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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碧如却没有从中感到任何轻松,反到任务更加繁重。新币的推行刻不容缓,国库黄金白银的储备量还需要增加,中央银行的威信需要建立,作为经济财政支撑的辅助银行也需要开始筹办,战后各地的建设工作需要进行,新的军团将要组建等等,这些方面无不牵涉到庞大的资金运作。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建康后党的领军人的贤德王妃却因为要被封后,不得不另外辅助一个人起来,李碧如无论资历能力在后党集团中都是仅在贤德王妃之下,当仁不让的她就必需担负起这个责任,因此她的工作越加繁重。
淮王虽然对她并不太满意,但至少认可了对她的这种安排,而且她还是淮王的未婚妻,也就是储妃的身份也给她带来不少便利,她现在已经成为被各方势力认同为贤德王妃的接班人,后党集团的二号人物,在后党集团中举足轻重。
现在建康朝廷中的文官,如果大致上分,可以分为旧党集团,新党集团,后党集团,独立集团以及淮王集团。除了淮王集团是保持中立,只以淮王的政令为依归的外,其余的集团都是有自己的利益主张。
这个其中旧党集团的势力最大,这个集团中的官员大多是原朝廷留任下来的,经验丰富,处事老到,从中央到地方的影响力都很大。叶谦,上官天南就是这一集团的代表人物,朝廷中有一半的官员都是属于这个集团的。这个集团中反对淮王改革,参与对淮王改革破坏的官员大部分都在第一次建康官员清洗中被解决。
剩下的这些虽然赞同淮王的改革主张,但却对改革如何进行保持着自己的观点,只赞同对部分已经被证实不好的体制进行改革,其余的主张维持现状或者部分改良,可以说是改良派。他们也是建康施政经验最丰富的集团,是维持着大宋稳定的重要力量。虽然他们势力最大,但因为内部也是分成几个派系,一直以来并没有形成绝对的优势。
后党集团的发展潜力最好,因为后党集团是淮王从商业阶层中一手提拔的,而且几个主脑和淮王的关系密切,随时可以鱼跃龙门,在加上后党派的官员是新兴的政治势力,内部比较团结,活动资金也比其他几派雄厚,主张也得到淮王的支持,连带获得淮王集团的支持,因此在发展上是最让人看好。
他们也是对改革要求最迫切的一派,和旧党集团的利益冲突最大,双方经常会发生一些事情,可说积怨很深。
新党集团的后劲最足,所谓新党,就是接受梅新颖观念,认为改革需要从最底层做起的官员,这些人主要都是一些年轻的士子和低级官员,人数虽然不少,但多数都没有在朝廷中占据高位,就连他们的首脑梅,也只有一个副总理大臣的虚名,论及实权,还不如几个尚书。
不过也因为他们年轻,他们的未来也没人敢肯定,到底是成龙还是成蛇,那要看形势的发展以及他们自身的努力。不过因为梅获得淮王异乎寻常的信任,负责不少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们的地位虽然不高,但却没人可以忽视他们的存在。
独立集团的能力最强,所谓独立集团,主要是指如墨如兰这样,有自己的主张,但又和朝廷中任何集团的主张不完全一样,甚至相反的官员统称。虽然他们特立独行,别树一帜,而且单个官员的能力都十分强,但他们的势力相对来说也是最小,除了墨门还有些看头外,其余的影响力并不大,而且内部根本没有团结的可能,都是各行其是,宋慈等富有学识本领之人都是属于这个里面的人。
淮王集团最安全,淮王集团就是指那些被淮王一手赏识提拔的官员,他们的来历五花八门,但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以前都不太得意,和旧有官僚系统格格不入,是在遇到淮王之后才飞黄腾达的。他们虽然也有自己的主张,但都以淮王的政令为依归,是最坚定执行淮王政令的一派。
他们在其他各派斗争中保持中立,不明显偏向任何一方,一切都以淮王的意思做为自己的准则。司马风和韩清就是这个里面的代表者,而且他们中大部分官员都手握朝廷的实权,是朝廷中最有实权的一派,而且最受淮王信任。
这些朝廷中的政治纠纷也非常大的影响了李碧如的精力,特别是在淮王登基的关键时刻,各派官员除了在争外省总督的名额外,对于朝廷中的职位新安排也是虎视眈眈,旧党集团就有意让他们的人来代替李碧如。只是李碧如并不太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没有淮王的认可,任何人都不可能动摇她的位置,她对这个很有信心,也相信卓妙姿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
只是现实有些事情并不以人的想像为转移,就在李碧如检查完毕,准备结束今天的工作时,外面的护卫几乎是跑的进来说道:“启禀掌院大人,巡察院掌院叶大人,以及御使院代掌院,刑部尚书上官大人带来许多捕快,声称要大人前去见他们,并说有几件案子需要大人解释!此时他们正在大门外。”
“哦,有这样的事情?”李碧如疑惑的问了一句,然后考虑起对方的来意。
自己因为观念主张和各自的利益不同,和叶谦以及上官天南等人的关系可说极差,平时除了公事,一般不会有什么交往,可是对方这次深夜前来,事情看来非比寻常,况且还带有大量的捕快,明显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他们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李碧如沉吟片刻,吩咐道:“让所有护卫到门口,本官随后就到!”
护卫出去后,李碧如想了一下,又走回桌子,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招来一个侍女,低声吩咐道:“将这张纸条送到宫中去,不要让别人知道!”
这个侍女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闻言也没多问,接过纸条转身就走。
做好这件事情后,李碧如才整了整衣服,将官帽戴好,走了出去。
一到门口,就发现此时大门外一片明亮,数量众多的捕快手拿火炬站在大门两边,当中站着的正是叶谦和上官天南两人。
此时他们面沉似水,一见到李碧如,叶谦首先开口发难道:“李掌院好大的架子,我们因公事而来,可你竟然要我们等在门外,难道你们这些人真的就不把大宋的律法当回事情吗?”
见到对方如此不客气,李碧如敏锐的察觉到对方今天是有备而来,看来事情是难于善了了。明白这点后,她也非省油的灯,当下连仅有的客气也顾不得了,径直讽刺道:“本官那里有叶谦大人这样清闲?每天除了就是和那些官员推杯换盏就是打听一些小道消息后,对官员大肆批评,以抬高自己的身价。本官事务繁重,件件关系朝廷大业,自然比不得大人要到那里去就到那里去的官威!”两人品级一样,虽然对方掌握着官员的监察大权,但李碧如并不怕他。
没料到对方的话竟然如此刻薄,叶谦被气的不轻,本来他就很讨厌这个女人,平时只是顾忌对方另外的身份才对她客气,这次证据在手,根本就不必怕她什么。
当下勃然大怒的道:“好一张尖刁的利嘴,本官早就说过,让这些女子出官拜相,掌管朝政是我大宋的耻辱,如今果不其然。李碧如,你休要仗着自己是殿下的储妃就可以任意妄为,这是大宋的天下,不是你李碧如的天下。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李碧如听到对方的话语毫无顾忌的意思,先是一惊,然后就看到一个被绑着的人被推了出来。
一见此人,李碧如的脸色不禁变了变,还没有说话,这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就高声叫道:“是她,就是李大人指使我做的,请大人给小人做主,小人是被逼的……”来人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的哀求着,表情十分逼真,似乎真的有天大的委屈。
李碧如此时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说话的意思。
叶谦此时颇为得意的说道:“李碧如,你还有什么话说?”
被绑住的人是财政院中的一个小官吏,名字叫杜松,胆小怕事,平日里主要就是负责看守库房的工作,没什么大的作为。但对方既然将他带来,想必对方一定有相当的把握,不知杜松到底犯了什么事以致叶谦和上官天南会找上门来。
李碧如心中虽然翻腾起伏,但脸色毫无半分惊慌的说道:“说什么话?你将杜松找来这么表演一番,到底是什么目的本官都不知道,能说什么话?”
叶谦料想不到对方竟然还如此镇静,愣了一下正要继续说,一边的上官天南却开口说道:“李大人,这次深夜打扰主要是因为本官属下的捕快无意中发现了一件可疑的事情,跟踪之下竟然查出有人正要盗窃国库官银,在众位捕快的努力下,总算将这些匪徒抓住,这才发现这些匪徒中有财政院的官员杜松在内。
而且从这个杜松身上搜出一份地图,此地图上将国库附近的地形,守卫的分布,机关的所在,甚至官银放置的地方都清楚的标示出来。按照那些匪徒交代,他们打算冒充国库押运人员接近国库之后,伺机洗劫国库。在我方捕快的追问下,杜松交代他只是联系人,真正的幕后主谋是另有其人,所以本官和叶大人才深夜造访,请李大人配合!“
李碧如听明白了,敢情对方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主谋了,真是笑话!
冷冷一笑,李碧如冷漠的说道:“国库所在不仅有重兵把守,而且机关密布,门禁森严,其是说混就可以混进去的?你们听信杜松的一派胡言,深夜跑来财政院胡搅蛮缠,明日早朝,本官定当在殿下那里奏上一本,以讨回今日之辱!”
叶谦怒极反笑道:“好,好,真是好,本官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一个犯下滔天罪行之人还可以在本官面前侃侃而谈。李大人方才说的虽是常理,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监守自盗,那就另当别论。比如有人拿着李大人亲自签发的公文和令符前往国库又当如何?难道李大人还认为不可能吗?”
李碧如淡淡的说道:“本官岂会签发这样的公文,莫不是叶大人你想诬蔑本官吧!”
叶谦也没分辨,一摆手,一个捕快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一份红色封皮的公文和一块印有财政院字样的令符。
李碧如突然面色大变的说道:“这个公文和令符怎么会在你们手上?这不是……”
“这就是你意图监守自盗的证据!”叶谦冷酷的打断她的话,这个政敌一直和他作对,这次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个机会,还不整死她,“这份公文和令符都是你亲自签发的,但却在这些匪徒那里找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碧如面色仍然没有恢复正常,看着公文和令符,突然厉声问道:“你们将李侃怎么样了?为什么本官给他的公文和令符会在你们的手上?”
叶谦和上官天南互相望了一眼,还是叶谦开口道:“你是说的商务副使李侃吗?本官没有见过此人,这些东西是从那些匪徒身上搜来的,而杜松也招认,就是你将这些东西给他,然后让这些匪徒伺机偷盗国库,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如何狡辩!”
李碧如定了定神,觉得对方这次准备的很充分,计划也很周密,而那个杜松十有八九已经被别人收买,在加上这个不知为什么会落在对方手上的公文令符,李碧如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过不了这关,自己已经被人给诬陷了。
看了看远处的皇宫,发现还是没有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