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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拳痛向那个企图抓住他的男人,令他捂着脸颊弯下腰去,接着又用手肘在他背上用力重击,另一个人从侧面上来被他一脚踢开,重重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麦克毫不留情地对他们施以拳脚,瞬间就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甩开了一个抓着他衣服的男人,忽然感到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他背后绕到胸前,紧紧地抱住他,手指相互扣紧,使他不可能轻易脱身。
麦克挣扎了几下,他用力往后退,把那个抓住他的人顶向身后的墙面,但是很快的,另一个人用浸湿的布块捂住了他的口鼻,一股浓烈的乙醚味涌进他的鼻腔,只过了5秒钟,麦克就感到意识离他远去了。
艾伦驾车盲目地在街上游荡,他虽然心烦意乱但却很清楚自己正在做毫无意义的事。
除非发生奇迹,否则绝不可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找到麦克。
他停下来让自己冷静,再去Sade Mary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去一次康斯坦丝模型店。
当他把车子停在店门口的时候,玻璃门外已经换上了CLOSED的牌子,卷帘门也放下一半,虽然现在还没有到闭店的时间,但朱蒂却比平时更早地把门关上了。
艾伦一脚踢开门,弯腰从卷帘门的下半部进到店内,他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直接往地下室走去。
露比没有睡,他一个人在地下室的沙发上摆弄自己的头发,把它们缠在指尖又慢慢松开。
他双腿交叠着,目光停滞,望着眼前的一片虚空。
看到艾伦突然闯进来,露比一点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地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望着艾伦,忽然说:“我等你很久了。”
“他在哪儿?”
“如果不出意外,而且运气好的话,他应该在Sade Mary的新人招待室里。”
艾伦瞪着他,然后转开视线望着墙壁点头,慢慢又把视线转回来。
“很好。”他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
露比不去接他无理取闹的话尾,而是漫不经心地岔开了话题:“我听麦克说你们收留了一个从Sade Mary逃出来的男孩?”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小鬼,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地多此一举,这件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认为他做得对。”露比直言不讳:“我还没见过那孩子,但他很勇敢而且还非常聪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你看透了,艾伦,他做得对,他阻止你单枪匹马去冒险是正确的,你应该为自己的不冷静感到惭愧。”
“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去就是送死,麦克去就很安全是么?好吧,你继续用你的谬论说服我吧,来啊。”
“谬论永远无法说服人,我说的都是事实,麦克不是一个人,你是他的后援,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我们很容易全程无伤地完成这个任务。”
“露比,你只是中介人,别为自己找多余的事情来做,好好在这里数钱才是你的工作,所以不要再多事了。”
艾伦望着他,甚至没有感到自己有点前后矛盾:“你花钱买来的调教师身份呢?”
“我说过只有一天,记得么?是周日,而现在是周五晚上,必须要再等一天。”
“一天?24小时?这段时间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要我在这里坐等?”
“你只能等。”露比没有感情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道:“艾伦,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散伙吧。”
艾伦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点了点头:“随你高兴,我没意见。”
露比也点了点头:“我会把你的钱都结算好存进你的帐户,另外,还要给你一个建议,别再找新的中介人,也别再干杀手这一行,它已经不适合你了,你不能信任同伴,再继续下去只是自寻死路。”
“我并没有不信任你……”
“我不是说我。”露比直视他的双眼,仿佛一直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他慢慢地接下去道:“我说的是麦克。”
受智者:迷途的羔羊,该由谁来带领?
尖白深渊?赏金任务(11)
【预言者?灰马】
这个房间的结构很普通,但是看起来却相当的诡异。
麦克看不清全部的装饰,只有靠近门口灯光漏进来的地方才比较清晰地显现出房间的构造。
房间很干净,地面铺着柔软的地毯,周围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他原本以为自己睁开眼睛会看到一个中世纪地牢式的刑房,到处挂满了镣铐枷锁和刑具,火盆里烧着烙铁,也许还能看到那著名的“铁Chu女”。
但是这个房间却如此干净,甚至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慢慢坐起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外面一直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和喧闹,就像个普通的俱乐部所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麦克的双手被反绑着,但感觉不像是手铐,而是电线之类的东西,比绳子更牢固些,没有工具很难解开。
他把自己挪到墙边,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强烈的麻醉让他还有点头晕,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在那些人第二次把他弄回来之前,他需要一段时间的自由,很幸运,他们还没有把他剥光,只拿走了外套,那些小巧的工具还在他身上。
麦克不知道这种疏忽大意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他深入了Sade Mary的内部,松懈的防备只是出于守卫上的密不透风,不可能有人从里面逃出来。
但事情没有绝对性,以前就有一个男孩从这里出逃,而前天兰德尔?帕斯克也顺利地逃离了这里。
麦克觉得这多少应该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他暂时抛开这些想法,贴着墙壁双手尽量伸直,然后努力缩紧身体想要从后面通过双脚把手绕过来。
细细的电线深深地陷入到他的手腕中,麦克的膝盖压着自己的胸口,非常费力地挑战着身体的柔韧性,终于,经过一次剧烈得几乎要断腕般的疼痛之后,他把一条腿从两手之间套了出来,然后就比较容易把另一条腿也套出来。
麦克小心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艰难的肢体运动让他一阵虚脱,但是他没有浪费多少时间,用两根手指从牛仔裤的小口袋里找出刀片割断电线。
很快,断了的电线被扔到一边,麦克凑到门边透过通风的缝隙往外看,他一边观察着外面的状况一边摸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因为太过强硬的拉扯而出现了两道血痕。
门外一个人也没有,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能太相信表面看到的东西。
他回过身来观察房间的内部,有一些白色的木头人体摆放在房间里,原本以为那是什么雕塑或者模特,仔细分辨之后才发现是做成|人体形状的家具,全部都是赤裸的,有些是双手着地跪在地上的桌子,也有四个背靠在一起半蹲着的椅子,各种奇怪的造型令人瞠目结舌。
麦克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他搬了一张桌子站上去,手指摸着上面通风口的接缝处,然后双手抓住盖子用力摇了两下。
他尽量保持安静,但还是发出了一下轻微的打开声。
麦克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仔细听着有没有被人发现,稍微过了一会儿后,他把通风口的盖子移开,双手攀着边缘往上爬了进去。
黑暗的维修通道里隐约还有那么点光,但是却没有什么灰。
麦克一边爬一边从间隔的通风口往下看,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但是忽然看到下面由漆黑一片变成了一个亮着很多屏幕的监控室。
从上面看下去,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那个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屏幕,看起来那是大厅的监控录像。
麦克看到里面正在模仿古罗马的奴隶拍卖,几个赤身裸体的少年戴着锁链口枷被牵到客人面前,那些有钱人可以随意Se情地抚摸猥亵他们,被看中的少年就在当场交易。
紧盯着屏幕的那个男人看到其中一位客人把手指伸向一个金发少年的股丘之间时,忽然很激动地吸了口气,手掌放到自己的两腿间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分身。
桌子上只有一个马克杯,里面泡着浓黑的咖啡,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椅子,看起来的确只有他一个人。
麦克移开通风口的盖子,他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跳进了这个房间。
当那个全神贯注的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的时候,麦克的拳头带着轻微呼啸的风声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头部,他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好球。”
麦克把他快要滑倒的身体从椅子上拖起来,解下他的皮带把他捆紧后塞到角落的柜子里,然后又去把监控室的门锁上。
他重新回到屏幕前,依次看过每一个显示屏。
监视器分布得很广,几乎可以连贯起来了解大致的建筑结构,麦克一边看一边记住几条重要的通道,以便在危急的时候做逃跑的路线,忽然,他看到几个人进了一个房间,但很快又出来,他们迅速地分开到各处,麦克知道自己逃跑的事被人发现了。
他弯腰把手伸到显示器的后面摸到电线,用力一拉,把连接着屏幕的电源线拉断了,瞬间有一片屏幕陷入了黑暗,麦克拿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咖啡倒在断了电源线上,电线短路让所有的显示器都停止了工作。
他重新攀上通风口,往前爬了一段,找到一条小通道后跳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就不是潜入的秘密作战了,而是更加危险的工作,在艾伦来到之前,还有很长时间要由他自己来应付,直到引出那个Tyrant为止。
麦克在通道里慢慢走,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地方要去。
他随意地来到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门开着,里面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循着声音往里走,麦克看到一张冰冷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双手被铁链锁住,两腿分开,分身上套着拘束具,后面的|穴口里插着一支震动的假棒棒。
这个年轻人的脸已经被泪水和湿发掩盖住了,麦克感到一阵血液上涌,他早有准备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各种惨不忍睹的虐待,但是真的看到之后还是令人震惊。
就在他刚要上去帮助那个人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问道:“你是谁?”
麦克立刻转身,他听到那个人说的是“你是谁”,而不是“找到了”。
他不知道他是谁?
他不是保镖或打手?
麦克看到那个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遮住上半脸的面具。
“你是Sade Mary的调教师?”
那个人显然怔了一下,因为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状况,一个自由行动的陌生人,对他的职业和行为反映出强烈的鄙视和反感。
他的目光透过面具上的洞望着麦克,和他保持着相当距离又慢慢地往后退出门外。
“来人,他在这儿。”
麦克没有阻止他,而是回头看了床上的年轻人一眼,麦克现在救不了他,所以只能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当他冲出门口的时候立刻迎来了一次沉重的打击,一个有力的拳头向他头部挥来,麦克用手臂挡住,但全身往后退了一步,有四五个男人挤进这个房间,把他团团围住。
麦克丝毫不停地反击过去,抬腿猛踢其中一个的胯部,当他弯下腰去的时候又用力踢另一个人的小腹。
但是那个弯下腰去的男人忽然抱住了他的小腿,令他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其他几个人上来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
麦克感到自己的双手重新被扳到身后用更粗的线缆捆紧,而且是从上臂开始捆绑,动手的那个人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用力抽动绳子,使他无法再自己挣脱出来。
他们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没有人告诉他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