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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归将两个阻拦他的西夏骑兵刺下马来,翻身上了其中一匹,强行压服它的反抗之后,转而策马去追杀敌人,与此同时,许多的宋军也有样学样,纷纷在战友的掩护下夺得马匹,不久就形成步骑共同进击的局面,杀的西夏人是人仰马翻,伏尸遍野,不少负责运送物资的士兵和民夫连反抗的意志都没有就跪地投降,成片成片的跪俯在地上,对于带队军官的打骂威胁置若罔闻,他们现在像是失去信心的丧家之犬多过他们对于自己是战士的自觉。
就在陆望归杀的痛快的时刻,一队从侧翼冲过来的西夏骑兵阻拦住了他,连问话的兴趣都没有,陆望归看准一个空隙,长枪一挑,一名敌人胸口洞穿,仰面而倒。
半分都没停留,陆望归就展开枪法,凶猛无比的冲进这支还敢抵抗的西夏骑兵中,横扫直刺,一连数人中枪而亡,他身后的战士也无愧精锐中的精锐,毫不迟疑,气势如虹的紧紧跟随他冲进敌人队形中,激烈的拼杀就此展开,鲜血飞溅中,大批大批的战士倒了下去,许多失去主人的战马四处乱跑,使得纷乱的战场越发混乱起来。
木茜侧身躲过一名宋军骑兵的攻击,然后长剑直刺入对方的战马中,在对方战马负痛乱跳的时刻,一剑刺入对方的下腹,手一抖,这名宋军战士就在鲜血狂溅中倒了下来。
木茜凭借着自身卓越的武功,一连斩杀了三名宋军骑兵,可是这却对整个战局毫无作用,反到让跟随而来的宋军步兵发现了她的利害,摆出五人队型,将她团团围住,使她每一刻都要面对三个方向的死亡威胁,没多久,她就多处受伤,危在旦夕。
十多个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的西夏骑兵也注意到他们的指挥者在这里,一声狂喊,对着包围木茜的宋军发起了死命的攻击,使得这支宋军只得暂时放过木茜,面对这群骑兵的冲击。
木茜借着这个短暂的机会,一脚轻点在对方的盾牌上,身子腾空而起,正要跃出对方的包围时,无数细小的弩箭飞了上来,根本避无可避,一连中了三支,闷哼一声,如同受伤的飞鸟,沉重的向下掉去。
堪堪落地之时,木茜勉强摆了摆手,手中的长剑先落地,嘣的一声,承受不住重压的长剑断成两截,借断剑传回的力道,木茜勉强的站稳身子,浑身是血,极为吓人。
几名宋军一见,马上亮出钢刀冲了过来,准备把她分尸。
“木侍卫,快走!”两名西夏骑兵牵来一匹无主战马提前一步赶到,其中一人将木茜从地上抓到马背上,另外一人返身去迎战敌人,在木茜已经开始模糊的视野中,只看到这个返身阻拦敌人的士兵被对方一名将领挑在长枪上,然后犹如一块破布的被扔到半空中,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灿烂的轨迹。
这是木茜眼中最后的印象,但她此时什么都做不了,对方弩箭上的麻药已经开始发作,她感到眼皮很重很重,犹如陷入最深沉的恶梦中,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不能睁开眼睛,只能任凭那可怕的恶梦将自己包围,吞噬,半点办法都没有。
看了看那几个逃跑的西夏兵,陆望归将目光收了回来,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随意扫了战场一眼,发现此刻战场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支宋军队伍,人数足有上万人,此时正从四面八方的冲杀过来,彻底的完结这群西夏人妄想突围的打算。
“老陆,我说这次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一个人跑来这里打西夏人,也不通知兄弟一声,真是不够意思!”
听到这个声音,陆望归马上明白那支突然出现的宋军队伍是怎么回事,转过马头,看着正在接近自己的几名宋军骑兵。
为首一人正是长空无忌,他身后那人就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红龙军团的老搭档,掌管突击部队的万人长王胜。
看到他,陆望归刚毅的脸上露出非常意外的疑惑:“你是如何到这里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一起,王胜似乎还想再说什么,长空无忌已经开口道:“王胜万人长按照我的命令在前方阻击敌人,任务圆满完成!”
听到长空无忌这么说,王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陆望归,然后无奈的一笑,摇摇头,竟然没有再去找陆望归的麻烦。
搭档了这么久,陆望归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真是白混了,这次王胜十有八九是看到自己不在之后,也偷偷的将部队拉了出来,虽然不知他是凭什么断定自己的去向的,不过刚才他和西夏人那场战斗明显是一场遭遇战,很显然,这个家伙是跟随着自己的进军路线而来,但在半路上走岔了,此时才到达这里。
如此妄为,的确是胆大包天。
看到陆望归沉默不语,长空无忌再次说道:“陆千人长不要担心,一切事情自有我承担,如今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再想回头已经是不能了,多想无益!”
陆望归有些感激的看了长空无忌一眼,知道他这是表态会帮王胜承担责任。
但他一惯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多说什么,策马走近王胜,沉声说道:“还是老规矩,我负责扫清障碍,你负责攻坚!”
原本还在担心他怪责的王胜马上露出笑容,大声说道:“没问题,这次我们哥俩合作,还不把这些西夏人打的落花流水!”
看到他们的样子,站在一边的长空无忌也笑了,意外得到这支生力军,胜算又增加了不少。
只是眼前这支西夏军到底是干什么的?这场战斗稀里糊涂的就这样赢了,对于自己的计划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此刻宋军的两支队伍已经会师,都是经常合作的部队,也没多交代什么,清理战场的清理战场,负责俘虏的负责俘虏,合作的非常顺利。
建康皇宫,大宋军部所在的论武殿!
椭圆形的环行会议桌后摆放着一张张酸枣木的靠背椅,弧形结构,铺有柔软的坐垫,宽大舒适,坐在上面全身上下的着力点都被椅子巧妙的将力度托住,非常舒服。
军部各部负责人坐在左边,军团负责人坐在右边,司马风坐在下首位置,他的对面就是皇上坐的地方,每个人面前都有厚厚的一叠文件,此时双方都在仔细的看着文件内容,整个大殿中只听的到翻动书页的声音和时缓时急的呼吸声。
“皇上驾到!”突然一声喊惊动了在座的诸人,互相探询的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站立起来迎接大宋的最高统治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平身,朕有事,所以来晚了,大家都坐下!”
听到我这么说,所有人又坐回原位,不过他们的目光大多放在随我一同进来的鬼影身上,目光中探询的成分很浓,但鬼影却是目不斜视的端坐在一旁,并不和任何人的目光相接。
见不能从他身上得到消息,吴武首先关切的开口道:“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迎上其他人同样疑惑的目光,我轻描淡写的说道:“蒙古成吉思汗像西夏提出要求,要西夏的德旺太子到蒙古为人质,西夏王遵项拒绝,并且宣布将王位传给李德旺,成吉思汗于是兴兵讨伐西夏,两军相约在贺兰山下交战,西夏派出朝中大将阿沙敢钵为主将,率领十二万大军进驻贺兰山,准备迎战蒙古。朕接到消息的时候,西夏人的大军已经要到达贺兰山了!大家有什么看法,尽管说!”
啊,这个消息让在座的众人惊讶无比,云锋首先忍不住的说道:“蒙古本来就势大,这次西夏还敢下战书约战,难道西夏就没个明白人不成?”
余介也皱了皱眉头,和彩云互相看了一眼开口道:“贺兰山虽然有险可守,但山下面却是一马平川,如果在这种地方交战,西夏人的胜算不高。就算阿沙敢钵坚守山上的要塞,只要蒙古人有能力围困,然后断其水源,不出三天,西夏人就定然坚持不住,将大军放在此地和蒙古交战,是自陷死地,如果阿沙敢钵没有奇谋妙计,此战不容乐观!”
身为后勤总长的杨利也分析的说道:“贺兰山虽然山势险峻,但却孤悬一地,大军驻扎此地,后勤之事也非常难解决,放弃坚城而守此地,实在是不智!”
岳风也开口说道:“我曾经听一些到过西夏的商人说起阿沙敢钵此人,听说此人暴躁易怒,不体恤士兵,虽然勇悍绝伦,但并不得军心,只是李德旺非常信任此人,军中的大小之事皆委任其处理,西夏的将领都是敢怒不敢言!”
彩云见我在望她,也摇摇头,语气嘲讽的说道:“蒙古人的骑射来去如风,擅长射箭之士多如牛毛,西夏骑兵我虽然没有见过,但观几次蒙夏交战的结果就知西夏人并不能胜过蒙古人。
如果我是蒙古统帅,干脆就在贺兰山下扎下大营,让擅射之士防守营寨,示敌于弱,然后派人去对方军营中挑衅,引诱对方来攻后以箭弩退敌,视当时的情况决定是否派出迎战的部队,几次之后,保管可让西夏兵进退无依,陷入攻守不能的态势,到时自可从容定计,击败西夏人!“
岳雨干咳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才开口道:“公主的战术的确有效,但岳雨认为,西夏这次出兵,无论胜负都非重点,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面对此种情况。若西夏胜,定然会气焰大涨,和我大宋的纠葛又将再起,凤翔路是否完整到手就很难说,若西夏败,蒙古人定然会趁这次机会四处劫掠,极有可能再入西北。
无论如何,我军若不提前做好准备,到时说不定会措手不及,何况我们和西夏已经有结盟的协议,真到此刻,我们也断然不能对西夏的情况袖手,否则唇亡齿寒,后果严重!“
司马风也赞同岳雨的意见:“微臣也认为,西夏的胜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大宋如何应对胜败之后的局面才是重点!以属下看,此时静观待变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
此时还有资格在这件事情上说话的就只有吴武了,他看了看我,又扫视了众人一圈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西夏本来兵强将悍,多年之前,西夏骑兵一直是压着我大宋军打,每次和西夏兵在城外交战,都是负多胜少。可是自从西夏前任国主李安全死后,西夏继位之人是一个比一个孱弱,不是昏庸无能,毫无远见,就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以至西夏的情况每况愈下。
虽然西夏的武云公主也是少有的巾帼英雄,可是却不得西夏王重用,而且听说现在即位的李德旺还非常忌讳他这个妹妹,两人曾经多次发生过争吵,李德旺还几次削弱武云公主在西夏军中的影响力,不少和武云公主亲善,非常有才能的西夏将领被他以种种借口调离军中,甚至有几人还身首异处,两人的关系颇不乐观。
这次李德旺即位,估计武云公主的话他很难听的入耳,若然是这样,西夏此国能否履行三国协议还待再看。另外,就算西夏履行三国协议,但西夏此国信誉一向不佳,如何保证他们不事后反悔?更何况,李德旺此人志大才疏,西夏在他手上只怕难有振兴的希望,就算我们愿意帮助他,估计西夏也不能支持,若然如此,我们还有必要支持西夏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各有不相同,不少目光在我和吴武两人间徘徊,似乎在考量此话是否就是我的意思?
不过我的确也是这样想的,我当初肯和西夏签协议,主要是看遵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