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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睨了他一眼,没吭声。
顾自在的脸色就是六月的天儿,说变就变,咬牙切齿道:“顾写意,说两句好听话你会死啊?!”
我没空哄孩子玩,于是回道:“想或不想,你自己选个喜欢的答案。”
顾自在绷着张脸瞪着我,忽而又“噗嗤”笑了:“打小就这德行,跟你也生不起那气。”边说边上下其手在我身上摸,嘴里嘟囔:“被你害惨了害惨了,刚走两个月我就跟失了魂似的,你怎么补偿我?这眉眼、这脾气简直就是为了祸害别人而生的!”
我抓住他越来越放肆的手,道:“你打算怎么犒赏那些帮你办差的官员?”
顾自在楞了下,想了想道:“具体还没想好,总归不能委屈了他们。”
我道:“没有什么比权利金钱更实在,权利你暂时给不了多少,不如赏些钱。”
顾自在嬉笑道:“弟弟我穷啊,要不五哥先借我点?父皇这两年可没少赏赐你好玩意,随便拿出一件就够他们开心的了。”
“即使我舍得给,也得他们有那个胆子要啊!”我笑笑:“你没钱,可国库里有。”
顾自在敛了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国库借钱?”
我道:“你也可以作保,让那些人自己去借。”
顾自在眼里没了笑,警惕的看着我:“你从来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这次又为了什么目的?”
我瞅他眼,冷冷说道:“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没必要去问。”
“你!”顾自在象炸了毛的猫,张牙舞爪。可惜猫就是猫,成不了虎。
我微微眯起眼,勾起嘴角阴沉的看着他笑:“火气太大对身体可不好,需不需要五哥帮你败败火?”
顾自在眼底露出些微惧怕,畏缩的向后退。顾悠然起身迎着弟弟走上前,顾自在忍不住靠了过去。那次暴力与Se情的双重刺激,似乎对顾自在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见不得我冲他阴沉的笑,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恐惧的不停往后退。更见不得他不在时我与悠然单独见面,不然就大吵大嚷闹的天翻地覆。
“悠然,我也有事要和你说。”我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玉佛寺的整修与琳妃的寿辰都照这上面的去办?
顾悠然取过纸,仔细看了一遍道:“虽说只是石料、菜谱几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修改,但钱至少要多花三分之一。”
我道:“有意见?”
“没有。”顾悠然收好那张纸:“我回去后立刻照办。”
“啧,感情真好,说什么是什么。”顾自在突然阴阳怪气的插话,咬着嘴唇,眼光在我与悠然身上晃来晃去。
端的是醋意十足,只是不明白针对的是我还是悠然。
管制松了,我摇身变成京城浪荡子,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在那眼色相钩,秋波欲流中享尽情爱之福。更甚至长达数日留宿在暖乡里,除非皇帝老儿亲下诏传我,否则连至亲王府也不回。对于我的风流行经,那群兄弟讽刺的讽刺,调侃的调侃,夸奖的夸奖,顾自在还莫名其妙的和我大吵了一架。
另外,我与纪元的关系处于前所未有的僵滞局面。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有些事理性上能明白,但放到感性上却难以接受。他拒绝与我见面,并以之前组建的同友会为基础,与友人创立了个名为“拜天教”的文人组织。虽说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可总觉得会出差池,遂派了人日夜监视。
关于纪元我以前就说过了,被顾写意看上的,不多不少,要赔进一辈子。
一日回王府的路上,探子来报说顾慧中出现在暖乡,行迹鬼祟似乎正与人密谈。我驱马又绕了回去。刚至暖乡,我往里进,顾慧中向外出。
“四哥!”我道:“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老六呢?”
顾慧中凑近低声笑道:“老六家那口子出名的母老虎,在家闹的天翻地覆,老六没奈何留家里哄老婆呢!”
“一物降一物!”我摇头大笑,道:“咱们俩兄弟难得凑一块,今天我做东,不醉不归。”说罢扯着他衣袖又进了暖乡。
我在屋里左右打量下,道:“没记错的话,这房间应该是我第一次来暖乡时待过的。算算将近十年了,日子过的可真快。”转头看向低头不语的顾慧中,“真不用叫几个姐儿作陪?你家里又没母老虎,怎么改吃素了?”
顾慧中文雅的笑了笑,无懈可击的英俊面容配上个性鲜明的气质让我也不禁赞叹。不可否认,在众多顾姓兄弟中,顾慧中是最得我青眼相看的。我亦朝他露出颇为真心的笑容。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喝着入口甘甜的桂花香酒。气氛出乎意料的好,我甚至能感觉到身边人正渐渐软化暗中紧绷的神经。
“五弟,”顾慧中开口,语调轻的几不可闻:“你真打算每日这样过下去?”
我心头登时警惕起来,面上继续谈笑风生:“我这样不好么?”
“没什么不好。”顾慧中的眼神有些飘忽,自嘲般的笑了:“在我看能这么过日子再幸福不过。只可惜……奈何生在帝王家。”
我对这话颇不以为然,道:“淡漠众生的生杀大权,极尽奢华的吃穿用度,哪个不是拜身份所赐?既然享受了它带来的至高尊荣,自然得相应的有所付出。这无可厚非。”
顾慧中楞了下,笑容加深:“五弟,我一直都很佩服你,佩服你不光对别人,更是对自己的决绝。”
我默然。
彼此各怀心事的又喝了会,与顾慧中分开后我从后门再度绕回暖乡。
忘忧倚靠在门边冲我微微一笑,这也是号妖精,不但清丽如昔,韵味更胜当年。故意装出嗲嗲的声调道:“王爷~您又来啦!”
我捏捏她的脸:“少和爷扯皮,带我去顾慧中待过的房间看看。”
忘忧道:“放心,他出来后我立刻叫人看住房间,保证现场原封不动。”
我进了那屋,除了桌上两杯未动的茶水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突然,我似乎闻到了似曾相识的味道。使劲嗅了下,道:“怀前,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
怀前道:“有些发苦……奴才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我看向忘忧:“那人与老四在屋里谈了多久?暖乡这么多眼线,就没一个看清那人的相貌身型?”
忘忧:“这屋子是有暗道的,要不是下人听到响动假借送茶进了屋,估计根本都不会发现有人进来过。两人谈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
我慢慢转动左手腕上的佛珠。顾慧中怎么会在顾天赐的地盘暖乡里接见人,还清楚的知道这里的暗道?难不成他俩结了盟?
“既然回来了就再住几日吧。”忘忧笑吟吟道:“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弄。”
我正色道:“爷如今虎落平阳,形势堪忧,说不准就会翻船,怎么不见你们慌张?”
忘忧哈哈笑起来,飞扬洒脱容光明媚:“顾写意会输这事我想都没想过!”忘忧慧黠的眨眨眼:“怎么,您自己对自己没信心了?”
“没信心?”我道:“开什么玩笑。”
朝中的暗夜成员在两年后再度齐聚一堂,我看着张张熟悉的面孔脑中闪过一个词“五皇子党”,忍不住想喷笑。
谈完正事,话题扯到了“收买”。这两年,不论是顾康健、顾成双亦或是顾天赐等,都在不遗余力的收买、分解韩家的势力与我以前的部属。对他们而言,能收为己用最好,若是不成则设计陷害。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现在在顾成双手下的工部侍郎莫愚绝对称的上是个异数!莫愚,孤儿,自小被暗夜收养,虽性情孤傲但天赋极佳,对于水利工程这块很是有两把刷子。顾成双多次明的暗的要招揽他,都被拒绝。更令人意外的是顾成双竟能对他一忍两年,不曾刁难,单纯就这点而言,我不禁对顾成双刮目相看。
眼前的莫愚更像个腼腆的大男孩,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从刚才到现在几乎不曾说过话。
我开口问道:“莫愚,顾成双送你的钱物真是一次都没收?”
莫愚闻言涨红了脸,倔强梗直的望着我的眼,急道:“没有,属下可用性命发誓,没收过旁人一文钱!”
“别激动,慢慢说。”我冲他浅浅笑了笑。莫愚住嘴,绞着手指,显得有些慌乱紧张。
“照我看,完全没必要拒绝!”我扫视一圈,道:“以后要是有人送钱送礼,你们都给爷大大方方收下!
大家都有些呆楞。在此之前,很多人都是采取打“太极”的手法。送来礼品收是收,但只收价值轻的,只要一有机会加倍偿还回去。
我接着道:“爷认为不记后果固执于形式上的忠诚是愚蠢的。既然他们愿意给,只管收,怕什么?况且与他们来往说不定能知晓些内幕。你们若是做的太绝少不得给自己招来灾祸。”我扬起嘴角,坦然笑道:“记住,爷信你们,更信自己的眼光!不光要收,还要学会主动去要。你们正好能比比看谁身价高,最高的那个记得请大家吃饭。当然,若是都拿来孝敬我,我也没意见。”
下面轰然喧笑。
我看看莫愚,问道:“这下想通了吧?”
莫愚“恩”了声,道:“以前没想过还可以收来孝敬公子,考虑的太不周全了。”
我严重怀疑眼前这个莫愚和外界传说的那个恃才傲物,令顾成双头大的才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散会和怀前提起,怀前笑道,也就在主子爷您跟前这样!
后来听说莫愚开出一百万两的价码,我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挺把自己当回事的!
琳妃寿辰筵席上,热闹非凡。雍慧皇帝突然开口:“算来,写意再有两个月就满二十了,府上到现在连个管事的都没有。是时候该娶亲了。”
我挑起眼角,笑道:“父皇说的是,儿臣该娶亲了。”
有那么几秒,屋里安静的接近诡异。
第四十一章
我扫了眼似乎有点摸不清状况的琳妃,颇替她感慨。琳妃年轻貌美,这两年很得雍慧的喜欢。她神采飞扬的脸上清楚写着,奢华红火的寿宴,悉数到场的大雍权贵,无不让她感到风光无限。只可惜,权利场中人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政治服务。我暗中让顾悠然大肆操办是为了耗国库,雍慧叫来这么多人是为了演出“慈父戏”。
筵席一结束,不少人涌上来祝贺,我面带笑容悠闲自得地应付着。也难怪大家会突然热情高涨。就在昨天,大舅韩似山再度重挫新戈取得大捷的消息传入雍京,登时大雍上下举国欢庆。今日雍慧皇帝又好象突然恢复了记忆,想起了我老大不小仍未娶亲。估计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测,常言道世事无常潮起潮落,韩家会不会就此又抖起来了呢?
顾正凛挺兴奋的样儿,重重拍着我肩膀道:“五哥,可算等到你成亲了,老弟我的大儿子前年就会满地跑了。真不知未来嫂嫂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同样拍拍他,笑眯眯道:“咱两家凑一对母老虎,你看如何?”
顾正凛羞的脑门发亮,“嗵”的砸我一拳,气的龇牙咧嘴。我开怀大乐。
除了老六,其余人的反应多多少少值得玩味。顾康健听到那句话后面无表情直到结束,招呼都没打特潇洒的离开了。顾成双看我不顺眼有事没事出言打击是多年的老习惯,意外的是这次居然没冷嘲热讽,远远的睨了我两眼随着顾康健也走了。顾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