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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还有一年,她与他便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这是他们曾经的约定,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心里竟是如此的不舍,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刻他心底,然她的心却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身份问题
雅岚殿
欧阳忆潇穿戴齐整,神清气爽的准备去上朝,临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转过身,笑吟吟的看着眼皮底下泛着青色的关月盈,对小印子吩咐道:“正六品贵人关氏,端庄守礼,侍驾有功,朕心甚悦,特擢封为嫔,赐封号‘顺’,移居雪阳宫。”
听到此话,月盈先是一愣,随即跪拜谢恩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欧阳忆潇走近她,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见她面上未有任何欣喜之意,眉峰不由微微折起,“不开心?”
月盈双肩微颤,惶恐道:“臣妾不敢,皇上如此厚爱,臣妾心中甚为欢喜。”
欧阳忆潇松了手,居高俯视着她玉面芙蓉般精致的小脸,暗含警告的说:“朕喜欢乖顺听话的女人,赐你一个‘顺’字,还望你莫要让朕失望才好!”
他此话一出,月盈心中大骇,赶忙磕头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定会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欧阳忆潇扫了眼她已变得煞白的小脸,不再多言,转身大步出了雅岚殿。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月盈才在贴身侍婢彩蝶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
“奴婢恭贺小主,哦不,现在应该称您为娘娘了……”
彩蝶话还未说完,便被她一个眼刀劈了过去,“还不去拿消炎止痛的药来!”
她看着那双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的手,屈辱与恨意并存,一脚踹翻了床边的案几,愤恨的坐在床上,瞪着角落里的烛台不说话。
昨日,与太后闲话的时候提了几句皇上近日的状况,哪知他昨夜就来了雅岚殿,对她好一番嘘寒问暖之后,便要她陪着他看书。
外人只道这是莫大的殊荣,却不知,他所谓的侍读,便是他优雅闲适的倚在榻上看书,而她则是立在榻侧,手握两支红烛为他照明,更过分的是,没过多久,他竟睡着了,而她还要一动不动的捧着红烛立在那里,直到蜡烛燃尽。
天知道那滚烫的蜡油滴落在手背上的滋味有多难捱,他分明是在故意羞辱她。
云清舞,定是那个女人跟他说了什么,才使得他如此待她,她发誓,有朝一日,她定要让那个女人好看。
“朕想娶的人,是你的妹妹,这辈子朕只会爱她一个人,即便你现在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也不会是朕的妻子,你休想朕碰你一下!”
“你还真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给朕打,打到她愿意认错为止!”
“朕看在你父亲和兄长的面子上,这次便不与你计较,你若再敢伤她一下,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哭了?似你这般无情的女人,竟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真是让朕好生诧异!”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么?究竟是朕满足不了你,还是你的心根本不在朕的身上?!”
“你是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的皇后不仅与人私通,还有了孽种么?!”
“朕再问你一遍,你是宁死也不愿拿掉那个孽种么?”
“你生下的是个死胎……”
……
“不,不是的……孩子,我的孩子……”
清舞挣扎着从梦境中醒过来,身上是遍布的冷汗,泪水打湿了整个面颊,好长的梦,好可怕的梦,她不是梦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不会爱上那么冷酷的男人。
孩子,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她还不到十六岁,她不可能经历那么多惨痛的事情,不可能……
她坐起身,拿过那个玉枕,都说它能清心安神,可为何到了她这里,它竟带着她进了那么可怕的梦境里,那里到处都是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就只有一个冷漠到极致的声音不住在她耳边说着话,每一句都那么刺耳,让她的心好痛,她想要醒过来,可黑暗中仿若是有一只大手拉扯着她一般,强迫她听着他每一句伤人的话语。
她双手环抱着肩膀,无助的蜷缩在床角里,泪水肆意的流着,尽管她一再的否认,自己与梦里的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这种感同身受的痛苦,真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正当她陷入无尽的悲伤中时,卧室的门却被人轻轻叩响,“清舞姑娘,你醒了么?”
认出是馨若的声音,清舞赶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应了一声,“醒了,姑姑稍等,奴婢这就好。”
她迅速的穿衣下床,拉过锦被盖住了那个价值不菲的玉枕,开门请了外面的女子进来。
馨若瞅了眼她哭的红肿的眼睛,有些鄙视的说:“皇上不就是在她那里宿了一晚,你也不用难过成这副样子吧,还让本姑姑亲自过来请你,耽搁了小皇子的病,你吃罪得起吗?!”
清舞略感诧异,不解的问:“姑姑刚刚指的‘她’是谁?”
馨若四下打量了一圈她的卧室,漫不经心道:“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之前的好姐妹盈贵人,哦不对,现在咱们应该尊称她一声顺嫔娘娘了。”
月盈?清舞愈发诧异起来,昨夜,他竟是去了雅岚殿,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好端端的怎就晋了月盈的位份?
月盈刚封了贵人不久,这么快就晋为嫔位,不是明摆着让后宫其他妃嫔心生怨怼么?
看着她恍惚走神的样子,馨若忍不住斥道:“愣着作甚?还不快洗漱了跟我去绯烟宫,娘娘那里还等着呢!”
“是……”
清舞晃过神来,出去打了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跟着馨若出了萦碧轩,心里却是一阵冷笑,言贵妃眼里果然是容不下一粒沙子,这会儿子不知又寻思着要如何对付月盈呢。
她昨天从绯烟宫离开的时候就说过,元烨太小,频繁的施针,他的身体会受不住,所以这几日可以暂缓一下,也就不用她日日跑去绯烟宫,那么此刻馨若来找她,恐怕是那个女人又想让她做什么事情了。
还未到绯烟宫,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脚步有些不稳的向这边跑了过来,清舞先馨若一步迎了上去。
元烨一头撞进了她怀里,抱着她的腿有些委屈的说:“姐姐今天迟到了,烨儿等了你好久,就出来寻你了。”
清舞蹲下身,轻抚着他的小脑袋,“是姐姐不好,姐姐贪睡起晚了,害烨儿等久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颤抖,因着她突然又想起了梦里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元烨在她怀里蹭了蹭,微仰着小脸看她,在看到她红肿的眸子时,不由慌了起来,挣扎着退出她的怀抱,伸手轻触她的眼角,“姐姐你哭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了,烨儿帮你出气。”
清舞心下感动,眸子又酸涩起来,泪水大颗大颗的溢了出来,慌得元烨小脸一皱,眼看着也要哭了起来,还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眼泪,“姐姐不哭……”
“烨儿!”
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清舞背脊一僵,这个点他应该还在早朝才对,怎的会出现在这里?
还不及她细想,元烨便扯着她的衣袖,怯怯的唤了一声:“父皇……”
欧阳忆潇走上前,瞅了眼元烨,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当看到她眼角噙着的泪水时,心狠狠的抽痛起来,他本是想赶在她睡醒前去萦碧轩看她的,却还是晚了一步,狠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馨若,他伸手拉了她起来,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里,忍不住责备道:“风大,出来怎就不知多穿一点。”
清舞不说话,垂眸看着躲在她身侧的元烨,从他掌心里抽出自己的小手,揽住了元烨微颤的肩头。
感觉到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对他的排斥,欧阳忆潇缓缓蹲下身,拉过想往她身后躲的小家伙,指着清舞颇有些严肃的问:“你刚刚唤她什么?”
元烨一只手依旧扯着清舞的衣袖,嗫嚅道:“姐姐……”
欧阳忆潇俊眉一挑,抬高了嗓音,“以后不许这么叫!”他话里充斥着不满。
清舞明显的感觉到元烨的身子愈发颤抖起来,遂有些不满的开口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皇上何必这么认真。”并不是她有意给他甩脸色,只是因着那个梦境,她的心情正处于低谷,说话难免有些犯冲。
欧阳忆潇站起身,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纠正道:“这不单单是称呼的问题,而是有关身份的问题。”
清舞眸光一黯,自嘲的弯了弯唇角,也是,她怎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他的孩子,那是皇室贵胄,怎能唤她姐姐?那根本是在有辱身份。
她唇畔的那抹笑意再次刺痛了欧阳忆潇,他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无论是前世的裳儿,还是现在的她,都倔强的让他心疼。
他用力将元烨拉到身前,再次蹲下身,按着他小小的肩头,说:“烨儿你记住,她是父皇的女人,你以后要唤她……”他转眸看了她一眼,菲薄的唇慢慢吐出两个字,“姨娘!”
清舞愕然的看着他,却见他将元烨抱了起来,又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笑着说:“朕刚刚听到烨儿的肚子叫了,我们陪他去吃点东西。”
清舞的手被他攥在掌心里,脚也不由自主的跟上了他的步伐,在经过馨若身旁的时候,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彻耳际,“回去告诉你家娘娘,让人整理了烨儿日常用的东西,送来华阳宫,他病好之前就先住在朕那里。”
“可是皇上……”
馨若刚要说什么,却见他三人已越过她向前走去,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只小印子不住跟她使着眼色,只得跺了跺脚,自个儿回了绯烟宫复命。
厌恶流云
华阳宫的东暖阁里,元烨玩闹了一天,终是安静下来,清舞抱着他,轻轻哼着童谣哄他入睡。
欧阳忆潇倚在门栏上,静静凝视着她温婉娴静的侧脸,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岁月静好’这四个字来,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哂笑,原来,坐拥天下的他,所向往的,也不过是夫妻举案齐眉,儿女绕欢膝下的普通百姓的生活。
感觉到元烨的呼吸渐渐平稳,清舞拍着他背脊的手越来越轻,俯下脸看着那张粉雕玉琢般的小脸,浅浅的笑意浮上眼角眉梢,她纤细的手指轻触他微微嘟起的小嘴,心里对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家伙愈发的喜欢,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陪着他。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清舞抬眸,正望进欧阳忆潇一贯幽深的眸子,“让他去睡吧。”他伸手抱过她怀里已经睡着的元烨,将他交给身后跟着的奶娘,嘱咐了几句,便打发了她下去。
清舞有些不舍的看着奶娘抱着元烨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孩子,与她没有半点关系,手又不自知的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下意识的动作以及面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悉数落进了欧阳忆潇的眼中,他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低沉的问:“想不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清舞惊诧的抬眸,“皇上此话何意?”
“你在明知故问!”他右手下移,便已扯开了她腰间的丝带,另一只手顺势滑入她的衣襟深处,隔着抹胸揉捏抚弄着那一方丰盈。
清舞身体顿时僵住,还不及她挣扎,整个人便被他压在了榻上,“舞儿,你是朕的,朕要你为朕生儿育女,你不可以拒绝朕。”
生儿育女?清舞突然觉得好笑,拼尽全力一把推开他压着她的身体,坐起身,一脸漠然的看着他,“皇上不是不想奴婢怀上你的孩子吗?怎的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欧阳忆潇先是一怔,后才恍然大悟道:“你是指那些补药?”
清舞不置可否,“那是避子汤。”虽然他选的配方药效温和,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了些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