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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将他扶起来,可是一伸手却触碰不到了他的身体,童珂蹲在一旁悲悯的看着我们,道,没有办法了,他寄生的锁魂链已经断了,他没救了,可能再过几分钟……他就……
我惊恐的抬头,看着童珂,哭喊道,几分钟就怎么样?魂飞魄散么,怎么可能,我不要他魂飞魄散,我们说好做鬼也要在一起的啊
我流着泪看着躺在地上的季蕴身体逐渐的变淡,心疼的伸出手想去碰他的脸,轻声道,季蕴,你看看我啊,你不会魂飞魄散的对不对。
已经虚弱到极致的季蕴突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虚弱道,我不会的,你相信我……我只是会消失一段时间,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锁魂链一断,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断了,童珂会替我照顾你的。
我使劲的摇头,哭喊道,我不要谁照顾,你说好的我们要在一起的,说什么也不能分开,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马上就来陪你。
我粗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猛地起身,眼睛左右的看,正好看见司雪刃已经和那鬼将军附身的鬼婴打起来了。我咬了咬牙齿,拽着拳头就往前冲,两个鬼斗法当然没有发现我突然的一下子冲出来,童珂也根本来不及阻止,而我此刻已经冲到了鬼将军的面前,我狠狠的用手去推他。
可是还没有伸过去,脖子就被他给卡住了,不过因为他身体比较幼小,虽然掐着我的脖子,但是并不致命,我一个劲的用脚却踢他的身子。
恶狠狠的骂道,你个害人的鬼东西,你杀了季蕴,我要杀了你,我做鬼也要来让你魂飞魄散!
司雪刃有些紧张的喊道,许丫头,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来添乱了!
说着就伸手来抢我,鬼将军一边对付着司雪刃,阴冷的眼神却似乎要把我整个人看透,他冷冷的开口回道,不自量力。
说着一掌打向司雪刃,他猛的单膝跪地,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看那样子也是受了重伤。
我见无力回天,只好闭着眼睛流着泪说道,你杀了我吧,这样我就可以陪季蕴一起了。
鬼将军冷冷的开口,阴笑道,正好用你这个活人来祭祀我的新魂。
他抬起了幼小的手掌,上面缠绕了一层黑色的迷雾,我闭上了眼睛感觉死亡的临近,他将我的身体抛到了天空,我可以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缓缓的下坠,这样也好,一切都结束了,季蕴,我们俩可以在一起了。
我的耳边传来几声尖叫,接着意料之中的死亡和痛楚并没有发生,我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我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发现季蕴正单手搂着我的腰。
他的嘴角流下一滴又一滴的黑色血液,可是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我,我僵硬的回头,看到他的身后正被那鬼将军的手给贯穿了身体。
他看着我,脸色挂起了温柔的笑,他伸手想摸我的脸,可是手却在我的面前渐渐的消失了。
他说,许愿,以后不要那么蠢了,不要别人对你好,你就加倍的报答别人,刷亮你的眼睛,用心去看人。再见了,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我缓缓的落到了地上,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双眸瞪圆的看着季蕴,他的身体在逐渐的消散,但是他的胸口却有一团燃烧的火焰,而他的四肢渐渐透明。
他眷念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巴,无声的对我说了几个字。然后猛地一回头,就朝着那鬼将军扑去,那鬼将军没想到季蕴会在消散之前来这一招,整个身体措不及防被季蕴用大力一下子推到了那坟墓下方的巨大墓碑上,只听到轰隆一声,那块墓碑,砰然爆炸,熊熊大火瞬间吞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可是那火焰似乎有意识一般的避开了我们,唯独将整个坟墓燃烧了起来。
我伸出手,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耳边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盘旋着。
再见了,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我的眼睛开始迷蒙起来,我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眼睛干涩的厉害,燃烧的飞灰落到了我的眼睛里面,直到这一刻我似乎才明白,鬼是没有眼泪的,只有到真正动情的时候,流出的泪水才会是血泪。
脸上有些湿意,我伸手摸了摸,发现是鲜红的血迹。
司雪刃和童珂过了许久才走到我的面前,想扶起我,他们张着嘴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可我的世界一片的安静,耳边只能听到季蕴的声音,和他最后的那一句话。
他说,许愿,等我。
我张着嘴巴,对着漫天灰色的飞灰。
说道,季蕴,我等你。
(第一卷,完。)
第二卷:荒村野鬼 第112章:大厦凶铃(为地瓜加更)
清晨醒来,发现窗户的窗帘被人拉开了,我眯了眯眼睛,从被窝里面爬起来看着窗外,窗子外面是一条马路,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平时的这个时候我喜欢看人们急急忙忙的去追公交车的那种忙碌样子。
而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本来秩序的马路时刻乱成了一锅粥,私家车公交车全部拥堵的停在一旁,马路上也围着了厚厚的一层人群,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扒拉着窗户,猜测着外面是遇上碰瓷的,还是出车祸了。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门外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年,不过此刻他冷着一张脸,气呼呼的走了进来。
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就坐在我的床上,张着嘴巴就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我也听不见。
我半响才掏了掏耳朵,懒洋洋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少年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突然低头从兜里摸出一个笔记本快速的在上面写道。
许愿!你为什么把医生给你开的药给扔在垃圾桶里面!你知不知道这我花了多少钱!
我吐了吐舌头,不满道,你怎么发现的,肯定又是短命鬼告的密!那个家伙,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童珂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继续低头在本子上写道。
你不吃药想干什么?你想一辈子做一个聋子吗?不能季蕴走了,你就这样颓废下去啊!
我看到他提到季蕴,脸色冷了冷,瞬间缩到了被窝里面,喃喃的说,反正我也没有几个月好活,何必折腾安安静静的死掉不是更好吗?
自从季蕴在那天晚上魂飞魄散之后,我就被童珂带回了家里,只不过从那之后我的耳朵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而我刚刚这句话彻底把童珂折腾的没了脾气,他好脾气的蹲在我的床边,用笔在本子上写道,算了,算了,你这个病是心病,医生给你开的药大概也没有作用,但是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跟我走一趟。
我见这次童珂的表情十分的认真,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童珂之所以对我那么好恐怕还是因为季蕴的关系吧,我现在没有了亲人,也只有童珂和我关系好一些了,于是点了点头默认了。
两个小时后……
我坐在光辉大厦的走廊椅子上,而我的面前大门上挂着一个心理咨询的牌子,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向神神叨叨的童珂居然会带我来看心理医生,这不就是说我心理有病么?我虽然气得牙痒痒,但是又存另一个看好戏的想法,我耳朵根本就听不见,这心理医生都是用声音用嘴巴去治疗客人的,我不信他还能和我在纸上对话把我给催眠了?
童珂进办公室里面询问那个心理医生的问诊时间,我无聊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玩手机,这个光辉大厦我曾经在新闻报纸上看过好几次,据说经常有人在这里跳楼自杀,被自杀界誉为终极自杀场所,整个走廊阴森森的,灯光有些昏暗,我搞不明白童珂给我找的心理医生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就在我无聊等候的时间里面,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中年妇女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最后在心理咨询这里停下了,年轻的女孩面色有些憔悴,长得很清秀,长直发齐刘海,看起来就跟个高中生一样,她看了看四周然后平静的在了我身旁的椅子坐下,而那个年长一些的中年妇女则是走进了心理咨询的办公室。
我偷偷的猜测着他们也是来看病的。
我身旁的这个女孩脸色苍白,手上一直在捣鼓着手机,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发现那上面显示邮件发送成功,看来是在给谁发邮件,可能是我的目光太引人注意了,女孩突然偏过头看着我,她漆黑的双眸静静的盯着我,居然吓了我大跳。
她张着嘴巴说了什么我也听不到,只好无奈的告诉她我耳朵听不到声音,她似乎有些诧异,然后低头想了想,在手机上打出几个字。
你也是来看心理医生的么?你耳朵听不到,怎么看病。
我耸了耸肩肩膀,没想到这个女孩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于是无奈的笑了笑,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在交流。
很快童珂从心理咨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号码牌,看来刚才他是去领号去了,我跟着他进去到要看看这个心理医生要怎么治疗我。
进去之前童珂告诉我这个心理医生十分的厉害,但是为人有些怪癖,让我忍一忍,最后还十分肉痛的告诉了我这个心理医生的收费有多高,三个小时,让我没有混到三个小时千万不要出来。
办公室里面并不像外面走廊一样那么灰暗阴森,巨大的落地窗,水晶吊灯,还有墙壁上挂着的壁钟都让我心情舒缓了一些。
而背对着我坐着的一个男人穿着休闲转,因为椅子背对着我根本看不清楚脸,我有点不高兴,于是用手在他的办公桌上敲了敲。
椅子转动,却突然出现了一张脸色青黑面目扭曲的脸,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张大了嘴巴,却并没有被吓到。这样的鬼脸我之前早就见过了,更何况这只是一个人假扮的呢。
只不过我的心里却在剧烈的跳动,因为自从季蕴离开之后,我便很少撞见鬼了,应该说是没有了阴阳眼,这个代价便是我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可是经过刚刚那么一下,我的耳朵居然传出了嗡嗡的声音。
我当即恼怒的骂道,你神经病啊!大白天的装鬼吓人!
那心理医生揭开了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他长的并不帅气,但是五官恰恰好,看起来给人一种很十分舒服的感觉。
他对着我笑了笑,张了张嘴巴说话,然后递了一杯水给我。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正巧口渴,就接过来喝了,然后坐到了椅子上面,不屑道,难道童珂没有和你说吗?我是一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你连客户的信息都不提前调查清楚吗?
我这话说的比较过分,可是这个心理医生只是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就印着三个字沈从修,然后他继续张着嘴巴说道,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白痴,可是我看他的嘴唇蠕动,居然很感兴趣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嘴巴,没过多久,我的耳朵里面居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所以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好好听清楚。
我震惊的看着这个男人,耳朵里面传来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这个男人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我能够听到声音了,我很努力的去分辨他的嘴唇,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些困意袭来,我的一个脑海里面有一个声音在盘旋,让我睡吧。
很困,我很快就闭上了眼睛,这一觉我梦到了许多人,我梦到了季蕴回来找我了,可是他的背后背着一个饿鬼,一直掐着他的脖子,每当我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会自动的燃烧出火焰将我们两人分开。
我被吓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心理咨询的那个办公室的椅子上睡着了!办公室里面没有一个人,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却没有开灯。
我皱了皱眉眉头觉得有些古怪,试探的喊了一声,发现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