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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少年接过同伴手里的铁链,牵着两个魂魄走了进去,裂缝旋即在他身后合拢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
“……小……孩子?”我摸着自己一脸的鸡皮疙瘩,小强一直目送黑衣少年消失,眉头一挑凑过来问:“什么啊?”
“没什么。”我摇摇头,小强就转过脸去跟杨熠使了个眼色。
猫兄脸色也有点古怪,一直盯着留下来的那个白衣少年皱眉头,接到小强抛来的媚眼,便点点头跟那个少年说了句什么,白衣少年就哼了一声,目光转向我。又哼了一声,寒气就像箭一样嗖的直中心窝。
干、干干干干嘛!我一边往小强身后缩,一边脑子慢了半拍,心里还停留在刚才老鼠经过时出现的奇怪感觉上。
刚才老鼠穿过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像残留下来的影像碎片,一闪而过。
“她已经离魂了,应该算是死灵,照理,是要带回地府的。”白衣少年的一句话一下子把我轰下十八层地狱。啥?我真的给这两个家伙害死了!
“开什么玩笑?我这就死了?”我脑子一空,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扳住白衣少年单薄的小肩膀就是一阵猛摇:“搞什么我是被这些家伙害的啊!又不是我自己弄的……不,我不要死!”
“放、放开!”那个白衣服的小子竟然盗用猫兄的表情鄙视我!
开玩笑,跟生命比起来,一两声微弱的抱怨算什么?!于是我在杨熠惊愕的目光和小强无动于衷的态度中继续加油,开足马力,大喊:“办事不带这样的!冤假错案还要平反呢!马虎了事不负责任是会引起公愤的!”
背后传来扑哧一声,也不知道是小强还是猫兄漏气了,白衣少年怒吼:“你放开!可恶!你、你敢欺负鬼差?”
哦哟,还用得上欺负两个字啊?怎么这个鬼差长得像正太,说话……也像正太?!
这年头,地府也招童工啊?
白衣少年拍掉我的手扯紧衣服后退几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身后裂缝又一次张开大嘴,脖子上一紧,一条铁链像蛇一样缠上来,白衣少年拉住铁链的另一端,冷然道:“死灵就要去死灵呆的地方,没什么好说的。”说着手一紧,铁链丁零当啷的乱响起来,我被扯了过去,凑近裂缝,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那个裂缝像是通往一个无底洞,无数的幽怨的鬼哭声在里面幽幽的回荡,那里面全是拖着脚步身缠铁链的游魂,眼神空泛,四处游荡。当白衣少年分开裂缝的时候,那些游魂像是绝望时看到希望之光一样,纷纷拖着脚向出口涌动。
“走开,走开!”白衣少年不耐烦的挥手,另一条铁链飞舞过来冲散魂魄群,白衣少年皱着眉头拉动我身上的铁链:“进去!”
“才不!”我死活不动,狂喊小强:“你老板要死了啊!以后没人发你工资!”“……又来这套……”小强似乎在后头乍舌,不过片刻后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你不能带她走。”小强哼哼唧唧的阻难。
“你也想阻止鬼差办事?”白衣少年眼中那个东西好像叫做杀意、杀气、杀机……小强嘻嘻一笑,装模作样的缩手改为抓住我的右臂,笑眯眯的说:“当然不敢!但是呐……”小强抓起我的右掌在白衣少年鼻子底下晃来晃去:“她不是完全离魂啊!看、看!”他用电视购物主持人的热情口吻推销着:“这里还连着的……”
“呸!”白衣少年极其厌恶的捏住鼻子后退一步,手里的铁链哗啦啦直响:“人味真恶心!”
……搞什么,人味怎么了,尸体的死气才难闻好不好!
小强松开我的手,我掌心朝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手掌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疼,是那种拉着扯着的疼;我搓搓手掌心,没错,还是很疼……“竟然玩这种小动作,”白衣少年眉头紧蹙,不悦道:“你胆子不小。”
“我只是喜欢未雨绸缪。”小强笑得露出八颗牙齿。
“嘁。”白衣少年闷哼一声,一弹手锁链洗漱掉落。我这才松了口气,蹦蹦跳跳的离开以他为圆心的大圆圈,扯住小强催促:“走吧走吧,完事就走!”
小强点点头,转向杨熠;猫兄点点头:“交给我吧!”
默契呀……我一脸冷汗的看着那眉来眼去的两人,无限感慨:这充满奸情的默契……杨熠摊开双手嘴里念念有词,我们脚下的地面开始变得虚浮,正在这时……“等一等,”黑衣少年忽然从那条裂缝里探出半个头来:“慰慰,他们还不能走。”
“怎么?”白衣少年扭过头去:“发现了什么吗草?”
“是草草!”黑衣少年纠正完以后才意味深长的看向我们:“这几个家伙,好像是上次擅闯忘川的那几个哟!”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边在纠结于白衣少年骤然变冷满含杀意的眼神,我一边被那个“慰慰”和“草草”雷得抽风。
半边灵
“擅闯忘川?”穿白衣服一脸肃杀却叫着“慰慰”这种可爱名字的水灵正太鬼差背后嗖嗖嗖铁链狂飙锁住我们三人,冷森森的开口:“还想在往生之前见到太阳?天真!”
刚刚才从脖子上解下来的铁链一下子把我全身上下捆了个结结实实,叫“草草”的黑衣少年咋着舌头惊叹:“干嘛弄这么多铁链?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吗?”
“有你这种伙伴心情怎么可能好!”慰慰冷着一张脸呵斥:“早怎么不告诉我?万一给他们跑了岂不麻烦!”
“怎么这么说!”草草……这个名字真别扭……草草一手搭上铁链,像把脉一样轻叩着上面一个个铁环,撇下嘴嘟哝:“难道你发现了?”
“这……”他的同伴一时语塞,猫兄抢先开口“我是梦魔,本来就是长走阴阳路的,不能算闯吧?”
“还有还有!”小强被拴着脖子,忙不迭高举双手自我撇清:“我是式神,不是人嘛!”
慰慰眯起眼睛没说话,草草性格好像比较随和,听到这里居然开始附和:“也对啊……”
说着看向同伴:“要是错绑了我们还是会挨骂……”
“对嘛对嘛!”小强笑得几乎是花枝乱颤,指住杨熠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而且他不是一般的梦魔啊!要是得罪了那一边,你们上司应该也会伤脑筋吧!”
“又是那边,真烦。”慰慰白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刻的憎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令人不愉快但却又不能等闲处置的东西那样,手中的铁链哗哗落下,他瞟了一脸平稳无波态度的杨熠一眼,后者无谓的耸耸肩膀,平静的说:“讨厌也没办法,你还不是得顾虑这个。”
慰慰雪白的脸上忽然飞起一抹红色,肩膀不停的哆嗦。
……一句话就能让他那样,看来猫兄其实很腹黑,早就抓死了白鬼差小正太的性格死穴,一针见血,一击毙命……我扯扯仍然把我锁得死死的铁链,不满的嚷道:“喂!为什么我还被锁着?”
“你是梦魔?”慰慰鼓起眼睛问。
“不是啊!”
“式神?”
……犹豫归犹豫,我还是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慰慰不耐烦的扯紧铁链,面对自己同伴一看就不和蔼的脾气,草草吐出舌头,转身拉开裂缝:“快点吧,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他探身进去的时候,还背着自己的同伴,转过头来朝我们扮了个小小的鬼脸,真是个有人情味的鬼差正太。
虽然我很想说其实这个鬼差不但有人情味而且还很可爱,可是我不得不拼命的做出同不想散步的主人作斗争的小狗狗一样的姿势,抓着铁链一边往后绷一边高喊:“我才不要二进宫!还是那种鬼地方!”
身后传来小强没心没肺的窃笑,而猫兄甚至很悠闲的说起了冷笑话:“没关系的,因为进了那个地方以后你也变成鬼了,心情应该会跟现在不一样!”牵着铁链的慰慰貌似深以为然,竟然朝猫兄那边点了点头。从我这边只能看见他雪白雪白的后脑勺,不过据我推测搞不好他现在脸上会浮现出所谓云淡风清的微都说不定……真是一群可恶的恶趣味同性……“放开我!你们这群仗着人多势众性别歧视的混蛋们!男女平等在中国已经发展得遍地开花连清朝遗民的老人家的脑海里都已经根深蒂固的接受了!”
“噗哈哈哈哈性别歧视?噗哈哈……”身后传来什么东西滚来滚去的声音,我正想回头去看,却先看到了转过头来的白衣鬼差脸上瞠目结舌的表情;这么一来我就更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猫兄却撇着嘴伸手硬把我的头搬着不动。
“干嘛?”我不满的嚷嚷。
慰慰却露出参杂了厌恶、恐惧等复杂感情的神色,皱着眉头不悦道:“你这是干嘛?”
“听好了。”后面似乎有人还是什么的挥了一下手,话虽如此,可是那个挥手的东西似乎体积很大,因为相距这么远,我的后背还能感受到那东西挥出来的风力。
……而且我觉得那东西似乎……有点像放大版的小强?不是吧?!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跟雷峰塔差不多高的小强的样子,而且还是恤衫休闲裤版的,这才感觉猫兄的动作实在不是什么过分的行为。
“那个女的,”小强嚣张的声音继续响着:“她是跟我做了约定的人,她的右手里有我的刻印,所以……”慰慰冷淡的眼睛细眯起来,露出狐疑的目光刺向我的右掌,与此同时我的手心突突得跳起来,疼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剧烈。
“所以,她不是死人,不能跟你们去地府。”小强好像说完了,这时候草草咂着嘴看向慰慰:“怎么办?他用的是正式的方法呐!”
什么正式方法?指的是某种仪式吗?
慰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把铁链松开了。
我回过头去,小强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轮廓有点点模糊。
“没事就赶紧走!”
用不着慰慰再说第二遍,我扔下松饼就走;只不过因为我正好站得离草草比较近,又不好意思直接把没吃完的东西丢到地上……于是那个小包包就放到他手里了。他像收到礼物一样开心的挥动着小纸包,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我说:“那个方式对你有效,姐姐你搞不好和有意思啊!”
“谢谢你们买我面子~”小强截断话头,跟着走过那两人的时候似乎“真心”的跟他们道谢。慰慰皱起眉头摇头不理。
四周空气流动,耳边风声呼呼而过,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眼时我又给狠狠吓了一跳。
我们站在一片坟地里,确切的说,是站在一个墓碑前。
周围摆着被踢得滚来滚去的水果,还有纸钱的残留物。墓碑是周围很常见的样式,没有照片,但是上面用斗大的阴刻字体刻着的“周沐阳”三个字清晰可辨。
“走吧!”小强轻轻扯扯我的衣角:“老猫先去开车了,墓园里车开不进来,我们得走下去。”前方传来猫兄颇不耐烦的声音,现在是晚上,我们又站在类似山地的墓园里,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小心点,这里有树枝。”小强正说着,脚下卡擦一声,我好像不止踩到树枝而且还绊到了石头,失去重心挥动着双手徒劳的想保持平衡,却在跟路面亲吻的途中被一只手扯住衣领。
“说了小心一点啊!”头顶上传来无奈的嗤笑,我扶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