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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经常在医馆中相互吐槽,医馆也因他们的小打小闹而充满了生气,大家的脸上都是笑容,干活也不那么累了。
近日白初静接连受伤,霍明钧忙的焦头烂额,导致医馆没能及时的检查药材,霍明钧出诊前准备的时候才发现缺了一味重要的药材。天色已晚,现在去进药已经来不及了,但是第二天就要用。
白初静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医馆的名声,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采药时见过这味药材,而且那片地形不是很崎岖,是故准备上山采药。白初静负伤在身,赫璃歆又答应了兄长要好好照顾她,自然是不同意白初静只身一人上山。
无奈霍明钧需要早做准备无法脱身,恰巧连捷逸称认识那味药材,大家表决过后同意赫璃歆和连捷逸一同上山采药,但是务必要注意安全。确认好药材的大概位置后,二人便出发了。
山路崎岖,连捷逸担心赫璃歆一个女子体力不消,便想和她商量,让她在山下等自己。却被赫璃歆误认为连捷逸嫌弃自己拖他后腿,赌气先走了。
“我一定要做成一件事证明给你看!”赫璃歆走得很快,不一会便把连捷逸甩出很远。上山走那么快没一会就会累,等她回头望去的时候,身后却不见了连捷逸的身影。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赫璃歆由原来的赌气变为现在的恐慌,耳边传来了野兽的嚎叫,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一点一点销蚀着她仅有的安全感。
宫内长大的她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惶恐不安充斥着她的内心,她蜷缩着身子靠着一颗大树蹲了下来,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连捷逸找到了药材,采到后却发现赫璃歆并不在附近,天色越发昏暗,担心璃歆的安危,便加紧寻找的步伐。
摸索着找了很久,终是在半山腰的树下看到了她。赫璃歆只顾赌气,却寻错了路,和草药的位置恰恰相反。
连捷逸远远地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被吓坏了,便喊了她的名字,原想着这么做会让她稍稍安心。
但是赫璃歆性子那么急,一听到连捷逸叫自己,便立刻起身往这边来。却不想脚下一滑,失足向山下滚去。
赫璃歆吓得不敢睁眼,慌乱中觉得一个温暖的手臂在自己摔下去的一瞬间抱住了自己,臂膀宽阔有力,她将头埋在里面还能嗅到衣服上的丝丝清香,十分有安全感。
不知滚了多久,只感觉一个巨大的冲击力使他们停下,抱她的手臂紧了紧,并发出了一声闷哼,赫璃歆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眼前是连捷逸放大的俊颜。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赫璃歆以为他生气了。就推了推他,没想到连捷逸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慌了神,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赫璃歆看着他的额头被石头划出了伤痕,衣服也被树枝刮破,鲜血正顺着伤口淌出。但是自己却被他护在怀里,一点也没有受伤。泪水打在连捷逸的脸上,让他微微清醒,怀中的人见状也破涕为笑……
眼看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采药的两人却还没有回来,正当大家准备上山寻找的时候,赫璃歆扶着受伤的连捷逸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霍明钧帮连捷逸处理好伤口后便出诊去了,留下了赫璃歆照看他。连捷逸醒来后发现没人,便起身出去,循着药味发现了替自己煎药的赫璃歆,因为一夜没睡,所以此刻正打着瞌睡。
好在二人均没有大程度的受伤,霍明钧也顺利的出诊,一切都圆满的落幕。
夜里,赫璃歆拿出连捷逸送自己的手镯,珍惜的把玩,连捷逸也不断回想赫璃歆的一颦一笑。他们嘴角漾开的是幸福的微笑,只是他们自己还不愿承认罢了。
☆、21…原来如此
日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风起云涌,白初静、连翎煜和司晨之间的明枪暗箭从未停歇,现在又多掺和了一个即墨霓裳,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白初静一天一天的计算着日子,同时也在暗暗的准备着什么。肩上的刀伤还未痊愈,行动起来难免有些勉强,但她的准备,却是背着其他人做的,没让任何人插手。
赫璃歆告诉连翎煜,最近几日白初静的行踪十分神秘,常常半夜到月娘的房中,二人不知在讨论什么。妹妹的话又激起连翎煜的怀疑,他不禁又联想到那夜在司府密室中的背影。
秋风萧瑟,百草枯黄,这样凄凉的日子最适合祭奠亡灵。白初静故意支开了赫璃歆,背着所有人默默离开了医馆,只身一人来到了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上。
树木因为秋的到来而换上了红装,野草因为风的呼唤而枯了茎叶,漫山遍野的荒草,满目萧然的凄凉。
白初静没在意身上被风吹起的衣襟,任凭萧瑟的秋风带走身上的温暖。毕竟寒风带走的只是身上的温暖,而她心中的温度早已散失殆尽。
就在这座山上,埋葬着一位白初静的至亲——她的母亲。三年了,自从母亲离世后自己已经三年没有在母亲坟前尽孝了,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无论如何她也要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她走到母亲坟前,突然警觉地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便立刻藏入一旁的草丛中静观其变。荒草已经长得很高,很久都没有人打理了,白初静身着一身孝服,与这漫山的荒草融为了一体。
远处两个身影渐渐靠近,一男一女,正是司晨和即墨霓裳。按规矩,在亡者忌日之时,家中晚辈无论男女均要前来叩头跪拜。
白初静的母亲是即墨相德的原配大夫人,即墨霓裳的母亲原来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她暗中用计让父亲娶了她,之后又一步步的逼死自己的母亲。
有其母必有其女,知道真相后的白初静对即墨霓裳的各种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如今的即墨霓裳身怀六甲,司晨自是对她呵护备至,温柔的扶她跪下,二人拿出祭品摆在大夫人的坟前,即墨霓裳又虚情假意的落了几滴眼泪。
白初静远远的看着不远处所发生的一切,心中痛恨万千,手紧紧的攥住身旁的荒草,“咔嚓”一声,荒草被拦腰折断。
坟前的两人并未察觉,只道是劲风吹过的声响。因为不是真心前来祭奠,只是按流程敷衍了事,比起祭拜司晨更是担心即墨霓裳腹中的孩子,所以很快便离开了。
确定二人走后,白初静从草丛中走出,再看她刚刚待过的地方,周围的荒草被尽数折断,可见她心中的怨恨。
白初静“扑通”一声跪在母亲坟前,透彻的眼中蓄满了泪花。今日的她一身孝服,并没有同往常一般蒙住面容,一头青丝并没有挽起,而是恣意的扑散下来在风中凌乱,显得更加悲凉。
“娘,三年了,女儿没能在您身旁尽孝。”声音哽咽,泪花扑朔,“娘,您一定奇怪为什么和司晨一同来祭拜您的不是我,而是霓裳。”
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三年前的往事,又一幕幕的在白初静的眼前回放,记忆的碎片就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刻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白初静冷哼一声,眼底尽是冷漠,深不见底的眸子中,无法看出她在想什么。
三年的时光,她用无尽的血与泪浇灌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她咽下了所有泪水,只为复仇。三年的勤奋钻研、废寝忘食终让她学有所成。
她好恨,她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司晨的野心,她恨自己明明在有了母亲这个前车之鉴之后还选择忍气吞声。好在当初一切的后悔如今她都有能力挽回,“娘,您在天有灵就看着吧,保佑女儿为自己当初的悔恨复仇!”
霍然抬头,眼中写满了仇恨,“娘,您放心,女儿不会轻饶了他们,三年前杀我的帐、暗算即墨家的帐,总有一天女儿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指甲嵌进了肉里,是一种钝钝的疼痛,但一切的伤痛都不如司晨和霓裳加之在她身上的更加痛彻心扉,此刻白初静的心中只有仇恨,她被蒙住了双眼,再也看不出其他。
白初静继而乖顺的俯身趴在墓碑上,好似就好像趴在自己母亲的怀中一样,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由愤怒变为无奈的苦笑,究竟还要多久,自己可以不再为了报仇而活着?
她喃喃道,“娘,您放心,女儿不会在给别人欺负我的机会了,您安息吧。”泪水滑落脸颊,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能流露出最真切的感情,才能说出心中的委屈。
冥纸在呼啸的秋风中漫天飞舞,蜡烛的火光摇曳,瘦弱的人在碑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是那样的果断。只剩下那白帆随风飞舞,似是墓中人不舍的挥手告别。
山上又回归了平静,这时一旁的草丛中又有了些许风吹草动。冷风平息,一个男子淡然的从荒草中走了出来。
冲天的荒草不仅掩护了白初静,也掩护了一路跟随白初静的连翎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连翎煜一直躲在草丛中默默的观察,将所有的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走到白初静躲藏的地方,弯身捡起了地上被折断的枯草,草茎上有丝丝血迹,是白初静折断它们时所划伤的,他能从断草上感受到女子那满腔的不甘和愤怒。
连翎煜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着那块墓碑。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石碑,看名字这里埋葬的是一个女人,碑上的“即墨”二字是那样的刺眼。
连翎煜看了看手中的荒草,又想起白初静的一系列行为,由于隔得太远,他并不知道白初静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她落下的泪珠。心中对她的身份更加怀疑,在坟前磕了一个头便离去了。
回去后的连翎煜立即派邱溟暗中查探白初静的身份,纸是包不住火的,当他看到邱溟查探的结果后,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没想到此番调查竟发现了这样一个惊人的秘密,邱溟给他的纸上依旧寥寥几字——即墨杳玥。
白初静不知自己苦苦隐藏的身份竟这样被人轻而易举的查了出来,连翎煜也并未声张,倘若即墨杳玥真的没有死,那么她此番回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22…好事多磨
连捷逸除了去医馆帮忙外,也暗中帮连翎煜调查司晨,调查有了初步的收获。同时因为他的到来证实了连翎煜的身份,司晨对他们更是深信不疑,于是渐渐漏出了狐狸尾巴,想与他们从长计议、共商大计。
事情正向他们预期的规划一步一步走着,没有丝毫差错。可连捷逸和赫璃歆的关系却偏离了一开始的轨道,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同为情窦初开,连捷逸和赫璃歆在上山采药后感情迅速升温,但碍于面子,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医馆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两人时不时的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白初静都看在眼里,她也替这对欢喜冤家着急,希望他们早点说出内心的想法,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初静悄悄拉来了赫璃歆,想要问问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妹妹,你告诉姐姐实话,你是不是对连捷逸有意?”
赫璃歆闪躲着不敢看白初静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话,两朵红晕悄悄浮上了脸颊。
自己的小秘密突然被白初静提了出来,一向大方的赫璃歆也不禁羞红了脸。她的一切的表情都没能逃出白初静的眼睛。
白初静温柔的拉起赫璃歆的手,“既然你喜欢他,为何不去告诉他,两个相爱的人心中是不能有秘密的。”白初静很喜欢赫璃歆,对她就像对亲妹妹那样好,自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经过两姐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