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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摩人心有什么用?”
胖老者哈哈大笑,将那副丑恶的山魈毛皮又扣在脸上,催促道:“走!咱们先回山洞,揣摩一下那副排局吧!哎……与毒皇同来的那个小伙子也不简单,不仅武功奇高,就连象棋排局的手段,都那么的出类拔萃。”
侧目望着清瘦老者那双尴尬的眼眸,促狭道:“林老弟,你不是自称棋道圣手吗?怎么连一个后生的排局都解不开?羞也不羞?”
清瘦老者被胖老头损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了指胖老头,愤愤道:“你等着,看我今晚不睡觉,也把这排局解出来,你这老东西,挤兑起人来,真是小气!”
0点前后,还有一章!
☆、第九百章 知音少,落子谁人听?
鲁恨与鲁家娘子听着那轻快的马蹄声,急忙出门迎接,看着小九与毒皇脸色yin郁,疑惑道:“恩公,我以为您嫌弃我们招待不周,不告而别,弄得我们夫妻心里很不是滋味,恩公,您千万别怪罪。”
“鲁大哥,你这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是有些事情,所以连夜赶着出去,倒让鲁大哥受惊了。”
陈小九强颜欢笑,抱着毒皇下马!
“哦?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啊?”鲁家娘子关心道:“鲁恨倒是可以给恩公跑个腿儿、送个信儿。”
鲁恨拉了拉鲁家娘子的衣襟,让她不要多问。
陈小九笑嘻嘻道:“鲁大哥不要那么小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半夜跑去与山神喝喝茶,结果没找山神的影子,枯坐了一晚上,好不疲倦!”
“啊?那个……什……什么?”
鲁恨一听,不由得结结巴巴说道:“与山神喝茶?恩公,你……你莫要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啊。”
陈小九向鲁家娘子打趣道:“鲁家嫂子,下次让鲁大哥替我跑腿儿,请山神过来到家中喝茶、如何?”””“啊?这个……”
鲁家娘子擦了一把额头上冷汗,心虚道:“成是成,只怕夫君有命去,没命回来呢。”
“咯咯……鲁家娘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在寻你们开心呢。”
毒皇掐着小九的脸,嗔道:“还不赶紧给我熬药去,记住,熬药的时候要想出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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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在院子里支起了三角架子,扇着风,望着那蒸蒸涌出的水汽,心思却飘到了后山。
他隐约能猜到两位老泰山的顾虑,毕竟……他们对朝廷的认知,还停留在十年前的残酷之中,换做谁被信任的属下弄得家破人亡,也会在心里产生巨大的yin影。
而如今,两人过惯了隐居孤寂、装神弄鬼的日子,却乍然被别人识破了,焉能不心慌意乱至少,他们将面临一个新的选择,在没有想清楚利弊之时,又岂会轻易现身?
毒皇虽然是花无意的属下,但有了定南王反噬在前,花无意又岂会轻易现身?
陈小九也曾想过找安南丞相阮良、帮住调集几万人马,挖地三尺,将两位老泰山找出来,但是,就怕狡兔三窟,打草惊蛇啊。
…””两位老泰山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有别的密道逃走,以后想要再找到他们,岂不是难如登天?
思来想去,小九才理出一条思路:天下最亲者,莫不如亲生骨肉!血浓于水,唯有让花如玉、单儿、双儿、亲自找上门来,才能打消两位老泰山的顾虑,让他们父女相认!
想通了这层关系,陈小九心中格外通透。
“哎呀,恩公,你的药怎么熬糊锅了……”
鲁家娘子挎着菜篮子,从门口走进来,看着那口铁锅被火烧干,几乎快要炸开了一般,心中痛得半死这口锅,可比一头鹿还值钱呢!哪里是可以随便祸害的?
小九这时候方才清醒过来,只听砰的一声,锅底炸开了……
望着鲁家娘子那心疼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小九讪讪道:“鲁家嫂子,别急!我会陪您的。”
鲁家娘子虽然心疼,仍陪着笑,“无妨!无妨!不用恩公赔的,恩公可救了鲁恨一条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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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小九服侍毒皇喝药,就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
毒皇一听,也觉得有理,催促小九道:“那咱们赶紧上路吧?拖得越久,越怕生变。”
“等你腿好了,咱们再上路,你自己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小九揉了揉毒皇绯红诱人的脸蛋儿,又道:“而且当务之急,是要安抚两位老泰山的心,至少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并无恶意。”
“那该怎么做?”毒皇忽闪着清澈的眼眸,好奇道。
“好办啊!”
陈小九嘿嘿笑道:“趁着姐姐修养声息的日子,我就去讨好他们!”
“他们不是爱摆棋谱吗?我就投其所好,送他们几副排局吧吗,算是女婿给老丈人的见面礼”
“呸,什么见面礼?那叫下马威!”
毒皇点着小九的额头,娇嗔道:“你的那些排局,难如登天,林相国就算号称棋道圣手,想破了脑袋,也解不出来呀?”
“那样最好,我就是要他们想的焦头烂额,没有了逃跑的心思。”
陈小九望着窗外的明月,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讨好他们去,姐姐,你今晚自己睡吧,相公今夜饶你一命。””超级家丁”“呸!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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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当夜赶到后山,不出其所料,山洞中空无一人,而桌子上的那副‘七星聚会’却又演变的更深了一层。
小九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老泰山林中则的棋艺是超出叶吟风一筹的,心中也佩服不已,但想法有些偏颇,若是演变下去,必将永无止境。
为了讨好老泰山,小九拿起毛笔,按照正确的解法,写出了几步具有战略性的提示,又不好意思留恋山洞,让两位老泰山大半夜的躲在丛林中受蚊虫叮咬,随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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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清瘦老者看着小九指出的几步战略性的关键点,不由得连声赞叹,“若是当年遇到如此怪才,我必定引荐他为朝廷出谋,只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你又怎么知道此子是不是朝廷派出来的鹰犬?”
胖老头虎目圆睁,将小九的手稿夺回来,扫了几眼,才若有深意道:“此子,当真不可小觑。”
“花兄,今夜他孤身前来,是不是有””示好之意呀?”清瘦老者缕着花白胡子,蹙眉深思。
“恩!该是如此!”
胖老头沉吟片刻,低声呢喃,“倒是不急于搬走,再观察一下无妨。”
“也好!”
清瘦老者望着桌子上的那副排局,喜不自胜,“今夜,这副排局我必定解出,给你花老儿一点颜色看看。”
“林老弟,你不要命了?连着两晚不睡觉,你也真吃得消!嘿嘿……真有几分越战越勇的风范。”
胖老头嘲讽了几句,也瞪大了眼睛,潜心观察起排局来。
待小九第三天晚上来到山洞时,就发现那副七星聚会的排局被解开了,旁边还留下了一行字,“公子大才,老朽佩服!”
小九心中暗喜,也知道两位老泰山已经放松了精惕,至少不用担心他们潜入别处了。
小九也在纸上写道:“先生真乃高人,平生难见!”又摆出了另外一副排局‘野马cāo田’,然后离去。
如此往复五日,小九虽然与两位老泰山未曾谋面,但彼此之间,却也进入到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之中。
第六日,毒皇的伤势已然彻底好转。
小九与毒皇又来探望,再纸上写道:“神交数日,恨不能一赌先生风采,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日再见,惜哉!痛哉!”
看着石壁上花无意的那首豪放之词,心念一动,遂写道:“昨夜寒蛩不住鸣,
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起床独自蹒跚行,
夜悄悄,天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
旧山松竹老,阻归程。
yu将心事付琴棋,
知音少,落子谁人听?“
小九默念了一边,自觉地杜撰的还算押韵,这才挽着毒皇的手,一同远去。
**********
两只丑陋的山魈回到洞中,习惯性的先检查小九到底留下了什么话?
当他们看到小九言明已然离去之时,心中惊诧,却又觉得万分不舍。
再往下看,独到小九杜撰的那首《小重山》时,四目相对,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胖老头摘掉了丑陋的皮毛,一双虎目盯住那首诗,一字一字的读出来,粗壮的手臂不住颤抖,眼泪情不自禁夺眶而出,湿满了胸襟……
☆、第九百零一章 关心则乱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朝阳初升,微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鲁家娘子起火,煮了一锅白米粥,为小九、毒皇端上来,叹气道:“两位恩公救命之恩,我与鲁恨无以为报,家中只有这点米了,我给你们煮上,算是为两位恩公送行。”
看着碗中热气腾腾的米粥,小九也觉得两人的日子过得有些凄苦,小九想了一下,才道:“鲁大哥,鲁家娘子,你们若是愿意跟着我回大燕,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回去。”
“并且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曾经打死官差的案子,我一定会帮助你们销案,绝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什么?恩公可以帮助我们销案?”
鲁家娘子惊叫一声,眼中闪烁着不敢相信的神情,“这……这怎么可能?恩公到底是……是什么人?”
小九一笑,却没有回答。
毒皇喝着米粥,指着小九,促狭道:“他啊,有人说他是流氓无赖,有人夸他满腔正义,有人对他恨之入骨,有人对他敬若神明,有人对他畏惧如蛇蝎,有人爱他如亲朋,但是……”
又对鲁恨、鲁家娘子媚笑道:“只要他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别说你们杀了一个狗官,就算杀了十个、一百个,只要有他在,一切无忧。”
呼!
恩公来头很大呢!
鲁家娘子眼””神中闪烁着精芒,隐隐有些意动。
“娘子!你跟我来……”
鲁恨招呼鲁家娘子到一边去商议,过了一会儿,鲁恨回来,低沉道:“恩公,多谢您的一片好意,我与娘子心领了。”
“只是……我们在大燕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在这里虽然过得清贫,倒也有一番平静的快乐,而且街坊又多,相处愉快,也舍不得离开,倒是辜负恩功夫一片美意了。”
“也好!都说故土难离,但只要离开了,却都不愿意回去。”
陈小九早就猜到了鲁恨夫妇的选择,也不强求,将那份虽不好吃、但却异常‘珍贵’的白粥喝得点滴不剩,擦了一下嘴巴,才从兜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金子,金光闪闪的拍在桌子上,笑道:“昨晚在后山与山神说笑,走的时候,顺便偷了一块金子,我留着也无用处,就送与鲁大哥做个纪念吧。”
“五十两的金元宝?”
望着那金光闪闪、好大的一坨金子,鲁恨夫妇几乎以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这辈子,别说五十两的金元宝,就是十两的金元宝,也没有见过呢!
鲁恨深深的咽了几下口水,才将金元宝推到小九面前,说道:“多谢恩公美意,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虽然日子过得寒酸,但也不能无端要恩公的银子,恩公还请收回去,千万莫让我与娘子难堪。”
鲁家娘子眼望着那金元宝,虽然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