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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花落地后在案上呈现出乌国版图的形状,而后化作红光,慢慢消散。
我趁着红光乍起之时,偷偷扭头望了眼身后,江公子他正在最前方的位置,同所有朝臣一般伏地而跪。我不懂乌国的朝堂礼仪规则,但我想,靠前面的位置都不会太差吧。
望着他英挺而赤诚的身影,我在心中暗暗诚挚地道:“愿君今后前途似锦,一帆风顺,愿江家再出一位玉面元帅,门庭光耀!”
如此想着,我不禁会心微笑,而后在皇帝大叔谢恩恭维的话语中沉入渔盆。
我归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到百窥镜前去瞧镜上宝石,这一次亮起的,竟有五颗了。
真好。
望着那宝石,我忽而对未来仙途充满了希望,喜悦由心底发起,笑意直达面颊。
我转身之时素英恰好走来,我望向他之时,他也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我冲他得意一笑,而后骄傲地道:“看吧,已经五颗了哟!”
素英竟然对我赞许地一笑,而后道:“这一次你做得很好。”
他意外地没有损我令我略有惊讶,本来准备好同他拌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而后心内升起一片温柔,同他道:“多谢啦。”
然若要素英真的夸奖我,恐怕得到太阳西升东落之时。因而我“谢”字刚说出,便又听到他招牌式欠揍的语调:“像你这样又苯、又懒、又没天赋的小仙能做到这程度应当表扬的。毕竟不能让你像我当年一样,一年的时间就圆了二十三个愿望,这样对你要求过高,太不公平……”
“呵呵……”
我让小红小黄去准备午饭,而后不再理会素英,独自钻到书房去自习仙法——三师父说我如今绑定了渔盆,渔盆仙灵皆通于我之身,因而我再修炼时效果是之前的十倍之多。
唔……其实十倍并不算多,因为我之前修炼时的收效微乎其微,几乎出了渔盆就会失效。
就连之前变作沈沫的变身法也是通过百窥镜所得,才不至于出盆就失灵。
大师父为我测过一次身上灵力,测完后的许多天内,他一直在纳闷素英为何要让一个毫无仙根与灵力的人接任盆仙……其实,我也想问问素英来着。
之前一直支撑着我微弱的自信心的,便是凤起镇遇到的那只小狐狸——她闻到过我身上的仙气。
然后来素英给的解释却是:那仙气是百窥镜加在我身上的变身法,同我自己没有半点儿关系。我本是不愿相信的,但是思及我并未刻意隐瞒却未被狸小宝识破身份这一点,我还是不得不失落地承认了——我夏小满,是个没有仙根的人。
从这一点而言,三师父所言“同渔盆共生共感并非坏事”其实也颇有道理,因而虽说是受了惩罚,我对素英还是十分感激的。
通过外力因素改善了自身天赋不足的弱点后,我便下定决心做一个勤奋的仙。试想,一个自身条件这么好还这么努力的仙,不是十分令人感动吗?
这样想着,我不禁笑出了声来。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六师父打断了我的YY,他幽幽地道:“小满,你修炼的可是臆想之术?从进来到现在,我可看你一直在傻笑呐。”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匆忙将面前尚未翻开的一本法术书摆端正了翻开书面,六师父轻叹了口气,而后道:“不必再看了,你准备准备,那皇帝又要许愿了。”
“又要许愿?”
“哎,我就说嘛,当皇帝的,哪个不腹黑?”
呵,才看了几天的漫画书,六师父连腹黑都知道了呢。
我将书合上起身,问六师父道:“怎么回事?”
六师父将我方才坐的椅子拉到自己身后,坐下身来,翘着二郎腿道:“在朝堂上那皇帝做了个明君的样子,为国家百姓许愿。但是背地里却威胁老太后又帮他许一次愿,这一次愿望么……我还不知晓,不过无外乎长命百岁之类的吧。”
听他言罢我颇感惊奇,今日朝堂上那位霸气的大叔,竟也会做这样的事。我先前还认为在朝堂上为百姓许愿就是明君,为自己许私愿就是脸皮厚。如今看来,我忽略了第三种情况——厚脸皮又腹黑无赖的伪明君。
“他就这样对自己的母后?”我愤愤不平地问六师父。
“倒不算是他的母后。你知道的,帝王总薄情,我估摸着,是上一代的恩怨了。”六师父一边翻看着桌上的书一边道。
而我也感受到了阵法已经启动,乖乖地放弃八卦,跑去阵上站着了。
再次站在盆中荷藕之上,所处场地比起之前小了很多,围观的人也仅剩两位,然不变的是——面前依旧是那位皇帝大叔。
不知是因为我方才听了六师父的话对他有了成见还是其他原因,白天在皇帝大叔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帝王之气已经尽数消散。我不太客气地问他道:“你又有什么愿望呢?”
我这么一问令那大叔有些窘迫,他有些尴尬地望向身旁衣着华贵的老妇人,那妇人便开口道:“仙童……要许愿的是哀家。”
“哦……”我转头望向那位哀家,问道:“你有何愿望?”
老太后大约七十岁左右,看起来精气神尚佳,她冲着我微微一笑,竟有几分慈祥的感觉。
“我想许愿我皇儿长命百岁,永生不老。”她用略微沙哑而中气十足的声音同我道。
闻她此言,我对那位皇帝大叔顿感失望,有些不情愿帮她达愿。面前白发人为黑发人许愿长生不老,多少令人感到有些悲哀。
然我既已出盆,便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这是老人家自愿的事情,我一个外人因为主观好恶来决定她的愿望也不太合适。
如此思量着,我手中鱼竿已经高高挥起,钓起了盆中的红色锦鲤。
被红光照拂的皇帝面上表情多少有些愧疚,却依旧端坐着受了这永生不老的一照,我收回鱼竿,耸了耸肩,而后收回阵法,回了渔盆。
归盆前坐于太后身旁的一位故人朝我微微一笑,我摇了摇头,这世上的缘分可真奇妙。
归盆后,我饶有兴趣地拉着素英道:“喂,你知道我方才见到谁了吗?”
“孙秀珠。”素英不给我卖关子的机会,直接答道。
“嗯,你说真是巧呢。当年走投无路要投河自尽的她,如今竟是母仪乌国的皇后娘娘了,真难以想象这是我的新手任务所达之愿。”
素英冷哼一声,而后道:“跟将要见着的人来比,这还不算巧。”
我思索了一下,不解地问素英:“将要见着的人是谁?”
素英开口,说出了一个我没见几面却不想再见的名字。
——竟然是他!真是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逢啊……
☆、江郎立功,罪妃成后
我望着百窥镜中景象,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绪又被挑起了一片波澜。
镜中所显示的,当是今日皇帝在大殿上许愿后的场景。
只见皇帝大叔嘴角轻扬,看似不经意地冲着庭下众臣问道:“诸位可曾记得当年的玉面元帅江玉然?”
他此话一出,朝臣纷纷面面相觑,很是困惑。如今乌国朝廷上下,应当没有谁不知道当前这位皇帝老兄同玉面元帅的恩怨了,然皇帝此番主动提起,确实令人费解,连马屁都不知道该不该拍了。
因而庭下朝臣们也心有灵犀一般地一致选择了沉默不语,静候皇音。我仔细瞧了眼江公子,他亦是低头蹙眉,疑惑却隐忍着。
皇帝大叔将庭下众人反应打量了一遍,最终目光停留在了江公子身上。约莫过了三秒后,他才颇为满意地转移目光,而后唇角带笑,目露精光,对着朝臣高声道:“当年七城之乱之时,朕主动请缨前去议和,不但平定了战乱,还将七城从昌国割裂,成为我乌国附属。”
他说罢顿了顿,而后接着道:“然先皇错信愚昧小人,被我兄长夏侯庆彦蒙蔽了双眼,竟让七城之乱罪魁之子进入庆彦殿做谋士,不但赔了朕辛苦夺下的七座城池,还令我乌国凤凰城为首的三座城池一并被他国割裂……所幸后来出了个玉面元帅,奇迹般地将凤凰城从柔然王手里夺了回来。他纵有千般罪孽,但这一点功绩,朕永远都不会忘。”
那皇帝大叔将此番话说罢,情绪已有些紧张了,因而他缓了缓,长舒一口气后,恢复了平静的语调,而后接着道:“朕依旧不会忘记那罪魁之子——苏铭,相信庭下众爱卿也都不会忘记这名字吧?”
我转头望向素英,“这人又是谁?”
素英摇头,示意我继续看。
我知他此番给我看这些,并不仅仅是为了让皇帝大叔给我上一堂“乌国历史课”这么简单,因而虽有疑惑,却也撇了撇嘴继续观望了起来。
镜中那皇帝大叔竟冲着江公子会心一笑,而后道:“那苏铭同昌国皇帝曾在祁川拜过把子,所以真正在觊觎我国土的人究竟是谁朕也不必言说了。所幸,前有玉面元帅江玉然为我乌国夺回凤凰城,今又有江家后人,为我乌国进献珍宝,保我江山社稷,如此可见,天佑我乌国!”
……皇帝大叔您真是神逻辑呢。
皇帝大叔此番话竟洗脑般的令朝臣们挺胸抬头,各个面上充满了希望之光,而之前一直不被他们待见的江公子却好似忽而成了救世主一般,被一个个圆滑之人过誉称赞。
我观此景,竟不觉有些好笑,原来一个渔盆可以带给江公子的,竟是这样多。
然素英让我观看此景的重点并非在此,而是那皇帝做足了铺垫,接下来才要说明的事情。
“虽得上天和仙童保佑,但若那昌国皇帝贼心不死,我乌国便没有真正家国安定的一天。朕昨夜将这天下版图又看了一遍,不禁心生叹惋,我乌国失去的,又何止是一座凤凰城呢?我乌国隐忍了这么多年,顾全天下太平,却终究未得到真正的安定,这又是为何呢?”
皇帝大叔说罢望向朝下众臣,目光威严。众臣皆肃面低头,不敢妄作回答。
观此景,那皇帝大叔嘴角微微轻挑,竟有一番邪魅之色,而后摊开自己的野心,不再言其他,直接道:“因为我乌国如今还不够强大,而天下……也未得一统。”
他语罢顿了顿,而后继续道:“这天下四分五裂,心存野心之人太多太多,今日勉强得了安宁,却不保明日不会有人再挑起波澜。若要得到真正的安宁,就必须除掉这些躁动的野心,将天下归为一统。
朕知道在此过程中,总要有人牺牲,总要承受骂名,但,若这些牺牲与谩骂可以换得这天下千秋万世的幸福安乐,又何足惧也?何须顾忌?”
他言罢整座大殿忽而变得沉静下来,连窗外树叶飘落的声音都恍然可闻。
我不禁心里一沉,以我高考前疯狂刷题练习过的阅读理解水平来看,这丫的是想要发动战争搞侵略呀!
我弱弱地瞅了素英一眼,素英轻轻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而后挥手将镜像一转,直接到了同渔盆相关的部分,跳过了那皇帝之后所说的一些为自己洗白的废话。
“昌国豫南王、荆遇九王、安阳王……这些人,若是拉拢过来了,对我乌国江山一统必然大有帮助。朕一直在尝试说合他们但都收效甚微,所幸这一次,江爱卿替朕寻到了这稀世珍宝。如此一来,将这些人收拢过来都并非什么难事了。”那皇帝语中带笑,是标准的大反派姿态。
而镜中此刻呈现的,是眉头轻蹙、一脸忧虑的江公子。
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