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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不是在与我交易,你还没那资格。没有你,一样可以有别人帮
我。所以,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骆兰看着他如同鬼魅一般地瞬间消失在病房外幽暗的夜色中,心
中有些阴郁。然而聪明如她,不过忧郁片刻,就开始计划起明天的事
情。
她知道她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后患无穷。她闭上双眼,脑海中闪
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父母,兄弟,姐妹,还有那个为她而死的男人。
“我知道,你希望我过得好,对吗?”骆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自言自语道。
说罢,她吻了吻那枚戒指,毫不犹豫地摘下它,丢进了一旁的花
瓶中,那瓶中仍插着白夜每天带来更换的花束,娇艳盛开着。
建在地下的避难营是没有阳光和黑夜来提醒你时间的,但每当清晨,外面响起每个人的脚步声时,骆兰便会从睡梦中醒来。
她利落地从床上坐起,捧着一杯开水,等着准时到来的慕玄和白夜。
她看到白夜依旧带着百合花过来,骆兰心中暗叹,她真是个专一的人,这样的女人,当她知道自己遭到背叛时,会怎样呢?特别是像她那样强大的吸血鬼?骆兰很好奇,会不会逼她试图杀了自己呢?
如果是那样,当然是最理想的情况,慕玄当然不会让白夜杀了自己,但是却可以让他从此更加倾向自己。
白夜依旧陪她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慕玄依旧沉默居多,偶尔说一两句话,也十分避嫌。
骆兰陪他们聊了一会,就摆出一副疲惫的姿态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她在等待那个时刻,她将彻彻底底地与白夜站在对立面,她会彻底将慕玄独占在她身边。
下午时分,骆兰如愿看到准时在病房出现的慕玄,她微笑着跟他打招呼,显然心情不错。
慕玄颔首,见骆兰心情有所好转,颇为欣慰,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为骆兰倒了杯水。
“住在病房里这么久,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我想还是回宿舍去住吧,把病房留给更加需要的人。”骆兰开口道,态度温婉,言语善良大方。
慕玄显然不同意,拒绝道,“不行,你这次伤了身体的根本,必须好好在这里把身体调理好。你不必考虑太多,一切有我。”
“慕玄大哥,我的人生大概也只能这样了,你实在不必因为内疚而陪着我一起受罪,我心里会过意不去,我不想拖累你。”骆兰楚楚可怜地看着慕玄,柔弱地说道。
慕玄握着骆兰的手,温柔地劝慰道,“没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我之间,已经和从前不同。我已经说过多次,我会为你负责。”
骆兰低头掉下眼泪,从床上坐起,轻轻地靠近了慕玄的怀抱中,慕玄的双手抚上她的肩膀,轻轻拍着。
顾靳呈对慕玄的迷魂深沉而长久,他始终觉得自己对骆兰动了真感情,他不知道一切不过是迷魂,他不知道他的心中仍然只深爱白夜。只是除非顾靳呈自己消除这一道迷魂的作用,否则慕玄将永远陷在其中,错爱骆兰。
两人相拥之时,却突然听到外面林夏的惊呼,慕玄松开搂着骆兰的手,转过头惊讶地看见从来不曾下午来这的白夜竟会和林夏一同出现在病房门口。
只见白夜震惊地看着慕玄和骆兰两人,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慕玄轻声唤了一声“夜”,她才回过神,紫色的眼珠陡然变得妖异,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病房中。
51。慕玄的愧疚(2)
“夜……”慕玄站起身,拉住白夜的手,他不安地看着不自觉显露出吸血鬼面貌的白夜,轻声唤道。
白夜看向慕玄,眼里有着疑惑和迷茫,仿佛她竟不认识眼前这个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
“玄,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片刻,白夜才轻声开口问道,声音温和,辨不清她此刻情绪如何。
慕玄低下头,满心愧疚,没有回答。骆兰却急急地开口解释道,“白夜姐,你别误会,我们不是……”
然而她话未说完,便被白夜扼住喉咙,只见白夜狠厉地盯着骆兰,一字一句地狠狠说道,“我没有问你!”
慕玄担心白夜一个不慎,便将骆兰脖子扭断,忙上前握住白夜掐住骆兰的手,阻止道,“夜,不要这样,骆兰还在病中!”
白夜不可思议地看向慕玄,问道,“所以你也是因为她还在病中才抱了她吗?”
“夜,我……”慕玄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因为他确实做了对不起白夜的事情。
“我这么相信你,我以为你每天都在帮爸爸处理军务,如果不是林夏说有事找我,我们俩一起临时起意来看看骆兰,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白夜很受伤地问道,她想不到有一天慕玄竟会欺骗她。
“夜,你先放开骆兰,咱们出去再说。”慕玄猛一用劲,将白夜扣住骆兰的手拉了下来,带着她迅速地离开了骆兰的病房。
脱离了钳制的骆兰伏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只见林夏站在床边鄙夷地看着她,骆兰了然地说道,“你想骂就骂,我不在乎。”
林夏却只是冷哼一声道,“骂你?是自降身价。既然慕玄大哥会与你同流合污,那么他也着实配不上白夜姐这么美好的人!”林夏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骆兰看着她离开,心中愤恨不已,凭什么白夜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爱护。就连那个神秘莫测的顾靳呈,也费尽心机地想要得到白夜。而慕玄如果不是受了顾靳呈的迷惑,又如何会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这些,骆兰心中便燃起满满的对白夜的嫉恨。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她想要白夜的一切!
慕玄带着白夜离开病房后,便径直和她来到图书馆,两人避开人群走到最隐秘的角落中,白夜才冷冷地甩开慕玄的手,背对他而立。
“你不解释什么吗?”片刻,白夜才在安静中缓缓问道。
慕玄一直是个果断的人,从未有过什么事让他这样犹豫不安过,他说过他要为骆兰负责,可是他如何负责,白夜是他的此生挚爱,也是他女儿的母亲。难道比起骆兰,白夜不更应该值得他的负责吗?
“夜,对不起,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慕玄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坦诚说道。
听到慕玄的亲口承认,白夜心中仿佛被利刃狠狠刺中,她回过头,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慕玄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就好像鬼使神差一般,但我不会否认自己的错误。”
白夜一听,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她上前认真地看着慕玄蓝色清澈的眼眸,但那双眼里有清醒,有愧疚,有矛盾,有懊悔,却独独没有被迷魂的空洞。她失望地低下头,她想为他找些借口的,可是根本没有借口。她的慕玄,竟然真的背叛了她!
她的心中百转千回,有疼痛,有不甘,有不解,有绝望,数种滋味交叠来回。
白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三口小家会散,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毕竟她已经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诗诗,她的诗诗是无辜的,凭什么要让她在不完整的家庭中长大。
白夜微微叹了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一般的疲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慕玄见她眼神颓丧,十分心疼,她从未有过这样绝望的眼神,他不想伤害她,可是他知道欺骗只会让他们走入无法挽回的僵局。
于是他痛苦地回答道,“就是那晚,骆兰流产了。”
白夜顿时震惊地瞪着慕玄,紧紧抓住慕玄的双臂,反问道,“骆兰的孩子是因你而没的?”
慕玄心中痛极,懊恼极,他无言以对,只能沉重地点点头。那一刹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白夜的眼眶中簌簌掉下,她用力甩开慕玄的手,她想骂他,骂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声音却哽在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看着彼此的眼中矛盾重重,白夜在想,不如就当今天的事情都没发生过吧,她将慕玄和骆兰各自迷魂,让他们都忘记曾发生的这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一切照旧,慕玄、自己和诗诗就还是原来幸福的一家。
可是那只不过霎那间的念头,白夜终究还是开口问慕玄,“你想怎么样?”
“她因我而没了孩子,对不起,夜,我爱你,不想与你分开,但我也不能不管她的后半生。”慕玄低下头,难过地说道。
“你想让她和我们一起生活?”白夜问道,觉得这个猜想简直荒谬!
慕玄抬起眼眸,看着白夜,虽然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他还是说道,“骆兰是普通人,她的生命有限,我……”
“你想照顾到她死去后,再和我在一起?”白夜冷笑一声,问道,“还是你想让我与你一起去照顾她?”
“夜夜,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很荒唐。但你是我的家人,对不起,你能为了我,暂时委屈一下吗?”多年感情,在慕玄心中,白夜早已是永不会分离的家人,就如同他的父母一样,血脉相融。
大概人总是这样,总将最委屈的事情留给最亲近的人,却常常为别人考虑周全。
“慕玄,这是我白夜一生中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白夜盯着慕玄的眼睛,眼中浮上嘲讽的味道,一字一句地说道。
两人正各自争执不下时,却见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护士,她火急火燎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是军区新来的护士,骆兰病中的这些天,她就是骆兰的看护。她并不清楚慕玄的身份,只见他每天都定时来照顾骆兰,便以为他们的关系特殊。
那护士顺着顾靳呈的指引来到图书馆,顾靳呈告诉她慕玄是病人的丈夫,于是她这便着急地对慕玄说道,“慕先生,你快跟来去病房,你妻子自杀了,正在抢救!”
慕玄当然知道护士口中的妻子就是骆兰,情急之下便也不多做解释,撇下白夜就准备同护士去病房。
白夜却死死地抓住了护士的字眼,她眼明手快地拉住了慕玄的手,疑惑地反问道,“妻子?你对别人说骆兰是你妻子?”
慕玄一听,便知道白夜误会了,着急地解释道,“夜夜,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么说。我待会再向你解释,骆兰一定是受不了刺激,想不开做傻事了。我们先去救她好吗?”
那一旁的护士也大声责怪道,“你们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好吗,你的妻子正命在旦夕,你却和别的女人在这拉拉扯扯?”
白夜瞬间血气上涌,一把拽住护士的手,厉声说道,“别的女人?那个自杀的女人才是无耻的别的女人!我才是慕玄十几年的妻子!你如果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护士被她的眼神吓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慕玄无奈地将白夜拉开,劝道,“夜夜,不要这样!跟我走!”
说罢,慕玄便带着她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医疗站,只见手术室的灯亮着,护士匆匆忙忙地来回,慕玄拉住忙碌的护士问道,“护士,骆兰怎么样了?”
护士皱着眉头快速回答道,“估计是救不回来了,割断了大动脉,她又刚刚流产大出血过,很危险,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