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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对这话极为受用,脸上浮现笑容,但是嘴里却道:“你就是爱夸大其词,那里有你说的那么好,能够比得上先皇,朕就心满意足了。”
花公公也识趣的一笑,不再接口。
赵远又看了会儿自己的作品,就让花公公收了起来放好,随口说道:“今日朕就要和谢姑娘成亲,为什么前来贺喜的大臣来的这么少?”
本来自己也没打算追究此事,只是话问出口后却半天没回音,有些奇怪的转过头看着花公公,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越发奇怪,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朕的话?”
花公公闻言马上就哭丧着脸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赵远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这么明显的话外音还是听出来了,只是他想错了思路,开口问道:“难道是史太师的意思?快说,朕身边就你可以让朕放心。”
花公公面色跳动了几遍,又小心的回头四顾,确定有没有人在偷听,好半天才慢慢的道:“奴婢听说外面现在有十多位大臣被人给杀了,大家现在都谣传淮王要杀回来了,而且奴婢还听说,听说……奴婢不敢说,请皇上饶了奴婢吧!”
赵远一听竟然死了十多个大臣,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再次开口道:“花公公,从小你都很疼朕,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快告诉朕,到底出了什么事?”
花公公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再次说道:“奴婢听说,现在外面有个话,凡是来参加皇上大婚的就是要和淮王作对,淮王再来临安后,将一个都不放过的尽数处死。奴婢听说那十几个大臣就是不信此事,才被人所杀。现在外面的大臣人人自危,根本不敢出家门一步,所以前来贺喜的大臣才这么少,皇上……”
“花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这里妖言惑众,妄想迷惑皇上,本总管岂能容你!”伴着话语,御书房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此人就是皇宫侍卫总管王才,原皇家护卫的一名总管,很早以前就投靠了史弥远,为史弥远心腹之一。史弥远让他担任这个总管,也含有让他监视赵远的意思。
原本他今日来是对赵远汇报今日之护卫安排,不想却听到花公公竟然在对赵远说及外面的事情,这是史太师交代不能让皇上知道的,一时情急下,他也不管后果的就这样冲了进来,阻止了花公公的话。
看到王才竟然敢这么冲进来,还毫无忌惮的喝骂花公公,赵远的脸上浮现出怒容,怒声道:“王才,你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朕的御书房,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王才被赵远这么一呼喝,才醒悟过来,虽然自己并不将赵远放到心上,但是不管如何说,他还是皇上,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况且,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实在犯不着再激怒赵远。
这样一想,王才马上低下头,赔罪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见花公公意图以谣言迷惑皇上,一时情急,才会闯入御书房,还请陛下恕罪!”
赵远虽然听出王才毫无悔意,但也知道自己拿他无法,只好恼怒的一挥手:“你给朕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进来。”
王才强辩道:“皇上,微臣是有事……”
“出去,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想听,给朕出去!不得再偷听朕的谈话。”赵远怒声打断他的话。
看到这样的情况,王才无奈的说道:“是,微臣遵旨!”说完,警告的看了花公公一眼,才离去。
见到王才离去,赵远还是怒火满胸的望着门外,半天不说话。
花公公上前轻声劝慰道:“皇上,您是万金之躯,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苦的可是自己。皇上,你先消消气!”
赵远听闻,大声说道:“朕还是皇上?你看看他们,外面这些人谁把朕当皇上,他们都当朕是死人,是玩偶,他们眼中何尝有半点朕?”
看到赵远如此,花公公悲苦的继续劝慰道:“皇上,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去,您少不得又要挨太后的一番话,皇上啊,您就看在奴婢照顾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再生气了,皇上!”说着,说着,花公公就带着哭腔跪了下去。
赵远经过一番发泄之后,怒火也消减了不少,扶起花公公道:“朕知道你的心意,这么多人,就你对朕是全心全意,可惜朕却不能给你什么,朕真的很没用!”
花公公赶紧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奴婢侍侯皇上是奴婢的本分,宁宗先皇还在的时候,皇上就对奴婢照顾有加,现在皇上只是一时挫折,不久之后,皇上一定能重掌大权的。”
听到说及宁宗先皇,赵远心中也有些感叹:“小时候,朕和昀弟还经常一起玩,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很不好,跑一会儿就要歇息很久。不过听说他现在很厉害,还亲自上战场和金人拼搏,杀了好几个金人大将,真是想不到啊!”语气中有种难于说出的落寞。
花公公也沉默下来,御书房中暂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远才喃喃道:“花公公,你说现在朕该如何做才能不让昀弟生气?你也知道,朕其实并不想和谢姑娘成亲,如果因为此事,让朕不能得到昀弟的谅解,朕就真的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花公公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自己这个主子确实不是当皇帝的好人选,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没让自己开小差多久,花公公就在赵远求救的眼神中缓缓的开口道:“为今之计,唯有请求太后收回成命,不让皇上和谢姑娘成亲,也许这样,淮王才不会见怪皇上!”
犹如一下抓到救命稻草,赵远神情兴奋的说道:“好方法,真是好方法。如此朕还可趁机将青莲的事情提出来,也许太后会成全朕也说不定!”
花公公大惊失色,赶紧说道:“皇上,万万不可。青莲身份低微,况且,身在勾栏之女子如何能进皇宫?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因此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皇上万万不可造次!”
如同被一桶冷水泼下,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就冷却下来,仔细想想,也觉得花公公说的有理,以太后的性格,知道自己竟然和一名青楼女子有染之后,一定会杀了青莲,维护皇室的尊严。
“算了,朕还是去求太后取消大婚吧!你和我一起去见太后。”赵远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和花公公一起去见太后。
杨太后跪在一尊观音像前,默诵了数遍《心经》后才站了起来,望着观音像出神。
自从慈宁殿被那个人洗劫过后,自己再到这里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觉得有股冤魂不散似的。可是自己接受若霞那个丫头的建议,念佛诵经以来,似乎又获得了一种平静。面对着观音慈和的面容,自己原本不安恐惧的心就可以安静下来,不再担心未来的命运。
今天听到钱像祖的话后,自己的心里又涌起了不安,直觉感到要出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又说不上来要出什么事情,只好先到这里诵念几遍《心经》,祈求菩萨能够保佑。
良久之后,杨太后才微微一叹,离开这座佛堂。
到了外面,就看到柳若霞面色有些着急的在走圈子,眉头微微一皱:“若霞,你在干什么?”
听到太后的叫唤,柳若霞脚步一停,赶紧转过身来走到太后身边恭敬的说道:“太后,你念完佛经了!”
“嗯!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杨太后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这丫头不会这么发急。
柳若霞赶紧低声说了一番话,如果赵远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些话是他和花公公在御书房内谈的话。
听完柳若霞的讲述,杨太后脸色变了变:“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他人了?”
“皇上正在外面等候太后的召见!”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王才,哀家不想再听到那个女子的名字!你和哀家先去见皇上。”
“是,太后!”
望着杨太后的背影,柳若霞的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赵远见到杨太后到来,连忙行礼道:“孩儿参见太后!”
杨太后摆摆手:“罢了吧!皇上找哀家有何事?”
赵远畏惧的看看杨太后,积威之下,刚来时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半天才喃喃说道:“孩儿认为自己还年轻,还没有到立后的时候,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来求哀家取消你的大婚是吧!”见他所以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杨太后索性帮他说了出来。
赵远心中一惊,越加慌乱,言不随意的说道:“孩儿不是存心的,只是,孩儿,那个……”
“够了,一个皇上,九五之尊,说话都说不清楚,像什么样子?”杨太后怒视着他,“你是不是想告诉哀家,你不喜欢清儿,想要娶一个下九流的女子进皇宫是吧!告诉你,哀家只要还在一天,你都休想!现在大婚之期已定,你就安心的和清儿成婚,其他的你不要再说了。”
“啊,太后,孩儿没这个意思,请太后开恩,孩儿真的没这个意思,请太后开恩啊!”赵远被太后的话吓的三魂不见了两魂,不由自主的跪下哀求起来,完全忘记自己是个皇帝。
厌烦的看了赵远一眼,杨太后拍拍扶手,高声道:“好了,给哀家起来,你好歹是个皇上,就给哀家挣点气行不行。剩下的话你不用说了,你安心的回去准备成婚吧!”
杨太后说完就离开,只留下赵远失魂落魄的软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由进来的花公公给扶了回去。
东华门,侍卫亲军步军营地,一间普通的士兵卫所。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上十个人,让原本就不大的卫所显得更是拥挤。
“大哥,今晚起事之后,我带人先去杀了史弥远那个狗娘养的,摘了他的人头,做为送给淮王的见面礼,想必淮王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一高兴,也给大哥一个万人长做做。”说话的是一个长像粗野的大汉,看他的穿着,应当是一名将领。
其实不光是他,这里所有人都是将领,而且职位都很高。
“不可,我们这次主要是营救谢姑娘,只要能够将她救出去,我们就是大功一件,到时淮王绝不会亏待咱们兄弟的。”说话的是一个三旬大汉,身材修长,神情中透着一种冷静,看他的穿着,赫然是副都指挥使。
“对了,欧阳大哥,虽然我们都信你,可是到底淮王那边是谁和你联系的,我们都不知道。现在起事在即,不知你能不能给兄弟们透个底,让兄弟们也好安心啊!”这话立即引起屋中众位将领的共鸣,一起将目光放到那位副都指挥使——欧阳大哥身上。
欧阳大哥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也罢,我欧阳义信的过众位兄弟,今天告诉兄弟们也无妨,不知诸位听过冷牙总管的名字没有?”
看到他们都是一幅不知所以的样子,欧阳大哥知道问了句废话,只好解释道:“这位冷牙总管是淮王的心腹,今天多位都指挥使,指挥使被刺的事情就是他策划的,据说是淮王殿下对谢姑娘被逼嫁入皇宫很生气,下令要给史弥远一个教训。你们也知道,今天是我陪着都指挥使出去的,结果都指挥使被人给杀了。本来我也逃不掉的,可是那个刺客却放过我,后来冷牙总管就找到我说明了原委,并让我帮他。你们也知道淮王的厉害,只要淮王大军一到,这临安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