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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枚丹药之后,不仅浑身毛病都没有了,不仅身体还是脑子,都和三四十岁的壮年时候没有区别。”
他这话说的,和电视、街边不入流的假药广告似的,可是他身份摆在那里,而且看起来确实精神奕奕、红光满面,甚至有鹤发童颜的迹象,让众人半信半疑。
“我知道你们不敢乱吃东西,这些丹药你们尽可以拿去检测机构检查,就怕你们后悔检测用掉的那一粒。”周家主知道多说无益,就像薛湘灵说的,事实胜于雄辩,他们最好相信,愿意合作,要是不相信,只怪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等着后悔吧。
沈修篁坐在一辆汽车里等薛湘灵,她坐上副驾驶位,对他陈述了刚才的场面,甩了甩头发说道:“我是不是很有得道高人的风范?”
“挺像卖假药的。”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说道。
汽车缓缓驶出别墅大门,薛湘灵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学过开车?”
“没有,”他一脸认真地换了个档位,说道,“我这是第一次开。”
薛湘灵:“!!!”
一出别墅,汽车骤然提速,飞驰而去,薛湘灵倒抽一口冷气,奇怪了,御器飞行比这汽车速度快得多,还是在半空中,她也不见得害怕,怎么这时竟然心惊胆战的。
这片市郊多为豪门望族置业,宽阔平整的道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所以他丝毫没有减下速度,让时速表的指针倾斜到极致,将这台稳重低调的宾利雅致飙成了赛车。
暴雨倾盆,薛湘灵却几乎听不到雨水击打车窗的声音,眼见进入市区的立交桥已经近在咫尺,她忍不住推了一下沈修篁的脑袋,说道:“别玩啦,要进市区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京城主干道路能堵到十环开外,沈修篁也没了兴致,停下车对她说道:“我们直接回去吧。”
他的意思是御器回去,她没意见,有条件的话谁愿意堵车,“那这车怎么办?”
“就放在这儿,让周家的人想办法。”
这辆车是周家的人派来接他们俩的,走之前沈修篁向司机要了钥匙,就是想过一把开车的瘾。
两人正说话,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在两人边上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个白头发年轻男孩儿的脑袋。他冲两人吹了一声口哨,说道:“哥们儿车飚得不错,这周六台山有个比赛,去不?”
“行啊。”沈修篁兴味地笑了笑,答得格外爽快。
白头发年轻人拿出手机,说道:“留个微信号,到时候好找人。”
直到两人互加了微信,法拉利扬长而去,薛湘灵才嘴角抽搐地问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他收回手机,说道:“无聊,找点事儿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三)
台山赛道一如既往的热闹,有钱有闲的年轻人对于速度和刺激的追求永远不会过去。但这一天,又比过去几年更热闹一些,京城里谁不知道,从前在皇城根上引领风骚的秦五少终于回国了。不仅是他从前的朋友呼朋引伴,还有这几年才进圈子的新贵们也带着好奇和讨好云集于此。
万众瞩目的秦五少驾驭着他的红黑色布加迪威航翩然而至,车门一开,就收到了最负盛情的欢呼,就像是最优秀的运动员出现在赛场上似的。秦嘉盛的车技未必是这些跑车发烧友里最好的,但他名下的超跑和身家背景却足以让场上每个人都将他捧上天。
最先蹿到他面前的是从前的一班狐朋狗友,四年不见,从前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非主流纨绔们都成熟了许多,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惨绿少年们则开始崭露头角。
他们吹着口哨七嘴八舌地围着他说话。
“五少还知道回来啊,我们还以为你在洋妞身上爬不起来了!”
“五少一去就是四年,你不在我们没一次玩儿得尽兴。”
秦嘉盛出国治疗心理疾病的事是秘而不宣的,对外只说他出国读书,所以在场没人知道他曾被噩梦和幻觉折磨得不成人形。
一番叙旧之后,他遗憾地说道:“可惜以后我不能经常和你们玩儿了,家里给我安排了事儿干。”
和别的世家总有一些不肖子孙不同,秦家没有也不养富贵闲人,不管年轻的时候怎么玩,到了年纪必须到长辈安排的岗位上,功法和丹药的改造让他们足以承担起家族赋予的责任,要是他们出于自身的意愿反抗,会被剥夺所有财产,逐出家族。
秦嘉盛要开始工作,他最亲近的朋友们倒是很高兴,他们可以凭着自己和秦嘉盛的交情为自己家族赢得更多好处,被秦家养着的人和为秦家做事的人所得到待遇到底是不同的,后者比前者更说得上话。
“我们永远给五少留着位置!”
“只要五少高升之后别忘了兄弟!”
众人又起哄了一阵之后,一个染了白色头发的年轻男孩儿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五哥,我前几天新交了个朋友。”
这是秦嘉盛的堂弟秦嘉凯,他出身和秦家嫡系关系最近的旁系,今年刚满十八,他十四五的时候就喜欢跟着秦嘉盛这个堂哥脚跟儿后头到处跑,秦嘉盛也挺纵容他,听他这么说便问了一句:“什么朋友?”
“前些天我开着我那法拉利跑南郊,被一台宾利雅致给超了,”他说道,“就跟开车那人交了个朋友。”
“宾利雅致?”身边的人怀疑地说道,“不可能吧,你那法拉利最高时速可比宾利高了有上百。”
“说不定那车改造过呢?”
“改没改造我不清楚,”秦嘉凯说道,“那天下大雨,我不敢开快了,但是那车一点速没减,开车的人技术绝对牛!”
“那行,喊你那朋友出来见个面。”秦嘉盛感兴趣地挑眉说道。
秦嘉凯立即打了电话,问对方的位置,挂了电话之后对秦嘉盛说道:“他第一次来台山,我去接他一下。”
“敢情还不是京城人啊。”有人暗带嘲讽地说了一句。其他地方的人不管在本地多么富贵,和京城一比就矮了半截,无不削尖了脑袋往他们圈子里钻,他们这些人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优越感。
秦嘉凯回来得很快,还带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男的相貌平平,女的倒是眉眼精致,气质清灵,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丑男美女的组合算不得多奇怪,他们这名门阔少美人儿也见得多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一看对方的衣着气质就知道该敬对方几分了,这两人衣着简单,都是一身休闲装,乍看上去和在场其他人差不多,仔细看却有一种区别于众人的微妙不同感。
秦嘉凯为双方介绍道:“这是周庭训,这位是我堂哥,秦嘉盛。”
“姓周?”正值敏感时期,秦嘉盛一听就皱了眉,狐疑地打量着他,说道,“跟周家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假名周庭训的沈修篁对他怀疑的神色视而不见,介绍起身边的薛湘灵,“我的女朋友,赵守贞,倒是周家的旁系亲戚。”
“呵,”秦嘉盛嘲讽一笑,说道,“没想到周家的人还有脸出现。”又教训起秦嘉凯来:“什么玩意儿都敢套交情!”
近来周秦两家的对峙京城里无人不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秦家一边儿的,至少也是两不依靠,一时都露出了等着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沈修篁揽着女朋友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来这儿是赛车的,不是和各位公子少爷套交情的,就说玩不玩吧。”
秦嘉盛果不其然被这种狂妄态度激怒了,冷笑着说道:“可不要后悔,你在这儿死了也没人替你收尸!”
秦嘉凯没想到交个朋友会惹出事儿来,他们一贯不怎么看得上女人,所以习惯性地忽略“周庭训”的所谓女朋友,根本没想到这女的会是周家人,他试图宁事息人地对“周庭训”说道:“周家不自量力挑衅我秦家,只要你和这女的分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还当你是朋友。”
“各位都是京中贵人,在下高攀不起。”沈修篁笑了笑,说道,“就说怎么比吧。”
“可真有骨气,一会儿可别吓跑了。”秦嘉盛说道。
“谁跑谁孙子。”沈修篁说道。
秦嘉盛面上表现得对这个“周庭训”不屑一顾,心里却是看得起他的车技的,毕竟秦嘉凯不会说谎。而他出国的几年,还是病情好转之后才偶尔得以摸到方向盘,这次比赛他自诩胜算不大。但“周庭训”孤立无援,他可不是,在场众人里,他可谓一呼百应,他根本不必和这小子一对一单挑。
所以最终的参赛者有四个,除了秦嘉盛外,还有那天被超之后耿耿于怀的秦嘉凯,以及罗家行四的子弟,不同于其他人的业余,他算是专业车手,上过几次国际赛场。
他们摆明了以多欺少,沈修篁却视而不见一般径自往自己车里走,他的车是跟周开鸿借的柯尼塞格,原本周开鸿是想直接送给他的,却被他拒绝了。
秦嘉盛瞥见沈修篁不仅自己上了车,还拉了女朋友坐在副驾上,不免又冷笑了两声。他和另两个参赛者打了招呼,要在比赛中给这孙子吃一顿教训,弄他个半残送到周家去,算是给周家一个下马威。
四辆颜色各异的跑车在赛道起点上停得整齐划一,张扬嚣狂的外形显示出它们身价不菲,甚至独一无二,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直冲云霄,却都是冲着其中三辆去的,作为全球限量的柯尼塞格,此时此刻竟无人看好。
信号一出,四辆跑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破空而去,很快隐没在山间跑道上,在观众的视网膜上失去了踪影,他们只能转向高清实时监控屏幕观看。
从比赛开始,柯尼塞格一直保持着领先优势,并且十分固定地领先其后的罗四少大约半个车身的距离,不管转过多少弯道,转弯的角度有多么大、多么刁钻,两车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像是无声的讥讽与嘲笑。后头三人被这嚣张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近一点儿距离,更遑论反超了。
秦嘉盛被刺激得怒火攻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向柯尼塞格撞去,其他两车也像是受到了讯号一般,先后从不同的角度冲撞而去。他们故意给他安排了最外的跑道,就是要瞅准机会,把这孙子撞下山崖!
以他们的速度,柯尼塞格是绝对躲不过的,然而就在三辆车的车身距离柯尼塞格数厘米的瞬间,柯尼塞格却突然从原地消失了,像是瞬移一般,在他们的视网膜中只留下柯尼塞格黑色的残影,而车的实体已经到了数米开外,堪堪避过了他们的攻击,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一般。
三人只来得及倒吸了半口凉气,心脏几乎停跳,即使能反应过来,车的去势已经几乎刹不住了,眼见就要连人带车翻落悬崖。幸亏罗四少和秦嘉凯经验比较丰富,立马打了转向,“砰砰”两声,三辆车连环撞倒了一块儿,秦嘉凯将秦嘉盛的车撞得几乎侧翻,罗四少撞在秦嘉凯车后侧上,安全气囊将他们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至于重伤。
从高清屏幕里目睹这一切的观众马上叫了俱乐部的医疗人员赶来救援,而现场被挤压在安全气囊里的三人只见前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一劫的柯尼塞格一个漂亮的漂移回转头来,慢慢悠悠地滑到他们边上,车窗被缓缓打开,露出驾驶和副驾上的两人。只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少女冲他们轻蔑一笑,眉目间却满是挑衅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