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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礼,你去巡查一番;看可有生还之人?如没有,就把尸体都藏好了;咱们这就往下撤。”张须陀说话间,把弩箭扳倒正常的位置,又将其折叠好了就放进怀中。别人的弩箭都是放入挎囊中,只有他,因为这是李云来送与他的,再加上这弩箭弓身,造得十分的小巧别致;又不太占地方,故此就放入怀中。
曹礼闻言,就近走进一座帐篷中,眼光所到之处,是一帐篷的尸体。这些军校大多数都是躺在行军床上,就被一弩箭或是几支弩箭射死,看脸上倒没多少痛苦的神色。有的似乎正在做着美梦,脸上还挂着一抹纯净的笑容;就那么直接去了。
曹礼虽是个老兵,在战场之上见惯了厮杀和刀光剑影;可对于眼前这般的没有痛苦没有恐惧的死去,却还是头一次看到。“你们真幸福呀,这种死法是最好的了。”曹礼说着就要转身出去,到另外几个帐篷去看看;可正欲转身之际,眼角余光却看到,靠着帐篷门口的行军床上的那具尸体,似乎动了一下。
嗤嗤,曹礼一抬手,两只弩箭破空而至;床上的人一下由床上滚了下来,喘着粗气,睁大着双眼看着曹礼。胸口上扎着两只弩箭,一只手缓慢的摸到胸口弩箭的杆上;看那意思,是想把其中的一支拔出来。
嗤,噗,曹礼又一支弩箭射过去;正射进这个人的咽喉处。这个人的身子一挺,最后的一口气吐了出来;头一歪,手也落下来。曹礼走上前去把几支弩箭都拔出来,又擦干净了血迹收好了。毕竟在这里,没有地方可以去补充弩箭。只好将其再回收回来。
曹礼把几座帐篷都看了个遍,除了一开始,进去的那座帐篷里看到一个生还者;其余的几座帐篷到都没有发现活着的人。“将军,属下已都看过,在无生还之人,请问将军这些尸体怎么处理?”曹礼把弩箭收好,对着张须陀问道。
张须陀看了看这几座帐篷,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毁尸灭迹。可这要是在这里一点起火来,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不由回头又看了看,远处连绵起伏的太行山脉;在夜色中,那远处的山脉似乎就像是一只巨兽趴卧在那里。
“来人,把尸体找一处深渊投下去。快点,这些帐篷就留在这里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跟山下接触?往上运给养?”张须陀说完看了一眼曹礼,便指挥着人开始把尸体往山下扔。好在太行山只有一面临近这太原府,尸体投到另一面,一时半会是没人会发现的。
一会就将尸体都处理完,张须陀站在太行山上,往下看着。那远处的一个四方形的轮廓,就是太原府了,看那里是点点灯火映成一片;似乎有股暖意传上来,自己也似乎闻到了那醇厚的酒香;和那热乎乎的饭菜。旁边的跑堂的高声唱着菜名,应接不暇的客人们来了又去 。
“将军,咱们今夜可是在做一处?”曹礼走到了站在山崖边上的张须陀身旁,对其低声问道。张须陀沉思片刻,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似乎看到了刚才血腥的那一幕,越发的不肯出来。就连那一小块,犹抱琵琶半遮面也不肯舍得露出来。
“刚才咱们登这太行山,我算了一下,整整一个时辰,再加上行动,而现在天交二更;要是再下山,再登另一座山的话;在行动估计有些仓促。这么的吧,今夜就到这里,吩咐他们都小心一些,咱们这就开始下山。找一处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再派人扫听另几座山上的情况,看看可有立寨为王的,咱们也好将其夺下来有一处立脚之地。这样就可于这李渊一直耗下去。”张须陀说完一席话,是转身就吩咐军校们开始收拾山上的用得上的东西;这就准备下山。而那些帐篷里还有不少的军衣,自然也在收拾之列。
“是将军,属下,下山就吩咐人去办;好了,大家都准备下山。”曹礼快步走到众军校的面前,这些军校已然在帐篷前站成两列;等着曹礼查点人名。这是瓦岗寨的老规矩了,为的就是看看有无人员在战斗中失踪。一般来说是各伍负责各伍的,一个队负责一个队,最后在层层上报给上面。
下山,虽然仍是漆黑一片,可总归比起上山要容易一些;费了半天的时间,最终都再度站到了地面上。张须陀领着这些人奔进了远处的密林中,那里还有着自己的人马守候在那。
“曹礼,多安排几个巡逻的明岗暗哨;咱们可别被太原府给发现了。其余的人都抓紧休息,明天晚上还要行动。”张须陀说完了,走到自己的马旁边;抽出一条毯子裹在身上,寻了一棵树,就倒地睡去。
夜色渐渐的,被初晨的那刚费力跳出来的太阳逐渐的趋散开来。阳光投射进密林中,显得是那么的温暖,就像是情人的手在抚摸着一样。
张须陀忽然闻到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似乎是瓦岗寨酿的酒?那么的令人迷醉在其中。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在梦里闻到的酒;还是真有一壶美酒,摆在面前等着自己一解酒虫。
张须陀睁开了眼睛,却很惊喜的就看到在自己的头旁边摆着一壶酒;那壶酒的盖子半掩着,一阵阵沁人的香气由里面散发出来;惹的人真有一些垂涎欲滴。
“将军醒了,来现吃点早饭。”曹礼在不远处端着一个木碗走过来,到了张须陀的身边将碗递到他的手里。张须陀接过碗来,往里面看了一看,是一碗的野菜,外加上瓦岗军校所带的军粮,放到一处煮熬开了所做成的糊糊。
张须陀伸手撅下两根树枝,就稀哩呼噜的把碗里的东西一扫而光。完了将碗又递给曹礼,顺手一指自己身旁的那壶酒;对着曹礼开口问道“这壶酒哪里来的?可是你们进太原府了么?”张须陀说到这里就瞪大了眼睛望着曹礼,这是他最为担心的,手下军校开小差私自进城。这要万一被李世民父子所发觉的话,那自己这一支精兵肯定就要断送在此。那样一来就辜负了唐王所托。
“这壶酒是与将军夜袭太行山之时,属下在帐篷里发现的,属下想着这春天一早一晚,最是寒风侵骨;便私下做主,给将军把这壶酒带回来也好怯怯寒气。”曹礼沉稳的,看着面前的张须陀回应道。
“哦,那就好。本将倒还真有些闷坏了,昨日做梦,还梦到又饮上了咱们瓦岗所酿的桂花酿。”张须陀说完了,取过酒壶就对着嘴喝了一口。辣滋滋的酒水顺着咽喉滑入肚中,一股暖意由腹中升了起来。
可张须陀刚想再饮上一口,目光扫过周围,见军校们一个个,都在瞪圆了眼睛注视着自己;心中也就明白了,便对一旁的曹礼问道“曹礼,可还有酒么?若本将没猜错,是否就此一壶?”曹礼闻言点了点头,正欲转身回到军校们中间去。
“曹礼,本将记着离此不远的林中深处有一道小溪;你把这壶酒倒在小溪的上头,我带着军校们去下游饮酒去。”张须陀说着就站起来身,招呼着军校们集合起来,开始开拔到小溪边上。
一道清澈的溪水,由远处湍急流奔而来;一群的身罩太原府军校和平民服饰的人,纷纷的伸着手里的木碗,争相得舀着小溪里的水大口的喝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些人得了饥渴症。
“我尝出来了,这似乎是杏花酿。”一个军校一边喝着碗里的水,一边欢喜的说道。“谁说的,这似乎跟咱们瓦岗的桂花酿差不多。”另一个军校大声的反驳着。
张须陀望着眼前的这些大好男儿,这些人因为前来执行这特殊的任务,是不得吃不得喝;却还是十分的开心,倒是难得了。便也伸出木碗,舀起一碗水,喝了下去。初春的溪水尽管很凉,却似乎激发起来心底的那沉闷已久的豪气。
“谁,快点出来,否则便要放箭了。”曹礼这时也折返回来,忽然发现那边林子深处,似乎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急忙的拔出弩箭奔了过去,一边举起弩箭搜索着,一边压低声音喝问道。
“大漠孤烟直。”树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曹礼听了以后,微微的愣怔一下,急忙的对出下句“;长河落日圆,不知兄弟此来有何事要通知我等?”曹礼此刻已经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瓦岗寨派到太原府里的卧底;紧张万分的心这才落挺。
“曹礼,可是前来接头的人?”张须陀走过来对着他问道。这时树后的那个人一闪身,由树后走出来;面罩黑纱,身上一袭青衣。看不清五官貌相,只看个头不算太高。
“参见将军,属下身为太原城暗哨;第六十七号。这次是奉了上峰之令给将军送几件东西来。”这个人说完了对着张须陀一抱拳,而后在身后取下一个兜囊出来;将都囊里的东西取出来递给张须陀。
“这个东西是放在火里用的,火在燃烧的时候它是无害的;可只要你把火一踩灭,这个东西立刻就散发出来一股毒烟;周围二十米之内有效。这个是千里镜,是唐王陛下特意吩咐人给将军捎来的,目前只制作出十几个。这个是吹管,里面有二十只毒针,距离在五十米之内。这个是绊雷,将军要小心放好。好了,东西都在这里;要是太原府里发生什么大事,我自会来通知将军的。告辞。”这个人话一说完,立刻纵身上了树顶,三晃两晃是转眼就踪迹不见。
张须陀把东西都交给曹礼妥善保管,又吩咐人留下几个站岗放哨的,便在又到一旁研究,今天晚上要袭击的地方;霍太山。
霍太山,最高海拔2566。6米,重峰叠峦,逶迤绵亘,高耸入云,峻极于天,以其雄伟磅礴之势,凌驾于晋中、晋南盆地之上。氏族社会时代,人们曾以为这座霍地而起的大山是华夏第一高峰,故冠以“太”字。相传大禹治水,曾登临山颠祭天,汉代又被定为祭天名山“五镇”之一“中镇霍山”。太岳山,迭障连云,劈地摩天,奇峰险峻,岩石峥嵘,断崖壁立,沟壑幽深,林木繁茂,满目苍翠,孕育了雄、秀、古、奇、险、幽的特色景观资源
这霍太山要说起来,可比这太行山还要陡峭得多;也要更加的难以攀登。曹礼一早就派了两个人,扮作闲游的举子士人,去蹬霍太山观察一下附近的地形;也好给晚上做好准备。
一直到未时,曹礼所派出的那两个人,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赶回来,就急忙得到张须陀跟前回禀霍太山的地形和复杂的地势。
其中的一个人,由怀里取出一张简单的草图铺在地上,指给张须陀观看。“将军,可能因为霍太山的主峰实在很高;所以太原府把了望哨放在了琦翠峰上,我们看这个崎翠峰到旁边的云雾峰中间相隔不远。要是由这面到那面搭上一条绳索的话,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山上有二百个太原兵,皆是精装士卒。因山上不让随意观看,我等只逗留一会便被撵下山来;他们最后还以为我等是落考失意的举子。”说完,便等着张须陀做出最后的决策。
“今天晚上,我们就照着他们二人所说的办;可是得有大的弓箭,曹礼,你带的那个巨弓现在就组装起来,等晚上好用。在把绳索都准备好了,我等今夜要由一面山上滑到另一面山上。今夜换一拨人去,昨日去的军校留下好好休息。带些干草和树枝,今天我要试试这毒烟。”张须陀将一切都吩咐完了,便躺下静静的休息;说是休息,可脑海里不住的演练着攻到山上的情形;和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又到了晚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