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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泰吞下嘴里的肉,彻底服气了。面上再无刚才嚣张跋扈的姿态,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个头,道:“谢主子体恤。”
“还要吃肉么?”
安泰咬牙道:“过了今天,奴才一辈子都不再碰那玩意儿!”
窗外的阳光清晰地勾画出小公子的侧面,形成一个明亮的光圈。刚才还神态冷漠的人,慢慢弯起嘴角,眼内波光潋滟,邪气俊美的叫人震撼!
张贺本已打了退堂鼓的心猛的跳动起来,眼前什么都瞧不见了,只剩那小公子的眼神、微笑……
想到这,张贺再也按耐不住,整理了下衣服走了过去。“这位公子真是少有的人品风流,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结交?”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这个目光猥琐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比顾康健还另人恶心!喝了口山泉水,低头把玩棋子冷冷道:“趁我还没发火,滚远
点。”
谁知这男人仍恬不知耻的往上凑,自报家门道:“我乃京城守备张平独子张贺,心里实在是仰慕公子!”说到后面声音有些暗哑。
张平?!那个忠于太子,时时与祖父作对的老小子?!我脑中电光火闪过无数信息,张平对太子的忠心,张平的官衔,张平的独子……
。
我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笑了起来……
第七章
我曾经毫无瑕疵的左手,如今添了道不浅的伤口。哎~演戏演的太投入,得意忘形了,是个教训,以后绝不再犯!从最近的医馆包扎完出来,随口说了句:“一顿饭吃成这样,真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那四个侍卫已经很绿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一个个盯着脚尖不出声。候安泰眼里全是兴奋,不时舔下嘴唇,左顾右看嘿嘿狞笑。我笑着睨他一眼,这小狼崽子真不是个安分东西!不过也好,他要真成了绵羊我要他作甚!稍微给点苦头,明白谁是他主子就行了。
关于今天,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或是失礼的事,只是冲张贺笑笑,说了几句亲切的体己话。他那桌不长眼的狐朋狗友全涌上来,拉拉扯扯,言语不敬。遇到这种情况我自然要板起脸,义正言辞的斥责他们。那群人笑的更欢,将我围在中央,有的甚至扑上来动手动脚。我反抗,可惜人小体弱还伤了手掌。所幸有体格健壮的侍卫随行,这才解了围。
想那大内侍卫们功夫何其了得,自然打的一帮小流氓鬼哭狼嚎满地找牙。在百年老字号写意居闹事很快惊动了巡捕,巡捕们上来一看是自己顶头上司守备大人的公子挨打,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锁拿我们。我乃堂堂天家贵胄怎能仗势欺人?试图讲道理,可惜无道理好讲。我忍无可忍无可奈何下露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我有做错一件事吗?
张平问讯赶来时,拽的很,拿太子名头压我。他娘的,不提还好,老子正因为你是他的爪牙才想法找晦气的!京城里,一品大员皇亲国戚多的是,他小小京城守备算不上什么顶大的官。可这官位的职权却着实微妙。主司守卫京城治安,京城门户都由其管理,可调动除皇帝手中御林军外所有京城内的兵力。这么一个人是太子养的狗,我怎能安心?
我拿出些银子塞给候安泰:“爷不能把你带回去,自己找地先呆着,日后我会联系你。”
候安泰连客气话都没,嬉笑着接过:“爷,您不怕我拿钱跑了?”
我又笑了,看着他不说话。候安泰变了脸色,正正经经道:“爷,您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主子,奴才这人就是嘴贱,您别介意啊!”
我哈哈大笑,抬脚就踹:“爷还能看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滚!”
轰走了小猴,我又把眼光放回四个侍卫身上。“跟我出来这两天,辛苦四位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看我一眼又都低下头,抱拳闷声道:“是属下等没用,让五皇子受了伤,您不怪罪就好。”
话音里满是怨怼与无奈,估计也想到我回宫势必还要再加演一场,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四人自然少不了受连累。明明他们没错,全是我故意惹出来的。
我抿嘴笑了,取过莫怀前那还剩的所有银子,尽数塞到他们手里。我这人信奉钱可以不花,但绝不能不带的原则,全部家当揣怀里。这回出门可是花光了这些年的所有零用!
侍卫们先是一怔,又慌忙推辞。我眯起眼道:“怎么,你们五爷的钱脏还是不能花?”他们喏喏说不话来。
我接着道:“爷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咱们都是痛快人,也就不玩那虚的了。这趟回去你们少不得挨顿板子,可爷保证伤不了你们性命。男人活这辈子不就图个权势?咱们亲近的机会少,日后不妨来爷这多走动走动。”
见他们还是有些犹豫,我忍不住笑骂着上前,一人照胸口捶了一拳:“他娘的,拿出点胆子行不?还真没见过给钱不要的!”
经这么一折腾,回宫时已是太阳西下。我阴沉着脸坐在马车里,琢磨着日后要走的路。
看着侍卫们远去的背影,我缓缓开口道:“怀前,你跟着他们四个,稍有异动就替爷做掉他们,记得,手脚干净些!”
莫怀前面无表情:“是。”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走这一步,侍卫这时候突然暴毙很容易让人怀疑到我头上。
“写意居那派人监视着,若是不知好歹,就让它意外失火吧。”
“是。”
“候安泰那安排好了没?”
“莫言尾随跟踪他,莫语则暗中留意写意居变化。”
我疲累的点点头。自打知道莫怀前懂武功,我就着手培养自己暗中的力量。只可惜身在深宫中,一要避开他人耳目,二不可能大肆寻找良才美质,三更要加倍小心其是否忠心,四还要想办法帮他们弄出宫的腰牌。耗费五年时光,不过才有三个能用的上的。
太阳即将落山时最是壮丽凄美不过。我远望着被夕阳包裹下的皇宫,突然意识到日后要走的路将会多么崎岖残酷。我第一个要堤防的就是亲大哥,那个用看娈童一样看我的大哥……我还有多少未知的敌人?我能不能笑到最后?惧怕感一丝丝爬上心头。
“怀前,”我紧咬了下嘴唇,“我也会怕的啊!”
莫怀前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近乎冷血无情的主子闭上双眼,露出千年不遇的脆弱表情。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再次睁开时,眸中只有坚定和冷漠。仍旧还是那个至高尊荣、淡漠众生的五皇子!望着他朝皇帝的寝宫奉天殿大步走去时,莫怀前突然想起,这个杀伐决断狡诈无情的人,不过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而已……
那夜,五皇子在奉天殿外跪求觐见皇帝。据那天服侍的太监传,殿内隐隐传出悲戚的哭泣声和皇上暴怒的叱责。第二日,雍慧帝责令彻察京城守备张平,紧接着参张平渎职失守,并纵子在京城里行恶的折子如雪花般递呈了上去。
从小娘亲住处回来时,我已是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外加耳朵生痛。小娘亲这回彻底发飙,拎着我耳朵骂了足有个把时辰。她这种爱人的方式,一般身体虚弱的人还真顶不住!
刚回到雍华殿,喜来进来报说是太子来了。我心惊了一下,太子还是第一次来我的雍华殿。是要报复我害张平失了职务么?
我收起满心思虑,仍旧装出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出门迎接太子爷的驾到。
顾康健只带了他身边的心腹太监,未着太子服,穿著随意。见到我快走了两步,语气亲切的问道:“你脸色很不好,身体不舒服吗?”也不等我回答扭头就骂一旁的喜来:“你们是怎么当奴才的?主子身子不舒服为何不叫太医来诊治?作死么?!”
喜来连忙下跪。我神色冷淡的开口:“和下人无关,是臣弟懒得看太医。”
“你就是心肠太好!”顾康健怔怔的看着我,伸出手似要抚上我的脸:“你似乎又瘦了。”
我一惊,退后一步。他的手不着痕迹的向下一坠,顺势握住我受伤的左手:“会留下伤疤么?……多可惜,那么漂亮的手。”
我觉得我的心都快炸了!我抬眼看向他,告诉自己,这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是可以掌握我生死大权的人!我问自己,你愿如此?你肯在个男人身下辗转呻吟?你能作到放弃男人的尊严?
他也抬眼看向我,痴痴迷迷。
我缓慢却坚定的抽回手。
顾康健留下些补品,又说了会子废话终于离去。我回屋,抓起杯子要喝水,可手因激愤抖的不成样子。我甩手将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我此时方知“忍”字头上那把刀割在心上有多痛多难受!不用看镜子也知我此刻一定忍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不论是以前的伍骄阳还是现今的顾写意,都不是会任人宰割的肥羊!
如果人生就是如此残酷,我宁可爬到那最高峰,将万千众生统统踩在脚下!!!
第八章
“仅十岁就要求出宫建府,你还是第一个。”高高在上的父皇沈默许久后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是喜是怒。
我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板上,膝盖生痛,又不敢放肆的乱动,闻言先磕了头才回话道:“儿臣居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奢华无度,不知民间疾苦,实在惭愧。因此想要出去历练历练,还望父皇成全!”
即使跪在地上,面朝地板,我仍觉父皇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我洞穿!
耳边传来“瑟瑟”的走路声,父皇站定在我面前,居高而下的注视。我爬在地上,只看的到父皇金色长靴,身上汗毛根根竖立。只不过是无声的注视,就已让我明白,我那点些微气势和真正的强者比起来是多么微不足道!
“都说天家是没有什么骨肉亲情天伦之乐的,这话虽不绝对却也相差不远。”父皇徐徐说道。我不知他究竟想表达什么,也就不敢接口,仍旧跪着。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父其实一直都有暗中观察你们。”父皇的语速很慢,字字清晰:“人的才华气度都是靠从小一点点积累。可你不同,你甚至可说是与生俱来的。五皇子,你说为父说的对不对啊?”最后那句“五皇子”,听的我胆战心惊。
我只觉得寒气自手掌、膝盖一点点渗透进来,游走在四肢八脉中,冷的整颗心都要结冰!强咬着牙,才不至于发出咯咯打颤的声音。
父皇停留了两三秒转身回到他的龙椅上,好似根本没打算听我的回答。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虚假口气说道:“皇儿能有这份上进心,实数难得。但你年龄还小,尚还不适合独自建府。这样吧,父皇准许你随时出宫,但要带上足够的侍卫。现在你就去挑几个。如果没有其它事要奏请的话,先行退下吧。”
我重重磕了头,躬身退到门口,快步走了出去。
雍慧帝揉揉涨痛的额头:“他已经走了,你出来吧。”
顾先知笑嘻嘻的自屏风后显身:“不知圣上为何要吓唬五皇子呢?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哼哼,要是这样就能轻易吓住了五皇子,寡人才真的要吃惊!”雍慧帝眼神复杂道:“先知,你可知钦天鉴的张天师如何跟朕评价写意么?说他非六道轮回中人,似仙更似妖,天赋异秉,慧根独具。若是肯忠心服侍太子,他日定能成为雍王朝的擎天支柱。只可惜就面相而言,五皇子乃心狠手辣,唯我独尊之人。怕是绝不肯久居人下。原本朕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