插头。这时邵景淮也端着热牛奶进来了,看她已经吹好头发,满意地说道:“喝了这杯牛奶,好好睡个午觉。”
“这次怎么不是给我端热水了?”白以橙接过他手中的牛奶,故意打趣。
“前两次的热水,你一口没喝,估计你不喜欢。”
“那是因为你太傻,女朋友来家里,就只知道去烧水。”
“所以我昨天特地去买了牛奶。”
“你一个人住,难道家里什么都没有?”
“你希望我家里有什么?除了水,就是酒。”
“不,现在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