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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
他听罢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回过神来,问我道:“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吗?”
“问吧。”
他礼貌一笑,继而问出了我曾背过答案的那个问题:“我等的人是谁?”
“……”这问题是素英曾经给我预告过,那家伙其实也挺厉害的嘛。
我故意闭上眼做了几个手势,假装是在算天命,状态大约同我之前在江府遇到的那些个“半仙”差不多。
片刻后我睁开眼,故作高深道:“此人在你十二岁那年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但却仅有一面之缘,你或许并未在意,而在今年,你又难得同她再次相遇,还是在一个特殊的场合……天机不可泄露,我仅能透露这么多,公子你自己想想是什么人吧。”
我语罢,看到他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应当在搜寻记忆中那个一面之缘的影子吧,然而片刻后他却蹙眉摇了摇头,自语道:“看来不是她……”
他未说明,我却预感到他口中的“她”是指燕灵夏。
这些天来他心事浓重的样子应当都是因为此事吧,我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问题,而我又为何要这样回答,但我觉得他对燕灵夏也不是没有意思的,他心里,一定也希望自己等的人是燕灵夏吧。
可是貌似他要等的人又不是她,我不知他为何要等这个人,亦不知他为何此刻心事沉重,我只知道……第三颗宝石亮起,我的新手任务完成了!
☆、装逼失败,再遇江郎
在我返盆之前,我告诉那凌公子:“我来时的路上遇到一位姓燕的姑娘,她真的很不错。”
我说罢便念诀将荷藕降至盆底,而后钻入了画中,并未在意凌公子深沉而复杂的神色。
这一夜我没有心思再练习什么千里眼和顺风耳了,因为前几日拜托素英去二十一世纪为我买的望远镜已经到货了,二师父拿起望远镜把玩了许久,不屑地道:“我的千里眼可以穿墙,这玩意儿又不能,哼~”
我尴尬地点头附和,前几日缠着二师父教我千里眼,他总会推脱许久,我还以为他并不想教我呢,如今这话却说得有些酸了,原来二师父还是个傲娇呢。
拿到望远镜的新奇劲儿过了,我便开始思索沈沫的事情。
再试了一遍百窥镜,依旧搜索不到沈沫的位置,于是我又习惯性地找了找江公子,本也没报什么希望,却在百窥镜上望见了一袭青衫、英气逼人的江公子的身影,我观察了许久,而后不痛快地挥手抹去了镜像——江公子正和他的师妹在一起逛街呢!
看到此景我内顿感不是滋味,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江公子他此刻正在我附近百米内。
他竟然来了昌国,是为何而来呢?莫非真是为了沈沫在昌国的传言?
思及此,我便下定决心再在凌府待上几日,等探明江公子此次来昌国的目的后再决定是否要去找沈沫。
毕竟若江公子得到了渔盆,沈沫的威胁也就小了几分。
那一夜我睡得十分不踏实,几乎到了凌晨三四点才进入熟睡状态,而清晨的阳光刚刚照进渔盆,我便被六师父给叫醒了。
“小满,宝器阁今日开拍卖会呢,要拍的正是这渔盆,你要不要出来凑凑热闹?晚一点有人来拿盆,你就出不来了。”六师父一边将我摇醒一边欣喜地说:“宝器阁也是凌家的产业,参与拍卖的不光是京城富豪,甚至还有他国权贵,待会儿拿到渔盆的,可能就是这天底下除凌家外最有钱的人呢。”
比起看富豪用家产厮杀,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小床一些,因而我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懒洋洋地对六师父道:“没兴趣没兴趣,你一个人去吧……”
“哦。”六师父弱弱地答应了一声,而后又问我:“那如果你昨晚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也在场,你有兴趣吗?”
“昨晚在镜子里看到的……你是说江公子?!”闻他言我急忙惊坐起身来,直将六师父吓得后退了一步,而后他望向我,重重点了两下头后竟莫名脸红了……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我如今正穿着吊带的睡衣,这对早我n年出生的六师父而言有些过于暴露了,因而我匆忙掩上被子,尴尬道:“师父你先出去吧,我换好衣服跟你一同去。”
六师父一边点头,一边退了出去,我正笑他脸红的模样有些可爱,起身时余光恰又瞥见了头顶水幕中脸颊发红的小黑兄弟,我抬头望向他,狐疑地问:“小黑,你偷看我了对不对?”
小黑僵着身体甩甩尾巴表示否定,而脸颊的红色却越发明显了。
我自问穿得已经很是普通,并无过分暴露,而他们的反应却令我觉得有些尴尬,呐,下次换件睡衣吧。
我出了渔盆后凌公子正巧进门,他看到我后并无过分惊讶,只是淡淡问道:“仙童要走了吗?”
我若走了他凌家的拍卖会就办不下去了,而他还能如此淡定地同我讲话,实在佩服。
“不走不走,要走也是有人出好了价钱再走呀。”我冲他嬉笑道,听罢他也淡淡地笑了起来。
而我的六师父此刻还尴尬地卡在渔盆中,出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凌公子,我给你来个大变活人的戏法可好?”我玩笑道。
他微微颔首,而后识趣地后退了两步,我悄悄对着渔盆道:“出来吧六师父。”继而装模作样摆了几个拉风的pose,那六师父便从盆中跳了出来。
(后来,素英告诉我这凌公子是通仙法时,我每每思及这一幕,都会不禁脸红,关公面前耍大刀,最忌讳的,可不就是在行家面前装逼吗?
当日在江府望见那些“半仙”时我觉得颇为奇葩搞笑,而那凌公子观望我“大变活人”的戏法时,心情也大抵一致吧,真是羞死了个人了。)
六师父拿着盆,我们一起随着凌承安去了宝器阁,这宝器阁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名贵的地方了,每年举行一次拍卖大会,所拍物品的价格总能创出新高,我有幸目睹这场土豪之间的较量,以及江公子同土豪之间的较量,心里真是莫名兴奋呢。
凌承安带我们到了宝器阁门外,那宝器阁看起来除了门面大了一些外同其他古玩店倒没什么太大区别,拍卖厅需穿过正店到达后院才可看到,而开拍前,那些人也只能在院中等候着。
那院子极为宽阔,整整齐齐摆了十张圆桌,每张圆桌边围坐六人,我环视四周,恰在最左边的那一桌,望见了挂念许久的江公子,以及他的小师妹。
江公子穿着昨晚的那件青色衣衫,我见惯他穿素色,如今看着这套行装,竟觉得增了几分明朗气息呢。
许是我的目光驻留太久,正在同小师妹讲话的江公子忽而转头望向我,视线中带着探究,令我颇有几分紧张。
那凌公子将我的神思拉了回来,道:“夏姑娘,我们先进去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如今我是盆仙夏小满,而非江府少夫人沈沫。
进了拍卖厅的大门,我忽而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那拍卖厅大气而宽敞,正对着厅门的地方有个小舞台,台子上放着一个小圆桌,应当是展示宝贝用的,而台下也同院子里一样,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张圆桌。
凌承安请我坐在第一排的专座上,而后吩咐下人为我俩各倒了一杯茶。
我夏小满活了两辈子,还没得到过这样好的待遇呢,心内顿感一阵畅快,在凌承安的吩咐下,在外候场的的竞拍者们纷纷进入拍卖厅,当所有人都到齐了以后,宝器阁掌柜便将渔盆从六师父手中接过,上了竞拍台。
而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招呼过六师父坐下或喝茶,因而他只好乖乖站在我身后,扮演着一名名叫胡小六的跟班。
待所有人都入座后,我偷偷向后瞥了几眼,一眼就发现了江公子的方位,他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着,在一室贵气的土豪中显得尤为朴素显眼。
随着掌柜的一锤子响起,一场激烈的拍卖会便开始了,听着节节攀升的报价,我忽而生出一丝恶搞的心态,于是在某富豪报完价后高声吼了一嗓子:“四千五百两!”
我本是想凑凑热闹而已,却未曾想我报完价后现场竟安静了下来,而后那掌柜的确定无人报出更高价后欣喜道:“四千五百两一次!”
我擦,不是吧?我仅是随口一喊而已,可并没想过用四千五百两来买自己的东西呀!
“四千五百两两次!”
我尴尬地回身面对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或巴结或不甘的眼神,十分想要抽自己两嘴巴子,若他定锤后我承认自己没钱,会不会被唾沫淹死?
“四千五百两……”
“我出五千两。”我正打算钻回盆中溜之大吉,却听闻耳侧传来春风般好听的声音,我转头望向凌公子,他唇角带着体贴笑意,定是察觉到了我的窘态吧。
在场众人都不解地望向凌公子,就连他们家的掌柜的,也一脸不可思议,向凌公子抛来质询的目光。
我心内顿时愧疚无比,凌公子他只是为了帮我解围而已,然这渔盆对他已经没什么用了,他本可以用它换到那四千三百两,却因为我的一个恶作剧而泡汤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思及此我便不得不站起身来,向身后议论纷纷的众人解释道:“各位前辈们,实在是报歉得很,小女子方才只是瞎捣乱而已,这渔盆我早就许过愿了,因此对我而言它已无任何作用,与普通的洗脚盆没太大差别……凌公子知晓此事,所以方才为了不使我尴尬,才一同竞价的,渔盆当是归方才报出四千三百两的这位前辈所有……实在抱歉……”
本来渔盆回到凌家大家就心存不满,我一番解释后倒是为他们消去了最坏的可能,因而片刻轰乱后,人群中又有人开始报价了:“四千五百一十两!”
我心内颇为苦闷,哥们你这么有钱为何刚才不报?
片刻后又有人报出了四千五百一十一两的价格,而那渔盆,最终竟被炒到了四千九百八十二两的高价。
我没再跟着起哄,开始认真旁听,而自始至终,江公子竟没开过一下口。
哎,可怜的江公子那样耿直,一定不知道可以先随便报价再申请公费报销的吧?
我有些心疼江公子,他此刻一定十分想要得到渔盆,但这是个拼财的场合,只是想要而已并不能得到的。
然我却未曾想到,那江公子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蹭茶水,对那渔盆,他早已志在必得了。
就在掌柜的确认三遍准备定锤之际,那江公子身旁的那位师妹竟高声阻拦道:“等一下!”
我不知她想玩什么花样,却可以确定她不可能出得起更高的价钱,若她只是像我一样凑热闹喊一喊的话可就不好了,我凑热闹是因为我有凌承安这个后台,再不济以后换张脸见人就好了,妹子这一喊,可就真要负责了。
然就在所有人都将坐在角落的江公子同他师妹打量一遍,并用不屑嘲讽的心态注视着他们的时候,那江公子却站起身来,面带温润淡雅的笑容,望着凌公子款款道:“我听闻宝器阁的竞拍向来不局限于金钱交易对不对?”
凌公子眸光微闪,一向波澜不惊的他竟流露出一丝期待与好奇。
而我仔细想了想,就算不用金钱交易,江家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的宝贝呀……
我不解地望向江公子,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科学的科学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