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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边微笑的对他们招手,一边缓缓的策马前进。
行进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一阵奇特的不舒服,在我已经越来越明显的气场感应中,我感到现场中一直保持的沸腾气场出现一丝不和谐的轻微波动,犹如是在一片急速流动的河水中放入了一个大石头,使得原本的河流被分开一段距离才再合拢。
感觉到再走几步就会进入这个“石头”的范围,我突然的勒马立定,让身后的人不及防下,差点要和我撞上,前方护卫的士兵走了好几步才发现我停了下来,郑天有些不解的回过头望着我。
这一切就在眨眼间完成,在郑天刚将头转过来的时候,一声声尖锐的金属破空声传来,一道道肉影难辩的细小之物凶猛的向着我扑来,速度极快,呼吸间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就在我平静的看着这些暗器飞来,准备侧身避开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我前面,在她手中铁制的小盾牌上下的挥舞中,这些暗器被尽数挡下,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叮当声,然后落到地上显现出它的原形——像针一样的东西,正在日光下反射出蓝汪汪的光芒,显是抹上毒药的。
在我发现不对劲停下来到菊将这些暗器尽数拦下,这几下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当那些小针一样的东西落地后,“有刺客”的喊声才传了出去,我被手下的护卫士兵迅速拉下马围了起来,隔绝了我和别人的视线,然后将我强行的护往最近的一个屋子。吕德和一些跟随我的襄阳武将也马上分散开,指挥一些闻讯赶来的士兵将这个地方封闭起来,显得有条不紊好象挺有经验。
而襄阳的那些欢迎我的普通居民却发出一阵阵喧哗声,好象还有一个声音在招呼大家快跑,就在外面襄阳居民因为这个事情要发生骚乱的时候,孟珙的声音喊了出来:“大家都不要动,我是孟珙,现在命令大家按照作战时的要求,原地立定。”
因为这时我被护卫团团围住,并在护卫的保护下强行进入一个普通的民宅,一时不知那些襄阳居民到底如何,不过却没有杂乱的声音再传了进来,想必是已经安静下来。
这些襄阳的普通人平时看来也受过军事训练!
放下对外面的担心后,我就打量起这个普通的民房。这个普通的民宅极为简陋,一道临街而开的大门后就是一正三偏的房间,虽然我没有看到后进,但也可以想象那里就会是厨房或者柴房类的杂物间。
郑天搜索了一番后告诉我这个民宅内没有别人,不过观主人日常用品,估计是一家四口,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也许他们也去外面看我去了吧!不想自己的家中却被我们给“破坏”,不知他们回来后会如何想?
在这种时刻我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有心情想到这些。摇摇头,让郑天去戒备后,坐到屋中一把木椅上,心中猜测这次刺杀是怎么一回事情,到底是那方面的人。
襄阳的,金国的,朝廷史弥远派来的,甚至是母后派来的。
在一瞬间,我就想到好几个可能,我首先排除掉襄阳,因为这个事情如果成为事实,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襄阳这些文武官员,孟珙怎么看也不像这种笨蛋,再就是襄阳文武官员的表现也很正常,没什么可疑的。第二个排出掉母后这方面因素,虽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可能是母后派出来的。
剩下的金国和史弥远方面是最有可能,两方都有一定要我死的理由。具体如何,就要看外面抓捕刺客的行动,襄阳百姓如此合作,这个刺客想乘乱逃跑想必是很难,以菊的身手一定可以将这个人抓住,到时就看他到底是哪个方面派出来的人。
就在我刚考虑完的时候,尚懿也被护卫拉了进来,看到我,尚懿脸上才出现放心的神情,疾步上前道:“殿下,属下在后面听闻殿下遭遇刺客,不知殿下可安好?”
我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本王一切平安,现在刺客也真是够大胆的。你没什么事情吧!”
尚懿摇摇头道:“属下并非刺客的目标,没什么事。只是殿下,这襄阳的防护做的也太差,不如殿下先回军营等襄阳安定下来,再进城如何?”
我望着尚懿坚定的道:“如果本王因为这次小小刺杀就灰溜溜的逃出襄阳,那让世人如何看待本王?又让本王如何自处?你不用说了,本王就在这里等,相信孟珙将军一定会给本王一个交待。你先在这里坐会儿,估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送来。”
尚懿没有再开言,只是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就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不久,菊就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
看到我询问的目光,菊摇摇头道:“刺客见逃不了就自杀了,有人认出来这个刺客是襄阳一家米店的老板,叫王富远,所用的暗器是江湖上常见的‘暴雨梨花针’,其他的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孟珙将军已经让吕德将军去查封这家米店,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想从刺客本身去查恐怕是不行了,点点头突然问道:“这个‘暴雨梨花针’是怎么回事?好像挺厉害的。”
菊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这种‘暴雨梨花针’是唐门制造的一种极为厉害的暗器,其由玄铁所铸,为一细长圆筒,内有机关,可发射牛毛细针。其分上中下三种,上等长一尺,内有牛毛细针一百零八根,中等长七寸,内有牛毛细针七十二根,下等仅三寸,内有牛毛细针三十六根,这些牛毛细针的发射都是由圆筒上红蓝两色按钮控制,红为一次将所有的细针全都发出,蓝为分次发出。这种暗器极为歹毒,如果不及防备,十有八九会被其所伤,十丈以内决无幸免。”
我听的有些兴趣了,问道:“这次刺客是用的什么等级的?”
菊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下等,而且是一次发射,针上都有巨毒,属下刚才一时没有留意,将几支针挡入护卫中,有两个护卫因此而亡。”
一听到还死了两个护卫,我猛的站了起来,大声道:“什么,本王死了两个护卫?怎么本王连惨叫声都没听到一声。这个唐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它难道任凭这种暗器流入歹人之手吗?”
菊停了停,才下定决心道:“因为针上的暗器极毒,针一入人体,就麻痹其说话机能,所以护卫才无声而亡。据说唐门对这种暗器控制的极为严格,而且严禁抹有毒药的‘暴雨梨花针’流出唐门,现在还不知这个暗器上的毒药是否唐门所为,可是观两个护卫中毒后的反应,颇像传说中唐门的‘阎王杀’,属下现在已经将这些抹有毒药的细针收捡起来送往建康,估计一大夫可以检验出来。”
我怒声道:“又是这个唐门,当初本王第一次听说这个唐门是浑身的内力去个精光,现在听说这个唐门,是本王差点被人刺杀,两个护卫身亡,唐门,唐门,你还真是本王命中的灾星啊!菊,哪个‘阎王杀’杀人后到底是个什么现象?”
菊很快的答道:“都是无声无息的死亡,如同阎王勾命一样,所以叫‘阎王杀’,不过据说被‘阎王杀’毒死的人脸上会出现青色的痕迹,这和护卫死亡后的情况极为相似,所以属下才怀疑是‘阎王杀’。”
我在屋中走了两步,停了下来道:“既然这样,尚懿,你用本王的名义去给四川安抚使安丙去封公文,告诉他,要他转告唐门的门主,让他在十日内将购买‘暴雨梨花针’之人的名单给本王送来,并要给本王解释这支刺杀本王的暗器是怎么一回事情,如果其敢抗命不遵,可就地以‘谋刺当朝太子论处’,另外,将本王遇刺此事上报刑部,让刑部也派人入川,查明这件事情。”
尚懿正要领命的时候,菊突然站了出来,反对道:“殿下,如此一来,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唐门始终就会背上‘谋刺太子’的罪名,在事情还没有清楚前殿下就认定唐门和此事有关,如果他日证明唐门和此事无关,殿下不是冤枉好人了吗?”
我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菊,说道:“你是反对本王的命令?”
菊低下头,硬气的道:“确实如此,还请殿下调查清楚后私下向唐门问讯,这样也许对调查刺客更为有利。还请殿下不要因为一时的气愤,而犯下大错。”
如果菊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她这么做就足以让我杀了她,可是菊和我的关系不比寻常,她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只是现在我话已经出口,如果因为菊而反悔的话,不是让我身边现在这些属下看笑话吗?更何况菊这么做明显的是逾越自己的身份,做出不应当的举动,如果还顺从她的话,我以后怎么能要求其他人?
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她和这个唐门有什么瓜葛不成?
我在心中暗自猜疑,但是表面上却‘勃然大怒’道:“本王在这里商谈军国之事,你一个小小的护卫就敢发言反对,难道你真的不再把本王放在眼里吗?”一边说,还一边用秘密的手势让她赶快认错,有什么事情等两个人的时候再说。
菊看了我的手势也醒悟过来,连忙对我请罪,我再训责一番后就让她站在一边。这个时候孟珙在外求见,我趁机让尚懿过会儿再说唐门的事情,然后将孟珙叫了进来。
孟珙进来后,施礼道:“孟珙安排不周,以致让刺客有机可乘,让殿下受惊,并导致殿下的两名护卫身亡,孟珙实在是罪无旁代,还请殿下惩罚!”
我收拾了一下疑惑的心情,微笑着走到孟珙身边亲切的道:“孟珙将军虽然有所过错,可是还不及降罪,这个刺客如此处心积虑,岂是将军可以防备的?将军不用自责,本王会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本王看将军治民也如同治军,确实极为好奇,还想再看看襄阳百姓的风采,将军还是和本王一起出去吧!按照定好的路程前往留守府,现在将军还是跟随本王一起进行还没有完成的仪式去吧!”
尚懿正要上前说话,可是被我严厉的眼神给瞪回去,不敢再说。
看到孟珙没有开步,我明白他也有和尚懿一样的担心,一把拉住他,轻松的说道:“走吧,本王在千军万马中都冲杀过,难道就被这小小的刺杀吓倒了吗?将军也是一个豪气的人,不是这么没胆吧!”
孟珙被我轻轻激将了一下,只好无奈的道:“既然殿下执意如此,孟珙当舍命相陪,请让孟珙为殿下开路,扫荡那些宵小之辈。”
在我点头下,孟珙大步走了出去,我正要跟随,突然想到一事,转过头,对郑天道:“你等会儿要寻找到这户人家的主人,对我们破坏他们屋子的行为进行道歉,还要给予双倍赔偿,另外,将那两个护卫的遗体派人送往建康,按照烈士礼仪进行安葬。你要亲自去做,明白吗?”
在郑天答应后,我才走出这个屋子,和孟珙汇合,在那些面色发白的襄阳百姓中继续游街的行程,不过比起未发生刺杀时的热闹要冷清了许多。不少人被增加的士兵,死死的挤在离我好几米的地方,连动都难得动一下。
虽然发生了刺杀,不过几条街外的人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看到我们经过后,又响起热烈的欢呼声,高喊我‘殿下千岁’的话语又接踵响起,还有人对我下跪。在一片秩序井然中,这些襄阳百姓对我的到来给予了巨大的热情,让我感受深刻。我相信,我对他们和蔼的招手,他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