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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翻身上马,便要拉另一人上马,可是丫鬟们皆畏于斩鬼马威不敢近身,唯独素喜朝前夸了一步,谁曾想斩鬼大爷立马撂了前蹄子,拉都拉不住,险些把素喜姑娘踩了,自此再无一人敢亲身一试了。
于是马啸啸和素喜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北醉乡楼门口。马啸啸抬眼一看此店门面也挺宽敞,不像素喜所说的拘在小屋子里吃饭,二楼扶栏前一块醉乡楼的红木牌匾还镶着金边,很是气派。店内老板一见到来人,忙招呼道:“绿意姑娘来了,楼上有座,快请。”人也迎了出来。
见状,马啸啸不禁心念绿意果然是个醉乡楼熟客。
只听身旁绿意笑答道:“如此便有劳老板了。”说着,拉了马啸啸跟着老板往楼上走。
一上楼,马啸啸便见李彦独自一人坐在靠里的方桌旁,素喜一见甩开了她的手,急急跑了过去,嘴里喜道:“公子已经到了。”
李彦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绿意身后的马啸啸,不禁心道,月余不见,她看上去脸上确是瘦了些许,身上脱去了厚重的冬装人也显得比先前单薄,今日仅穿了一件苏芳色儒裙,倒颇有些女儿家的模样,与从前最初相识之事相比可谓判若两人。
而马啸啸一见李彦,便不觉想起从前绿意所说的她和小王爷约在香铺外见面,今日醉乡楼只怕又是二人相约共谋之地,她正想着,却见绿意回头向她招手,马啸啸人便快步走了过去,落座下来。
却见绿意指了指马啸啸,向李彦解释道:“今日我带她来是因为我说城里最好的饭馆是此间醉乡楼,可素喜偏要与我争,非说是那什么登仙楼,于是我便索性带了马啸啸来尝尝看我说得准是不准。”
听罢,马啸啸也不由得想起当日绿意和素喜在长廊为了饭庄斗气的模样,缘故还是因为她想邀约墨子昂出门。一想到此,她便又不觉想起邺城此去路途遥遥,不知道墨子昂究竟到达没有。
李彦听绿意说完,却是一笑道:“既然如此,今天便由素喜做主点菜罢。”
素喜嘻嘻一笑,叫来跑堂,果然点了酱汁烧鸡,清蒸醉鱼,凉拌白豆腐三道菜。
跑堂一声“得令”转身欲走,李彦却把人叫住,吩咐道:“再加一道杏花白玉丸子。”说着,一指马啸啸道,“这位姑娘素来最喜杏花。”
马啸啸正在饮茶,见跑堂冲自己眯眼一笑,险些呛了,瞪了李彦一眼,心道此人心胸狭隘显是还记着峭壁峡杏花饼一事,眼下故意埋汰自己,嘴上却道:“如此,便谢谢李公子了。”
马啸啸转头只见绿意面上浮现出了然之色,点了点头,估计还是顺着她做了杏花饼送给自家王爷的思路想的。
李彦摆了摆手,大度道:“马姑娘何须客气。”
马啸啸只觉他此刻模样甚是欠扁。
其后,李彦才开始与绿意说起王府事务,问了内务府近来诸事等等。不久,三道醉乡楼招牌菜加上杏花白玉丸子便被端上了桌。马啸啸见那酱汁烧鸡乃是一整只鸡,烧得外表金黄,浇有稠质酱汁,一阵阵浓香扑鼻,她不由得食欲大动,又嫌竹箸麻烦,正思索间,却见李彦从袖中取出一弯短刀,割下几片肉,放到她碗中,又割下几片给绿意。
马啸啸见那短刀柄末端镶有一颗红石,只觉十分眼熟,于是惊奇问道:“这把刀是那天晚上我去十里庄找你,你手里拿的那把吗?”
李彦又割好肉放到自己碗中,答道:“你倒是好眼力,正是此刀。”
马啸啸寻思道此人当真是刀不离手,却又一想短刀带在身上也实属平常,他总不能天天提支红缨长枪到处走吧,再想起是夜她已见识到李彦武艺不俗,如此一想,她心中不禁一念而起,忙问道:“你看,我可以学些功夫吗?”
穿来这么久,马啸啸先是见识了一品轩众家仆的功夫,又见识了墨子昂和李彦的功夫,并且上次在后山马场,墨子昂又说打通了她几处血脉,马啸啸便一直心心念念武功之事,心想既然能学,如何不学,以后也不吃亏。
李彦还未答话,绿意坐在一旁却是扑哧一笑,问马啸啸道:“你真想学功夫?”
马啸啸立马庄严而郑重地一点头。
绿意还在笑,李彦却开口道:“你呢……”故意拖长了声音,见马啸啸面露焦急,才又缓缓接着说道,“是有几分蛮力,又能上窜下跳。”
马啸啸听着总觉不太顺耳,便抬眼瞪着李彦,只见他笑得如沐春风,又道:“可毕竟你没有功夫底子,功夫可跟你从前与乞丐打架不一样,如今要学功夫就得从头学起,你若真心想学,待我得了空闲,教你一招半式也无不可。”
听到这里,马啸啸忙道:“我是真心想学,你教我罢。”说罢,脸上还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彦见她眼中急切,唇边笑意,想她惯是个见风使舵的,又是一笑,拿过桌上抹布,擦了擦手中短刀,递给了马啸啸,“既然如此,这刀我便送给你了,你先拿捏顺手了,再学招式。”
马啸啸如获至宝般连忙伸手接过,却看得绿意一呆,小王爷竟然将先福王送给他的短刀送人了……
马啸啸手中握刀,喜不自禁,心想若是真学了功夫,以后再不济还可以闯荡江湖,若再想去西域也更是妥妥的了。于是又问李彦道:“那一般学功夫,要学多久?”
她依稀记得绿意说过小王爷自小素爱习武,她不比有的穿越女从打小就穿来,已经失去了学武的大好年华,骨头也硬了,可是勤能补拙啊,并且马啸啸一直盲目地坚信自己是个武学奇才。
李彦思量片刻,答道:“多则十载,少则五载。”
马啸啸立刻在心中骂了一句脏话,眉头也皱了起来,问道:“就没有再短点儿的?”
李彦笑着摇了摇头,状似惋惜道:“那就恕在下无能了,马姑娘恐怕只有另请高明了。”
马啸啸见他面含笑意,心中不禁狐疑,这人从前没那么爱笑,老爱拉成个脸对着她,难道真是做了官心也宽嘛。马啸啸正欲再说话,却听身后不知哪处传来“啪”一声巨响,惊得她不禁一抖,忙转过脸去看。
先前上楼时没有注意,如今却见房间另一端桌上赫然坐着四个虬须大汉,一人手还落在桌上,而那桌子已经裂成两半,桌子脚颤抖不已犹在支撑,马啸啸顿时明白那声巨响是何缘故了。她不由得细细打量那四人,皆是满面络腮,肤色也较常人黝黑,所穿衣物也甚为古怪,皆是粗布衣裳,腰间却拴着一条类似于毛巾的东西,垂下一段悬在腰侧。马啸啸正觉奇怪,却听李彦低声道:“看样子,像是胡人。”
可惜,首先窜入马啸啸脑海的是NBA,她不解地看了看李彦,只听他解释道:“像是关外鲜卑人的打扮。”
马啸啸方才恍然大悟。
楼下掌柜听见响动,也急急奔了上来,打了个千,满脸堆笑道:“怎么了几位爷这是?”说着,低头看一眼桌脚,却假装惊讶道,“哟,原是这桌子不牢靠惊了几位爷,真是对不住,小的马上差人来换。”一听便知是个惯会做生意的,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惜,几位爷却不领情,其中拍桌那人更是站了起来,一把纠过掌柜衣领,嚷道:“你这店家卖的都是黑心菜,这是什么烧鸡,又肥又腻,浇的汁也甚为古怪,大有蹊跷,今儿个,爷几个就要把你店给砸了。”
马啸啸却想这烧鸡明明很好吃啊,摆明是来找茬的。再四下一望,大多顾客一听此言,皆逃窜而走,只可怜那掌柜人比那壮汉矮上不少,领子被拎着,双脚离地,在那可怜兮兮地晃着。
于是,此刻便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跳了出来高声叫嚷道:“你这大汉真不讲道理,这里的烧鸡明明又香又嫩,你偏说又肥又腻,分明是一派胡言,呸呸呸,你快快放了掌柜,本姑娘便不打你。”
正是醉乡楼的头号粉丝绿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今日发现在下竟然在长生殿榜大榜之内顿时。。。
☆、鲜卑的狗尾巴草
马啸啸不禁肃然起敬,想不到绿意姑娘府里呸得素喜,到了外面竟也敢呸大汉。
此话一出,却见那大汉听罢果是将掌柜甩在一旁,径直朝绿意走了过来,另外三人也都跟了过来,面上皆是杀气腾腾。
马啸啸心中陡然一惊,心想这是要打群架的节奏么,可是以四打三也忒不仗义了,可恨自己今天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没有骑斩鬼来,端端少了一员猛将。
那为首的大汉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娘儿们倒是好大的口气,今儿个你打爷一个试试。”说着,竟然抬起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边脸颊,脸上奸笑道,“是不是就像这样,爷皮糙肉厚,不怕你挠。”
气得绿意猛然抓起桌上竹箸,掷了过去,那一根竹箸此刻竟如利剑般直刺了过去,为首大汉偏头险险一躲,脸上倏地没了笑意,咬牙切齿道:“想不到小娘子倒会些功夫。”
马啸啸不禁又仰慕地看了绿意一眼。
谁料还不待她多看,那为首大汉突然一掌朝绿意打开,马啸啸正欲叫遭,却见绿意身影往旁侧一闪,大汉一掌竟被李彦一掌接住,两掌相击,那大汉似是抵挡不住猛地后退了几步,嘴里骂道:“想不到还有个厉害角色。”
李彦收掌而立,一派轻松,抱拳道:“承认。”
那大汉猛地一声怒吼,宛若平地一声惊雷,带领其余三人齐齐往前扑来。
马啸啸原本站着不动,抬眼只见其中一个略微矮小的壮汉许是看准自己不会武功,竟朝自己扑将过来。马啸啸不会功夫,自不敢正面对敌,慌不择路,只能掉头往后跑。
那人见她一跑,更是笃定她不会功夫,伸手便要捉她身后辫子。马啸啸扭头一看,忙把辫子扯到面前,用嘴咬住,脚步更是片刻不停,心想学武一事看来势在必行,不学不行啊。
眼风往别处一看,李彦和绿意各自迎敌,李彦眼下对敌两人,更是无暇顾及自己,如今只有自求多福了。
马啸啸今日穿的苏芳儒裙长可拖曳在地,本是为了穿它之人可以行不露足,保持容止。可今天偏偏时机不对啊,马啸啸觉得这裙子实在是个累赘,一脚踩上板凳,又跳上桌子,索性将儒裙下摆提了起来,拴了个结,露出半截光裸小腿,追他的大汉见状一惊,纵使黝黑的面目也是一红,停在了桌前。
马啸啸转头看了看身后就是扶栏,寻思道这二楼比香铺高墙也高不了多少,跳下去也应该没事吧,可还是转回头威胁面前大汉道:“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跳楼啊。”气势犹在。
孰料,那壮汉仅是愣了短短半刻,竟然真的扑将过来,马啸啸正想往外跳,却见那大汉蓦地顿住脚步,往后一退,竟被李彦一手擒住,一掌摔到了楼梯口。
马啸啸一脸热切地看着李彦,却见李彦一步上前满脸不悦用手拆了她裙摆上的结头,瞬间裙子一落又把她的小腿盖个严严实实。
马啸啸心念古人就是矫情,抬眼却见李彦身后突然又袭来一个大汉,她猛地大叫:“后面有人。”
李彦俐落转身,一脚猛然踹上来人心窝子,竟将来人生生踹倒在地,马啸啸刚想拍手叫声好,却被李彦拦腰一抱,人也随之稳稳落回地上,却听他在耳边低声问道:“我给你的刀呢?”
马啸啸心下一个激灵,忙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