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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后,白初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身边的病患,急忙小跑到湖边,用容器装了水回来。清澈冰冽的湖水汩汩的淌进连翎煜的口中,白初静小心的用手帕替他擦拭着嘴角流出的湖水。
“咳咳……”似是被湖水的冰凉呛到,连翎煜咳嗽了几声。清冽的湖水也让他的意识找回了不少,微翘的睫毛颤动,下一刻,睁开的眸子里泛起圈圈涟漪……
他毫不避讳的望着白初静,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少女的身影。白初静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借故逃脱。
“我还没有梳洗,一定很丑。”她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到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反弹回自己的脸上,这样的气氛让她很不舒服,便欲起身拉开些许距离。
“嘶……”一声闷哼让白初静停下了继续起身的趋势。
手腕上突然传来的拉力和连翎煜吃痛的声音同步进行着。“糟糕,一定是扯到伤口了!”白初静急忙蹲坐在连翎煜身旁,果然,连翎煜刚刚拉白初静太用力了,殷红的鲜血从胸膛处慢慢浸染,开出了一朵越来越绽放的花。
“怎么那么不小心……明知道自己有伤还要乱动,我又不会走的太远……你看你现在……还疼吗?”白初静焦急道。
连翎煜并没有说话,他正认真的看着白初静脸上的表情,此刻她脸上那种微嗔和关心混杂在一起的表情,是连翎煜最好的止痛药,让他竟忘记了疼痛。
注意到连翎煜并没有回答自己,白初静疑惑的抬头,却又和他炽热的眼神撞上。连锁反应一般,白初静的脸蹭的一下红了,烫的都可以烘干这冰凉的湖水。
连翎煜的嘴角扯出一道弧线,一开始他是觉得有趣,故而想要调戏一下白初静,但是看到她的表情之后,玩笑变得开始认真了起来。
如果连翎煜自己觉察到了的话,他一定会自嘲:向来冷血的王爷,也会有如此忘我心动的一刻。
刚刚的一拽导致连翎煜的伤口全面撕裂,鲜血一直不止,情况越来越棘手,眼看连翎煜那愈发惨白的脸庞和嘴唇,白初静生怕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再因为血流不止而搭进去。
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上衣,连翎煜的呼吸和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你干嘛?”看着白初静正在解自己的衣扣,连翎煜还是不得不出手制止。
“我要看看你的伤口,你现在需要止血,再这样下去,你会性命不保的!”
“我没事,这些是小伤。”想他连翎煜几经沙场,几次受伤徘徊在生死边缘,如今怎能因为这点小伤让自己显得这般脆弱。
“你就不要硬撑了,你的伤口现在必须止血!”白初静也顾不得什么三纲五常,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了,径自解开了连翎煜的上衣,连翎煜那无力的阻拦也都只是徒劳。
他的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只看着就觉得疼痛,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还是一份谈笑风生的轻松,白初静心里产生了一种叫做心疼的情愫。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连翎煜的伤口的那一刹那,白初静还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边缘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的被撕裂的结痂,在黑色的中间是那深深地正在不断淌血的绽开的皮肉。
“他这常人的身体,怎能在蛊虫啃食之后经受得住师父的毒血和大黄的心脏,这天底下的至毒呢!”白初静心想。她其实看得出来,师父这样做也是孤注一掷、剑走偏锋,他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实属不易了。可是如今,却又要被自己搞砸了。
怎么办呢,白初静想要找虚谷子的帮忙,可是他们已经断绝了师徒情分,她又怎么能祈求虚谷子再次出手相助。
“连翎煜,你可千万别睡着啊,你和我说说话,连翎煜……”白初静在一旁轻唤,倘若连翎煜睡着了,那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也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自己做的那些是否是徒劳,连翎煜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白初静就真的无所适从了。
“恩,我不会睡的……”连翎煜已经十分虚弱了,白初静必须要在他意识涣散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要是有千年毒蛛就好了,它的蛛丝是愈合伤口的良方啊,可是当初都被我用光了……”
这时,白初静突然灵光一现,“如果说是我用了蛛丝,那么我的血液应该也有愈合伤口的作用,只是……”白初静自己的血液也是含有毒素的。她犹豫的看了连翎煜一眼,他的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消。
连翎煜似是看出了白初静的纠结,“你若是有什么方法便在我身上实验吧,说不定就奏效呢。万一不奏效,我也不怪你,那就是我命该如此了。”连翎煜故作轻松道。
“恩,就这样让我试试吧!”白初静把心一横,从鞋旁抽出了一把匕首,还没等连翎煜反应,便划向了自己的掌心。
那是一把十分小巧却又锋利的匕首,把手是用纯银打造,并雕刻了精美的花纹,这也是白初静最喜欢的一把匕首,每次出门,她都会选择一把匕首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锋利的刀刃在掌心割下,轻易划破了细嫩的皮肤,血液顺势流出,并没有太多痛楚,白初静将自己的血小心的滴在连翎煜的伤口之处。
“你这是做什么!”连翎煜有些焦急,他没想到白初静所想到的方法竟是用她的血来救自己,只是无奈他现在浑身无力,连动一下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我的血有愈合伤口的作用,但同时也含有毒素,我不知道你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多一种毒融入,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白初静解释道。
之后,令白初静所屏息的奇迹的一幕发生了——沾过她的血的伤口处,原本止不住的血流速减缓,并开始慢慢凝固,伤口呈现出愈合的趋势。
屏气凝神的她看到这一幕后终是长吁了一口气,原本睁大的眼睛也弯出了一点弧度。“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看着连翎煜逐渐恢复的脸色,白初静的眼泪最终还是不听话的氤氲了她秀丽的双眸,这眼泪不只是因为连翎煜,同时也包含了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她只是一个女子,却独自承担了太多太多,当一切事尘埃落定,她卸下伪装坚强的外衣之后,仍然是一个脆弱需要安慰的弱女子。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怎么又哭了?”若不是现在还没有力气起身,亦或是担心白初静所做的工作又成徒劳,连翎煜一定会好好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不单单是倚在一旁,除了说话什么都不能做。
“我这不是开心吗!”
白初静带有浓浓鼻音的声音响起,这是她哭得最没有形象的一次了。“不过没关系,至少她在我面前可以卸下自己所有的伪装,不必故作坚强了。”连翎煜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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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私定终身
待到白初静平复了心情,连翎煜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便率先开了口:“我记得你说让你师父救我,他老人家人在哪里,我也好当面拜谢。”
“不必了,你能活下来,师父他知道也就放心了。”白初静极力掩饰心中的自责与伤感,可还是无从遮掩。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连翎煜看出了白初静的不自在。
“师父他……我们……断绝了师徒关系。”
“是因为我?”
白初静没有回答。
“你要去哪里?”见到连翎煜起身,白初静慌忙的追了上去。
“我不能因为我害得你和你师父断绝关系,如果是这样,我去和你师父说,我去求他……”
“岛上遍布毒雾蛇虫,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样回去就是送死啊!”
“那我也要去!”连翎煜势不可挡。
“不是你的错!”白初静喊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违背了与师父的约定在先,失手杀了大黄在后,我怎能再奢求其他。不要去!不要去!”白初静拼命的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好好好,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连翎煜见状只得折返。
白初静随后将这几天的事情大概的给连翎煜叙述了一遍,连翎煜十分惊异还有梦中杀人这一事件,但无论如何,都是大黄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他,他要求白初静带他去祭拜一下大黄。
土丘安静的矗立在湖畔隐蔽的树林之中,周边被绿草黄绕着,大黄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兄弟!虽然没见过你,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舍生救我。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一定加倍珍惜我这条命,”然后连翎煜又抬头冲天空大喊到,“师父、大黄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好好照顾初静,我会娶她为妻!”
连翎煜的声音在山空中回荡,白初静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连翎煜会娶你白初静为妻,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这是因为你数次救我性命,我为了报答你而一时口出狂言,这是我内心真正想要做的。”
白初静的脑子有些发懵,准确的说是一片空白,她从未被人如此表白。
“你放心,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等你准备好了,我即刻下聘娶你为妻。”
“可你是王爷,我只是一介平凡女流,我怎么配的上!”
“别说这些傻话了,放心,这一切你都不必操心,我会安排好所有。”
此刻连翎煜背对着太阳蹲坐在白初静面前,阳光恰好在他的头后面,光芒照在白初静眼中,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白初静用笑容当做是对他的回复,二人磕磕绊绊,没想到竟走到了这一步,这对白初静来说,无疑是最疯狂的一件事。
就在二人被美好的氛围笼罩之时,一旁的土丘有了一点动静。
“小心!”率先发现不妥的连翎煜敏锐的将白初静护在身后。
“难道是其他毒物?”白初静疑惑着,却又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里。那是大黄的墓,她不容许其他毒物来啃食它的尸体。
许久,一个小小的脑袋探头探脑的从土堆中钻了出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认安全后小心翼翼的游走了出来。
小家伙遍体通红,好像是以血喂养的,身形却十分的小,只有成年人拇指粗细。它缓缓游至白初静的身畔,冲她吐了吐信子。白初静将手摊开放至地上,它便径直爬到她的手上去。
“快放下,这蛇有剧毒!”连翎煜关切的说道,他从未见过颜色如此鲜艳的蛇,颜色越是鲜艳,就越是含有剧毒。
“它是从大黄的墓里出来的,一定是大黄派它来保护我的,我要带它离开,它是不会伤害我的!”白初静摸了摸小红蛇的头,它便乖巧的游走到白初静的手腕处环成一个环形,手镯一般挂在上面。
连翎煜见状也不能多说什么,至少它不会伤害白初静,这样就够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我们的船还在不在。”
“恩。”白初静欣然点头。待连翎煜走得稍远一点,她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那是她写给鬼谷子的信,信上道——师父,谢谢您对静儿的救命之恩,谢谢您对静儿的再造之恩,谢谢您对静儿的不杀之恩,谢谢您为静儿所做的一切一切,今生倘若不能再做师徒,那来世静儿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不孝徒儿,静儿敬上。
白初静将信用石头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