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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也不会……啊!”
无情的男性如入无人之境的,毫无预警就由后方侵犯着她。
“住手!你干脆杀了我!该死的,凤勒,我诅咒仍你!住手!”
“这是命令吗?平姜女,很遗憾的是我从不听他人的命令,只知道如何下令。来呀,继续反抗呀,怎么?不能把我从你身上踢开是吗?那就乖乖地伺候我吧!”
“啊!”宛如一把利刃刺入了内的脏,子萤克制不住泪水迸射。
凤勒为加深她的痛楚般,开始缓慢地抽动着。“这就是你最痛恨的男人的滋味,好好的品尝吧!”
过度的疼痛而僵硬的身子,瑟缩地颤抖着,她纤细雪白的背部高高的弓起,宛如一只被活生生拆下翅膀的白鸽般,不断的发出啜泣与咒骂的声音,但她的任何反抗看在他的黑暗中,都形同毫无意义的举止。
“啊……啊啊!”
子萤真想死,一死了之,她不要这种凌辱,让世上最恨的男人恣意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还不如让她早点到地府去——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加给她这种奇耻大辱,而自己却不能杀了他,她恨、她悔、她更不甘。
与其继续受这种耻辱,不如她——不如她自我了断!
凤勒眼尖的看到她突然的张口的动作,随即掐住她的下颚。“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平姜女。”
“唔……唔嗯!”无论子萤怎么甩头,就是甩不开他的手。
“那么简单就死了,你还对得起当年光荣战死的父亲,还有为了你而牺牲自己生命的娘亲吗?”
如同青天霹雳的话,让子萤全身一僵。“你……你再说一次……我娘怎么了?”
“难道那两个中原客没告诉你,当年你昏过去后,你娘就自杀死了,为了向我乞讨留下你一条小命。”
“不——不!”子萤疯狂地躁动起来,她凄厉的叫喊到中途就失去了力气,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凤勒从她身上离开,拍拍她的脸颊,确认她是真的失去意识后,将她抱到床上。该如何处置这名刺客呢?他需要慢慢地考虑。???
萤儿要为爹爹报仇!
十年前的小女孩了双眼,恨意灼灼像会烫伤人的太阳。
十年后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双满是恨的眼睛,依然没有改变。让身处黑暗的他,再度看到了刺眼的昼光。
从她先前展现的利落身手看来,这十年来她不知如何地锻炼自己,以复仇为养料,以杀他为唯一的目标,练就一身强悍过人的武功,伪装舞姬前来暗杀。期间,她不曾想过要放弃?不曾想过要退缩吗?潜伏十年,她只要假装抹灭了过去,不就能够平平安安地在中原度过一生,何必回头。
恨是什么?
恨足以让一个人花上十年的时间,也不后悔?
这么强烈的情感,他从未有过。所以每次一到她以那双灼热的星眸瞪视着他时,他心中沉睡的某种野兽也跟着抬起头,想要继续伤害她、观察她、了解她,从哪儿发出如此强大的情感力量?有什么值得她如此哭泣、伤心、咆哮、怒骂。甚至……想把那些强烈的情感全都占为己有,光看着已经不能满足,如果他自己不能拥有那些情感,何不就让她恨得更深、更牢,占据她澎湃情感的全部,让她脑中只有他。
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戴着一张顺从的面具,可笑的是那面具根本遮不住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凤勒晓得他们害怕自己、恐惧自己,就像恐惧一头据山为王的狮子,没有人敢忤逆他,也没有人敢反抗他。反抗的下场是如何,已经多得不可胜数,每个人都引以为戒。
自从他登基为王后,那些反抗的声浪也渐渐谄媚、奉承所取代。
即使他们心中认为他是一头禽兽,他们也依然会亲吻他的脚趾、奉他为王吧?!卑微、胆小的人类,只能以这种方式,接受征服者的统治。
可是她却不一样。
面具也遮掩不住她的恨,就算不从她的眼眸中流露,她的一举一动却都写着对他的厌恶、仇视。从她跨进王庭的那刻起,她周身散发的怒焰就耀眼地让人无法直视。
凤勒看过太多恨着自己的人,可是恨意算什么?为求生存,人们可以卑躬屈膝地对过往的敌人下跪求饶,再坚定的恨也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被摧毁,最后就成了行尸走肉没有自尊的愚民与奴隶罢了。
那么,这个平姜女的身上可会有意外?
她如此坚定不移的恨、高傲的自尊与睥睨他的勇气,能在自己的残酷下支撑多久而不被毁灭呢?
有意思。凤勒已经许久未曾感到如此兴奋,他仿佛又重回当年逐一征战各个部落时的年少时代,寻找敌人的弱点、击败、征服,享受着过程中每一分的新奇经验。
平姜子萤,你可别让我太失望,轻易就投降了。
走回到床边,凤勒高高地俯视着躺在自己的寝床上,脸色苍白却清纯美丽的人间尤物。但,经过刚刚男人的洗礼,此刻的她一点也不“清纯”才是。腿间的污渍正是他留下,无情蹂躏的最佳证明。
然而,她看来却像一朵惨遭狂风暴雨侵袭的百合,一身污泥却更显她雪白的圣洁美丽。凄楚、柔弱却又坚强、执拗地迎接任何残酷的打击。
多数男人都会忍不住要保护、膜拜这份美丽吧?
凤勒扬起眉,可惜他不是“多数”的男人,他是凤勒,看到这朵美丽的百合,他禁不住想要染黑它!
等待了十年才重回到手中的玩具,应该可以让他打发一阵子无聊的时光了。???
心型的脸蛋上紧蹙的峨眉、失去血色的唇,诉说着她失去意识后,仍然身处在梦魇中。
娘,萤儿好冷又好饿,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你母亲早就为了保全你的小命,而死了!
不,骗人的,萤儿不信,娘?
——子萤,记住师父的话,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地糟蹋了你爹娘赐给你的生命,运用你的智慧。
师父?师父你在哪儿?萤儿好痛、好累、好难过,我想念大家,我想回到‘影蝶门’去。
——子萤,怎么了?又一个人闷在角落了?来,四郎哥教你弹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弹弹琴吧,琴音总能让人忘记一些烦恼的。
四郎哥……我听不到了,我听不到你的琴音,也看不到大家……好黑、好暗,这地方又冰又冷,可是我动不了……救救我,四郎哥、师父……
——这就是你最痛恨的男人的滋味,好好品尝吧!
“不!”
子萤一身冷汗地净开眼。
她想抬起手来擦汗,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牢牢地绑在床头的两端。
恶梦,还没有结束。
梦境中的恶寒,一直延续到现在。
不论在恶梦或现实里,主宰着她的恨意,霸占她思绪的男人,都依然存在。
那个男人,现在正挂着一贯令人憎恶的冷笑,俯视着她。
“恢复意识了吗?平姜女,或者直接称你的名好了,子萤。”
“不要用你肮脏的嘴叫我。”
“看来你已经从打击中恢复精神了。知道你娘亲的死讯,没有留下半滴泪水,表示一点哀伤吗?”
“等我杀了你,会用你的鲜血祭拜我的爹、娘。”
“好伟大的理想,可惜,你办得到吗?”
“若不是你使用什么妖术,我现在已经杀了你了!”
“妖术?”凤勒有趣地扬眉说:“黑铁族的凤勒是金刚不坏之身,这传说你从没听过吗?这不是什么妖术,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天然肉躯,小时候我先父爱妾打算害死我这个正室的继承人,把还在襁褓中的我,扔在冰天雪地中的大漠中,而我靠着天上秃鹰送上门来的血肉活下来后,我就拥有这异于常人的强盛生命。你可以砍我十刀、二十刀,但我照旧会是活着笑迎明日朝阳的人。”
“你这怪物!”
凤勒露出森白的牙,笑着说:“别忘了,这怪物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主人。不,该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奴隶,逃了十年,现在又自投罗网了。”
“听你放屁!”凤勒啪啪两下,左、右开弓地掌掴她。“不想多吃皮肉之苦,就注意把自己嘴巴放干净。”
“我偏要拿世上最肮脏、污秽的话来形容你,因为你只配从我口中得到那种言词,你这狗娘养的畜生,我诅咒你浑身发烂生虫、痛苦哀嚎而亡,死后还要遭到众人的唾弃。”
她激动的言词,让凤勒脸颊不由得抽动着,这小妮子还真知道怎么骂人,还能骂得如此流利。他还真差点被她挑衅的言词而动怒起来。“你我现在只要伸出一指,就可以像揉死一只小蝼蚁般地杀了你?”
“连阎王爷的脸看起来都会比你这张禽兽的脸,叫我开心。我宁可快点死也胜过让你侮辱,我绝不会做你的奴隶,不管你使尽什么低级、龌龊的手段,我平姜子萤绝不会臣服在你的脚下的!”
“想死?我可以敲掉你满口的牙,看你怎么咬舌自尽。”
“哼,那只是我一时失神,误下判断。尚未亲眼看到你被人千刀万剐的场面时,我不会死。”
“但你却迫不及待地逼我杀了你。”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转生为厉鬼,时时刻刻盯着你的后背,召唤更多的恶鬼和我一起拖你下地狱。”
“好个浪漫的殉情法。”凤勒蛰伏着欲望的黑眸闪过笑意。“你总是这么热情,真让我担心我会招架不住呀。”
“你那空荡的脑袋故障了不成,我恨不得杀了你,没有什么见鬼的热情!”
“没有吗?我还记得你紧紧吞着我的热度。”
子萤猛然倒抽口气他这无耻之徒,竟敢重提那令自己屈辱万分的事。“我祈祷你从下半身开始溃烂,就像你早已烂臭的灵魂。”
凤勒摇摇头。“你……很享受这种无用的口舌之争吗?惹我生气,对你有好处?或许我脸上的微笑让你有错觉,忘了我是什么人。”
“你也配称为人吗?我只看到一条恶心的蛇类,披着人皮。”
子萤不否认这么意气用事的耍嘴皮,能给她一点点快感,至少能短暂忘却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双手被反制的状况下,还能怎么做,才能给凤勒一点颜色看看?
她此刻的处境,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活鱼没两样。
可她不会低头,不能低头,也不愿低头。
“你还有什么卑劣的手段尽量使出来,冷血畜生!我平姜子萤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都会继续咒骂你,直到永远!”
子萤逞一时之快的尽吐胸口怒气后,一接触到那双转为森幽阴蛰的黑眸,顿时就像被人泼了盆冷水,整个人清醒过来。
凤勒眯着眼凝视着她说:“那大王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能咒骂多久。来人!”
子萤迅速武装自己的身心,不管凤勒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如何折磨她,她都会眉也不挑地接招。哭泣、哀饶只会让敌人痛快,自己变得悲惨、面目可憎。她会证明给他看,他不了她,那怕他要继续蹂躏她的身子,她的心也不会被他糟蹋,她会抬头挺胸地活给他看。
“把孤家先前准备的东西搬进来!”
他一扬手,门外的守卫们立刻奉命行动。靠着四名大汉,搬进寝室内的是一座足足有一手臂宽圆的火盆,里面还架着烧红的烙铁。
一看到那铁盆,幼年的记忆中惨痛的经验跟着倒转回来。
凤勒捉起其中一支前端烧得金红发光的烙片,在铁盆中的木炭堆中搅动着。斜睨着已然脸色发白的子萤说:“看来,你还有印象。”
废话,多少恶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