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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压根儿没想到这大晚上的能来这么一出。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出的什么幺蛾子!”
“你到底过不过来?我数到三!你不来,我就这样跑出去!一、二……”
我赶忙凑到床边,故意说:“哼,行啊,反正我不吃亏,你别说我占你便宜啊!”
说是这么说,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发憷,越来越觉得我白天的猜测是对的!我坐到床边,决定要是情况不妙,立马开门逃跑。我刚坐下,雪芹就一把拉过了我的手。哇,她的手好冰。我笑嘻嘻地说:“哎呀,你的爪爪咋跟埋在下面的一样冰啊!”
雪芹说:“别说话!就这样让我躺一会儿!”
黑暗中,她如同一个蚕宝宝一般,把被子卷在身上,又蜷着身子,双手抓着我的手,贴着她光滑的侧脸。她睡得如同一个婴儿一般,我甚至听到了她轻轻的鼻息。我低声说:“雪芹妹子,你怎么了这是?”
“别说话!我就想握着你的手,别说……”
我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她静静地躺着。我还是摸不清楚女人的心啊。好一会儿,她悠悠地说了一句:“珉哥,你的女朋友应该很漂亮吧?”
我笑笑,“是的,她在我心目中是无可取代的!我想我毕业了就会和她结婚!”
雪芹全身动了动,笑了笑,“我挺羡慕她的!”
我“嘿嘿”一笑,“那一定啊!要是她也这么想就好了,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发愁了!”
雪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换了个姿势,“哎,今晚我就搞不懂了,我这回自己房间,咋就有个你呢?”
雪芹小粉拳一下打在我身上,“哎呀,我迷迷糊糊走错了!你真是的!”
我趁机跳了起来,“哦,走错了,那我就放心了!嘿嘿,我以为某人爱上她的大哥了呢!”
雪芹捂着嘴偷笑道:“你老孔雀,自作多情!哪个爱上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美得你!”
我没笑,“不知道你知道不,做咱们这一行的,找不得爱人呢。我们作孽太多,老天不会让我们这样的人有好结果的。别拿自家性命找难受啊!哎,我该睡觉了,你那帮人酒量不行,还爱喝,喝多了又酒风不正,累死我了!”
雪芹没说话。我回头看她,黑暗中似乎她正在出神。我轻轻笑了笑,拉开房门,又轻轻地关上了。站在门口,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我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切好像就这么过去了。我想,我没做错。可是眼下,我该去哪儿睡呢?我独自回到了前台,让服务员给我打开了雪芹的屋子。一开门,我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早。
第二天,车临近傍晚时才开回到成都。一路上,大家都在养精蓄锐,除了车里的广播在播放着无聊的广告,没人说话。看着临近的高速路,我感觉异常亲切。天灰蒙蒙的,但是不知何时起,车外已经热得要穿短袖了。这个季节,真是,一眼望去,可以看到穿短袖的,可还能看见穿个小棉马甲满街跑的。我脱去了外套,看看外面的天。嗯,夏天要到了!我眯着眼,看看窗外被云层挡住的太阳,想着大三就这么要过去了,大四,呵呵!大学的最后一年时光!真快啊,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想想过去的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日……车直接开到了离黎叔住处那片竹林不远的地方。突然,雪芹对我们说:“哎,等等!快减速!”
开车的小先愣了一下,赶忙降低了速度。雪芹看了半天,“喂,你们有没有看到一面黄色旗子啊?”
我们几个都愣了一下。我忙问:“啊,什么旗子?”
雪芹说:“那屋里连在外面一个预警旗,只有堂叔家自己人才知道那旗子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旗……旗子呢?”
我问道:“如果旗子不在了,说明什么?”
雪芹说:“停车啊!停车!”说着就要拉车门。
我赶忙拦住她。她说:“旗子没了就是代表有危险,让我们不要过去啊!”
我大吃一惊,忙喊道:“停车!罗璇,快,把装备都丢在旁边林子里。小先,你调头。雪芹,你别激动,万一是误会呢?而且,黎叔那么机敏,没问题的!你别激动,平静点,你这样,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啊!”
我们赶忙下了车。小先调转了车头,向来路退去。我们看看周围,接着竖起耳朵,隐约听见前方有些响动,似乎还能看到闪烁的警车车灯。我只觉得头皮一麻。罗璇丢完装备,一下跳了过来,喘着气说:“珉哥,我都丢了,丢到那边的草窝子里了。只要不上去,别人就找不到东西。我刚才好像看见那边有几辆警车,咱们现在赶快闪,还来得及!”
我看看在一旁着急的雪芹,“丫头,你去车里。万一有人拦你们,就说是大学生,来找些竹子回去做研究。我和罗璇上去看看!”
雪芹一把拉住我的手,“不,我和你们一起去!”
罗璇说:“雪芹,你去了不好!万一你一激动,咱们就全暴露了!”
雪芹说:“我不会的,我要一起去!”
我看看她,“那你可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许给我找麻烦!”
我们迂回进了竹林子里。竹林子里很安静,地面松软的枯叶本该很舒服,可是我们却走得异常小心。我们每人手里拿着几根竹枝,一点点靠近黎叔的屋子。离黎叔的屋子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喊话的声音:“我再给你说一遍,你出来!你要是负隅顽抗,没得好下场!”
我顺着声音,眯着眼看过去。我的天,屋外有十几个人,将屋子包得如同铁桶一般,似乎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屋子上。最近的警察离我们最多不过十米,可是却没有注意到我们。
我叫他们等着我,自己拿着一根竹枝,一点一点地凑了上去。警察在继续喊话,似乎黎叔和什么人正躲在屋里,但是为什么警察不冲进去呢?!
好一会儿,我似乎听明白了。黎叔手里可能拿着一件好像很值钱的古董,如果警察硬闯,他就会把它摔碎。看来,他这次是玩大了,不过他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据我所知,他的防范意识挺强的啊,怎么还能在自家门口翻船呢。
我听见门口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黎叔,我是幺儿,对不起啊!我是警察,你做的事犯了法的,我就得抓你!你配合政府,还能少判点!”
我慢慢地退了下来,问雪芹:“喂,丫头,黎叔手下有没有一个叫幺儿的?”
雪芹看着我,“好像有!去年跟我堂叔的,没多久啊?!怎么了?”
我点点头,“他好像是警察!不是吧,现在警察还有这么抓人的?这无间道还是现实版的?”
雪芹焦急地问:“我堂叔现在咋样了啊?”
我摇摇头,“这会儿还在里面呢!”
我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一阵骚动。我赶忙起身,往黎叔屋子的方向挪去。我心里有点怦怦跳。我看见黎叔出来了,他刚下楼梯,就被几个警察按倒在地,脸贴在泥土上,另一伙人则冲进了屋里。
我退了下来,忙说:“咱走,咱走!”
刚退了几步,我手下意识地扶了一下一棵竹子,也不知怎么的,这竹子啪啪直响。背后的那个警察被这声音吸引了,一回头,一下看到了我。他冲我喊:“喂,站住!”
我心里一惊,那个叫“幺儿”的可是认得雪芹的,要是被弄住,就算是完了。可是,也不能跑,跑了被人追上,那可能什么都让别人知道了去。我慢慢地蹲下身子,冲雪芹低声说:“你愣着干吗?也给我蹲下!”
我对罗璇说:“你蹲旁边,记住了,我们是在收集竹叶!”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我拿着一片竹叶,翻来覆去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说:“嗯,妹妹,你看这竹叶就是画成船好像也不够大啊!你说……”
说话间,警察就到了跟前。他看我们似乎没有关注他,扯着嗓子问了声:“喂,你们干吗的?”
我急忙站起身,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哎呀,你吓死我了!你谁……哦,警察同志,你好!你这是……”
警察不耐烦地说:“你们干吗呢?”
我笑嘻嘻地扬了扬手中的竹叶,“哦,我们是大学生,我和我朋友们有个创意,要用竹叶作画,今天就来这儿收集一些竹叶!”
警察看了看我们三个,又问罗璇:“你们来多久了?”
罗璇站起身,一抖手里的树叶,“我们刚来没多久,要来得早了,可以收集到好多刚落下的叶子呢!”
警察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看我们,“你们快离开这儿!现在这个地方正在办案,你们不要妨碍到我们!”
我忙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装作来了兴趣的样子,问:“啊?警察同志,你好好说!在哪儿啊,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对方接过烟,点着,抽了一口,“没啥看的!你们赶快下山,快走,改天再找啥子树叶!”
我连连点着头,叫了罗璇和雪芹,就要下山,刚转身,就听身后的警察说了句:“喂,你们站住!”
我心又是一紧,难道我们暴露了?警察走过来,问了句:“你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经过啊?”
我松了一口气,“我们没注意啊!上来反正是没啥子人!”
警察点点头,“要是有啥子可疑人员,记得打110!”
我们出了竹林,上了车。我马上对小先说:“快,快点!咱走,这地方不安全了!”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就听到警笛的轰鸣声。我一把将雪芹的头按到了我的腿上,紧张地看着窗外。警车在我们面前扬尘而去,我再次松了一口气。
罗璇问我:“珉哥,咱装备还拿不?我这儿现在连强弩都藏那上面了,咋办?”
我说:“算了,保命要紧!全部撤出去,以后再来拿!”
我们一伙人就这样如惊弓之鸟一般,撤出了黎叔的屋前。回到住处后,大家似乎都在回避着这件事,雪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时能听到她冲着电话里某人狂吼着。
傍晚,我端着一碗银耳汤进了她的屋里,看见她正抱着双腿坐在床头,头埋在了双腿之间。我把银耳汤端到了她的跟前,“雪芹,来,喝点东西吧!我想吧,黎叔吉人自有天相,以他的能力,一定过几天就出来了!”
雪芹抬起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喃喃地说:“我堂叔给我说过,他不会进去的,他说,他做过的案子,足够被枪毙十次了!”
我愣了一下,这老小子看来在道上真没少干,他这么低调,结果还是这么个下场!唉,一切都是命啊!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必须吃点东西,不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雪芹说:“我堂叔一直对我很好,我以后……呜呜呜——”
我把银耳汤放在一旁,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好了,没事儿的!这个世界,谁离开谁都能活的!别担心,你不是还有我们嘛!”
突然,雪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我。下一刻,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下来。我有些意外,但也只得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一会儿,她由号啕大哭变为抽泣,渐渐地,她伏在我的背上,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我慢慢地将她放倒,给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又慢慢地退出了她的屋。
我把小先和罗璇叫到了我的屋里,拧开啤酒,一人给了一罐。一口冰镇的啤酒下肚,那种冰凉的刺激让微微有些燥热的我得到了片刻的舒爽。我一皱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