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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路提刑、京西南路转运兼提举常平茶盐使、襄阳府知府、京西南路安抚使。因与当时得势的朝廷大臣雷孝友有隙,遭谤,又贬丰城。后嘉定年间,有逆贼张福、莫简领导红巾贼在利州路兴元府起事,接连攻克阆州、果州、遂宁府和普州。先锋军到达梓、汉二州。直逼成都,锐不可当。
此事传到朝中。引起震动,雷孝友为了构陷于他,将他向先皇举荐,让其接任行军参议,焕章阁、兴元军利州东路安抚使。邹孟卿领兵前往利州后,将部队屯扎在山下叛军上山砍柴和取水的要道,结果不出几日,叛军大乱。邹孟卿一鼓作气发起总攻,大获全胜,击败张福,并将其抓获解送当时的西川宣抚使安丙处,不久,又俘虏莫简及其千多贼军,获得安丙盛赞。后因此功升任四川制置茶马使,负责川中异族地茶马互市,成为安丙亲信,曾经帮助其对抗我军。
桂如渊投靠陛下后,劝服此人,让他改换门庭,听命于陛下。此人自从投靠陛下后,还算勤政,和周边异族打交道皆能使其信服,很有威望。此次一些异族借恭祝陛下登基为名,行刺杀实迹,根据调查,有几人就是他出面为桂如渊联络。后桂如渊事败,离奇身亡,朝廷查办大臣追索下,查到他,于是就下令拘捕。而他手下众多兵士竟然聚众对抗,四川总督张世年正欲奏请陛下派兵剿灭之时,此人突然自缚于总督门前,俯首认罪。其被判充军京兆之时,手下众多军士鼓噪,引起川中不安,结果悉数被判为罪军,充军于此。“
这个邹孟卿的经历还挺丰富的,特别是其颇有将略,应该是个人才。
“雷孝友?”我站在原地走了两步,喃喃出声,“这个人朕听过,他很得朱熹赞赏,并曾经上折贬诉韩佗胄等人,获得不小的名声,其后更和史弥远并列为相,只是受到排挤,被贬到福州去啦。后来听说他不满朕的诸般举措,闹了一些事情,后来就没听闻。这个邹孟卿既然是和他有仇,朕反到要见见。让他过来!”
索无常转身就去办理此事,很快,他就带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适中,满脸书卷气的儒雅汉子走来。
恰在此时,远处的树林中惊起一群斑鸠,它们惊叫着向着四边飞去,在风雪中发出声声哀鸣。
“雄鸠唤晴,雌鸠唤雪,晴雪难分!”我随口说出一句对联。
“飞龙在天,潜龙在渊,天渊莫测!”一句几乎是随口答来的下联让所有人都看向邹孟卿,暗赞此人文思过人。
成为众人焦点地邹孟卿毫无所觉,反到在离我五步远的距离行礼道:“罪臣邹孟卿奉谕而来,还请陛下示下!”
如果他没有说出那个下联,我可能只是随意见见他,最大的可能也就是赦免他几年罪,可他地这句回答让我的心中一跳。难道我随口的一句话都会让他猜到我此刻地心意。
“免礼,抬起头来!”
邹孟卿抬起头,他的相貌算不上很杰出,但却五官端正,没有让人可挑剔的地方,特别是他的眼睛,清正坦然。毫不回避我地目光,显得心中荡荡。气正神清。
气坚百折,风裁独整
这八个字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这让我越发好奇,这样地人,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双目直视此人,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口中却问道:“看你也是个英雄人物。为何会附逆?”
邹孟卿露出苦笑,也不回避,坦诚道:“陛下认为罪臣是附逆,而罪臣当时却以为自己是建功!”
若我身边是建康那些大臣,估计已经对他开骂,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指自己被人欺骗。
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你不怕朕?”
“生死之外,有何可怕?”
“哈哈哈……”我大笑出声。觉得这个邹孟卿实在对我胃口,让我看他很顺眼,“邹孟卿,你是条汉子,这样吧,我交给你个任务。你若完成,你们地罪责就一笔勾销,如何?”
邹孟卿再度行礼,哄声道:“一定竭力,不负陛下所望。”
问都不问,直接应承,若非敷衍,那就是干臣。
我看了他片刻,觉得他应该是后者,也就不再犹豫。直接道:“无常。你安排人带他去更换装备,今夜随杨沃衍起程。暂时任为副将,协助杨沃衍。此行目地,让他直接问杨沃衍。”
“是!”索无常领命后就带着邹孟卿离去。
“飞龙在天,潜龙在渊,天渊莫测,紫暄,这句话你觉得像不像我和铁木真二人的写照?”
一直沉默地修紫暄淡然道:“紫暄不知道,紫暄只是明白,陛下自从蒙人攻入利州后就很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哈,紫暄你真是朕的知己,告诉你一个真理,主不可怒而兴兵,哈哈,有理,太有道理啦,连铁木真这样的人都会因为愤怒犯下错误,可见古人不欺我。紫暄,你把此事记住,如果我哪天犯了同样的错误,你要记得提醒我,哈哈,今天我实在太高兴啦,哈哈……”
在我肆意的大笑中,鬼影匆忙过来。
“陛下,长空无忌将军和狂风军传来捷报,速不台大军尽没,其头颅将由长空将军带来!”
又是个好消息,我的笑声越发大了起来,整个原野都只听得见我的笑声。
风送远声,极达四方!
……
庆原路,邠州城,十多骑战马向着知府衙门狂奔,马上的骑士毫不在意刺骨地寒风,直迎着风雪而来,战马呼出的热气将飘飞的雪花打的老远,盘旋着在远处落下。
马蹄隆隆中,踏破街道上的寒冰,只留下一地的冰渣。突如起来地喧嚣也惊动了驻守的战士,几个为首的战士注视了这群骑士片刻,又将目光移开,因为来者就是金人在庆原路的最高军事指挥金合达。
“喝!”
金合达一声断然大喝,胯下的战马扬起蹄子,又重重的踏下,仿佛地面都蹦跳了几下,几处屋檐上的积雪也纷纷滑落,好一阵刷刷做响。
回头一望,身后的战士都已经叫停战马,距离不多也不少,正是他们行进时的位置,显露出一手精湛的骑术。
满意地一笑,转头看向衙门前等候地一个普通装束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完颜云花地心腹,负责金人在西北情报的哈拉。
对于此人,金合达也不敢怠慢,下了战马,对方已经来到他身前,不等哈拉开口,金合达就爽快的笑道:“哈拉大人,这次你又带来什么好消息?”
自从宋军和蒙人交上手后,金人的压力大轻,不仅残军得以保全,连咄咄逼人,号称蒙古名将的速不台也奈何不了乌龟一样的余介,被迫在山沟中躲避。而宋蒙之间无论胜负,对金人来说都是好消息。因此这段时间。金合达极为愉快,比之前段日子灰头土脸,不可同日而语。
哈拉按照规矩行完礼,才笑着应和道:“大将军说的是,地确是个好消息,速不台兵败被杀,成吉思汗攻入利州!”
金合达眼中的精光一闪。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反边走边问道:“公主对此有什么意见?”
哈拉笑而避过的说道:“公主和王爷已经在等候大将军!”
金合达淡淡一笑。知道对方不欲说及,也不在意,随着哈拉到达后院,进入一间戒备森严的密室。
一进密室,正在说话的完颜云花和完颜承麟二人望了过来,见到金合达,站了起来。含笑问好。
金合达也不自傲,连连回礼,三人寒暄了片刻又各归坐位,哈拉奉上茶后又退了出去。
完颜云花先看了一眼完颜承麟,见他点头,才对金合达说道:“这次请将军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情,一是蒙人名将速不台为郭风所杀。二是铁木真攻入利州,已经逼近宋军粮草重地西和州,有情报称,宋军抵抗极为混乱,只怕西和州难以保全。将军军略一向非凡,故我和王兄。想听听将军对此的看法。”
金合达皱眉沉思片刻,才迎着二人期待的目光,转而问道:“速不台被杀一事,可确实?”
完颜云花肯定地点头道:“已经证实此事,据说随行亲卫皆被郭风抛尸于环州城下,环州城因次而下,若我估料不错,余介很快就要将环州的百姓全都迁移。”
金合达虽对速不台地下场感叹,但此刻却不是抒怀胸臆的时候,想了想。才说道:“速不台一死。蒙人在庆原再无可为,而环州降伏。则庆原一路,除了庆阳府和原州外,其余皆为宋军控制?”
完颜承麟点点头,另外说了一件事:“王仲仁这个奸贼已经派人去联系余介,若不出所料,庆阳府和原州不日也将归宋。”
听到王仲仁三字,金合达眼中闪过几丝愤恨,片刻之后又归于平静,转而说道:“如此说来,宋军在庆原路将再无敌手,这数十万大军将何处去?若转道迎击蒙人,则路途较远,以蒙人轻骑突进的速度来看,只怕大军未到,利州先毁。只是利州被宋军经营百年,一直作为抗击我大金的前沿,要塞堡垒不计其数,如今大雪纷飞,利守不利攻,铁木真用兵一向知进退,为何会如此不智?莫不是虚张声势,另有所图谋?王爷对铁木真多有研究,可有见解?”
完颜承麟看了看完颜云花,又看了看金合达,很是慎重的道:“铁木真用兵极为狡猾,这次进攻利州初看下似乎不妥,但反之,则又何尝不是一招妙棋。若其下西和州,则宋军在秦,洮,天水军的十多万大军将断绝后勤,在如今这种天气下,宋军就算有余粮,只怕也不能及时接济。如此一来,宋军若进,则要以蒙人战于野外,以短击长,胜算不大,若守,则也是坐以待毙而已,只此一招,就将临洮宋军致于进退不能之境,可谓直击宋军要害。正和我攻,敌不可守的兵家要旨,所以我觉得铁木真是真心要拿下西和州。”
金合达也对此一论点表示认可,接言道:“如此说来,赵昀此次将败。就算他将京兆地大军调入利州,只怕也是缓不济急,何况凤翔那边还有西夏近二十万的大军,岂能不顾?我推断,赵昀将调兵入利州,而铁木真攻克西和州后,极有可能北上凤州,截断大散关与利州的联系,与西夏前后夹攻大散关的三万宋军,若大散关被克,则宋军除了退守,别无他途。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们应该早做打算,最好能制造一些麻烦,不让赵昀轻松的将庆原路的人口物资掳走,特别是王仲仁,更不能放过。还请王爷和公主早日决断。”
这番心思显然很对完颜承麟的胃口,抬头向完颜云花投以询问的目光,却见完颜云花秀眉紧皱,毫无回应地迹象,不觉得咳嗽出声:“云花,合达将军认为赵昀必败,宋军虽不会伤及根本。但元气大伤是避免不了的,故而觉得我军应该有所行动,你看如何?”
完颜云花被惊醒,看了看眼露热切地金合达,又看了一脸认可的完颜承麟,无奈的在心底长叹一声,提醒道:“二位是否太过低估赵昀?此刻西北集合的宋军几达五十万之数。可算举国之力而应此战,岂能如此不堪?再说。自从宋蒙交战以来,利州就被完全封锁,其情报流出极为有限,我甚至都不清楚赵昀在利州留下多少兵马。如此微弱地情报,而推断西和州必克,只怕过于勉强。
更何况以我对赵昀的了解,他一贯示敌以弱。常常让人觉得胜卷在握之后再翻转局面。我详细研究他的数次出手,发现他贯以种种手段迷惑对手,等其上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