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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五十三······一百五十!”
许初语舔了舔了干涩的嘴唇,听听身后,一片寂静!她愣了几秒,缓缓放下手,睁开眼,慢吞吞地转过身。
一片凌乱。
十多个男人不同程度的受伤,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刀子,棍子混杂着鲜血被随处扔着。
许初语根本来不及害怕,震惊。
因为,她看到那个男人也在人群中。
脸上沾满血迹,手臂上淌着鲜血,另一只手捂着右腹,坐在地上。
许初语连忙跑过去,“先生!”
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男人动作更快,揪住她的手机就往地上就是一砸,眸子里还有没退去的狠劲和厉色,“不能去医院!”
说完,就是粗粗地喘气,说句话就花了他很大的力气。
许初语紧张的咬了咬下唇,连忙点头,“跟我来。”
说着,支起男人的手臂往肩上扛,娇小的身子撑着男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别的地方走去。
男人觉得一个女人耍不出任何花样,就算自己已经重伤,但打起精神对付娇小许多的她,也是轻而易举,于是,便也暂时放松警惕,任凭那女人带着自己走。
许初语的住所是陈姨分配下来,姐妹们共用一个大厅,卧室,洗手间都是独立的。现在,姐妹们招揽生意刚开始,所以,房子里,没有多少人在。许初语很放心地将男人抗进自己的小卧室,放在椅子上,立马反锁房门。
灯光下,许初语这才看清男人的脸色惨白,额际是豆大的冷汗。一路上,她撑着他,他在她耳际不住地喘气,却脚步很稳,不让她很吃力。许初语连忙从床头柜下的抽屉拿出医药箱,递给男人。
男人审视了她一眼,接过医药箱。
“需要我帮忙吗?”许初语问。
男人不回答,动作敏捷地打开医药箱,直接就脱下了黏在身上的t恤,许初语看到男人腹部被割开的肉甚至被连带着扯开了点。
男人的腹部划开了一道血痕,还好不是很深,胳膊上的血一直在流,还有一些细碎的小伤口。许初语偷偷打量着他的伤势,当然,入眼的还有男人精瘦有度的腹肌,渗着血渍,危险而又令人着迷,许初语脸红了一下,迅速别开眼。
一室安静。
男人径自处理着自己的伤口,默不吭声,面无表情,好像在做一件无关紧要,事不关己的事。短时间内,垃圾桶里已经都是用过的,浸满血迹的药棉。脚边是沾满血渍,破烂不堪的t恤。
许初语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好奇他是混混吗?可身上为什么又比那些不良混混多了些正直和硬气,跟他独处一室,自己甚至没有不安和害怕的感觉。
思考间,男人已经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合上药箱,黑眸扫视了一圈屋内,房间很小,墙角挂着彩灯,墙壁上贴着几张qing/qu海报。
许初语看到男人的视线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小床,下意识地以为男人嫌弃自己,连忙遮遮捂捂的解释:“我的床,很很干净的!”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看着许初语。
幽深冰冷的眼神看的许初语的耳朵渐渐晕上粉红,淡淡地粉嫩,诱人的可爱。
男人无动无衷,声音冷静地说:“谢谢。”
然后,掏出口袋里的烟,还剩最后一根,抖出,叼在嘴里,点上,吐出袅袅烟气,揉扁空的烟盒,顺势扔进垃圾桶里。
许初语忍不住皱起眉,她想说受过伤,怎么还能抽烟呢?可是,话在舌尖,停住,她跟他并无关系。
揪住衣角,她开口:“不客气,上次你也从小偷手里救了我,我们这算是扯平了。”
男人根本没把这种小事放心里,“今晚的······”
还没说完,许初语连忙语气坚定回答:“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为了表示肯定,她甚至举起小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很聪明的女人。男人在心里忍不住赞美了一下,面上还是沉寂。
他站了起来,处理完伤口,只要稍作休息,他的体力便恢复了不少,没有理由再留下来。捡起脚边的t恤,随意套在身上,遮住腹部的纹路和白色绷带,走至门边,手覆在门把手上。
“等等!”许初语叫住他。
男人停住动作。
对上他冰冷的眼眸,许初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保持淡定,她说:“如果想要感谢我,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件事?”
男人:“??”
许初语将视线从男人xing感的喉结沿着胸口一直在腰部停住。
chapter8。 他的相助
许初语发誓,她就在昨晚,在自己或许喜欢的男人面前,做了一件一辈子最出格的事!
深夜凌晨一点,姐妹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疲惫的她们,一进入大厅,就听见许初语的小房间里传来一声接过一声的酥骨叫声。
这是什么声音,出来混过的,几乎都心知肚明。
只是,有这么激烈?!
瞧,甚至偶尔会传来脑袋撞击床头木板的砰砰响声。
有一姐妹调笑大喊:“哎哎哎,里头的,可别把床给弄踏拉!!”
引来众姐妹大笑。
屋内。
许初语满脸通红,脸色发烫,简直能煮熟一个生鸡蛋,她坐在床上,对面是面色沉稳如水的男人。
“恩····恩···好厉害啊!”许初语吊着嗓子,学着片子里的感觉,一声声柔媚的叫着。
连续几声以后,就很有规律地用自己的小脑袋狠狠的撞击床头木板。
又重又响!
男人手撑着脑袋,沉默地看着,“很厉害”地一直保持淡定。
在经过多个小时的“奋战”,许初语终于哑着嗓子,嘶声裂肺的大喊了一声:“不、不行了!!!!!”
男人的眉头终于悄悄的,不着痕迹的皱了起来。
许初语身上汗涔涔的,可是对面坐着的高大男人不言不语的观看,让她羞涩的面色潮红。许初语不管不顾,嗷呜一声将头埋进枕头里,偌大的被子卷着身子,露出一点点黑发,不敢去看男人此刻的神情,活像一只萎焉的小拉布拉多犬。
或许是太过疲倦,许初语竟然不知不觉合上酸涩的双眼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洒在小床上,静谧而又柔和。房间里已不见男人的身影,许初语坐在床沿,低头,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小滩暗色的血迹,那时她昨晚厚着脸皮向男人借的,又抬头默默看了会儿男人昨晚坐过的椅子,这才慢悠悠起床洗漱。
大厅里,姐妹们陆续出来活动。
橙子坐在饭桌前,油条浸着豆浆,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看到许初语出来,连忙咽下一口油条。
许初语拿汤勺搅着白粥。
橙子用肩膀轻轻撞撞许初语,“怎么样?”
许初语愣了愣,“什么怎么样?”
橙子低低笑了几声,眼神暧昧的在她身上溜了几圈,“小样儿!当然是问你疼不疼喽?”
许初语想起昨晚自己丢脸的事迹,面色发红,也顾不得烫,低头“咻咻”几口吞下白粥,不吭声。
见此,橙子笑的更欢:“他那东西大·····恩!”
许初语涨红着脸,立马拿油条堵住橙子的嘴。
两人嘻嘻哈哈,闹得不可开交。
昨晚的事虽然丢人,但庆幸的是,许初语可以拿此暂时稳住陈姨。夜里开工,许初语又开始拿出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往自己脸上随意涂上一层厚厚的粉底。
而,那个男人,至此以后,未再出现。
夏夜的热风袭面而来,许初语眼神黯淡地看着对接的红绿灯口,他依然不在。
chapter9。她的狼狈
耳边是姐妹们模糊的嬉笑声,仿佛把许初语搁置在单独孤寂的世界里。
橙子倚在冰凉的杆子上,深深吐出一口烟圈,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许初语的身边,跟着她一起望向对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迷离,只安慰:“算了吧,小雨。做我们这行的,能有几个男人对我们长久?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谈结婚生子?”
许初语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扬起僵硬的嘴角,对橙子笑:“瞎想什么呢?我是在哀怨生意怎么都不上门呢。”
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有男人上来询问价格。
许初语随意报了个高价,谁知那男人竟然也答应了下来。
手拦着许初语的肩膀,许初语挣扎了几下,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整个人一下子安分下来,垂在左侧的左手紧紧捏成拳,不吭声的带着男人往自己屋子里走。
开了灯,小屋子里五彩缤纷,彩色的灯光不断在旋转,渲染得整个房间迷离诱惑。
男人很熟练地将贵重的金手表脱下放在床头柜,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圆鼓鼓的啤酒肚,紧接着扒下裤子。脱完一切,便眯着笑眼朝许初语走去。
他的手抓住许初语的衣角。
手心又湿又烫,黏腻地让人恶心。
许初语僵硬的像根木头,她咬紧嘴唇,脸色惨白,却硬是咬紧牙关不吭声。
衣服缓缓被往上扯,露出一点点纯白色的bra。
男人嘿嘿得意直笑,嘴里说着下、liu的话语。
许初语的视线瞥向椅子,那一晚,那个神秘的男人就在那里沉默地坐着。
忽地,许初语着魔般,揪住男人的手,制止他的动作,她冰冷说:“大哥,对不起,今天不做生意了。”
男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恼怒,开玩笑,箭在弦上,还能收回来?他发火道:“老子付了钱!!”
“我把钱全部还给你,成吗?”
“wa靠!”男人不管不顾硬是要扯掉许初语的衣服,力道巨大,许初语根本没办法推开,空气中撕拉一声响,衣服破裂,露出许初语前胸。
许初语立马低头狠狠咬住男人的手腕。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痛苦的叫声,从她嘴里撤回手,深深的齿印夹带着点点血迹。
“臭女人!!”男人发怒,狠狠对着许初语就是反手一巴掌。
打的许初语摔倒在地,额头撞在床头柜,“咚”地一声闷声响。许初语脑袋发晕,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男人还在气头上,又是一脚朝着许初语的小腹踹了过去。
“啊!”许初语闷声一喊,蜷缩着身子。
男人气喘吁吁,瞪着地上的许初语,许初语疼痛的浑身颤抖,挣扎不起,可是,她却紧紧咬住下唇,眼里没有一滴泪!!
“倒霉!”出来玩的,哪里敢闹出人命!男人低咒一声,呸了一声,拿起原先的行头踹门离开。
男人走后,许初语依然疼的爬不起来。
七彩灯光一闪一闪,打在她的脸庞,忽明忽暗,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许初语最后索性放弃了挣扎,趴在地上,沉默地仿佛失去了知觉。
“叮咚叮咚。”
大厅外阵阵的门铃声。
许初语的手指跳了几下,手抓着床沿,咬牙站了起来,手捂着腹部,弓着腰,一步步疼痛艰难的往门口挪去。
打开门。
门外,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姿,转身,四目相对,世界静止。
chapter10。冰冷中的温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