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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刃当时就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在他死后的第三年会再次遇到言春,而且她还是以一个活人的形态。虽然他一直坚信她没有死,但是那场大火分明就是在他的眼前烧起来的。
看着司雪刃不可思议的神情,言春却显得有些无所谓,她淡淡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我们一笔勾销,今日你的尸骨我带走了,顺便送你千年魂魄不散,你就一直待在这个漆黑的坟墓里面赎罪吧。
说完转身就走,司雪刃当然不可能这样就让她走了,他还没有问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呢,于是他伸手便去拉她,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言春,手就被瞬间腐蚀了一个口子。
言春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从她背着的包袱里面摸出一只玲珑剔透的白骨手掌,交给他说。
等吧,以后会有人再次解开你的封印的,到时候你将这只手的手指骨交给她,你便能跟随她离开这个坟墓,到时候看缘分吧,说不定你所想知道的真相会就此解开,真相解开之时便是你轮回之时。
说完这句话之后言春就离开了,而司雪刃则是被封印在了那座坟墓里边,一直等待,然后就等到了我的到来。
我吃惊的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道,你说你是专门在等我?还等了一千年,不会吧!那个言春是预言帝吗?
司雪刃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她说只要等到你,我就会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我这个人执念太深,若不解开这个谜底,恐怕我会等到魂飞魄散,到时候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司雪刃一眼,没想到他也有那么悲催的过往,家破人亡,天妒英才也就算了,死后还被人设下诅咒,苦苦的等了一千多年,难怪他那么喜欢对我恶作剧,原来是在报复我让他等了一千年啊。
不过我还是有点疑惑,问,你等了这一千年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到了你的坟墓?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司雪刃摇头,说,不会认错人的,我上次给你的手指骨就说明了一切,如果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手指骨是不会被你带走的。
我听闻赶紧摸出了他之前所给的那截手指骨,之前觉得这是死人骨头所以一直不敢仔细看,现在仔细一打量,发现这截手指骨不但玲珑剔透,而且入手冰凉,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诺诺道,那你是想要我帮什么忙?
司雪刃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当然是帮我寻找这一个我千年都没有想通的答案,拜托你了。
我眉角一跳,瞬间缩回手,讪讪道,虽然我是很想帮你啦,但是首先我要知道该怎么寻找这个答案,难不成让我去找言春?不能吧,她恐怕都死了一千多年了,我去挖坟都不一定能挖出她的尸骨。
我一个劲的摆手,这不是我故意推脱,虽然我一向好管闲事,但是管闲事的时候我都看准了自己有几斤几两,有些事情我根本就做不到的,去答应别人,这不是害了对方吗?
司雪刃把目光移向我,目光中带了一丝祈求,委屈道,你难道要出尔反尔吗?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
我一向最受不了别人装可怜的,加上司雪刃平时的恶迹斑斑,我瞬间的颓废的低头,小声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这件事得看缘分,如果那言春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应该会很快查清楚的,而我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季蕴的身体,查清我父亲的死亡原因。
司雪刃瞬间笑逐颜开,迈着小碎步就喜滋滋的跑回客厅了,那变脸速度之快,简直惊呆了我。
我颓废回到了客厅里边,却见童珂正在和司雪刃打闹着,季蕴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的书架上,见我过来了,他才微微的笑了笑。
问,和他商量好了?他要拜托你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于是我转移话题问他这边怎么样,依靠锁魂链能够找到他的遗体吗
他摇了摇头,道,不行,好像是有人故意切断了我身体和锁魂链的联系,恐怕,这次真的要去江家一趟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望着他,他眼中带着一丝迟疑,可能在他的心中也是在为我的安全着想的吧,一开始他就是想借着江千帆的身体进入江家,然后进行复仇计划,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我从中插入给破坏了整个计划,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坚定了决心,道,江家一定得去,我陪你一起去,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
季蕴苍白的笑了笑道,那好吧,我的想法还是借助江千帆的身体,你可能不知道,江家老宅所在的地方是极好的风水穴位,而那种风水宝地我们鬼魂一般是无法独自闯进去的,只有附身这一个办法,
用江千帆附身么?我迟疑了一下,下一秒就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我不能再迟疑了,要不是我犹豫不决的性格也不会害了那么多的人,如果真的是牺牲江千帆一个,而能拯救几个人,那也不吃亏,况且他还是杀害我亲人的仇敌。
这件事情我一直是和季蕴两人小心的交谈,没有告诉童珂,毕竟童珂和江千帆相熟,这件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一定会打草惊蛇的。
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传来振动的声音,好像是有人给我打电话来了,我迟疑的打开看了看,发现是宁祁的来电。
我看了一眼季蕴,他摸了摸我的手心,让我先接电话。
宁祁在那边问我有没有事情,大概内容就是我是女生阴气重,加上怕华珊珊打击报复,所以问我要不要紧。
我立刻说不要紧,并且试探的问能不能去江家,听说江家是市内的风水大家,所以想去看看。
宁祁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还说明天早上就来接我,挂了电话。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那么容易就可以进入江家了,唯一遗憾的就是这样一来的话季蕴恐怕就不能附江千帆的身了,只有选择宁祁。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季蕴体贴的摸了摸我额前的刘海儿,轻声道,放心,附身只是损伤阴气,如果这个宁祁肯配合的话,并不用将他的魂魄赶出体内,放心吧,没事的。
我是知道季蕴对江家人有多仇视的,更别说这个宁祁了,季蕴是见他一次不高兴一次,我还真有点担心他这话的真实性。
睡觉的时候童珂不负众望的被赶到了客厅,而我则是霸占了童珂的卧室,季蕴给我体贴的盖上了被子。
我却瞪着一双眼睛睡不着,直愣愣的盯着他。
他迟疑的问,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却捂着被子摇头,一双眼睛还是一个劲的瞪着他,半响才闷闷的说,你和那个华珊珊有没有假戏真做!快说!要是真的我饶不了你!
季蕴靠在我的床头,嘴角微微勾起,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道,什么假戏真做?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第一卷:恶鬼缠身 第98章:入江宅,遇鬼影!
我顿时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一样,气呼呼的拽着被子,一下子就从床上撑起来,不满的问,别给我装傻,假戏真做的意思就是你有没有和华珊珊那个啥。
许久没有等到季蕴的回答,我都在偷偷的想是不是这话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其实是我自己不懂事,不应该怀疑他才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看就是生理有问题的男人,我问的这个问题一点营养都没有。
我正想倒床上盖被子睡觉,他却突然撑起身子,嘴唇轻轻给我印上了一吻,依旧是冰凉的气息,我本以为就是这么一个吻就算了。
却没想到他的吻却铺天盖地的袭来,我都差点喘不过气,许久,他才放开我,将自己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慵懒而磁性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传来,说,我有没有问题,你自己检查一下就知道,看来不把你吃掉,你就一天天的胡思乱想污蔑我的清白。
我顿时慌乱的别开头,唇边似乎还有他的气息,可是我知道,他是一个魂魄的形态,我其实是没有感觉的,但是我就恩那个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意,一时之间居然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他抬起头,撑着身子看着我,轻声的解释道,我和华珊珊没有什么,你放心,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
我的脸瞬间成了绯色,一把推开他,慌乱的说道,什么洁身自好都是你自己在说,你是处。男吗?
季蕴看着我的目光瞬间就不同了,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说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等你身体好些了,我找到自己的身体了,你大可验明正身,看我有没有说谎?
我不满的裹上了被子,装什么都听不懂的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是一个孩子!
季蕴顿时噗嗤一声,乐得倒在了床上,讽刺道,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二十一岁的孩子,在我们那个年代,这都是三个娃儿的妈了,还孩子呢,许愿我发现你有时候真不害臊。
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只好强行辩驳说,那你呢,那你呢!比起年纪你都是几百岁的老爷爷了,我和你相比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季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巴,终究是无语了,见这次口才比试我又一次胜利,于是心满意足的睡觉了,半夜的时候感觉身体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面,但是却让我睡得十分的安心。
第二天,宁祁八点钟就开车到童珂小区楼下来接我,我带着季蕴坐到了车子里面去,让司雪刃在家里瞒过童珂,毕竟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一路上我看宁祁的脸色比前几天好得多,心里的负罪感微微的放下了一些,我让他停车,我要给他看一个东西。
这件事情是我和季蕴两人大清早的时候就商量好的,如果想要附身在宁祁的身上,必须得要他自己同意才行,但是正常情况下他肯定是不会同意,于是季蕴就想到了昨晚我们刚刚收服的那一只魄精,魄精拥有迷惑人的神经思维能力,能够给人造成幻觉,只要将宁祁骗到幻觉中去,那季蕴就可以很容易的上他的身了。
魄精从被手服之后十分的听话,这次让它帮忙,它居然也十分乐意。
我看到宁祁的眼眸中的目光渐渐的涣散,半响才试探的问车厢后边坐着的季蕴,怎么样,他现在意识应该不清楚了吧。
我在宁祁的面前挥了挥手,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季蕴凑过身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道,没错,他现在是被困在了幻觉里面,但是时间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两天之内没将他放出来的话,恐怕以后他就只能变成植物人了。
我吓得一阵后怕,这么严重,希望我们这次去江家能够顺利,两天之内一定要找到季蕴的身体,不然就白白的连累了宁祁了。
季蕴嘴里默念着什么,然后身子渐渐变淡,钻入了宁祁的身体里面,很快宁祁的眼眸中焕发了神采,我试探的问,是季蕴吗?
他点了点头,开始发动车子开往江家。
我坐在位置上面,心里波涛起伏,不光光是为了季蕴,还为了我死去的亲人,江千舟,江千帆,我许愿一定要查清楚你们的目的,为什么要杀害我父亲!
江家的宅子并不不在市区,这似乎是有钱人的一个通病,平凡老百姓都是想往市区中间挤,按揭贷款买一个商品房,一辈子就为了还房贷,劳碌奔波着,而有钱人往往是喜欢在郊外,盖一栋别墅养生过悠闲日子。
车子开出没多久,季蕴凭着宁祁脑子里面留存的记忆开往了郊区。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几辆车,这个地方是刚刚开发出来的旅游风景区,现在还在开发建设当中,要不是因为宁祁是江家旁系的子弟,恐怕还真办法进到这里边来。
一直开往了山顶,一路上季蕴都十分的沉默,但是我看他冷漠的表情,就知道他将一切都藏在了心里面。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