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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下子有趣了!”
“该杀的混蛋,放开我,唔……”
“来嘛……让鸭霸大爷我来好好的疼你一下……”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哈、哈、哈!这娘儿们够劲、够泼辣,老大加油!”
旁观片刻,穆尔莫双眉聚拢,微怏的低声唤道:“黑影。”
“是!”
随侍在侧的黑影立刻应声,会意走了过去,沉声喝道:“放开她。”
闻声,几个嬉闹的小海盗停下动作,连紧缠着小厮上下其手的海盗头头也缓缓的转过身来,冷眯着眼上下打量穆尔莫与黑影主仆二人。
其中一名小喽罗恶狠狠的啐道:“喂!没看到我们鸭霸老大正在忙吗?识相的,就滚远一点吧!”
“是啊!也不去打听打听如今称霸海上、响叮当的大海盗鸭霸头目是何许人物?竟敢来坏事?你有几条狗命呀?”另一个小海盗龇牙咧嘴的狞笑。
“放开她。”黑影再喝。
“哎哟!”一声惨叫响起。
原来是那扮成小厮、浑身带着污泥的小姑娘出其不意的踢了箝住她的海盗头目一脚,趁隙冲出重围,猛地跳入黑影的怀里,整个人紧紧的巴住他,弄得猝不及防的黑影一阵错愕及……一身泥浆!
“我鸭霸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来抢?”
一直不吭气的鸭霸终于阴沉出声了,一边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几名手下于是缓缓的走向黑影。
见黑影被满是泥泞的小姑娘紧抱着,无法施展拳脚御敌,于是穆尔莫疾如闪电的一跃而去,啪!啪!啪!只见几个小喽罗全倒在地上哀嚎。
那名叫鸭霸的海盗乃是新近海上窜起的海盗头子,性好渔色,手段残暴,脾气更是反复无常,原本好事被破坏已经很不爽了,再见一干手下吃瘪,哪吞得下这口鸟气?
鸭霸顿时萌生杀机,“喝!”一声,如猛虎般的攻向穆尔莫。
之前穆尔莫并未将这等鼠辈放在眼里,但迎面而来的凌厉掌风,却让他暗地惊异不已,连忙运气使起降龙神掌应敌。
经过一番激烈的拳脚打斗,穆尔莫的功夫明显凌驾于鸭霸之上,一记后空回旋踢,让鸭霸整个人腾空飞起,“砰!”一声,口吐鲜血的跌落在泥地上。
“老大、老大……”
在几名海盗喽罗的扶持下,鸭霸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用力喘着大气,满怀恨意的问道:
“你是……”
“穆尔莫。”
“好,我鸭霸记住了!”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血,鸭霸挥开手下的搀扶,狼狈却也挺直腰杆的踱向人头钻动的码头。
“天杀的鲁馨儿到底野到哪儿去了?”客栈大厅,观澜号上的舶师兼狗头军师谷风,难得失去好脾气的咆哮。
“小四、孟吉,你们是怎么看人的?”
被点到名的小四和孟吉被盯得满头包,相对两瞪眼,一肚子的委屈。
“出航前,你们没做好检查,大意的让那丫头片子溜上船来,这会儿还糊里糊涂的连人也看不好,竟教她偷跑出去?”
谷风扯高嗓门狠狠的开骂,“你们不知道这南丫岛上龙蛇混杂,丛林密布,丛林里还有食人土著吗?”
骂完一长串,眼见卷手、阿弟、小丁等其他弟兄陆续的回到客栈,谷风依然继续咆轰。
“那丫头片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怎么向留在岛上的鲁大叔和头领交代?”谷风越骂心头火越旺,一班兄弟的脸色则越惨澹……
“这会儿就连刚升任头领的白苹也生死未卜,你们说,我们还有脸回观澜岛吗?”
骂着……骂着……只见挨骂的小四眼尖的举手指向客栈门口,惊喜交加的嚷喊:“谷爷,你看!”谢天谢天!有救了!
闻言,谷风转头看去,只见久违的贝勒爷穆尔莫虎虎生风的踏进客栈来,怀里还抱了个浑身泥泞的小人儿,后面则跟着一身黑色劲装的随从护卫黑影。
细看那小人儿,满脸脏污,却嵌着一双黑白分明、骨碌灵动的大眼睛。
这不正是教大伙儿找得急破头的惹祸精——鲁馨儿吗?
“该死的!你跑哪儿去了?”顾不得和贝勒爷打招呼,谷风怒气冲冲的问。
鲁馨儿慢吞吞的从黑影怀里下来,然后瞪了谷风一眼,没好气的顶起嘴来。
“你凶什么呀?脚长在我身上,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不行吗?”
这一回嘴,谷风更是气红了眼,索性破口大骂,“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这外面不是海盗流民就是食人族,到时候你若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我要怎么向大叔交代?”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啦!成天唠叨不休,活像个娘儿们似的,你烦不烦呀?”鲁馨儿任性的扁嘴。
“你在船上就要听我的!”谷风暴怒的吼。
“哼!谁理你!”她又做了个鬼脸。
蓦地,谷风手一挥,“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栈。
观澜号上的弟兄们则大气也不敢吭一下。
“鲁馨儿,这一路上你闯了多少祸,你知不知道啊?”谷风痛心的咬牙道。
抚着麻辣烧痛的脸颊,鲁馨儿无法置信的瞪着谷风。
他打她?他打她?他算老几呀?他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掴她耳光?尤其在……他的面前……鲁馨儿飞快的瞄了一旁冷漠的黑影一眼。
思及刚才被海盗调戏的屈辱,热泪不觉涌上眼眶,她猛地跺脚迭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欺负?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凶我?你……哇……哇哇……”
禁不住满腹的委屈,她哇地一声嚎哭起来,然后转身飞奔上二楼的客房。
“爹……爹,我要回观澜岛……爹……”
直到听见一声关门巨响后,谷风才像只战败的公鸡,颓丧至极的瘫坐到桌旁,单手支着头发起愁来。
唉!他该拿这个不懂事的惹祸精怎么办呀?实在头痛哪!
早稳坐一旁喝茶休息的穆尔莫,不觉摇头失笑。
这一年来,在南洋海域航行过何止千百次?硬是碰不到观澜号,没想到却在这小小的南丫岛上巧遇,末了还瞧见一幕好玩的吵架戏码,倒是纡解了他不少紧绷的情绪呢!
只是,她呢?怎么不见她的踪影?他暗地搜寻客栈四周。
“谷爷……贝勒爷……”小四暗扯了扯谷风的袖摆。
这一提,谷风番然醒悟,连忙起身,单膝跪地拱手拜道:
“草民拜见贝勒爷。”
许久不见,贝勒爷依然英姿飒爽、气宇轩昂。谷风心想。
“小的拜见贝勒爷。”后面一干兄弟也跟着拜倒齐喊。
“出门在外,就免了这些礼数,大家都起来吧,”
“谢贝勒爷。”谷风及弟兄们一起起身谢道。
“坐。”
穆尔莫将一只茶杯放到谷风面前,黑影立即上前斟茶。
“谢谢。”谷风颔首道,接着苦笑的轻叹。
“唉!刚才……让贝勒爷见笑了。”
穆尔莫微笑扬眉问道:
“那位小姑娘是……”
“她是鲁直大叔的独生女,闺名馨儿,从小给宠坏了,一向骄纵任性,若有得罪了贝勒爷?还请见谅。”谷风拱手说道。
“别这么说,刚才在来客栈的途中,正好遇见几个海盗在调戏小姑娘,是黑影出手帮了点忙,就顺道送小姑娘回来了。”
“公子爷……”黑影低唤。
“多谢黑兄。”谷风感激道。
“不是小的功劳,是贝勒爷他……”
“黑影。”穆尔莫唤了一声,黑影立即住口不语。
谷风机敏,马上转向穆尔莫拱手说:“多谢贝勒爷救馨儿一命。”
穆尔莫不以为意,随口又问:“怎么会带她出海呢?”
奇怪,为何到现在还是不见她踪影?穆尔莫又纳闷的想。
“是不小心教她给溜上船的,等我们发现时,船已经出海了,只好由着她去了。”说着,谷风责怪的斜睨了小四一眼。
小四马上垂下眼睛,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对了,我阿玛、额娘在岛上一切可安好?”穆尔莫很关心父母的近况。
“两位老人家身体硬朗,镇日含饴弄孙的,经常笑口常开呢!”
“我大阿哥、大嫂呢?”他又问。
“恩爱得很,有如神仙美眷。”
“那就好、那就好。”穆尔莫再啜了一口热茶。
俊眼梭巡客栈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可还是不见她的踪影,她究竟躲在哪里呢?而他又该怎么开口问才不会显得突兀?
“贝勒爷何不亲往观澜岛探望王爷、福晋?”谷风不解。
“我皇命在身,不便前往。”
这一去,不就暴露了观澜岛的所在吗?
好歹那观澜岛也算是个海盗窝,他可是朝廷命官耶!
谷风默然,又兀自发起呆来。
“谷兄,你有心事?”穆尔莫警觉的打量着谷风。
睇了一眼穆尔莫,谷风苦笑的摇头,一边又摇起那支蒲扇,老半天仍是愁眉不展、不言不语。
“他是在担心我们头领。”小四不改鸡婆的本性插嘴。
“我大阿哥?”他意外的扬眉。
刚才不是还说他们夫妇恩爱如昔,有如神仙美眷吗?
“不是啦!是白苹头领。”小四又解释。
穆尔莫一震。
“她不是担任大副一职吗?”
“半年前,枭鹰老大就把观澜号交给她负责了。”这会儿连孟吉也开口了。
“那她怎么了?”
这一问,小四眼眶都红了。
“她失足跌落海里了。”
穆尔莫闻言大震,脑子一片轰然。
跌落海里?她跌落海里?
“都是馨儿害的啦!那晚观澜号在外海遇到台风,教她乖乖待在舱房里,她偏不听,死要留在甲板上,还大吵大闹的,结果给海浪卷起来,头领为了救她,自己反被大浪冲走,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小四告状。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穆尔莫沉痛的问。
“一个多月了。”
“没去找她吗?”他盯住一脸惨然的谷风。
“整个南洋海域都搜遍了。”
这时,小四突然莽撞的问:“谷爷,头领会不会死……”
“胡说!”穆尔莫陡地暴喝。
穆尔莫这突来的暴喝声吓得所有人噤若寒蝉。
“我都还没跟她算帐,她怎么可以死?”他自语着,蓦地推开椅子。
“黑影,立刻开航。”语音未散,穆尔莫人已经在客栈门口了。
“公子爷,可船还没修理好呀!”黑影急忙拉住主子。
“我不能等。”
谷风也追到了门口,大声建议道:“贝勒爷,观澜号已经做好补给工作,随时可以开航。”
他是什么意思?穆尔莫奇怪的望着谷风。
“就由贝勒爷坐镇指挥观澜号吧!”
谷风断然决定,然后转头向卷毛吩咐,“上去叫馨儿收拾行李,我们马上准备出海,全力寻找白苹头领。”
突然,“砰!”一声巨响,谷风愕然的转头——
只见穆尔莫激动的一拳打在大门上,暗地咬牙立誓道: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白苹……
海神号
“唔……呃……你……鸭霸你……”声音嘎止,一具人体咚的一声弹落到甲板上,吓得海神号上的小海盗们各个脸色发白。
不知何时,船上四周已站满鸭霸的海盗手下。
鸭霸冷酷的收起沾血的匕首,用力踹了一下了无生息的尸体,狞笑的环视众人,狂妄的开口说道:
“你们的乌鸦老大已经一命呜呼了,从今以