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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正想问那儿能寻到那些管事,手却被苗儿一把抓起,性急道:“我知道在哪儿,锦儿跟我来!”
身后除了伊璇子,天祈跟韩冉都没跟来,黄锦心里担心,于是就说:“既是找到他们,那些人难道就会乖乖的说给我听?”
苗儿听完立刻回头做出个安心的手势,“他要不听,我就给他下蛊。”
黄锦愕然,一路被拽着进了一个院落,门口原本有两个挎着腰刀的守门汉子,一见苗儿伊璇子身上的红衣纷纷低头行礼。
“你们两个跑这么快干什么。”伊璇子不会武功,跟上来擦了把汗抱怨道。
苗儿这时刚想推门,那两名守卫立刻挺身拦阻。
“小爷留步,楼主正在里面跟堂主议事,曾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
一听白爷也在里面,黄锦当即熄了进去的心思,悄悄的拉扯了下苗儿的衣服,妄图赶快撤走。苗儿这时亦跟黄锦差不多心思,刚刚转身,门就开了。
“爷!”伊璇子第一个行礼。
黄锦这时跟苗儿一样还背对着,只听身后白爷说道:“你们两个回去,锦儿进来。”
苗儿偷偷朝黄锦吐了下舌头,拉着伊璇子一溜烟走了,黄锦看着他背影一阵郁闷。
进到房间,发现里面除了白爷以外还有两人,只听白爷朝那两人说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是皇甫榕的儿子。”
两人一听,眼里纷纷闪过一缕讶色,随即毫不迟疑的行礼道“在下罗仪(元丰)见过公子!”
黄锦没想到做白爷的弟子在天香楼里地位还挺高,连堂主管事也要行礼,不过黄锦在阎府也吃过太过放肆的苦头,照摸样还了礼节,随后就被白爷招了过去抱在腿上。
“你们接着说。”白爷似有意不避讳黄锦一般。
罗仪于是开口讲道:“北方连续两年大旱,长安如今又忙着讨伐西凉,地方无力赈灾,渭州民乱愈演愈烈,饥民不单南下袭扰濮州、焦州、甚至一度进抵开封,还有一部分则北上进入代州,目前蛮人八部南下,代州告急,连北唐国主李敬都不得不暂缓南下回兵救援。”
罗仪一说完,元丰就接口道:“按曹家的意思,如今北边缺粮,这次是想号召滨州商人北上运粮。曹家如今是滨州十八商会的会首再加上这件事又确实有利可图,想拦阻他们怕是有些烦难。”
“有什么难的,难不成他们的粮车不从爷的地面上过了?”
“真要强劫了他们倒没什么难处,只是以那些商人的本事,事后亦不难查出是何人所为,况且这次前去曹家的不单止十八商会那么简单,还有不少海匪官商也有兴趣,倘若与他们交恶,这对爷以后跟南边的生意怕是要大受影响。爷这次为了王爷所耗甚重,如果再断了南面的财源恐怕……”
黄锦听了几句也就明白了,白爷这是不想民乱平息为长安那位皇上制造麻烦呢!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顿时兴趣缺缺起来,可待在白爷的腿上又不能干些别的,只能盯着自己的指甲翻来覆去的看,可白爷似乎连他这点趣味也要剥夺,双手一按凑到他耳朵边上讲道:“锦儿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运粮?”
黄锦刚刚半天倒没白听,即被问到,顺着思路一想,张口就说道:“商人逐利,倘若无利益可图,他们自然不会去干,以如今来看,朝廷跟地方上那些当官的肯定更加迫切需要粮食,只需收买个别沿途官员让他们发个邸告,平价征调过往的粮食,你看谁还愿意去运粮。”
“好主意,这样他们要恨也是只会迁怒朝廷。”
头上一声轻哼,暂时听不出喜怒。
只听白爷说道:“那就这么办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罗仪,元丰两人立刻依言告退。
黄锦这才想到,他这算不算助纣为虐啊!那两人一离开,房间内无人说话顿时安静下来,白爷似乎觉得抱得久了,站起来手上微一使劲就把黄锦放在了桌上,黄锦不禁苦恼,这位爷怎么老喜欢把他往桌子上放啊,他又不是吃的。
白爷这时一手抚上黄锦脸孔,两只眼睛沉静如水,直觉告诉黄锦,白爷这会儿心情不错。
“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放锦儿出去?”
“我家锦儿长得这么标致,出去万一给人掳了怎么办!?”
黄锦暗地里十分不屑,心想:除了您这位爷谁会掳他啊!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万一白爷使横废了他手脚狠心圈他就得不偿失了,大抵这世上自恋都喜欢听好话,于是黄锦继续拍马屁。
“这世上那个不要命的,敢抢爷的人!”
白爷听了却是嘿嘿一笑,当即霸占了他的口唇吻了个七荤八素,完事以后见黄锦瘫在怀里,才笑问道:“你这小滑头,真要放你出去你会不跑?”
黄锦一听才明白这位爷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把他圈在身边了,后悔给他出了主意更后悔拍他马屁,暗道他总不可能一直当个娈宠吧!是人总有生厌的时候,只不知道白爷的底线在哪里,总得想办法摸清楚才行。
见黄锦沉思,白爷当即脸色一黯,沉声道:“哼!小东西原来真想着要逃跑,看来以后要派人好好看着你。”
黄锦根本没想到白爷这竟是一句试探他的话,心里后悔不迭。只是不知道刚刚这句作不作数,万一真要天天给人看着生活那还不别扭死啊!
一直到跟白爷坐上去怡园赴宴的马车,黄锦也还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马车里面十分宽敞,但此刻黄锦独自缩在角落,全不像之前出门那样活泼好动。白爷看了也不由奇怪,于是厉声说道:“这是怎么了?爷好心带你出来,你还不领情么!”招手让黄锦过去。
黄锦动也不动,直想到往后的日子不由悲从中来,想他原本好吃好喝的过他的日子,虽说小有烦恼但都不是大事,稍加努力便可克服。也不知道老天爷突然抽了什么风,让他来到这鬼地方。娱乐匮乏不说,还任人鱼肉,一不小心变成同志也就算了,那多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如今变成被人抛弃不说,还当上了娈童,偏偏眼前这个人还势力庞大手段通天,反抗逃跑皆无法选择,怎不叫人悔恨绝望。
这时的黄锦多少爆发出点现代式的自暴自弃,颇有点听天由命,你看着办的意思。
白爷的反应却是大出黄锦预料之外,先是不制动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块锦帕,拿到黄锦眼角把那两滴泪珠拭了,随后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说道:“哟,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把爷的话当真了,爷是喜欢你才留你在身边呢!若换做别人爷还不要他呢!”
不安慰还好,被这一安慰黄锦索性放开了,刚擦干的眼睛转眼又湿了。
“好了,好了!你若不愿,往后爷不勉强你就是了。”
黄锦一懵,顿时止了泪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白爷,问道:“真的?”
白爷被这么一看似乎更加不耐,将手中锦帕一扔,一甩衣袖躺回到原来地方,有些揾怒的说道:
“爷说话何曾做过假,要不要给你立张字据?”
黄锦心中一喜,忙想到往后不用再上白爷的床了,也算意外收获,只是不知道这老变态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子。来不及分析个中缘由,口中忙道“不用,不用!”
少一时,马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黄锦因为高兴,抢先跳下车来,见怡园门口亦停了不少马车,但凡主人下车都有小厮长随在一旁执手扶着,于是黄锦也伸手照做。白爷当然是不用人扶的,但黄锦刚刚得了人家承诺总得回报一下不是,但凡做惯大爷的总喜欢这个道道不是。
见黄锦如此,白爷原本阴沉的面孔果然高兴了许多,一下马车顺势抓住他的小手不松。
现下挣脱开来摆明了要坠他大爷的架子,反正就是牵个手而已,黄锦也就忍了,那知这时前面一个声音响起,让黄锦倍感尴尬。
“咦!这不是锦麟少爷么!”怡园门口一宽袍大汉,不是皇甫榕身边那个田陇是谁。
第 61 章
怡园茶室
黄锦一被田陇认出来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白爷一路上倒是怡然自得,丝毫不顾忌田陇那汉子射来的目光,我行故我的对他揉揉捏捏,做些呢遐之事。其目中无人之态就连前来端茶送水的仆人都能觉察出十二分来。
出人意料的,田陇倒也沉得住气,眼见状况不对只用眼神向黄锦询问,黄锦只能做莫可奈何状回应。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茶室的横门缓缓打开,皇甫榕走了进来,一开口就让黄锦惊讶万分。
“师兄,别来无恙啊!”
“我好的很,倒是师弟你看着清减了!”
白鹤州跟皇甫榕居然会是同门师兄弟!
“拜师兄所赐,还留得这副残躯。”皇甫榕依然非常消瘦,不过相比黄锦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已经好上太多,此刻他虽然躯体依然羸弱,但精神却显得好了很多,刚刚进来也不见有人搀扶,想是调理的大好了。
“哼,废你武功的是李敬可不是我!”
“榕并无怪罪师兄的意思,师傅临终前亦让我们在他面前立誓,日后各为其主,各尽其力,成与不成只按天命。只是师兄实不该把麟儿牵扯进来。”
“我要不把你儿子扔进阎府,只怕你还不肯从晋阳宫出来,此刻已经死在了李敬的龙床上了!”
皇甫榕听完,一口气叹出,略有些感慨道:“师兄还是跟以前一样!”
“诶!……那一日你在阎府我本想直接劫了你送去祁山养伤,倒没想到你在北唐养的那小子脑子不怎么样,一身功夫倒被你□的不错。”
黄锦在一旁直听的目瞪口呆,任谁大概也想不到这两人见面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许是看出黄锦的讶异,皇甫榕朝他招了招手道:“麟儿,过来。”
黄锦下意识的往前踏了一步,随后又想起来似的回头望了望端坐的白爷,见其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才走了过去。那知刚一靠近,就被皇甫榕钳住了手腕,下一刻黄锦便知道皮肤碰触的地方全无压力,仿佛清风拂过,原来皇甫榕只是要摸他的脉。
“你让麟儿练了那功夫!”皇甫榕突然间的暴怒起来,急切的向黄锦问道:“练到第几重了?”
“没用了,他已经练到第三重了!”不等黄锦开口,白爷抢先说道。
皇甫榕一听,气势瞬间消弭了下去,抓住黄锦的手微微颤抖。随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白爷说道:“师兄,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除了那件事以外。”
“你对那李敬还不死心!”白爷微怒。
“当初说好了的,各奉其主,师兄花了那么多心血,难道就能放弃雍王?”皇甫榕亦针锋相对。
“我如何不……”白爷听了顿时站起了起来,但话到一半突然住口,静静的看了皇甫榕半响方冷冷道:“你倒是真忠心,念念不忘帮李唐挑唆!”
黄锦只觉得手腕一紧,被皇甫榕死死的握住,两眼之中似乎点燃了焰火。
“是!我就是在挑唆你这天香楼楼主,既知我忠心,事到如今你还多说他作甚!”
白爷听了也显得有些恼火了,两眼之间的眉毛都快碰到一起,结果却是重重一哼又坐回到原来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