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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兰明的眼珠转了几下,哼了一声:“你们十八峒的人一向不服王化,何时见到过你们向朝廷敬献过礼物?此时竟然还妄想用这招来蒙混过关,来人,给我将包裹打开!”
“谁敢!”乌尔玛突然拿着小蛇站到苗姑姑前边,挡住了几个意图上前的士兵,而且右手已经握住弯刀,一幅随时要砍人的架势!
“好啊,你这个黄毛丫头还敢抗拒官兵执法,真是反了,来人,给我抓住她,带到衙门去好好审理!”刁兰明的语气充满愤怒,一幅要将乌尔玛生吞活剥的样子。
见到情况发展到这里,岳雨才给身边的一个护卫打了个眼色,这个护卫连忙上前,在刁兰明等人疑惑的表情中,拿出一个文书样的东西递了过去:“这位大人,这是我们的证明文件,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这里过多的耽搁,而且这两位苗族姑娘和我们也是同路,请你行个方便!”
刁兰明眼角扫到护卫递过来的文书,脸色变了变,连忙双手接过,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打开里面的内容,没看多久,他的脸色就开始发白,连忙将文件送还,连声说道:“不知几位原来在此船上,多有打扰,恕罪,恕罪!”
护卫接过文件,呵呵一笑:“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吧,时间已经耽误不少了,再拖下去,误了事情,大家都不好交差!”
“那是,那是!我们走,几位大人走好!”刁兰明不理其他两人的询问眼神,匆忙的就回到战船上,也不多说,让战船上的人收了跳板,就让出河道,并示意客船起程!
见到刁兰明的这幅表现,客船上的人都大惑不解的看着那个护卫,船老大什么也没问的就去准备开船,反到是乌尔玛有些不知轻重的一边伸手去拿护卫手上的文件,一边嘀咕道:“什么东西这么管用,让我看看,哎呀,苗姑姑,你干嘛打我?”
苗姑姑看都不看满脸委屈的乌尔玛,对着岳雨行礼道:“多谢公子解围,我十八峒定然不会忘了今日公子的帮助!”
岳雨不置可否的笑笑:“好说,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情,我要回船舱去了!”
苗姑姑连忙说道:“公子请自便!”乌尔玛在边上不满的说道:“摆什么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岳雨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径直而去,回到船舱前才对杨沃衍说道:“大哥,这两个苗女看来是想去祝贺淮王殿下登基!”
杨沃衍看着他,轻声说道:“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或许她们想不利于淮王也不一定!”
岳雨也不辩驳,只是笑着说道:“大哥又想耍我,你觉得乌尔玛如何?”
杨沃衍突然露出一种戏谑的笑容:“很适合老弟你!”
“大哥,你真是的!”岳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回自己的船舱,杨沃衍笑着摇摇头,也走入船舱。
很快,客船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的继续起程了。
黄昏时分,杨沃衍因为想看一些书,岳雨就一个人到甲板上去散步看风景,吹着清凉的河风,抛开一切烦心的事情,感受着长江落日之美。
刚从左舷走到右舷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喂,你等等,等等!”
岳雨闻声停下脚步,转身一看,乌尔玛活泼的身影就如一阵风的跑来。
“你在这里看什么啊!”乌尔玛一走近,就迫不及待的发起问来。
“原来是乌姑娘,叫住在下,是否有什么事情?”岳雨平和的问道,心中也有几丝疑惑,不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哈,没什么事情就不能叫你了吗?难道你是大官就了不起吗?”乌尔玛的嘴角轻轻的翘了起来。
岳雨温和的一笑:“姑娘说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了,姑娘身边那条小蛇在那里?”
乌尔玛顽皮的一笑:“难道你也害怕红红吗?”不等岳雨说话,又抢着说道:“红红被我放在船舱了,苗姑姑不让我带出来,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岳雨看了对方一眼,只看到对方的脸上洋溢着愉快顽皮的笑容,并无半分世故深沉之处,尽显纯真少女的天真烂漫。
犹豫了一下,岳雨转口问道:“是吗,不知你苗姑姑叫什么?”
“叫什么?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叫她苗姑姑的,不过我听阿爹曾经叫过她‘珠玛’,但我问阿爹的时候,阿爹却不告诉我,后来我就没问了!”乌尔玛一边说,一边露出沮丧的表情,显然是对此事很扫兴。
岳雨紧接着问了一句道:“那你阿爹是什么人?”
“我阿爹?他可厉害了,他是我们十八峒的总峒主,十八峒的人都要听他的,就我不听他的,嘻嘻!”
乌尔玛表情的多云转晴的速度,让岳雨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停了一下,才继续问道:“是吗?那你不是比你阿爹还厉害!”
乌尔玛露出欢快的笑容,先是很高兴的点点头,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小心的问道:“其实,我虽然不怕阿爹,但我很怕苗姑姑,但我苗姑姑却要听阿爹的,你说,这算不算比阿爹厉害?”
看到乌尔玛脸上苦恼的表情,岳雨差点忍俊不住,强行压制住笑意的说道:“当然算,你比你阿爹厉害多了!”
“是吗?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你这个汉家郎还蛮有趣的,比我们十八峒那些人有趣多了,他们就不敢这么说。对了,你知道我们的名字,我们却不知道你们名字,这不好,尔玛不喜欢,你快告诉尔玛,你叫什么名字?”话语虽然说的有些不客气,但配上乌尔玛漫无机心的语气,让任何人都不会见怪,反到会对这个女孩的率直产生好感。
“这个嘛?”岳雨故意装做考虑了一下,才缓慢的说道,“你如果想听假名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想听真名字的话,到了建康我再告诉你。你想听那一个?”
乌尔玛皱皱鼻尖,非常不高兴的说道:“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好人来着,原来还是和那些汉人一样,这么不爽快,尔玛现在不高兴了,不想和你说话!”话语还没落,乌尔玛就嘟着小嘴,鼓着气快步的离开。
真是一个不会掩饰自己的孩子,岳雨的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对苗姑姑和乌尔玛的好奇心更重了。
她们真的只是想送礼物去的吗?
烈日骄阳下,通往扬州的官道上正行走着一支奇特的队伍。
说它奇特,是因为队伍确实很奇怪,在队伍中既有身穿宋军军服的士兵,又有为数更多,但衣衫褴褛的女人,甚至还有面黄肌瘦的小孩,以及为数不少的独轮车和驴车,浩浩荡荡,拖延逶迤,从头到尾,足有二三里长,大有摆一字长蛇阵的架势,只是队伍中的气势实在是,嗯,怎么说了,就像快死的病人,奄奄一息。
整支队伍都似乎无精打采,有气无力,行走的时候犹如老牛拖车,一步步的朝前拱,慢的让人难以忍受,和蜗牛有的比,不时还有一些女人和小孩因为挨不住而倒了下来,使得一些士兵连忙上前去照顾,更是影响部队的前进。
“他妈的,照这个样子下去,我们哪天才能到扬州,如果错过了殿下的登基大典,我们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李将军,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建康,这些女人和小孩就让他们在后面跟来就是,犯不着我们陪着她们一起受罪。”走在队伍前面的一个将军对打头的一人抱怨着,语气充满着不满和恼怒。
为首的一人头戴着钢盔,肩膀上也是亮闪闪的,一看就是一名将领,而且地位还不低。
听到身后之人的说话,为首这名将军脚步微微停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虽然满脸是汗,但还是可以很容易的认出他就是彩云军中的二号人物李明全,他此时早就因为战功而升为万人长,成为军中的高级将领。
“万将军,这些女子和小孩都是彩云公主从蒙古人那里解救回来的,她们都是一些饱经磨难之人,彩云公主特别叮嘱过,一定要我们亲自护送她们到建康。如果万将军不愿意和我们同行,万将军可以先行离去!”
听到李明全这么说,这位万将军脸色上的不满之色更重了,口中说道:“既然李将军坚持要和这些妇孺同行,小将也无话可说,只是耽搁了殿下的大事,那就非你我所能担当的。更何况小将不比李将军靠山硬,既然李将军这么说了,小将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希望李将军他日见到孔总督,将今天的事情说清楚就是,小将就不打扰李将军,告辞了!”
这名万将军说完,也不等李明全回话,回头招呼了一声,一队百多人的士卒从队伍中分离了出来,一些挑着担子的士兵还吆喝起驴车上坐着的一些妇孺下来,让他们放东西。
“万将军,你要先行也可以,但这些驴车你要留下来,这些妇孺中有不少身体虚弱,需要借用驴车代步!”看到万将军还想将驴车带走,已经让队伍停下来的李明全连声阻止,而且面色上一片严峻,显然对此十分坚持。
万将军回头看了他几眼,嘴角动了动,冷哼一声,大声呵斥了几句,没有坚持要回驴车,然后带着那些士兵挑着货担,推着独轮车而去,其速度比之刚才快了好几倍,很快的就从李明全的眼中消失。
看到万将军走远后,李明全才叹了一口气,下令队伍又重新启程,稀稀拉拉队伍又缓慢的向前爬行了。
走在队伍前面的李明全一边看着天色,一边回头注意着队伍中的情况,虽然心中也是十分焦急,但在面色上却无半分表示,让人不知他到底对万将军的举动有什么看法。
“李将军,后面有一个女人想要见你!”就在李明全闷头赶路的时候,一个从后面赶上来的百人长对他说道。
“要见我?为什么?说了什么事吗?”李明全有些奇怪,不知是什么人想要见自己。
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李明全一向不直接去接触这些女人,免得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让自己吃不消。这次听到有女人想见自己,下意识的就有种能避就避的念头。
“她说自己有让队伍快起来的方法,不过却要亲自对将军说!”传信的百人长口齿伶俐,话语说的十分清楚。
李明全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让她过来吧!你们都留在这里,不用回避!你们几个,到我身边来。”李明全吩咐完传信兵,又对身边的一群士兵吩咐起来。
几个李明全的亲兵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按照李明全的要求,和其只靠了一肩的距离站好。
那个女人很快就被传令兵带到前面来,是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妇人,眼角的鱼尾纹很多,而且腰身也很臃肿,皮肤也有些微微发黄,除了走路的样子还有些富贵人家出身的影子外,其余的地方似乎并无可取之处。
李明全没有仔细打量对方,扫了对方一眼,就有些急声的说道:“听说夫人有可使队伍行动加快之法,还请夫人告知,以教明全!”
这名女子看了李明全一会儿,见他不望自己,心中感到极为失落,语气充满伤感的说道:“将军连望都不望贱妾一眼,是否认为看贱妾一眼都会污了将军的眼睛?”话语说的凄苦,让人闻之不忍。
李明全眉头皱了皱,知道这些女子对于别人的态度十分敏感,连忙开声解释道:“明全对内子以外的女子都是如此,并非是针对夫人,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哦,看来将军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