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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偷偷出现的时候,你应付了左边的这个,右边就出现一个,你回过神来,后面又来一个,顾上了,天上落下一个杀手,自己出手打死一个,却发现那不是真正的杀手,而是一个代替的布偶,完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秦汉风有些心慌,烦了,暴躁了,只是他一味地抑制罢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考验耐心的战斗,自己毛躁,人家就乘虚而入,那就必死无疑。要知道,等待着这个机会的杀手可是很多,而且一直游走在自己的身边,自己需要一刻也不能放松,要做到无懈可击。
不然,贝海龙就是下场。
说到耐性,秦汉风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发现对方的弱点,然后一一击破。一壶春把贝海龙的伤口照顾好就来到秦汉风身边,说:“怎么样?”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枪声不断,秦汉风大叫一声:“快躲开。”
两人赶紧跳开去,黑烟里面火光不断,杀手们开枪了,子弹飞舞,林林总总,密密麻麻,子弹所到之处,杀伤力可是不小。秦汉风和一壶春跳着身子在子弹中穿行,人家的枪弹没有停下,他俩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对方藏在黑色的雾气里面,只有一个影子。那个雾气,浓浓滚滚,显然是有毒的,自己又不可以近距离接触。秦汉风一边躲着飞射而来的子弹,一边说:“一壶春,你说,他们是谁?我们该怎么办?”
一壶春说:“这是‘魂魇’的东西,叫捉鬼大阵,要解决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魂魇’吗?”秦汉风心里突然想到很多东西。
“魂魇”乃是一个相当著名的盗墓流派,这个盗墓流派据说早在北宋时期就存在了。源远流长,出自北宋著名盗墓贼有“河洛鬼”之称的五木先生。本来是流行于河洛一带,后来慢慢扩散,到了现时,已经不知道何去何从。
“魂魇”分两个派系,一个嫡系的“天宗”,这个流派法来五木先生,所以是嫡系,擅长以天文入墓,就是利用天文来盗墓,日月星辰,风云雷电,皆可利用。一个就是旁系“地宗”,是由五木先生的弟子所建立,擅长运用地理分析墓穴,大山大河,地形凹凸,风水地势。这两个流派一天一地,盗墓手法各异,但是同属“魂魇”。在“魂魇”里面都是很有实力的流派,他们手法独特,门徒众多。
不过,在很多年前两派争夺“魂魇”之首的时候,“天宗”和“地宗”有过争端,两败俱伤。接下来“魂魇”在争夺当时“盗墓之魁”失败后,就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视线,慢慢地自我堕落。后来听说“魂魇”不再设立传人,久而久之,“魂魇”已然被淡忘,现实中很少会再看到“魂魇”一派的盗墓贼。
一壶春说出“魂魇”的时候,秦汉风才想起来,看着一壶春,他心里想:“他怎么知道?”
“魂魇”的门徒最擅长的是眼前的这个“捉鬼大阵”。
这个大阵,用歹毒的雾气来掩护自己,自己在毒雾中对已经进入圈套的人进行杀戮,就好像“瓮中捉鳖”。而且,大阵里面除了“魂魇”的门徒外,还同时设置了很多布偶,这是用来忽悠人的。这种阵法也好比困兽之斗,先是把对方用毒烟困住,接着是慢慢地和对方周旋,渐渐地,直到把对方折磨死。不管如何,这个大阵,优势都是在“魂魇”这一边。
“魂魇”最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解决盗墓对手。
现在秦汉风和一壶春遇上这个“捉鬼大阵”,都不知道怎么反击,束手无策。一阵枪击过后,黑烟越来越浓,分布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杀手们跳出来,一刀一击,杀不到对方就弃刀而逃,躲入雾中。他们手法伶俐,完全利用“捉鬼大阵”的优势。
秦汉风和一壶春每每出手的时候,杀死的都是那些代替布偶,久而久之,就被困得死死的。没有出路不说,自己稍不留神,人家就出手,看过了贝海龙身上的伤口就知道他是有多粗心大意,也只能说贝海龙是一个人,才会被人家设计得死死的。而秦汉风和一壶春是两个人,他们背靠背可以互相提点、互相帮助,这样一来,对方也不容易对他们造成伤害。
如果是一个人进到这大阵,不被伤到,除非有三头六臂。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一壶春告诉秦汉风。
“他们就是要我们死光光,好一人独占大戈壁。一壶春,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不好说,等死吧。你看看贝海龙吧,他都遭殃了,我们还说什么?撑下去吧,搞不好对手会改变主意不杀我们。”一壶春笑着说。
秦汉风问:“贝海龙是‘魂魇’的人吗?”
一壶春说:“我猜的,哈哈,不如,你去问问他?”
秦汉风心想:“难怪贝海龙知道那么多的东西,原来是‘魂魇’的人。难怪,嗯,可是一壶春呢?他又是什么路子?”他说:“免了吧,问也问不出什么。”
两人对话的时候,杀手们可不会停止攻击,反而是更加频繁,一出一入,如同鬼魅魂魄一样,飘飘忽忽,让他们完全找不着路子。
你一出手,不是没有收获,杀死的只是一个布偶而已。不难想象得出,杀手出手的时候,除了一把利器外,同时拿着一个和自己大小的布偶,被杀到的时候,就利用布偶挡下对方的杀手,丢下布偶就溜,手段真不一般。
秦汉风应付着的时候,再细心也不见有什么破绽可言。一壶春这时候不知道搞什么,突然四处乱跑,然后躬身俯首不知道在做什么,害得秦汉风笑着说:“挖地道还不至于吧?”
一壶春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就回到秦汉风身边,把手掌一摊,秦汉风看去的时候,那是一堆铜质的子弹,一壶春说:“当暗器用。”
他给了秦汉风一半,秦汉风笑了笑,原来一壶春是在捡子弹壳,那些刚刚扫射过来的子弹壳。
“你可要看准一点。”一壶春说完的时候,弹指一挥,指头上的一颗子弹壳就射进那浓浓的黑雾中去,立马是一个人的痛叫,一个黑影噗地倒下。一壶春欣然无比,看着秦汉风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汉风看着手心里的子弹壳,变得沉默。
要破解“魂魇”的“捉鬼大阵”的确是一件废工夫的事情,要想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伤脑筋。一壶春以子弹壳当做金钱镖来用,开始的时候是杀掉了那么几个人。但是,“捉鬼大阵”依然存在,谁知道大阵里面藏着几个人,死了几个也不影响什么。后来里面的杀手变得机灵,完全不给真身现形,而是用布偶挡在自己的面前,一壶春他们发射进去的子弹壳也就进入布偶的身子,并没有杀伤到任何一个人。
这样,“捉鬼大阵”停歇了一下子又运转起来,黑烟变得越来越多,烟雾里面的人影也是越来越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杀手们开始出手,还是和之前一样,突击,刀枪剑棍,利器全发,还有枪弹后备。
一下子又把一壶春和秦汉风给难住了,抵御了一会儿,他们杀不了对方,对方也伤不到自己,想来也多无意义。但是,死死地被困,真是令人焦急。杀手们出手频繁起来,一壶春和秦汉风都被逼到贝海龙身边,这时候,贝海龙抓着一壶春的裤腿,艰难地说:“一壶春,你还好吧?”
“我们该怎么办?”一壶春问贝海龙,这个所谓的“捉鬼大阵”是“魂魇”的东西,怎么说贝海龙也会知道一些,何况一壶春还见过他使用来对付克里夫他们。
贝海龙无奈地摇摇头,说:“这个阵法训练有素,想要解开,谈何容易。”
“那就是等死啰?”秦汉风问。
“不会吧,你也没有办法吗?贝海龙,你再想想,到底怎么回事?不可能没有办法,硬闯是不行了,一定有什么窍门。”一壶春不相信没有办法。
贝海龙说:“这个阵法是我弟弟设计的,他是要杀了我,为了对付我才设计的,我没有办法破解。你想想,我可以破解的话,我还会伤成这个样子吗?”
秦汉风赶紧走过来,问:“你弟弟吗?”
“‘魂魇’的传人除了你贝海龙外,还有另一个传人,是吗?”一壶春被吓到。
贝海龙点点头,说:“外面传闻‘魂魇’不再收徒,不再授徒,其实都是假的,我们‘魂魇地宗’一直在想方设法把自己发扬光大。所以,他们一直在暗中行动,你们也知道,当年为了争夺‘魂魇’之首,‘天宗’和‘地宗’开战,明显弱于‘天宗’的‘地宗’兵败如山倒。‘天宗’势如破竹,‘地宗’羞于人世,就躲了起来。这一战后,‘天宗’是名正言顺的‘魂魇’之首,‘地宗’狼狈而逃,这个仇恨,一直延续到现在。一壶春,告诉你吧,其实我已经被开除了,我早就不属于‘魂魇地宗’的人了。”
说到“魂魇”的血泪史,贝海龙心中悲怆,泪水模糊。
一壶春说:“是吗?但是你一直守护这属于你们的东西。”
“你不知道,‘地宗’被‘天宗’战败后,当时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支持退隐,不再涉及‘魂魇’事务,到各地去隐姓埋名,安居乐业,忘记自己是一个‘魂魇’的人。而另一个派系主张复仇,主张要打败‘天宗’把‘魂魇’之首的位置夺回来,这个派系的支持者很多,他们隐匿起来,等待机会,广收门徒,加大实力。他们对外界说他们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其实他们是在等待,等待着东山再起。”贝海龙慢慢讲述。
听到这里,秦汉风才说:“嗯,‘魂魇’是有这么些变故。”
贝海龙继续说:“我是属于前者,我跟着我父亲,父亲当时是这个派系的头目,我们扬言要远走高飞,输了就是输了,过上安定的生活。而我弟弟呢,他跟着母亲,成为那个要复仇的派系的头目。那个派系失踪很久了,一直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一直没有音信。我这些年都在寻找,一直有听说那个派系的人发展很快,就快要夺回‘魂魇’之首这个荣誉了,但就是不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这些年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我们这个不主张继续争夺的派系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唉,本来跟着这个派系的人就不多。‘地宗’的人都不愿意这么窝囊,个个都发疯了要打败‘天宗’,要把自己失去了的尊严夺回来。想不到,会在大戈壁,我就知道是他们回来了。”
“那个戴着花脸谱的人吗?”一壶春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都没有和他见过面。”贝海龙摇头说。
“我想,杀死杜天柱,打伤小黑,要娶姬丝,就是他了吧。”一壶春说,一切豁然开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敢想。弟弟他已经疯了,你们看到没,他现在是要把我给杀了。如果不是你们来得快,我想,我早就见阎王爷了。哼,这家伙下手的确够狠,这个没良知的家伙,让我碰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隐情。”秦汉风冥思着。
“嗯,我想,现在弟弟他正在进入大戈壁的墓室。是的,就是现在。”贝海龙突然说。
一壶春说道:“那我的‘十八坛’不就没有了?”
贝海龙说:“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弟弟他正在设一个局,他要迷惑你们,金大帅要娶姨太太,弄得天下皆知,他就是要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去。现在呢,他把我们困在这里,他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进入大戈壁,去寻找他需要的东西。从小他就这样,做任何事情,他都不喜欢被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