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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叶谦,你是负责巡察百官,追究失职的风纪重臣,你认为本王委任的总理大臣有问题吗?“
此话一出,无论文武都大哗,有些知道内情的人低头不吭声,大部分弄不明白的官员都以眼色互相询问,各种小动作频出,让我看的好笑。
本来一脸严肃的叶谦此时也流露出些微困惑,但还是很快的回答道:“司马总理勤于政务,处事公道,严于律己,不光是臣下,凡我建康官员莫不对其称赞有嘉,可谓我大宋官员的楷模,如果司马总理都有问题,则微臣相信,我大宋几无可以称道的官员,此乃微臣肺腑之言,还请殿下明鉴!”
我一边点头称许,一边顺势说道:“司马总理看来很得众望,如此看来,今天由司马总理来处置奏折所奏之事诸位大臣应该没有意见吧?”
在其他官员还没明白我要干什么的时候,梅就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司马总理睿智平和,处事一向不偏不倚,让他处理,微臣头个赞成!”
在梅的这一举动下,文官方面马上就有多人站出来支持,几乎都是我一手提拔的官员。
看到如此趋势,就算原本有心不同意的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叶谦和上官天南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也附和了此提议。
见大势已定,我才对司马风说道:“司马总理果然深负众望,这些奏折上所奏之事你去处理好了!”
司马风接过我让人送过去的奏折后,长鞠道:“微臣得蒙殿下和诸位同僚信任,实在不胜惶恐,此事定当竭尽全力,以不负殿下所托!”
我含笑点头道:“说的好,韩清,你主管大理寺,听说你那里接到几份状告朝廷重臣的诉状,你都说说!”
韩清出列,高大的身躯在文官中如同鹤立鸡群,使他分外引人注目。
“回禀殿下,属下这里涉及到朝廷重臣的共有两份状子,计有叶谦叶大人控诉四川制置使桂如渊贪赃枉法,勾结朝廷显贵侵吞治河款项,有物证若干,人证据说要今天才能到达,还有上官天南上官大人状告财务院掌院李碧如李大人监守自盗,勾结外匪,意图盗取国库存银,其人证物证都已送达大理寺,微臣打算退朝之后就去处理此案!”
“精彩,精彩,短短一夜功夫,先是地方大员,后是朝廷重臣,厉害啊,你说这吏治如果不治如何得了?司马风,此事先不忙让大理寺去查,你先去问问几位当事人,看看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这里是朝廷大堂,诸位大臣也无需有顾虑,如果有人妄想胡乱捏造罪名,本王一定不会坐视,想说什么尽管说。从现在起,若非必要,本王不会插口!”
我的语气淡然自若,并没有透露出内心对此事到底如何看,弄的一些人不住的偷偷看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什么。
司马风得到我的授权后,转身先对韩清道:“韩大人,你都听到了,殿下让我来调查此案,你主管刑法,你认为我应该从那件案子问起?”
韩清虽然没有和我单独见面,但他似乎和司马风很有默契,只是略微的看了我一下就断然说道:“以我之见,既然李碧如掌院一案人证物证都在,那就从此案问起最好!”
司马风点头应允道:“好,上官大人,此事就劳烦你了,具体案情在你这本折子上都说了,我只想问一句,你的物证中可是有李碧如掌院亲笔签名的提银文书和只有财政院才有权核发的令牌?”
上官天南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面容严峻的说道:“正是,这两样东西我都核对过,的确是李碧如掌院亲手发放,当时李碧如掌院在刑部对此事也供认不讳,虽然她试图狡辩,但根据我手下的核实,发现她所说的事情已经查无人证,所以我认定李碧如掌院对意图盗窃国库一事有重大嫌疑,故报请大理寺裁决!”
司马风面对上官天南的肯定,不慌不忙的问道:“是这样?既然如此,上官大人可否告诉本官,当时李碧如掌院是如何同你解释物证的事情?”
上官天南这次到没犹豫,很爽快的说道:“当时李碧如掌院说她的令牌和文书都是前天给商务副使李侃的,可是根据我手下的调查,商务副使李侃早就离奇失踪,不知所踪。我派人去追查他的下落时,却被国安院所阻,无法找到人证。因此我认为李碧如掌院是故意如此说,好让她可以在无法认定罪责下逃脱惩罚!”
司马风听后,未置可否,反问道:“既然如此,上官大人为何还是认定李碧如掌院盗窃国库一事属实?”
上官天南有些傲然的说道:“我办案一向讲究证据的连接,要求每件案子中的证据都能互相衔接上,不能有互相不能解释的情况出现。比如此案中,虽然李碧如掌院意图狡辩,但根据人证的证词,和我调查来的实际情况互相引证,发现这些证据都可以互相吻合,环环相扣,所以我才认定李碧如掌院在本案中有重大嫌疑!”
司马风翻了一下奏折,点点头道:“上官大人说的证据连接,除了杜松的证词外,另外就是有人举报李碧如掌院出身的李家遇到一些资金周转的困难,而朝廷律法的规定使得李碧如掌院不能对其有所帮助,故李碧如掌院才出此下策,妄想瞒天过海,偷梁换柱?”
上官天南淡然说道:“总理大人似乎忘了提及,那些意图盗窃国库的强盗根据追查,为首的就是李家的一个护院武师,另外有几人也和李家有联系,而且他们的证词交代,他们并非是想将国库存银完全私吞,而是想缓解了李家的资金困难后再将这笔钱补上,这样一来,就算朝廷事后追查,李碧如掌院也可以蒙混过关,一手遮天,蒙蔽朝廷和殿下。”
司马风似乎赞同的说道:“上官大人说的是,这个奏折上面还说,李家的资金缺口是一千万两,恰好李碧如掌院开出的提款文书也是一千万两。上官大人于是就根据证人证言推测出,李碧如掌院是在接到李家的求援之后,因为被朝廷律法所限,无法明的帮助,只好想出一招偷梁换柱的方法,借用江浙的兑换风潮,将一批国库存银偷运到李家。
为了让事情成功,李碧如掌院又威胁和收买了国库的一个管事杜松,做为对方的引导,免得他们露出马脚。等银子送到李家后,然后就借在江浙拥有庞大人脉的李家之手稳定住江浙的局面,然后等这阵风头过后,视情况将这批缺口的银子补上,这样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上官大人是否是这样推测的?“
上官天南语气有些冷的说道:“此案中证据环环相扣,难道还有问题吗?”
司马风对上官天南的肯定不为所动,径直问道:“李家出现资金周转不灵的情况,上官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上官天南立时说道:“我的手下从李家的一个掌柜口中得知,而且还找到李家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证实了此事!”
司马风点点头:“如此说来,上官大人并没有亲自去核准这个事情?例如找到李家现在当家的老家主李旺远老先生去了解情况?”
上官天南被问的微微一怔,最后还是摇摇头道:“此事我确实没有做,不过我的手下已经核准过,当无疑问才是!”
司马风摇摇头道:“看来上官大人是很信任自己的手下,既然如此,还请殿下允准微臣请两位证人上来!”
我爽快的说道:“可以。”
得到我的允准之后,司马风很快就让白女和李侃二人走上议事殿,看到他们出现,不少官员都流露出异色,连上官天南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感觉到情况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微臣见过殿下千岁!”
“都免礼吧,司马总理,你可以继续了!”
面对着满朝文武,白女的神情最是平静,反到是李侃显得有些紧张,行完礼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白掌院,听说在李碧如掌院一案中,是国安院中的人阻止了上官大人对李碧如掌院的人证——商务副使李侃的追查,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确实!”
“那不知为何?”
“因为我发现李侃被他国敌对势力所绑架,我认为此事涉及到朝廷的安危,在事情没弄清楚前,不能随意让人知道!”
此话一出,可谓石破天惊,不少官员都小声议论起来,上官天南的神色更是露出疑惑惊诧的意思,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反到是叶谦的脸色很古怪,似乎知道什么的看着李侃,神情有一种轻视。
司马风轻轻咳了一声,等那些官员都安静下来才继续说道:“原来如此,不知白掌院可查清楚,到底是何人绑架了李侃副使,又是因何事才如此?”
白女看了看我,见我微微颔首,就再无顾忌的说道:“根据我的追查,当时绑架李侃副使的是金国二度来宋的使节,金国左丞相完颜仲德,而绑架李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碧如掌院的话没人相信,使得我大宋官员内讧不和,然后让金国从中渔利!”
话说到这里,大堂中反到安静下来,不少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向上官天南,神色中更是透露出一种怀疑。
司马风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上官天南,继续问道:“既然白掌院这么说,不知可有证据证明此事?”
白女平静无比的说道:“此事除了国安院可以做证外,金国圣兴公主完颜云花也可以作证,并且为了对我大宋谢罪,完颜公主已经斩了完颜仲德,如今人头已经送到我这里,如果总理大人还有疑问的话,可以亲自去验看!”
“什么,完颜仲德竟然死了?”第一个出来说话的就是文贵,做为和完颜仲德的直接接触人,他对此事的震撼也最大,其他官员的表情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相比之下,反到是武将这边平静一些。
司马风有些不高兴的看了文贵一眼,接着问了一句:“这么说来,李碧如掌院一案是完颜仲德故意陷害,误导了上官大人了?”
白女未置可否的说道:“此事国安院还在调查!”
司马风听到这里点点头,转而问李侃道:“李副使,刚才白掌院所说是否属实?”
李侃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下官只知道自己被绑架,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那李碧如掌院交代过你什么任务?”
“当时李碧如掌院让下官尽快赶往江浙一带,并从国库中提出一千万两白银运到临安,做为稳定物价之用。下官在和妻子告别之时,被几个歹徒弄晕,余下的事情下官就不太清楚了!”
“这么说,李碧如掌院确实给了你提取国库存银的文书和令牌?”
“是的,下官本来是随身携带的,不过后来下官被人绑架后,文书和令牌就被别人搜走了!”
司马风问到这里就停止下来,转而对上官天南说道:“上官大人,本官认为李碧如掌院一案涉及内幕复杂,上官大人所说的证据非但不能证明,反到给人以诬陷的嫌疑,所以本官认为此案应当从大理寺中撤消,上官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一脸呆滞的上官天南一时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叶谦不禁拉了他一下,才让他清醒过来,看了看司马风,又看了看我,走了出来长鞠道:“殿下在上,微臣失察,竟然诬陷好人,还请殿下治罪!”
“启禀殿下,上官天南身为刑部尚书,主管天下刑狱,但却办事糊涂,胡乱猜疑,甚至和金国有私,微臣以为,不严惩,不足以平天下官员之愤,还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