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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虽说他们一直生活在寻白初静不得的痛苦之中,但生活总归是还算平淡。可如今,连翎煜竟平白无故的回来,霍明钧心中倒是生出了那么几分不安,隐隐觉得近期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这不,他人刚一走进府衙,衙役们便纷纷围了上来——
“大人,皇城来人了!”带头的侍卫一脸兴奋地开口道。
“皇城?知道那人是何身份吗?”霍明钧闻声急忙问道。
“不知道,他说他是皇城的……”
“他说自己是皇城的就一定是真的吗?”霍明钧被衙役的呆头呆脑闹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荆阳城本就是小城,皇城对于他们来说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和遥不可及。听到皇城来人,他们兴奋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追究那人的话是真是假。
府役们听了霍明钧的话之后也都纷纷低下了头,知晓了自己的愚昧。
“也罢,你们同我一起进去看看。”
一入大堂,一个削瘦冷峻的背影便映入霍明钧的眼中,而那人的一旁,则是站着一个彬彬有礼的小厮。从外形到架势,看起来都十分讲究,可能真的如他们自己所说:他们是皇城来的。霍明钧的第六感告诉他——来者不善!是故他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防备。
还不待霍明钧开口,小厮便先行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想必这就是霍明钧霍大人吧,真是久仰您的大名,我们家公子已经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自然不做作,小厮的话让霍明钧内心的防备微微减轻了不少。都说识人先看下人——既然身边的下人都是如此的大方得体,想必主人也不会多缺乏礼数。但是霍明钧还是不想绕弯子,“你是何人,为何前来找我?”霍明钧直截了当的开口,无论他是否真的是皇城来的人,经过白初静一事,他内心都不想再与皇城之内的人有过多的交集。
来人听了霍明钧的话后,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顺势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待自认为满意之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连兄?”见到连翎煜,说实话霍明钧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的。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刚刚在即墨府他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却是早早的等在了府衙,连翎煜这样的举动让霍明钧不禁心生疑惑。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一位亲还在和小音交流,虽然不能做到日更,但是还好你们还在,还要你们还支持着,等待着……假期时一定恢复日更。近日也正紧锣密鼓的准备新小说,大家可以小期待一下。
☆、131…争吵不止
霍明钧虽然已经为官三年,但是毕竟涉世未深,也自然没有官场上那些人会识人辞色。是故他的神情基本上都是写在脸上的,也自然而然的被连翎煜尽收眼底。但是霍明钧还算识趣,只见他对身边的衙役们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纷纷退下了。
一时间,偌大的府衙大厅,只剩下他们二人。
“霍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早已经读懂了霍明钧脸上的疑惑,连翎煜微微一笑,还是先拱手问候了一声。毕竟三年未见,加之他们原本就不是很熟悉,这些礼节性的客套话自然是少不了的。
“连兄不必客气,你我身份有别,这样的行为让别人看了去,会招致闲话,有损您王爷的威严。”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但是岁月仿佛并没有在连翎煜的脸上有丝毫印记。他看上去依旧和三年前一样,还是那样的风度翩翩,还是那样的英俊潇洒。就连穿衣服的风格都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以素雅为主,一袭银灰色的长袍倒使他有了几分书香气质。
要硬说他有什么变化,那就是他眉宇之间的一分戾气——那是他三年以来征战沙场所留下的,泯灭不掉的痕迹,但他的衣服很好地将戾气掩盖了起来,让人看过后很舒服。
霍明钧的话里有话,连翎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他并未追究,他今日之所以会来找霍明钧,正是有事相商。
“我知道你们都在因为我三年前的不告而别生气,都在因为我这三年来对初静的不闻不问而失望。你们今日这般态度对我,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这三年来又何尝不对初静牵肠挂肚……”
连翎煜的话句句发自肺腑,但是霍明钧却丝毫不相信。
“呵,牵肠挂肚?亏你说得出来,倘若你心里真的有一丝一毫对初静的牵挂,就不至于时至今日才舍得来看看她!”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仍旧是不加修饰的直直刺入连翎煜的眼中。
“邱溟兄甚至都不时地飞鸽传书询问我们是否找到初静,是否需要帮忙。而你,初静最在乎的、甚至能为你付出生命的人,却从未关心过!”
霍明钧此刻也有些替白初静感到不值,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怒气,竟冲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连翎煜听后也一时语塞,脸色也愈发难看,霍明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口。
一丝紧张和尴尬在连翎煜和霍明钧之间弥散开来……
许久,还是霍明钧率先打破了僵局。“那不知连兄此次屈身前来究竟是为何事?”虽然二人脸色仍未舒展,但是终究还是霍明钧先妥协了。
“咳咳……”连翎煜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我此次有公务在身,途径荆阳城,便想过来看看你们,看看初静……”连翎煜的话没有说完,也没有道出实情,他已经习惯了把心事和他人的误解统统咽在心里。
所有的事他一个人扛,足矣。
“你是想在初静的墓前上一炷香吗?连兄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她并没有墓,即墨府也并没有供奉她的灵位……”霍明钧说完微微叹了口气。许是怕连翎煜不相信,还补充了一句:“这三年来我们从未放弃对她的寻找,霓裳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什么都不肯给她立牌位。”
“原来是这样。”连翎煜听了这话之后心中有些怅然,却又有些欣喜。虽然白初静确实失踪了三年,生死未卜。但是也正因为三年都寻她不得,这更加重了她还尚在人世的可能性。
谈话间,天色渐暗,衙门里也燃起了蜡烛,火光摇曳。一同摇摆的,还有连翎煜的心……
最后,他婉拒了霍明钧的挽留,负手款步走出了县衙。小贩们也都纷纷收了摊,整条街上,徒留冷风萧瑟。连翎煜默默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就好像他第一次来到荆阳城时一般。
“倘若一切重来,我定会护你周全!”这句话,在连翎煜心里回荡……终了,他叹了口气——“初静,你究竟在哪里?”
☆、132…崖顶纪念
连翎煜是当天夜里离开的,似乎走得很急。是故待霍明钧第二天一大早去找他时,偌大的客栈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奇怪,昨天才刚说想要见见初静,怎么反倒又自行离开?难道是知道了我们也没有找到初静后,不想徒留在这里白费功夫?”霍明钧口中喃喃地说着。
但无论他如何感想,连翎煜离开已成事实,他的所有疑惑也只能够自己在脑中随便想想罢了。毕竟,是走是留都只不过是连翎煜的私事,他并无权干涉。
离开了连翎煜下榻的客栈,霍明钧并没有急着回县衙,而是坐上了事先准备好停在客栈外的马车,自行驱车驶离了荆阳城。
“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亦或是连公子他——不愿一同前往?”马车在山路上疾驰,扬起真真黄沙飞扬,车内却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虽是突兀,但声音却分外好听。
霍明钧并没有被这个问题纷扰心神,依旧专心的驾着马车。只是微微侧身回答道:“连兄已经离开了,好像是前夜临时走得。”
“离开了?这般匆忙……”即墨霓裳听了霍明钧的话之后若有所思。
之后便是一阵缄默,二人之间没有了交流。
一炷香之后,随着“吁”的一声,霍明钧轻拽缰绳,马儿也会意的渐渐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说罢,霍明钧便起身率先下车,顺势理了理身上的灰袍。下一刻,绸制的车帘中伸出了一双玉手,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将车帘撩起,颇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
即墨霓裳在霍明钧的辅助下轻轻迈下了马车,平时爱极了艳丽颜色的她今日却极其罕见的穿了一身素雅的淡蓝色。在山顶的微风中,淡蓝色的纱衣和天空的颜色融为了一体——纯净、优雅。
“有劳了!”即墨霓裳淡淡一笑,眉眼也微微完成了月牙,动听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倏尔,又被这山顶的微风带向了远方……霍明钧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两人有些许亲近。可即墨霓裳这淡淡的一声感谢,却又巧妙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难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这般疏远的托词吗?为什么你总是如此刻意的与我保持距离?”这两句话霍明钧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毫无痕迹的藏进了自己的心里。
许久,只浅道了句:“无妨。”
紧接着又是一阵缄默……
或许今日,本就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日子。
即墨霓裳妙步上前,空旷的山顶徒有因无人打理而恣意疯长的杂草,被秋风染了颜色,随风飘摇。再见不到三年前的那一场血雨腥风,自然也回不去那时的亲人相守……
“家姐,自从你跌落悬崖已经有三年之久了……”即墨霓裳默默地走到崖边径自坐下,自顾自的说着话。周围的一切都被她忽视了,好像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个人,语气平静的就好像是真正的和白初静进行着面对面的交流一般。
“三年前,你从这里摔了下去,可是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尸体。我不相信你会应了司晨对你那句‘尸骨无存’的诅咒,我相信你是一定是在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生活着。这三年来,我们从未放弃过对你的寻找……”
话说到这里,即墨霓裳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眸中渐渐蓄起了泪花,声音也有些哽咽……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里,我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与失望,我真的撑不住了,我好想你,你若是还活着,那就快点回家吧……”两行热泪在即墨霓裳细腻的脸庞滑落,她也止不住的开始了啜泣,弱不禁风的肩膀也开始抽搐。
给读者的话:
最近实在没有时间更新,不过好在马上就寒假了,到时候更新少不了大家的,希望亲们还能够继续支持冷王,支持二音。
☆、133…重见邱溟
霍明钧终是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大步迈到了即墨霓裳的身边轻轻蹲下。试探性的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即墨霓裳没有反抗,便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并不是趁人之危,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她一点温暖,送她一份安慰。而即墨霓裳也并没有拒绝,这三年来,她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无视身边的一切,甚至不断的自我催眠,告诉自己:白初静没有死。
但是自欺欺人实在是太累了,纵使内心再怎么样强大,即墨霓裳终究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在经历了爱人的利用以及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去,试想她要如何打起精神才能够独自撑起家业?
“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想大家都会支持你的,这三年来你的努力是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初静三年生死未卜,换做是他人,早就已经放弃了。更何况初静若是还活着,她必定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