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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它原先只有一寸来长的口子,可是现在……」东方然看着对方尽力而为的结果,脸又黑了几分,「我想就算让三岁小孩来补,也不至于补成这样吧?」
「哦,你说那个啊,」司徒清翔看了看上面的「花纹」,「我第一次补完后,觉得看起来像条刀疤,不好看,所以就想干脆补成个蝴蝶样吧……」
「蝴蝶?」东方然看着褐色披风上面那个明显的黑斑子,嘴角再次抽动起来,「你肯定这是蝴蝶吗?」我怎么只看到一个大叉叉?!
「嗯,可能不是太好看……」
可能不是太好看?……这根本就是非常地不好看!
「我说司徒,你这只蝴蝶未免也太……太……」太什么?丑是无须置疑的了,该怎么说呢?
「太瘦了。」正好端了参茶走进大厅的老管家只看了那披风一眼,就说了一个极为恰当的评价。
「哦,那下次我再打个肥一点的……」司徒清翔认真应道。
「还会有下次吗?」东方然大叫起来,原以为既然司徒有着一手下厨的好手艺,针线活儿想必也难不倒他,没想到……可怜他的披风,竟受到如此的对待,只望城里最好的衣匠能弥补它所受到的伤害。
东方然揉了揉额角,将披风放到一边。
真是大大的失策,可怎么说这决定都是他下的,结果如何,他都得接受。不过,想到司徒清翔这样一个大男人拿着针线坐在床边缝缝补补的,那情形一定很好笑,东方然开始后悔怎么没亲自走去看上一看。
「算了,」他也只好说道,「不过一件披风,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你,司徒,还有第二件事要做,你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
夜晚,月色出奇的好,月光之下的庭院,无须火烛,周围的一切便仿如铺上一层银光,明亮如昼,倍添几分诗意。
院中有凉亭,亭中有石桌,石桌上摆放着小菜美酒,当然,司徒清翔知道这些肯定不会是为他准备的。
总之,司徒清翔跟着东方然一踏进侧院,他就知道对方的意图。
他只得开口:「东方,你实在太过高估我了,只是司徒并非无所不能。」
东方然并不回应,他径自走上凉亭,在石椅上坐好,斟一杯美酒,端起,在手中把玩着,然后他看着亭外之人,微微一笑:
「可是司徒,你总该给我点惊喜。」
「我只怕,会是有惊无喜。」
「你已经给了我一个『有惊无喜』了,你不觉得这次应该给我个『有喜无惊』吗?」东方然笑意未改。
「有些事情,是该量力而为的。」
「我倒觉得,你该尽力而为。」东方然提醒道。
「好吧,东方,如果你坚持。」见对方显然打定了主意,司徒清翔无奈,只得妥协。
「当然,我坚持。」东方然点头。
凉亭之前,早已摆着一张木桌,木桌上是一把古琴,十分精致而优美,那琴弦在月光之下闪耀着淡淡的白光,更添几分高贵与素雅。
东方然的第二件事,便是要司徒清翔为他弹琴助兴。
既然对方坚持,司徒清翔也只得从命,他走到木桌边,坐下,看着那把古琴。这样优美的古琴,若是由妙龄女子抒情弹奏,那该是何等的美丽画面。可现在旁边坐的是他这样的男人,着实奇怪得很,东方然的品味果然有问题。
司徒清翔不懂琴艺,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他倒也想知道胡乱弹奏出来的会是怎样的音乐,再者,他也不介意借此折磨一下东方然的耳朵。
于是,他扬起了手,很快一串串音符便从琴弦之中飞扬而出。
片刻之后……
「好吧,司徒,」东方然大声叫道,成功地停下了司徒清翔的手指,他的额角几乎浮起了青筋,「你说得对,有些事情是该量力而为的。」
「可我不想扫你的兴,东方。」司徒清翔颇为痛快,他倒是很乐意继续为东方然弹琴献乐。
「你不弹我已经很高兴了。」东方然揉了揉额角,大感失误,但他至少知道了,会做菜的人不见得也能穿针引线,拨弦弄舞……舞?对了……
「这样吧,司徒,」东方然顿时有了新的点子,不禁心情大好,「不如你舞一套剑法给我解解闷如何。」他用的却并非询问的语气。
「舞剑?怎么?你不怕我趁机偷袭你吗?」
闻言,东方然大笑一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既然如此,拿剑来。」司徒清翔平静说道。
于是,东方然命人去取剑来,不一会儿,下人便拿来了两把剑。叫退了下人,东方然将其中一把抛给司徒清翔,司徒清翔接剑,在院中挥舞起来。
自从战败,司徒清翔转身为仆,根本没有机会摸到剑,如今一拿到手,顿时如鱼得水,活力骤生,他仿佛回到当年自在快意的少年生活,长剑在手,指天笑骂。
东方然静静地坐着,看着那肆意抒怀的男人。
只见院中之人,一身灰白衣物,在月色之中更显著目,尖尖的长剑,在他手中尤如银蛇飞舞,疾速如飞,月光之中,剑光寒凛,摄人心神,晃忽之间,尤坠入无人之境,好一个明落之人!
东方然不由自主地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剑,紧握着剑端,他被眼前的情形深深震撼着,竟有了下去与之挥剑共武的冲动,然后,他果真付诸行动。
便只见院中,此二人手中握剑,齐齐跃起,你来我往地,在月光中交织,飞舞,剑锋相击,声清入耳,颇具别样风情。
然而很快地,情形似乎有了变化。只见两人手中的利剑如银蛇一般在空中飞舞,引发呼呼风声,每每撞击,均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顺带点点火星,可见两人招式之疾,用力之狠。此时的两人,仿佛已经回到当日的战场之上,敌对双方,誓不两立,于是一招一式,根本毫不留情,显然两人已经有了同样的默契,决意再次一战,再分胜负。
几十回合之后,正如当初一战,司徒清翔渐渐居于劣势,东方然的武功确是在他之上,此时他极力应战,却终究不敌对方。
随后,只听见「锵」的一声,司徒清翔的剑被对方击落,他唯有疾步后退,以躲过对方尖利的剑锋,很快地他就被逼到凉亭柱边退无可退的境地。东方然却是气势高昂,势不可挡,他手握长剑步步逼近,眼见司徒清翔已退到柱边,无路可退,他微微一笑,手一挥,剑刃顿时横架在对方的颈边,将其牢牢困制。
「司徒,你又输了。」东方然意气风发,得意一笑。
司徒清翔前有利剑,后靠亭柱,他喘息着,却难掩其眼中的怒意与恨意,是的,他又输了,他终究仍是东方然的手下败将……
东方然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他那坚毅的线条,锐利的眼神,都是这么特别而迷人,令人无法抗拒,东方然的心里不由地又涌起了一阵奇妙的感觉。
「司徒,」他看着对方的面容,对方的唇线,不觉有些神情晃忽,他说着,「第三件事……我要你吻我……」此时他手上的剑,还依然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司徒清翔的心里仍有着浓浓的恨意,他恨对方打败了自己,更恨自己被对方打败,虽然对方开了口,但他已根本不想去理会了。
东方然稍待片刻,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满带讥讽的拒绝,但是现在,他只想吻他,既然对方不愿回应,那么就让自己来采取行动吧。
于是,他说了一声「你还欠我一件事」,然后,不顾横在两人之间的长剑,便重重吻住了司徒清翔。
就在这时,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直直挡下了东方然欲要更加深入的亲吻。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惊醒,齐齐转头,却是看到那个忠厚老实的下人——李福平,而发出声响的,是那已经掉在地上的托盘和酒壶。
李福平奉管家之命来给主人添酒,却没想到,一踏进院门,便看到主人手拿利剑威胁司徒公子,然后强吻了他!
李福平顿时愣在当场,目瞪口呆,已经不知该做何反应,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于是不觉地手一松,手中的托盘便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对、对不起、城主、我、我马上就走……」李福平很快清醒过来,他颤惊不已地说着,又慌忙捡起地上的盘子和酒壶,狼狈不已地逃出了院门。
东方然见是这个身份卑微却对自己看中的人乱动心思的下人,不禁一阵恼火,不过让他看到自己亲吻司徒的情景,不由地又是一阵快意。
司徒清翔却是沉下了脸色,他猛地推开东方然,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六章
离开侧院,司徒清翔走向自己的房间,在昏暗的过道里,他却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李福平。
「阿福。」他叫了一声。
李福平正满怀心思地低着头走路,听到声音,顿时愣了一下,他只觉万分窘迫和不安,也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向司徒清翔的眼睛;他知道,刚才那样的情形,司徒公子肯定不希望被人看到,然而他却千不该万不该,偏偏在那种时候走了过去。
混账!混账!李福平在心里叫骂着自己,晚一点去会死啊?!
此时李福平的心里很是复杂,也很是愧疚。他怕司徒公子会在意和生气,甚至会从此不再理会自己,这才是他最最害怕的地方。
倒是司徒清翔,反而显得自然得多,他早已抛开了适才的烦闷心情,神情明落而坦然。
其实司徒清翔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不安,不过,他也知道这里的人必然都知道东方然的癖好,尤其已经有了冬子这样的先例。所以,就算他们知道东方然之前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或许会有些意外,但肯定也意外不到哪里去,顶多只是在心里想着原来城主喜好的类型也是多样的,这回又有了新的了。
但是李福平不同,司徒清翔虽然与他相处也不是太多,却也知道这个人是个实在而朴实的人,司徒清翔已经将他当成了一个朋友。可刚才却让他看到那样的情形,心里肯定会有疙瘩,想到这里,司徒清翔就觉得颇为过意不去。
「阿福,」他看着李福平微微一笑,以化解对方的窘迫,然后邀请道,「进来坐坐吧。」
说着,他推开自己的房门。
「公子……」李福平喃喃地应了一声。
「进来吧。」司徒清翔仍是微微笑着,点头道。
「好的,公子。」李福平心里仍有些不安,但他其实很想跟公子说说话,于是便也点了点头,跟着公子走进了房间。
「不好意思,阿福,让你看到那样的情形。」两人坐定,司徒清翔便率先开了口。
李福平一听,不由地大急,他急忙说道:「不,不是的,公子,是我不好,冒冒然就闯了进去,让公子为难,我心里真的……」
「其实不要紧的,放心,我不会介意。」司徒清翔微笑着摇了摇头,表明他对此的释怀,以安慰这个老实的好人,「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觉得原来司徒清翔也是如此这般,令人失望。」
「不,当然不会!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李福平急急辩解着,「公子在我的心目中,从来都是这样尊贵而不可亵渎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会介意,自此不再理我……」
听到这话,司徒清翔的内心颇为感动:「怎么会呢,我是怕会吓到你,毕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我只是觉得挺过意不去。」
「你别这样想,公子,我……」公子,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却不会为着自己,为什么你会这么好,好得已经让我无法相信了……「公子,为什么你不离开呢,你走得了的,不是吗?」
「是啊,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