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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恰到好入、入口即化的炖兔肉,香气四溢的烤羊腿,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食欲的子萤,不知不觉间也吃吃喝喝不少东西入腹。就在她喝干一壶酒后,下腹处却有着莫名的热度……起初她以为自己只是喝醉了。
“啊!大王!”坐在凤勒身旁的春姬突然浑身搔痒难耐似的扭动着身躯。“大王,春姬好难过……好热……救救我,大王!”
“怎么个难过法?春姬。”凤勒慢条斯理的呷着酒,是全场唯一没有因为春姬怪异的举动而惊讶的人。
“我……”春姬吞吞口水,舔着唇,一边忍耐又忍不住要靠往凤勒的身子。“我好热,穿不住衣裳……我想脱掉……大王……啊啊嗯……”
子萤睁大双眼。春姬的话犹如一道闪电照亮黑夜,她的身子也逐渐跟着发热了,手甚至握不住筷子,无力的掉落。
“大王!”露出发表母猫般盲目的神情,春姬开始不顾这是大庭广坐前,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看来,药效发了。”
“药?什么药?大王……”双眼茫然的春姬,已经昏昏沉沉。
凤勒拉起春姬的碑,走下台阶,喝令所有的表演者离开,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弥漫着诡谲与蠢蠢欲动的兽性。“孤家要给这不忠心,试图放走我重要奴隶的蠢奴才一个教训,娱乐节目开始了,这个女人随大家任意处置。她喝下了特制的媚酒,就算是全部的人都上,也无所谓。”
他的话一出口,全场的男人都欢呼起来,但凤勒的话并没有到此为止,他接着以手一指。“平姜子萤,趁现在考虑一下,不想和这女人一样,就向孤家求饶吧。只要你向我低头,就不必成为众人的玩具了。”
子萤即使知道自己上当,也为时已晚。身子的深处就像有逐渐随着呼吸扩大的火焰,逐渐侵蚀的她,起初的发软无力,到现在让她只能缩着身子发抖。
“乞求孤家抱你,平姜子萤。你没有别的选择。”凤勒以结束猎物生命前最后的冷酷眼神看着她说:“否则你的下场,就是如此。”
春姬被他一把推到男人堆中,立刻就有七、八双手伸上来,迫不及待地把她推倒在地……
子萤不觉转开了眼光,避开那一幕,但不去看并不表示听不到。四周的男人低级的吆喝声,夹杂着春姬啜泣呻吟的声音,照样钜细靡遗地进她耳中。另一方面自己身子里的燥热也跟着水涨船高,里外夹攻的把她逼得无处可逃。
“放弃你无用的骄傲,等到药性侵袭你的理智,就算你想保有什么尊严,也都是空口白话了。”凤勒来到她身前,盯着满面潮红的她说:“我看着你喝光那壶酒,所以不用假装你毫无受到媚酒的影响。”
自己为何如此大意,竟连他在暗中注意自己的举动都没有察觉。子萤含着悔恨的眼神瞪视着他,但那双氤氢媚意的眼神中已经失去了平时的锐利、尖刻与恨的深度,水汪汪的眼底尽是从内部泛滥而出的欲情,一点也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只徒增男人的自负。
“你难道真想任凭其他在场的人糟蹋?到最后发狂成为只想媾合的区区雌兽?”凤勒心想再怎么顽固如她,也无法承受这种屈辱吧!也该是她向自己全面求饶的时候了。他等待着她小嘴吐出“乞怜”的要求。但,再一次的平姜子萤背着他的期望说:“我可怜你,凤勒。”
可怜?凤勒不信得看着她把一口牙咬得死紧,额边甚至滑下一滴滴冷汗。
“居然必须藉助这媚药才能得到女人吗?”子萤深深呼吸,勉强自己站起身,仰起脸说:“这种事……算什么,不过是被狗咬,吃帖药而已。我看不起你,当一个女人陷入谁都可以的状况下时,你也还能抱她。那不就是说,你把自己当成治疗女人的药引子,不过是个‘东西’罢了,比你说的什么玩具还要更低级,你是个没下药就得不到女人的可怜虫!”
她指着场边所有人说:“我就算被全场的男人抱了,我也还是我。就算你对我下药,我还是唾弃你,不愿意成为你的女人,就算是条狗也胜过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遍全场。
子萤的脸偏过一边,但很快的,她就回头继续瞪他,无声的反抗着。
凤勒握紧拳头,脸色铁青的说:“很好,我就成全你!”
掉过身他朝自己的王位走回去,一场手对众人说:“这个平姜女也赏给你们了。”
可是谁也不敢动。没有人不要命的去碰平姜子萤。谁都看得出来大王眼中对她的“破格对待”。谁都不想当第一个替死鬼,万一碰了平姜子萤,结果大王炉火一起,谁晓得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留着。
那两人间激荡着火花的强烈情绪是什么,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唯独那两人却毫无自觉。
“动手呀!没人敢动她吗?”看着底下安静的臣子,气头上的凤勒愤怒的一拍桌。“左、右护卫,把她衣服给扒了,丢到中间,谁第一个上,孤家有赏!”
“是!”
子萤认命地闭上眼,她已经有所觉悟。
但她认命的态度,却更添凤勒胸口的恶焰,当初自己碰她的时候,她死也不服从,现在他放话要让别人碰她,她倒是一脸无所谓!对她而言,宁可给任何男人,就是不愿“屈从”于他吗?
可是,当他看到两名侍卫碰到她身子时,凤勒反射似的起了杀人的冲动。
“住——”
就在他改变主意时,一名蒙面不速之客,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持刀杀入大厅,干净俐落地砍掉那两名侍卫的手,同时一把揽住子萤的腰。
侍卫们连声哀叫,眨眼间,不速之客已经架起平姜子萤的身子,再度要从大厅门口离开。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除了凤勒及时跟着飞身而出,其他人都还愣在原地!
“站住!”凤勒两个纵身,已经追上刺客。
蒙面客一手抱着平姜子萤,只能以空下来的右手上的刀,和凤勒过招。
一人双手空掌白肉的打,一人单手单刀的杀,两人转瞬间就过了数招,很快就明白谁也占不了谁上风,一个缺了武器占不了便宜,一个多了累赘在身,也施展不开全套刀法。怕是要僵持不下时,那蒙面客突然把子萤往空中高高一抛,足足有三丈,这一奇招引开了凤勒的注意,此时蒙面客洒出一把白花花的毒雾,当下刺激得凤勒只得停下身,避开。
蒙面客掌握这间发的一刻,不再恋栈,抱住了子萤,迅速地消失在屋顶外。
“可恶!”凤勒大发雷霆地说:“立刻给我追,就算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平姜子萤我捉回来,查出那蒙面人是谁,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平姜子萤是他凤勒的,谁都不能夺走她!???
子萤因为不敌媚酒的作用,陷入中毒昏迷状态中。她前半段过度苦撑,靠意志压抑媚药的后作用,反而造成可怕结果,索性一口气的侵入她的五脏内腑,恶化了本意只在提情养欲的媚酒,成为可怕的毒药。
从他救她回来后,就始终没有清醒。
为了很解除她做内媚酒所留的毒性,他不断地灌她水,冲淡药性后,再以混合着净血作用的药草茶,将药性充分拔除。等到他做完这些程序,不省人事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
“萤儿?萤儿!你认得出来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师父,萤儿。”
是谁在喊她?吼她的名?好熟的声音,那严厉的语调,好像是……子萤意识一直模模糊糊的,只记得自己在大厅上,被凤勒下药威胁……说要让任何男人都可以碰她……男人!“呀!别靠过来,不要碰我!”
“萤儿!”他严声厉色地摇晃着她。“清醒一点,仍然现在安全了,这儿已经不是凤勒的王宫,你和自己人在一起!”
自己人?子萤努力保护清醒,她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孔就在眼前。“师……父……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这不是梦。”不善言词的他,只能以肯定的回答,安慰她。
“师父、师父!”
子萤多年来,第一次放声大哭,她扑倒令人安心的臂膀中,哭得像个孩子。
他只是默默地拍着她的背,虽然没有体贴温柔的话,但他以行动告诉她,自己就在她身边,她不再是无依无助的一个人了。
嚎哭痛泣的子萤,一直哭到声嘶力竭,这才在疲累中,忘却一切地睡着。
他把她安置在床铺上,盖上棉被后,悄悄地走出睡房。
“师父,子萤姐她?”赤蝴蝶立刻起身关心地问道。
“已经睡着了。”
“是吗?”赤蝴蝶叹口气。
黄蝴蝶跟着说:“还是师父出马,果然不同。能够这么顺利地把她从凤勒那儿带出来。可是师父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困难吗?到底师父是怎么进到宫中,还能毫发无伤的把黑蝴蝶解出来。”
“等等,离开再说。”赤蝴蝶阻止妹妹的追问,认真地说:“追兵很快就到。”
“说得也对。”黄蝴蝶吐吐舌头。“这客栈人太多了,先前师父带子萤姐进来时,颇引人注目,要是想离开就得趁早,不然凤勒一追上来,就更麻烦了。就算师父再厉害,也不能一边保护子萤姐,一边和凤勒的大军作战吧!”
“嗯!”他同意地点头。“马车都准备好了吗?”
“我们姐妹办事,师父放心。”
“那,我们就分头进行吧。”
几刻后一名高大的男子带着一名娇俏的少女,骑马离开了龙凤客栈,向着北方前进。几乎同时,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后门,也有一辆轻便、不起眼的破旧马车,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静静往南方启程。
凤勒的追兵,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朝北方追赶。等到他们知道自己追错方面时,离平姜子萤被人救,已是整整三天后。???
河面一艘轻舟,缓缓地飘向江南。
少女坐在船头,映于河面倒影的姣美小脸有丝憔悴。
“萤儿,吃果子,几天来你没什么吃东西。”白衣男子递了几颗汁甜味美的水梨给她说。
子萤收下了梨子,却没有动口。
“别想了,萤儿。”他斥坝地说:“敌人的力量是你的几十倍,敌不过也不是你一人的错。不要作茧自缚,明白吗?”
子萤,脸上却还是。摆前过去的阴影。为了不让师父再担心,她另起话题说:“不知赤蝴蝶和黄蝴蝶要不要紧,都怪我连累她们,害得她们必须乔妆成我和师父的模样,引开追兵。”
“她们姐妹很精灵,不会有事。”
她眼神一暗,如果自己也学赤蝴蝶与黄蝴蝶的精明伶俐,懂得如此曲折应变,懂得再多一点计谋,那么……
“你就是你,不是别人,萤儿。别让一时的挫折让你怀疑自己。自己不见得总是对的,但学着怎么跌倒怎么站,这才是每个人的人生,一心想去仿效别人的生活方式,别人的优点,你也许会失去自己的方向。”
子萤讶异地看着他,接着又低头笑了。“我总忘了,在师父眼前,我们个个都像透明人儿似的,什么想法都逃不过师父那双法眼。花蝴蝶是如此,我也是一样。”
“因为我看过比你们更多的人生。”他剥下一块窝窝头,投向河中的鸳鸯。
“那,能不能请师父告诉徒儿,你看过如此众多的人生中,一名原意要复仇,却反被敌人恣意凌辱后的人,该如何才能活在往后的人生中呢?”子萤望着河水幽幽地说:“杀不了敌人,也不能自杀,该怎么活、用什么脸活下去?徒儿愚蠢,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