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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辉昌十分注重礼数礼节,所以连捷逸丝毫不敢马虎,始终不苟言笑、神色泰然庄重,连辉昌看后心情自然是舒适不少。
缓缓将手中的骨瓷茶碗放入茶托,“哦?王爷信中说了什么?”声音雄浑有力却又听不出一丝情感,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连捷逸无非是先说一些让父亲听着满意的客套话,然后委婉的道出连翎煜的真正要求。这般行事,既给了他父亲充足的面子,也方便让连翎煜的请求得到落实。
王爷委身当他连府的少爷,连辉昌自是不能拒绝,加之连捷逸将话说的如此恭敬得体,给足了他面子,他不得不答应。“行,王爷的要求我们自当满足,更何况只是举手之劳,这件事就交由你着手去办了。”
连捷逸又恭敬的给父亲行了一个礼,转身正欲离开却又被连辉昌叫住,“捷逸啊,为父之前和你说过的那门亲事,你可有想清楚?”
连捷逸听到后暗叫头疼,整个人明显一僵,冷汗悄悄地滑落下来。好看的剑眉微蹙,虽是不愿却又不能当面忤逆父亲的意思。
他父亲口中所说的亲事是他过世的母亲与当朝太后年轻时定下的,指腹为婚的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虽未曾谋面,但九公主刁蛮泼辣的性格宫中谁人不知,无奈圣命难违。
但连捷逸并不是固守陈礼之辈,他实在不喜欢让他人左右自己的幸福,是故一直找种种理由推脱,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只不过短时间内并没有其他良方。
“爹,此事容儿子再想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帮王爷解决燃眉之急。”连辉昌知道这是他的托词,但又不能逼迫,只好作罢。
摆了摆手算作同意,连捷逸看后如释重负般离开,眉头却依旧不得舒缓……
☆、12…国色天香
时隔半月白初静终又恢复了每日的坐诊,来问诊的病人开口的第一句不是自己哪里不舒服,而是先问上一句“白大夫,您的病好了么?”
纯朴的话语、真切的眼神、关心的问候无一不让白初静感到温暖。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介平凡的大夫,却得到大家如此的厚爱,深得民心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
好在有白帕遮面,否则她好怕别人会看到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感,这里的百姓都是真心待她,然而她甚至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有时她也恨这样虚伪的自己。
眼看就要晌午了,白初静就让明钧先回去,剩下的她来收拾。明钧见病人差不多要看完了,在料理好药铺内的事务后便先行离开了,有了白初静的帮忙,他明显轻松了不少。
中午的太阳可真大,晃得白初静睁不开眼,加之看了一上午的病都没有时间喝口水,白初静刚一站起来整个人便感觉头晕眼花,眼前漆黑一片,双腿一软便晕了过去。
就在她晕倒的一刹那,一个健硕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她顺势倒在了那人的怀中……
连翎煜不知是为何,自从那日来到街上看到坐诊的不是白初静,他便日日来此,到今天已然有半个月之久了。
他从乡亲们口中得知白初静身感风寒,心中不禁怀疑什么样的病会让病情一夜之间如此严重。
连翎煜并不知道他所认为的怀疑其实是担心。
今日他又像往常一样前来,终于看到了那个他熟悉的身影,不禁看的出了神,看着她给病人诊治时认真的模样,竟忘了时间。
待他反应过来时,霍明钧已经离开了。
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白初静,连翎煜不禁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竟会为了给他人看病而全然不顾自己才刚刚大病初愈,他看不透。
连翎煜一把横抱起白初静,才惊觉怀中的人是那么的轻,那么的虚弱。他把白初静带入医馆内,将她放到了床上,放下的一瞬间,连翎煜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覆上了白初静的手腕,连翎煜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看着眼前的人,仿佛要把她看穿。就白初静的脉象来看,她患的并不是风寒,而是受了内伤,虽说已经痊愈,但仍需要些时日来调养。
她为何会受伤?俊逸的五官十分凝重,眼前的女子让他心中产生无数的疑问。
昏睡的白初静仿佛感受到一丝不自在,不安的皱了皱眉。连翎煜却以为她是因为遮面的白纱闷得她喘不上气来,便伸手去揭那面纱。
虽说连翎煜的直觉早已告诉他这面纱之后的会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面纱褪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跳漏了一拍。
十七八岁的模样,清丽文秀的脸蛋吹弹可破,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樱桃般的小嘴因为虚弱而微微泛白,楚楚可怜,给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连翎煜见过那么多绝世的美女,却从未见过这般国色天香、不染不妖的女子,她的与众不同深深地吸引了他。
意识到自己的忘情,连翎煜急忙别过头去,正巧看到白初静手腕上的那枚血红的双鱼扣,白皙柔嫩的手腕将双鱼扣的红衬托的更加妖艳。
白初静幽幽转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连翎煜握住自己的手腕细细的端详着。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连翎煜。
似是看出了白初静的抗拒和微怒,连翎煜略觉尴尬,急忙作揖“白姑娘你别误会,在下只不过路经医馆,见到姑娘晕了过去才扶你进屋歇息,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姑娘原谅。”
白初静正欲回答却发觉自己的遮面已掉,眼前的人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容貌,她急忙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
连翎煜不解:“姑娘如此绝色容貌,为何要以帕遮面?”白初静并没有做任何回答,正当二人陷入僵局,月娘推门而入。
白初静很久没有回去,月娘担心出了什么事,便来医馆看看,继而看到自己的小姐和一个俊朗的男子同处一室……
连翎煜见状开口道:“白姑娘你好好休息,在下先行离开了。”说罢,便出了医馆。
屋内只剩白初静和月娘二人,还没等月娘开口,白初静便说:“你不要问我也不要乱猜,我们什么都没有。”月娘想了想便笑意盈盈的退出了房间。
白初静看着腕上的双鱼扣,心里懊恼万分。自己非但没有将父亲救出,即墨家的秘书也一点线索都没有。
如今还没开始复仇,却又已经让别人看到了自己的容貌,还不知那人是敌是友。为今之计,要加紧开展自己的计划了。
☆、13…笑里藏刀
自从和连翎煜相识之后,司晨和他便经常一同去墨玉茶馆饮茶。二人表面称兄道弟十分和睦,内心却各怀心事各有目的。
这天品茗后司晨坐轿离开,路上却看到那抹令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白初静刚出诊回来,走在路上却被人叫住,转身一看那人竟是司晨。自从上次上元佳节过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原来是司公子,不知您叫初静所为何事。”即使白初静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但她依旧将鄙夷掩饰的不着痕迹。
司晨被问的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道了一句:“今日难得遇上白姑娘,姑娘若是没事,来我府上坐坐可好?”司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见到白初静就方寸大乱。
白初静正愁无法开展她的复仇大计,如此一来正合她的心意,她莞尔一笑,索性答应了下来。直到白初静上了轿,司晨都不敢相信事情竟发展的如此顺利。
即墨霓裳听说自己的相公竟带了女子回来,醋意大发,再一看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元佳节那晚与司晨在湖边幽会的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晚司晨竟为了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仇自己说什么也要报。不仅如此,那晚她看到这个女子就觉得她和自己的姐姐即墨杳玥十分相像,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子十分危险,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相公,你带了客人怎么不早点和妾身说呢,妾身也好早做准备。”即墨霓裳的声音来的突兀,司晨和白初静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白初静早就想好遇上即墨霓裳该如何应对,又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司晨的反应,只见他眼中满是嫌弃,她内心不由的冷哼一声。
“小女白初静,见过夫人。”话语大方得体,让人丝毫看不出破绽,
即墨霓裳听到这一声夫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虽然自己每日都被人如此称呼,但同样的话从白初静的嘴里说出来,心中却是如此畅快淋漓。
即墨霓裳故作温柔的拉住白初静的手,“白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之前是我做的不对,多有冒犯,我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矫揉造作的寒暄了几句,即墨霓裳拍了拍手,只见几个丫鬟托着茶便进了房间。
即墨霓裳顺手拿了两杯已经倒好的茶,“来,白姑娘,今日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你要是原谅我,就喝了它!”说完后即墨霓裳自己先干为敬。
白初静刚欲喝下,敏锐的嗅觉却立即提醒她这茶中有毒。
此毒无色,味道极其轻微,混在茶中更是令人难以察觉。而且即墨霓裳并不会傻到让白初静在自己家中毒发,是故这毒药要等六个时辰之后才会显现,但到那时中毒者便回天乏术了。
这般杀人于无形,即墨霓裳还真是蛇蝎心肠。
可是即墨霓裳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一点,那就是她白初静也会用毒,而且用的出神入化。白初静莞尔一笑,当着即墨霓裳的面仰头喝下了手中这杯茶,她能看到即墨霓裳眼底那抹掩饰不住的笑。
可是下一秒她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喝下茶后的白初静表情十分痛苦,嘴角渗出了鲜血,冷汗直冒,卷缩着身子跪坐在地上。
即墨霓裳见状慌了神,司晨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起地上的白初静,急忙叫来了大夫。临走时恶狠狠地冲着即墨霓裳道:“你个毒妇,白姑娘要是有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即墨霓裳从未见过司晨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故司晨离开后她还怔怔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不可能的,这是为什么,还不到六个时辰……”
司晨拉住诊病的大夫,急切的开口:“大夫,怎么样?”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这位姑娘真是幸运啊,她的体格本就虚弱,加之大病初愈,所以才让所中之毒立即显现,要是等到毒发,那就无药可医咯,老夫再给她开些解毒的药物,休养几天就无大碍了。”
司晨听了大夫的话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白初静,他心中说不出的心疼。白初静这次也是兵行险招,她的师傅也曾这样告诉过自己,所以她才冒险一试。
司晨端来了吩咐丫鬟煮的天山雪莲,递到了白初静的眼前。“司公子,这么贵重的药材初静担待不起”,白初静没想到司晨竟会为了自己浪费掉一颗绝顶珍贵的药材。
“白姑娘这是哪的话,你在我府上中了毒,区区一颗雪莲又算得了什么。这天山雪莲能解百毒,白姑娘快服下吧。”
白初静自知无法拒绝,便伸手接过了药碗,解下脸上的面纱,喝完药后又将其戴上。再看司晨,整个人僵在那里,脸上是说不出的震惊。
白初静暗暗叫好,自己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她故作疑惑的看着司晨:“公子为何这等表情,可是初静的容貌吓到了公子?”
清醒过来的司晨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